眾人又閑談了一陣,天色已晚,這時有內衛來報,小院的晚宴已準備好了,葉風邀請三人到小院共進晚餐,三人也不是拘泥之人,陳子龍性格更是灑脫,當即便隨葉風到了小院。


    隻見小院麵朝大海,外麵已擺放了兩張小桌,見眾人到來,幾名內衛立即將幾樣小菜擺放在兩張桌子上,另一側還架著一個碳烤架子,碳火已經點起來了,葉浩立即過去,將一些肉串和海鮮放在上麵開始烤了起來,葉浩這兩年跟著葉風,那燒烤的本領已練的是爐火純青,葉媚和秀兒那幾個丫頭更是天天吵著要葉浩做燒烤。


    本來這次葉風帶二女過來就是準備到海邊來吃燒烤和海鮮的,正好遇見陳子龍三人,如此招待似有不雅,但葉風也沒有另行安排。


    正這時,一名十二三歲的少女和一名七八歲的女童從院內走了出來,正是葉媚和秀兒。


    葉風對著二人道:“媚兒、秀兒你們怎麽來了。”


    那名七八歲的女童上前將葉風的胳膊拉住道:“哼、子辰哥哥,你們來浮山吃燒烤,也不知道帶上媚姐姐和秀兒,我們是聽說後讓父親派人送過來的。”


    “子辰哥哥是怕耽誤了秀兒的學業,才沒帶上你們的。”葉風親昵的摸了一下葉秀兒的小腦袋道。


    “可哥哥說,讓秀兒不要總是跟著子辰哥哥了,怕影響子辰哥哥和安韻姐姐親熱什麽的,其它的我就記不住了。”秀兒昂著小腦袋看向葉風。


    葉風聽了老臉微紅,轉頭看向正在烤串的葉浩,葉浩正兩眼狠狠的瞪著葉秀兒,見葉風看過來,立即低頭去看碳爐上的肉串,裝著什麽也沒聽到、什麽也沒看到,但些刻心裏卻是在想,迴去得好好收拾這小丫頭,這話她也能跟葉風說出來。


    葉風後麵的安韻見了,臉上雖是紅了紅,但立即上前打圓場道:“媚兒、秀兒過來見過三位公子。”這才緩解葉風的尷尬。


    陳子龍幾人對葉風這樣的安排,倒是覺得很是新奇,但今天已經見過葉風太多的不同之處,也覺正常,同時又麵朝大海,在這種環境下,眾人的心情頓時開朗了起來。


    眾人這才落座,自是葉風與三人坐了一桌,安韻她們幾女一桌,葉風將桌上的一個玻璃瓶打開,給三人麵前的玻璃酒杯都滿上了一杯,頓時酒香四溢,葉風舉杯,四人共同飲下。


    陳子龍不敢置信的道:“子辰,這酒香氣幽雅細膩、口感綿長醇厚,好酒,真是好酒,乃我等平生飲過的最好佳釀,在鋪子時我還覺得你定的價格過高,但再配上這等酒具,那價格定的好像又是太低了。”


    方以智和徐文柏二人也是讚口不絕,正在這時,葉浩將烤好的肉串也送了上來,三人各嚐了一串,又是一片讚聲;葉風心想:這都是依後世的品味,自己製作的各種調料,味道當然不錯。


    眾人一邊閑聊一邊飲著酒,葉風見眾人已稍稍有點醉意,就對另一桌的靈兒喊道:“靈兒,將冰鎮啤酒取過來,給我們解解渴。”


    靈兒應了一聲,立即起身向院子裏行去,葉媚和秀兒也跟了上去,不一會從院子裏又拿出來幾瓶酒,不過這瓶子卻要比白酒瓶大上不少,秀兒將一瓶抱在懷裏才能拿的起,靈兒想幫她拿著,秀兒一嘟嘴道:“我要給子辰哥哥送過去。”靈兒隻能無奈的跟在後麵。


    看到幾瓶冒著涼氣的啤酒,陳子龍心道:這子辰的生活也是奢華,這個時代隻有極少的大戶人家,冬季在地窖裏存一些,在夏季才有冰塊保存一些食材,想不到子辰這也有。


    這時葉媚將四隻更大的玻璃杯放到了四人有麵前,葉風將酒打開給四杯都滿上了,示意三人嚐嚐。


    三人看到這麽大的酒杯,不知其意,見葉風示意,隻得將酒放到唇邊輕嚐了一小口,頓覺涼意上湧,但覺得這酒的味道怪怪的。


    葉風輕聲解釋了一句:“三位兄長,這酒的度數卻是極低,主要是夏天用來解曙,這樣大口喝才有味道。”


    原來葉風來到這個世上帶著眾人吃了幾次燒烤,總覺得缺點什麽,想到後世的夏日,邀上三五好友,坐在燒烤攤前,喝著小紮啤,那才叫一個爽,所以就將這個啤酒提前給弄了出來,隻是沒法長時間保存,僅能供自已一些人享用。


    三人聽葉風這麽說,才又舉起了大玻璃杯,大飲了一口,還沒有放下酒杯,就感到一股清涼從喉嚨一直涼到了心窩,三人異口同聲的道:“痛快、痛快、真是痛快。”


    這個時候雖已入秋,但是白天的溫度還是非常高的,現在坐在海邊,海風徐徐吹來,又飲上了一杯冰鎮啤酒,三人自然是覺得神清氣爽,剛才上來的一點酒意反而沒了。


    幾人又飲了幾杯,酒意還是湧了上來,陳子龍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十幾步,麵向大海,高聲吟誦起來:“百尺章台撩亂飛,重重簾幕弄春暉。憐他飄泊奈他飛。澹日滾殘花影下,軟風吹送玉樓西。天涯心事少人知。”


    秦安韻也跟著輕聲吟誦了一遍,轉過頭看向了葉風:“好詞,隻是意境稍過蒼涼,不知陳公子是有何心事。”


    葉風也是不解,也是轉頭看向了方以智:“密之兄長,臥子兄可是有何心事?”


    方以智長長的歎了口氣:“臥子確有心事,這次來浮山,說是我們來遊曆一番,其實主要是來陪臥子散心的。”


    聽到這,葉風想起了後世的傳聞,陳子龍與名妓柳如是淒美的愛情故事,崇禎七年春,陳子龍參加會試,因此次主管錄取的是首輔溫體仁,溫體仁極度排斥東林成員,作為東林分支複社重要成員的陳子龍,自然是榜上無名,陳子龍落榜後黯然歸鄉。受此重大打擊,陳子龍幾乎心灰意冷,迴家閉門謝客,“專意於學問”,作古詩樂府百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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