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滿臉愁容,深深地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無奈:“這個客官每次喝完酒都要砸店裏的東西,真是煩人啊!”


    潘達與楊雪峰的雙手抱在胸前,不以為然地說:“砸完了讓他賠錢唄,簡單的很。”


    白露霜附和道:“確實,讓他賠錢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理解和同情。


    店小二皺了皺眉頭,抱怨道:“要是沒錢的話,我都沒這麽懊惱了。每次看到店裏被砸得一片狼藉,我的心都在滴血啊。這些東西都是我辛辛苦苦打拚來的,他怎麽能這樣肆意破壞呢?”


    楊雪峰聽了這話,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輕聲說道:“看來這個客官的行為確實給你帶來了不小的困擾。我們或許可以想些辦法來製止他,或者找到一個更為妥善的解決方式。”


    白露霜點了點頭,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說她絕不會輕易妥協。她說道:“沒錯,不能讓他這樣肆意妄為下去。我們可以試著和他談談,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麽難言的煩惱或者遇到了困難,說不定我們能幫他解決呢?”


    店小二本想附和,但話到嘴邊卻又連忙搖頭,臉上露出無奈和恐懼的神色,說道:“沒用的,這位客官可是張家界的一霸——葉飛城,我們這些酒家哪敢招惹他啊,平時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潘達聞言,臉上露出驚訝和憤怒的表情,他提高了聲音說道:“看他的臉色?”


    楊雪峰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思索片刻後說道:“但是我們也不能衝動行事,得想個周全的辦法。”


    白露霜深吸一口氣,點頭表示讚同,她的聲音中帶著堅定:“是的,我們要冷靜,不能讓情緒左右我們的判斷。”


    潘達咬了咬牙,憤憤不平地說:“可我們也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管,總得想個辦法讓他知道你們酒館不是好欺負的。”


    楊雪峰拍了拍潘達的肩膀,安慰道:“別急,我們先觀察一下情況,再從長計議。”


    白露霜也輕聲說道:“對,我們要團結起來,共同麵對這個問題。”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三人的目光相互交匯,流露出彼此的關心和支持,一種同仇敵愾的情感在他們之間湧動。


    “葉飛城?”潘達滿臉狐疑地問道,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不安,“不會是那個葉飛城吧?”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對這個名字有著特殊的情感。


    楊雪峰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關切地問道:“潘兄,你在想什麽呢?為何如此神色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似乎對潘達的反應感到不解。


    白露霜也湊了過來,焦急地問道:“是啊,師父你在想什麽啊?怎麽突然提起這個葉飛城呢?”她的目光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小手輕輕地拉了拉潘達的衣袖。


    潘達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轉頭對楊雪峰說道:“楊兄,這葉飛城會不會是我們認識的那個?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確定,仿佛在迴憶著什麽不堪迴首的往事。楊雪峰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若有所思地說道:“潘兄,你是否有什麽線索或者依據呢?畢竟同名同姓之人甚多。”


    潘達閉上了雙眼,陷入了片刻的沉思。過往的記憶在他腦海中閃現,那個葉飛城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我與那葉飛城曾有過一段不愉快的經曆,此人心機深沉,手段陰險。我擔心他會給我們帶來麻煩。”


    白露霜的臉色變得蒼白,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師父,若是此人真是你所說的那個葉飛城,我們該如何應對?徒兒不想你再受到任何傷害。”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潘達,她會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潘達輕輕地拍了拍白露霜的肩膀,眼中滿是關切與安慰,輕聲說道:“別怕,露霜。為師會小心應對的。我們不能掉以輕心,但也不必過分擔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有辦法解決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一股沉穩的力量,讓白露霜感到心安。


    葉飛城心急如焚,提高了嗓音喊道:“快點上酒啊!還磨磨蹭蹭幹什麽?是不是要我把你這裏燒了才肯過來呀?”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和不滿。


    小二慌忙跑過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喘著氣說道:“客官,客官,來了,來了,您息怒,息怒,咱和氣生財,對吧?況且我們交過保護費呀!”小二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無奈和委屈。


    潘達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哀傷。他輕聲說道:“哦?葉飛城,最近可好?”聲音中帶著些許試探和關切。


    葉飛城聽到有人竟敢直唿其名,頓時怒火中燒。他瞪大了眼睛,挺直了身子,怒斥道:“誰呀?竟敢直唿吾名,你怕是活的不耐煩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威嚴和憤怒,仿佛要將對方吞噬一般。


    然而,當葉飛城剛說完這句話,他一抬頭,目光恰好對上了潘達的眼睛。刹那間,他的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聲音也變得顫抖起來:“你、你是人是鬼?你不是與楊雪峰在峨眉金頂比武死了嗎?”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仿佛見到了鬼魂一般。


    潘達眼中閃過一絲悲痛和無奈,他緩緩地歎了口氣,道:“葉飛城,我確實是潘達。我與楊雪峰在峨眉金頂比武時,不幸受了重傷,但我並沒有死。”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堅定,似乎在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激動。


    葉飛城聽了潘達的話,臉上的驚恐漸漸轉化為疑惑和不解。他皺起了眉頭,質問道:“那你為何現在才出現?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裏?”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責備。


    楊雪峰也跟了過來,在葉飛城的旁邊道:“葉飛城啊,怎麽還幹這傷天害理的老本行?你就不怕我們兩個把你另一隻眼睛給弄瞎?”


    潘達看著葉飛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當年在峨眉金頂上,我與楊雪峰的比武確實讓我身受重傷。在那之後,我一直隱居在深山之中,療傷養病。直到最近,我的傷勢才有所好轉,這才決定重新踏入江湖。”


    葉飛城聽了潘達的解釋,臉上的疑惑和不解稍稍減輕了一些。他看著潘達,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原來如此,那我就不再多問。既然你們兩位都已經平安無事,那我也就不再追究過去的事情了。”


    楊雪峰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笑容,他輕輕地拍了拍葉飛城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葉飛城啊,你這個脾氣真的需要改改了。我們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這家酒館的老板是我和潘達的好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因為一點小事就鬧得不愉快呢?”


    葉飛城聽後,臉上露出一絲不悅,但還是強壓住情緒,迴應道:“那又怎樣?我隻是來這裏喝酒,享受一下閑暇時光而已。”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倔強,似乎並不想輕易妥協。


    潘達見狀,忍不住插話道:“你不必跟我們打啞謎,你清楚我們說的是什麽。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麽話不能敞開說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真誠,希望葉飛城能夠放下成見,坦誠相待。


    葉飛城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的脾氣有時確實容易衝動,但他也不想在朋友麵前低頭。他直視著楊雪峰和潘達的眼睛,堅定地說:“我知道你們的意思,但我也有我的原則。我並不是針對這家酒館,隻是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多一些理解和包容。”


    楊雪峰和潘達相視一笑,他們明白葉飛城的性格,也知道他並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楊雪峰握住葉飛城的手,說:“葉飛城,我們也希望你能開心。這家酒館是我們的朋友用心經營的,就像我們的友誼一樣,需要大家共同嗬護。”


    葉飛城看著楊雪峰和潘達,心中湧起一股感動。他知道,他們是真正關心他的朋友。他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注意自己的脾氣。”


    此時,酒館老板走了過來,他看到三人和解的場麵,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舉起酒杯,對葉飛城說:“飛、飛城兄,歡迎您常來喝酒,今天這頓我請了,就當是給大家賠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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