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秋激憤的很真實。


    憤怒的比美杜莎女皇還要激烈。


    猶如老實人發怒,不慘一點水分。


    這能不怒嗎?


    不說什麽女皇是自己的魚,四舍五入魚人島跟魚人王國也是自己的魚缸呀!


    事實是魚人島現在可跟整個炎煌休戚與共綁定在一起的!


    他還指望先幫女皇跟魚人島,再讓魚人島幫忙拉炎煌一把呢。


    “藍尾氏,該死,該誅滅十族!”


    “女皇大人安心修養,我飛舟上的大炮都還熱著呢,我這就帶隊去滅了藍尾氏。他藍尾氏就算是一根魚苗,一顆魚子,我這次都要翻出來給他烤了。”


    “女皇大人請告訴我藍尾氏往哪個方向跑了就行。”


    許秋心裏發了狠。


    爺的神聖炮彈是消耗的七七八八了。


    但爺的褻瀆炮彈還是滿倉狀態的,藍尾氏的王八蛋們。


    有種別跑,爺請你們整個藍尾氏吃大餐!


    “跑?他們可沒有半點跑的打算。”


    美杜莎女皇氣急而笑的冷冽中有自嘲,有憤恨。


    還有深深無奈。


    “沒跑?”


    這,這麽狂嗎這個藍尾氏?


    許秋不理解,並感受到震撼。


    “這些王八蛋,公然叛亂,分裂王國,甚至直接舉族獨立出去自立為王這種事都幹了,刺殺我這點小事又算什麽!”


    “說到底,我是個女人,這裏是魚人王國,不是人魚王國。”


    “那些王八蛋才是魚人島從古到今,到我之前這個魚人王國的根正苗紅的皇族血統。”


    “別看現在外麵為我歡唿的人比比皆是,真在心裏認我這個女皇的,怕是還沒有認藍尾氏那些賤種的三分之一多。”


    “老娘不過是他們用來擺在這個王座上,當牛做馬的王牌打手罷了。”


    憤恨到最後,美杜莎女皇徹底丟掉了一切帝皇的架子,悲憤,悲傷而淒楚。


    整個人格外的脆弱。


    還有心力近乎枯竭的頹廢。


    “陛下,你還有我啊!”


    第一次突破了身份區別的許秋,再一次突破了親密接觸的主動被動,非常適時的給美杜莎女皇送上了溫暖寬厚的胸膛。


    重傷之下的女皇,失去了強大實力支撐,格外敏感又脆弱。


    此時此刻在他麵前的不是強大威嚴,統禦一國的帝王。


    而是一個被深深傷害,且容易受傷的女人罷了。


    ‘對這款雖然我也是花花新郎入洞房,頭一遭……但我真擅長這個的!’


    輕輕的,溫柔的湊近,將美杜莎女皇攬進懷裏,特別貼心的讓她的耳朵貼在能夠聽到心跳的一邊。


    許秋暖的像冬天裏的大太陽。


    ‘已經成佚名的先賢說過,男人最安心的時候,是抓住了女人良心的時候。而女人最安心的時候,卻是靠在男人胸膛,聽見心跳的時候。’


    許秋認為,說男人安心的前半句是扯淡的汙蔑。


    明明他最安心的時候,是策馬脫韁奔騰的時候。


    因為根本不顧上別的。


    但形容女人安心的後半句,許秋覺得還是有點道理的。


    畢竟女人是聽覺動物嘛。


    情到濃時轉巫山。


    一掛彩虹賦瑤歌。


    做完了神女君王夢,貼著耳朵聽著大徹大悟的聖賢心聲,哪有女人能不安心的。


    ‘現在就缺我一個賢如佛的狀態了。算了湊合一下吧。’


    畢竟女皇大人現在是容易受傷的女人。


    “黃昏,你……放肆!居然敢冒犯寡人!該當何罪!”


    呢喃似情動的唿喚,刹那轉兇神惡煞的怒斥。


    但美杜莎女皇就是嘴上叫的兇,根本沒有一點下一步動作。


    “死罪死罪,不過能為女皇陛下效死,我黃某人死得其所!”


    容易受傷的女人,不小心流露脆弱的本質,想要欲蓋彌彰怎麽辦?


    當然是配合她咯。


    她不找茬,你不主動,故事哪裏有後續?


    又怎麽去聚沙成塔,激烈牢不可破的關係!


    “哼,滿嘴虛情假意,還敢期滿寡人!當誅。”


    “聖明無過陛下。但下臣真的冤枉死了,下臣或許真的不學無術,但對陛下的赤膽忠肝絕對是真的。”


    許秋剛經過實用的演技依舊過關。


    “哦,赤膽忠肝在哪裏,寡人可是根本沒看見。”


    美杜莎女皇卻似乎是有點上癮了,演著演著就不想結束了。


    “陛下會看見的,下臣這就去為陛下呈上忠誠!”


    許秋咧嘴一笑,搞懂了女皇陛下的用意,放開懷抱就走。


    “你去哪?”


    “去拿我的忠誠!”


    “你的忠誠在哪裏?”


    “就在不遠,陛下且溫酒一壺稍等就好。”


    一問一答,大步流星的許秋走的帶風。


    “……有你真好。”


    “真是寡人的幸運。”


    目送自己的小男人龍驤虎步走遠,走出目光注視。


    美杜莎女皇終於敢抬手擦掉臉上的淚痕,歡慰的笑了起來。


    看似忽然配合她無禮玩鬧的小男人,真的通了她的心了這次。


    真好啊。


    這種從來都沒有過的舒爽感覺。


    就跟又一次拔除深淵病灶一樣。


    ……


    “嘖~女皇大人真好玩,不是,是真會玩啊。”


    出了水晶宮,許秋搓了搓衣袖,指尖感受到明顯的濕潤痕跡。


    小小的,一點點。


    是淚痕沒錯了。


    剛才的美杜莎女皇,用容易受傷的女人狀態,又給他好好上了一堂帝王課。


    女皇陛下就是那麽埋頭在他胸膛,硬是一邊委屈的眼淚汪汪,一邊主動拉他演戲,讓他自己領悟忠誠的真諦是該幹什麽。


    ‘要不是女皇大人確實嗑藥嗑成重傷了,怕是這滴眼淚掉下來的破綻都不會留給我。’


    眼淚也是水嘛。


    魚人島內外,是水就都歸女皇大人管。


    許秋搓搓手指,把指尖的一點淚水濕潤摩幹,這才在皇宮法陣之外拉開了傳送門。


    他現在要去做事了。


    為女皇陛下獻上忠誠!


    “藍尾氏是吧,魚人島真正的皇族血脈是吧。”


    “好好好,我黃某人這就來跟你們共襄盛舉一下。”


    跨出傳送門,許秋從海岸上收迴跟著歡騰的人群一起快樂的蘿莉軍團主力們。


    略作思考,再次拉開傳送門。


    “女皇陛下既然都用演戲來提點我了,那就不能太高調,想想誰才是最好的向導呢。”


    …………


    ps:派蒙是最好的向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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