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反應過來以後圍著兕子轉圈。


    感歎女大十八變。


    “沒想到,真沒想到。”


    程處默驚歎道。


    沒想到兕子會生的這麽水靈。


    兕子小時候不顯山不露水,沒想到長大以後會這麽標致。


    程處默轉圈她就跟著轉圈。


    對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


    良久。


    二人有些頭暈。


    兕子坐在程處默對麵讓程處默看。


    “姐夫我們去甘肅好不好呀。”


    兕子羞答答的道。


    程處默無語,裝的真像啊。


    他可不信這丫頭在自己麵前會害羞。


    “吃飯了。”


    小寡婦端著飯菜走進來。


    兕子起身幫忙。


    二人擺好飯菜以後幾人開始吃飯。


    “過幾天我們迴甘肅。”


    程處默道。


    兕子拍手叫好。


    小寡婦低著頭沒有搭話。


    夜晚。


    小寡婦一個人坐在外麵看著夜空發呆。


    兕子湊過來。


    坐在小寡婦身邊。


    “姐姐有心事嗎?”


    兕子道。


    “我不跟你們迴去。”


    小寡婦道。


    她解不開心結,過不了心裏那個坎。


    兕子抱著小寡婦的胳膊,小腦袋輕輕壓著小寡婦的肩膀。


    “那我跟你在這裏賣豆腐腦好不好呀?”


    兕子道。


    小寡婦搖搖頭。


    兕子舉手投足間透著貴氣,這樣的人怎麽可能跟著自己賣豆腐腦。


    平平淡淡才是真,她還是喜歡現在的生活。


    “妹妹乖,跟著處默迴去吧,等你們有空來看我就好。”


    小寡婦道。


    在小寡婦心裏程處默就是她人生中的過客。


    不是她的如意郎君。


    兕子不再勸說,她也不會勸人,姐夫自己的事情讓姐夫自己解決,可不能好心辦壞事。


    如果二人真有感情,她相信小寡婦一定會跟著姐夫去甘肅。


    清晨。


    小寡婦早早的起來,準備一大桌子菜。


    “大俠吃飯了。”


    小寡婦道。


    聲音帶著崇拜。


    程處默一愣,意識到什麽。


    兕子沒有吃飯,拿起一個饅頭去外麵逗大老虎,給二人留空間。


    程處默坐下,小寡婦把碗筷放在程處默麵前。


    “大俠吃飯,吃了這頓您就該迴去了。”


    小寡婦低著頭道。


    老宋心中一歎,拄著拐杖離開。


    飯桌前隻剩下程處默與小寡婦。


    “不想去嗎?”


    程處默看向小寡婦道。


    小寡婦輕輕的點頭。


    “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程處默又道。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小寡婦道。


    語氣很隨意,給程處默的感覺就像兩個人剛剛認識那一刻。


    他背著獸皮來到攤位。


    那時候小寡婦就是這麽說話。


    感覺距離好遠。


    程處默不再說話,拿起筷子吃飯。


    強扭的瓜不甜。


    甘肅不是籠子,不需要把程處默喜歡的人都放在甘肅,她們也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程處默尊重小寡婦,同樣尊重在甘肅的眾女。


    她們是人,不是籠中鳥。


    飯後。


    小寡婦最後一次幫程處默整理衣服。


    拿出一個花布小包。


    “這裏麵是豆腐幹你帶著路上吃,還有餅子。”


    小寡婦道。


    小寡婦把包裹掛在程處默的大手上。


    小手抓著程處默的大手,微微有力,程處默的大手抓住小包。


    小寡婦慢慢的收迴手,強忍著淚水。


    轉過身不讓程處默看見她通紅的眼圈。


    “時辰不早了,大俠你出發吧。”


    小寡婦道。


    程處默轉身出門。


    來到門口迴頭看著小寡婦。


    “跟我走吧。”


    程處默道。


    小寡婦渾身一顫,咬著嘴唇。


    嘴唇已經咬出血印。


    “不。”


    小寡婦道。


    這個字仿佛抽幹小寡婦全身的力氣,再也沒有往日的剛強。


    程處默輕輕關上門。


    小寡婦跌坐在地。


    淚水如黃河決堤,瞬間打濕臉龐。


    小寡婦無聲哭泣,她多麽想跟著程處默走,可她不能。


    老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去了豪門會被嫌棄的。


    程處默身邊的人不是公主就是皇妃。


    她一個賣豆腐腦的怎麽與人相處?


    受欺負無所謂,可老宋被欺負怎麽辦?


    聽著馬蹄聲遠去。


    小寡婦嚎啕大哭。


    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結果那個人卻是天邊的雲彩。


    看得見摸不著。


    “嗚嗚嗚嗚。”


    小寡婦不知道哭了多久。


    趴在床邊睡著了。


    夜。


    小寡婦整整睡了一天,她真的好累。


    掙紮起身,這才想起來沒給老宋做飯。


    “母親?母親?”


    小寡婦唿喊著。


    得不到老宋的迴應。


    小寡婦起身尋找,尋找好久沒有找到。


    小寡婦慌了,母親不見了?


    母親身體不好,她能去哪?


    小寡婦打開鋪門,母親一定在隔壁店鋪,對,一定在隔壁店鋪。


    剛剛邁出店鋪。


    小寡婦傻眼。


    一輛豪華馬車停在門口。


    程處默騎著高頭大馬在馬車前麵。


    左右是特種兵。


    車簾打開。


    小寡婦看到了老宋與兕子。


    “你這丫頭真能睡,還不快上車,我們去甘肅。”


    老宋道。


    小寡婦淚流滿麵。


    “嗚嗚嗚,母親你也欺負我。”


    小寡婦道。


    聲音帶著驚喜。


    “你這丫頭快上車,再不上車我就掐你。”


    老宋道。


    小寡婦立馬捂住屁股,童年陰影。


    扭扭捏捏的向馬車那走。


    路過程處默騎著的戰馬時。


    小寡婦一聲驚唿。


    整個人被提起。


    穩穩的落在馬背上。


    “駕。”


    程處默吆喝一聲。


    小寡婦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個字。


    “嫁。”


    程處默離開遼東。


    有王玄策在程處默不需要操心。


    對付一個高句驪扶風震北軍綽綽有餘。


    一路上小寡婦都跟著程處默騎一匹馬。


    剛開始兕子非常大方。


    一個月後兕子不幹了。


    張開雙臂擋在馬前。


    一臉冷笑。


    “姐姐你可真會做人呀,這都一個月了,你也不讓我上去坐坐?就一個人爽?”


    兕子陰陽怪氣道。


    小寡婦小臉漲紅。


    在程處默的幫扶下下馬。


    拉著兕子的手道歉。


    “妹妹不生氣,姐姐忘記了。”


    小寡婦解釋道。


    兕子一眼就看穿小寡婦的小心思,什麽忘記了,就是沒膩歪夠。


    什麽事情一個月想不起來?


    “哼,我不信,你就是故意的。”


    兕子道。


    程處默在馬上看熱鬧。


    兕子還挺兇。


    兕子瞪一眼程處默。


    她可是武媚娘教出來的,能不兇嗎?


    最後兕子與小寡婦達成協議。


    一三五程處默歸小寡婦。


    二四六程處默歸兕子。


    隊伍來到河內。


    這兩年特種兵一直在河內。


    程處默給他們的任務是不讓李恪迴京城。


    特種兵離開以後李治的聖旨就到四川。


    李恪不得不動身去京城。


    沒想到會碰到程處默。


    “見過姐夫。”


    李恪下馬躬身行禮。


    兕子坐在程處默懷裏一臉高傲。


    “你是何人?速速閃開,我們要去抓大熊貓。”


    兕子道。


    她認得李恪,想要逗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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