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城,這裏非常繁華,比起長安也不遑多讓。


    來到隴西李家。


    看著宏偉的建築程處默有些發愣,這就世家嗎?


    豪門已經無法形容,紅磚碧瓦,像是一個大型的鄉鎮。


    裏麵有街道,有行人,這些人都姓李。


    有商販,有商人。


    這個家庭少說有三千成員。


    望族就是望族。


    來到隴西李家大殿。


    映入眼前的是一隻高兩米的銅製香爐,看樣子年代很久遠,絲絲青煙順著孔洞流出。


    似仙境。


    “哈哈哈,程家小子見你一麵真難。”


    李靖大笑著走出大殿迎接程處默。


    程處默抱拳。


    “多有打擾。”


    程處默道。


    李靖擺出請的手勢。


    二人並肩走進大殿。


    落坐。


    程處默打量一眼大殿內的格局。


    鑲金包銀,又不失優雅。


    麵前是一張案牘,鑲嵌著金絲,雕龍刻鳳。


    程處默皺眉。


    案牘上的圖案很有講究,根據身份定製,雕龍刻鳳的程處默隻在甘露殿見過。


    這是第二次。


    足以看出隴西李家的強盛與狂傲。


    怪不得敢打臉李世民。


    李世民與隴西李家攀親戚,隴西李家直接說李世民就是李姓破落戶,與隴西李家沒有任何關係。


    “賢侄來隴西做什麽呢?”


    李靖明知故問道。


    “玩。”


    程處默道。


    迴答的幹脆,李靖想要扯皮就陪著他撤,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李靖臉一黑,再好的脾氣在程處默麵前都沒用,一句話就能把人氣死。


    來玩?


    你說來這裏幹啥都行,就別說玩,隴西不是玩的地方。


    四塞之國,軍事重地。


    程處默與李世民的矛盾李靖一清二楚,長孫皇後在甘肅他也知道。


    來玩?


    瞪程處默一眼,這個徒弟不想認他這個師傅啊。


    李靖清楚為什麽,因為烏吉國邊城。


    趁著這個機會李靖決定解釋一下,說實話他很看好程處默。


    李世民想要拉著程處默一起死?


    李靖認為李世民做不到。


    七大世家可以打壓程處默,可他們絕對不希望程處默死,他活著世家會有數不清的好處。


    他死了扶風郡就會散夥。


    這不是胡說八道。


    七大世家麵和心不和,扶風郡有程處默,他不是七大世家的人,且實力強悍,相當於粘合劑,放眼整個大唐隻有程處默做得到。


    可以這麽說,得程處默者就能得到大唐半壁江山。


    說的不是領土,是商業。


    李世民控製著大唐領土,程處默控製著大唐貿易。


    他或許不能改變貿易規則,他絕對能讓大唐經濟崩潰。


    “邊城時本紅就很看好你,有沒有興趣跟著本公學習兵法?”


    李靖整理下心情道。


    程處默搖頭,他學也不會跟著李靖學。


    大唐懂兵法的人很多。


    再說兵法也不是學出來的。


    那是打出來的,隻有親身經曆才能學會,紙上談判那就是扯淡。


    總結一句話,戰場千變萬化,考驗的是主將應變能力。


    一個大學生上班需要實習,如論你的論文寫的多麽精彩,與現實是兩迴事。


    李靖心中一歎,程處默是繼承他衣缽的最佳人選,可人家壓根沒看上他,空有軍神之名啊。


    李靖起身。


    李家當代家主走進來。


    李靖貴為國公也需要行禮。


    程處默沒有動,李家家主有地位不假,他的爵位隻是郡公,與程處默不是一個檔次。


    李家家主對著李靖微微點頭,笑眯眯的看向程處默。


    二人不是第一次見。


    “程公能來本家主很高興。”


    李家家主道。


    程處默點頭,算是迴應。


    李家家主坐在主位。


    “我李家有意與程公聯姻,不知程公意下如何?”


    李家家主開門見山道。


    “你也有小妾?”


    程處默道。


    李家家主愣住,臉色難看。


    小妾血燕走進來,跪坐在程處默身邊。


    她剛剛去辦事,沒有跟著程處默一起進來。


    “家主事情已經辦好。”


    小妾輕聲道。


    聲音沒有避人,就是讓他們聽。


    李靖與李家家主對視一眼。


    “天山雪蓮在八盤山,此地是我李家地界,那些想要搶奪天山雪蓮的人都將失敗,程公,你說我說的可對?”


    李家家主眯著眼睛道。


    李家家主對天山雪蓮勢在必得,有了它李世民就會讓李家人接李靖三軍元帥的班。


    這是李世民的承諾。


    程處默撇嘴,一臉不信。


    “是嗎?那我還真不知道,我打算把天淵左衛調過來練兵,你說隴西誰最抗打?我想試試。”


    程處默道。


    來而不往非禮也,李家家主想要程處默知難而退,程處默打算給他展示一波。


    世家隻知道天淵左衛軍,沒有真正見識過。


    李家家主笑了笑,天淵左衛軍,名字不錯。


    戰鬥力?


    吐蕃奴隸能有什麽戰鬥力。


    正準備說話。


    “嗬嗬此事不急,來人,給程公安排房間。”


    李靖道。


    程處默想了想決定住下,李家好奇程處默的實力,程處默也想試試李家的水有多深。


    幾名侍女帶路,程處默跟著離開。


    李家家主看向李靖,眼中帶著不解,不明白李靖剛剛為什麽要打斷他說話。


    李靖抱拳。


    “二叔,不能小看天淵左衛,長白山之戰就有奴隸軍,如果奴隸都有那樣的戰鬥力,那麽這隻軍隊很可怕。”


    李靖一臉凝重道。


    沒人比他更懂軍事,他知道五萬訓練有素且不怕死的軍隊代表著什麽,任何陰謀詭計都沒用。


    聽李靖這麽說李家家主麵色不變,心中震驚,迫切的想要與程處默和解聯姻。


    這個時代任何契約都不好使, 隻有聯姻靠譜。


    “你安排下,給程處默來一個下馬威。”


    李家家主道。


    李靖臉色不好看。


    “二叔我不是很有空,你讓別人安排吧。”


    李靖說完起身離開,走的飛快。


    想讓李靖得罪人?開什麽玩笑。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事故。


    李家家主無語,搖頭苦笑,李靖這毛病這輩子是改不了。


    “來人,讓李晴雯過來。”


    李家家主對著侍女吩咐道。


    不久李晴雯走進來。


    “參見家主。”


    李晴雯躬身道。


    女子年芳十八,為什麽十八歲還沒有嫁人?


    因為沒人配得上。


    她是家族女子中樣貌最出眾的,能歌善武,還會兵法,如果不是李家家主攔著她早就帶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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