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公主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裏。


    大眼睛眯起,真好吃。


    程處默道。


    “那是醬油,蘸醬油更好吃。”


    醬油在漢朝時就有,屬於奢侈品。


    女子是長樂公主。


    “謝謝處默哥哥。”


    聲音稍有稚嫩,很甜。


    又夾起一塊牛肉沾少許醬油放進嘴裏。


    更加好吃。


    長孫皇後看得心疼,一國皇後居然要臣子家牛肉給女兒吃。


    這也是沒辦法。


    貞觀二年,也就是去年。


    突厥打到渭水河畔,李世民成功勸退突厥,送出很多財物。


    這些錢看似從國庫出,其實都是李世民的家當。


    在外征戰半輩子的財富全部送出去。


    內庫早已羞澀。


    換成別人長孫皇後是不會開口的,程咬金家不一樣。


    “長孫衝求見。”


    侍女小聲通報。


    長孫皇後點頭。


    侍女去通傳。


    長孫衝走進來,對著長孫皇後躬身。


    “參見姑母。”


    長孫皇後一臉慈愛道。


    “衝兒坐吧。”


    這待遇,程處默站半天,人家長孫衝進來就可以坐。


    長孫衝坐在李麗質身邊,看向程處默。


    程處默低著頭。


    心裏有些不平衡,這就是差距。


    “程處默你不去狂青樓來宮裏做什麽?”


    長孫衝嘲諷道。


    程處默沒有搭理長孫衝,他不是好鳥。


    長樂公主道。


    “處默哥哥給我們送好吃的,衝哥哥你也嚐嚐。”


    長孫衝立馬變得警惕。


    長樂公主正是訂婚的年紀,程處默這時候來?


    不屑道。


    “這有什麽吃的,不幹淨,麗質想吃什麽表哥給你弄去。”


    長孫衝說錯話,他不知道這肉是長孫皇後暗示程處默送來的。


    長孫皇後微微不喜,沒說什麽。


    換成別人一定被趕出去,誰讓長孫衝是她侄兒呢。


    程處默麵無表情,心中開罵,怎麽就不幹淨了?


    如果是程處默會怎麽做?


    打他。


    不能在這裏打,那就去皇宮門口堵著。


    躬身道。


    “沒什麽事臣先告退。”


    長孫皇後微微點頭。


    程處默來到皇宮門口,靠著牆麵等長孫衝出來。


    幾個小將走過來。


    他們都是武將子弟,在宮裏當差。


    見到程處默,其中一人道。


    “你在這裏做什麽?”


    程處默看向來人。


    尉遲寶林。


    聲音低沉道:“長孫衝得罪我,我要堵他。”


    幾人都是不安分的主,聽說有架可以打都很興奮。


    也不去當差靠著牆與程處默一起等。


    他們早就想毒打長孫衝,奈何他爹官大。


    今天程處默動手他們一定要幫幫場子。


    長孫無忌官大也沒用,在程咬金那不好使。


    良久。


    長孫衝背著手出來。


    “你給我站那。”


    程處默一聲大喝,長孫衝被嚇一個激靈。


    見是程處默以後一臉不屑。


    原來是程大傻子。


    聲音高冷道。


    “怎麽你敢打我?不怕你父親打死你?”


    迴答他的是一隻大拳頭。


    長孫衝被打一個五眼青。


    沒等說話。


    程處默又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長孫衝差點沒被摔的背過氣。


    程處默對著他的肚子一腳。


    長孫衝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身體蜷縮著像一隻大蝦。


    尉遲寶林衝過來對著長孫衝劈頭蓋臉的踹。


    長孫衝慘叫聲引來士兵。


    “撤。”


    程處默撒腿就跑,一溜煙跑沒影。


    尉遲寶林撓撓頭。


    程處默今天不對啊,怎麽還跑了呢,平時惹事都是在原地等著啊。


    主犯都跑了他們也跑。


    隻剩下長孫衝一個人躺在地上哀嚎。


    士兵把長孫衝抬進皇宮。


    長孫衝緩過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姑母告狀。


    長孫皇後正在幫李世民倒酒。


    李世民喝的老臉通紅。


    程咬金抱著酒壇喝。


    李世民一臉不服氣,怎麽喝不過程黑子呢,不應該。


    “姑母給我做主啊。”


    長孫衝哭嚎著進來。


    李世民皺眉。


    長孫皇後不喜。


    這麽不懂規矩呢,這是貫壞了。


    率先開口。


    “成何體統。”


    長孫皇後怕李世民懲罰長孫衝,所以她先開口。


    “程處默打我。”


    見到李世民長孫衝停止哭喊,變得拘謹。


    長孫皇後無奈,這種事也來告狀。


    李世民有些溫怒,破壞他的雅興。


    看向程咬金。


    程咬金放下酒壇子。


    “你不會打他啊?你跟他幹,俺看他能把你咋地。”


    程咬金一臉驕傲。


    他不反對程處默打架。


    打架可以,但不可以輸,這就是程咬金家家規。


    李世民知道程咬金的尿性。


    “這這種小事不要來煩朕。”


    長孫衝心有不甘,沒辦法,早知道程咬金在這裏他說啥也不來告狀。


    躬身離開。


    長孫皇後無奈。


    今天剛誇完程處默他就給你惹點事,真不經誇。


    起身離開。


    長孫衝的母親一定過來哭訴,這才是最煩的。


    李世民搖搖頭,對著程咬金道。


    “處默總這麽混著也不是辦法,給他找點事情做吧。”


    程咬金一個勁的搖頭。


    “他繼承國公,他做什麽比當國公有出息?”


    李世民無言以對。


    人家說的對。


    程咬金搖搖晃晃起身。


    “陛下我們下次再喝,俺先迴去睡一覺。”


    “嗯。”


    程咬金迴到家。


    程處默正在練武。


    看著滿院子的兵器程處默愛不釋手。


    都是精品啊。


    程咬金心情不錯。


    背著手看著兒子耍大刀。


    程處默見程咬金在看,不練了放下大刀。


    “父親我有事跟您商量。”


    “說。”


    程處默遠離程咬金幾步。


    麵對他道。


    “分家吧。”


    程咬金愣住。


    分家?


    這個小王八蛋要分家?


    提起大斧頭怒聲道。


    “有種別跑。”


    程處默轉身就跑。


    不跑是傻子。


    一溜煙跑沒影。


    程咬金拎著大斧子滿院子找,沒找到。


    氣得把斧子丟在地上迴房。


    崔氏幫他脫掉外套。


    “為何動怒?”


    程咬金坐在床上,哼聲道。


    “那個小王八蛋要分家。”


    崔氏眼珠一轉,分家好呀。


    程咬金有六個兒子。


    前妻生三個。


    崔氏生三個。


    前妻雖然已死,可她的孩子仍舊是嫡子。


    崔氏當上正妻,沒有用,他的孩子依舊是庶出,啥好事都與她的孩子無關。


    崔氏輕聲道。


    “大郎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何不滿足他,看看他到底要做什麽。”


    程咬金眼中冷光深藏。


    不好發作崔氏不是一般人她是世家族女。


    “此事不要再提。”


    說完,躺在床上唿唿大睡。


    程處默此時正躲在弟弟房間。


    弟弟程處亮正在練字,字寫的不錯,像蝌蚪文。


    放下毛筆。


    “哥你又惹父親呀。”


    起身給哥哥倒茶。


    程處默喝一口茶,難喝。


    “不是我想惹父親,是我不得不為自己考慮,我不想一輩子都當地主家的傻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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