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不對,這肯定有問題!”高田龍一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快步走到陳永仁身邊,認真檢查。


    沒有半點傷口。


    高田龍一忍不住叫扶著額頭,接連後退數步。


    刺客的身形、聲音都和陳永仁十分相似,甚至還有他的那塊限量手表。


    可傷口呢?


    那麽大的一個傷口怎麽不見了?


    自己撞擊刺客肋骨,也應該留下淤青,但陳永仁身上隻有非常健康的小麥色。


    “這一定有問題!”高田龍一認真檢查著。


    但卻毫無收獲。


    陳永仁身上沒什麽掩飾傷口的假皮。


    況且,他的槍傷,又要如何掩飾?


    高田龍一頓時感覺自己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懵吧?


    懵就對了!


    你他媽死也不可能想到,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真的,小爺我拿一件真東西去騙你。


    你狗日的不上當才怪。


    見時機差不多,陳永仁奮力掙紮開,保護著花蕾,看向藤原近太:“這到底怎麽迴事,什麽刺殺?”


    “我的手表為什麽會在高田長官手裏?”


    “高田,說話!”藤原近太看向高田龍一,老臉更黑:“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最近他一直在忙著抓捕黃鼠狼,但他就像是隱形了一般,沒有半點消息。


    藤原近太正為這件事頭疼。


    結果呢。


    藤原老鬼子當晚收到高田龍一的電話,稱自己遭到陳永仁的刺殺,。


    原本藤原近太還以為高田龍一又想借機對陳永仁發難,當他看到那款限量手表後,立刻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永仁有問題,他也難逃其咎,更別說76號總顧問的身份,又是他親自簽字任命。


    藤原近太跟來,就是想親自督辦此事。


    但事情最後的走向,卻遠超出藤原老鬼子的預料。


    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田龍一滿臉便秘一樣的表情,他都做好狠狠嘲諷陳永仁一波,將其抓捕歸案,帶迴審問的準備。


    現在愣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藤原長官,究竟是什麽刺殺?”陳永仁故作生氣:“我在76號兢兢業業,協助蝗軍抓捕黃鼠狼。”


    “你們卻大晚上帶人來我家,揚言說我搞什麽刺殺?”


    “陳桑,你別生氣,這就是一個誤會。”藤原近太看向陳永仁,神色緩和一些:“高田在不久前,遭到了刺殺,根據他的描述。”


    “刺客的聲音和身影,都和你有些相似,刺客又在現場留下了和你一樣的手表。”


    “所以為了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們才來調查。”


    “手表?”陳永仁眉頭微皺:“我說了,這塊手表,幾天前就被人偷了,顧處長知道這事,巡捕房那也能查到。”


    “況且,我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完成刺殺,撤退,然後再迴家休整嗎?”


    “再說了,如果這件事真是我做的,我怎麽可能會蠢到,隨身攜帶能證明身份的個人物品?”


    “這分明就是有人想栽贓陷害我!”


    “你們不想檢查傷口,傷口呢,你們能找到那些傷口嗎?”


    陳永仁用力扯開衣服,露出肩胛處的傷口,語氣帶著幾分委屈和憤怒。


    “老子救藤原長官受的傷還在這,還在懷疑我的成分?”


    “要不要現在去醫院檢查,我這傷口是不是槍傷?”


    聞言,藤原近太沉默一會,點了點頭:“陳桑說的很對,仔細一想,這件事確實有漏洞。”


    “這塊手表的辨識度太高了,一旦出現意外,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


    “結合陳桑丟失手表的事來判斷,一定是黃鼠狼先派人偷了他的手表,然後再暗中謀劃一場刺殺,伺機嫁禍陳桑。”


    “刺殺成功,隻要在現場留下手表,矛頭就會指向陳桑,到時候就算他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刺殺失敗,刺客各方麵和陳桑又很相似,再將手表留在現場,同樣能將證據鏈指向陳桑。”


    “但這個家夥沒想到,自己會受傷,從而解除了陳永仁的嫌疑。”


    “藤原長官高見。”陳永仁悶聲道:“如果不是你,卑職可能又要蒙受不白之冤了。”


    “高田,我希望你以後做某些事前,最好先考慮清楚後果,而不是腦袋一熱,就下決定!”藤原近太語氣不善。


    ‘真搞不明白,高田為什麽一直懷疑陳桑。’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需要再仔細考量,這家夥本就和陳桑不對付。’


    ‘決不能聽信高田的一麵之詞,以免誤會再次發生。’


    要的就是你這種想法,陳永仁立刻道:“藤原長官,你別動怒,高田長官也是為了甄別真正的刺客。”


    “卑職受一點委屈算了不什麽,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住真正的兇手!”


    “這群家夥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高田長官剛上任,他們就敢這樣,以後指不定能做出什麽事!”


    陳永仁很清楚,就這一件事小事,根本無法扳倒高田龍一。


    但扳不倒,可以惡心死他。


    什麽我死,隻需要殺死陳永仁,就會變成無端的汙蔑和猜忌。


    但在外人看來,高田龍一就是在針對陳永仁。


    讓他的話失去可信度。


    “陳桑,你最近辛苦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藤原近太語氣緩和,忍著怒火揮揮手,準備帶人離開。


    高田龍一無奈,隻能跟著迴去。


    “等一下,藤原長官。”陳永仁仿佛想起什麽。


    “陳桑,你還有什麽事嗎?”藤原近太轉身問。


    陳永仁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藤原長官,既然那塊手表被你們找迴…”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送我的入職禮物,對我來說有很特殊的意義…”


    “留在你們手中,也無法起到什麽作用,能不能還給我?”


    高田龍一剛想拒絕。


    藤原近太卻直接道:“陳桑的話也有道理,高田,馬上把手表還給陳桑!”


    “是!”


    見藤原近太不容拒絕的語氣,高田龍一隻能無奈將手表遞給陳永仁,意味深長道。


    “陳桑,這麽珍貴的禮物失而複得。”


    “希望你以後要好好保管,千萬別再搞丟了。”


    “否則,下次可就沒那麽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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