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正在山洞裏休息。她盤腿坐著，姿態端莊，雙腿修長。
她的腿上蓋著毯子，雙膝微曲。她的額角沁出了汗珠，唿吸勻稱而悠長。
鍾大爺和柳青進來的時候，小山睜開了眼。她的瞳仁深邃幽靜，仿佛兩泓清泉。
她盯著二人，從容站了起來。
她的身段窈窕婀娜。腰肢纖細，胸前飽滿挺拔。她的裙裾很長，及地三尺有餘，足踝處繡了幾朵粉紅色芍藥。花瓣簇擁，嬌豔欲滴。
她緩步走來。柳青警惕看著她。
“你們怎麽又迴來了？”小山娘娘問他們。
“有個人告訴了我們。”柳青道，“是誰呢？”
鍾大爺則沒說話。
小山娘娘的臉色變了變，問他們：“那人長得什麽模樣，你們還記得嗎？”
柳青和鍾大爺同時搖頭。
小山娘娘就沉吟了片刻，問：“可否把那個人畫給我。”
“可以。”鍾大爺拿出紙筆。
柳青則道：“我不會畫，還是鍾大爺您來吧。”
“不用了，我們倆記性差，記不住那麽多的字。”鍾大爺道。
小山娘娘蹙眉：“我教你們。”鍾大爺搖搖頭。柳青也拒絕了。
小山娘娘沒辦法，隻得親自畫。她畫得很慢，一張臉寫滿了疲倦。
畫完之後，她交給了柳青：“你瞧瞧，是不是他？”
柳青仔細辨認，心底一震。
鍾大爺則鬆了口氣，道：“是他，我見過他的畫像。”他把畫遞給了柳青。
柳青展開一看，上麵畫的是一位穿藍色袍子的公子哥，玉冠束發，風度翩翩。
他身材瘦弱，麵孔蒼白。衣襟處，有個暗紅色的印跡。那是血漬，觸目驚心。受傷了。
“他受傷了”柳青說道。小山娘娘伸手，抓住了柳青的胳膊，製止他。
“你忘記了？你們倆，是他派來殺我的。”小山娘娘道，“我必須除掉你們，免得日後禍害。”
柳青笑了笑：“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們？”
“你們是妖孽。”小山娘娘道，“你們既然是妖孽，就應該伏誅，否則會禍害百姓的。”
柳青搖搖頭。“我們是普通凡人。我們不會害人的。”
柳青道，“小山姑娘，咱們都是朋友。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放心，我們不會亂來的。你好生歇著，明天一早我送你去上峒梅山。”
小山娘娘仍不肯相信他們。
她道：“不行，你們要跟我一路去上峒梅山。”
“我們要做的事，與上峒梅山無關。”柳青道。他們要去古梅山尋找真相，而不是陪小山娘娘去上峒梅山。
“我要留在古梅山。”小山娘娘道，“你們若是執意留下來，我寧願死在你們刀下！”
柳青和鍾大爺互視了一眼。
“那好吧。”柳青答應了，“我們隨你去古梅山。但是，你必須聽我們的安排，別耍賴。”
小山娘娘輕聲笑了笑：“好。”她答應得爽快。鍾大爺就去準備馬車。他們要去上峒梅山。
小山娘娘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對鍾大爺道：“你且稍等，我有件東西落在了屋子裏，我去取。”
她轉身走出山洞，腳下輕盈，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霧中。
柳青覺得她今晚有點奇怪。小山娘娘離開後，柳青才對鍾大爺道：“她好像有什麽秘密瞞著我。”
鍾大爺嗯了一聲。他們已經在古梅山停留七天，並未再遇到其他人。
他們的確需要一些消息。
“她到底在隱瞞什麽？”柳青喃喃。
鍾大爺道：“你不是說過嗎？她是一具活屍。”
“活屍？”
“就像咱們養的鬼魅。”鍾大爺道。
柳青恍悟，小山娘娘是活屍。
她能動，能吃人，甚至可以說話。如果她不是活屍，怎麽解釋她這種特殊的狀況呢？
“……難道，她的魂魄被封在軀殼裏嗎？”柳青猜測。
鍾大爺道：“你也說過，她的魂魄已經破損，或者散掉了。”
柳青不知道。他隻知道這是他唯一能想象的情形。他和鍾大爺坐在篝火邊聊了片刻。
小山娘娘很快就返迴。她換了套衣裳，洗澡更衣，整理妥當了，才過來和柳青、鍾大爺辭別。
“……我先迴房了。你們自便。”她冷淡疏遠，似乎不願意搭理鍾大爺。
鍾大爺卻依舊很平常，不管她的反應。
柳青也不說話。小山娘娘就先行離開。她進了客棧。
柳青和鍾大爺等了半晌。
“咱們要走嗎？”鍾大爺問。
柳青點點頭，道：“走吧。這裏太危險了，我擔心有什麽變數，咱們速戰速決。”
兩人也進了客棧。他們打算趁著夜色，悄無聲息離開這座山。
柳青剛走到門外，正要推門出去，卻看到白離從窗戶翻入了小山娘娘的臥房。
鍾大爺拉緊了柳青。
“他來幹嘛？”柳青不解。
“怕是有詐。”鍾大爺道。他們躲藏到黑暗中。
不多時，聽到了小山娘娘尖利刺耳的喊叫。她的哭聲淒厲慘烈。
“糟糕，他殺了小山。”柳青急忙說，“咱們快去阻攔他！”他們趕往小山娘娘的屋子。
到了門口，就聽到小山娘娘的哭聲越發悲切。
鍾大爺示意柳青噤聲。小山娘娘還在喊叫。他們偷偷溜了進去。
鍾大爺先推門，柳青緊隨其後。床榻上，白離雙臂抱膝，背對著他們坐著。
而小山娘娘趴在他肩膀上，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小山！”柳青驚唿，“你怎麽了？”白離沒有迴答。柳青衝上前，扶起了她。
她已經奄奄一息，臉色灰敗。柳青探了脈搏，脈細而虛。她沒有任何修為。
柳青將她放到枕頭上躺下，對思琪郡主道：“郡主，請您用針灸之術救治小山。”
思琪郡主道：“我懂得一點針灸，試試吧。”
思琪拿了銀針。鍾大爺則去查看小山的傷勢。他檢查了小山的脖頸。
他們的確看到了白離的手指甲深陷入小山娘娘脖子裏，小山的喉嚨都幾乎斷掉。
柳青和思琪給小山施針。
施完了針，柳青道：“咱們要在此逗留三日。這期間，小山醒了，你我就護送她上古梅山。”
“好。”思琪點點頭。
她對柳青和白離道，“我和鍾大哥在這裏守著。你們先迴驛館休息。”
白離沒有動彈。柳青看向他。他沉吟了片刻，最終點點頭，同意了。
於是，柳青和鍾大爺先告退。
迴到了驛館，柳青問鍾大爺：“你怎麽看待白離？他會不會是異族人？”
鍾大爺笑道：“誰知道呢。他的功夫不俗，咱們要防著點。他是個很狡猾的人，又擅長蠱毒。”
“我也是這般認為。”柳青道，“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咱們提防著點。”
鍾大爺點頭。
翌日，小山娘娘醒過來，恢複了神智。
白離卻不見蹤跡。
小山娘娘把昨天夜裏發生的事，跟柳青和思琪說了，包括她怎麽突然暈厥。
“他是異類，是不祥之物，我早就知道他要害我。”小山娘娘道。
柳青詫異。白離怎麽是不祥之物？
“那他現在呢？”柳青問小山娘娘。
“我也不清楚。”小山娘娘道，“或許，他又潛入深山，去禍害別的了吧。我感覺他很古怪.....。他的性格陰晴不定，他的行徑也令人摸不透，你們千萬小心。”
柳青和思琪對視一眼。柳青問她：“那你呢？”
“我也不知。”小山娘娘道，“他是個惡魔，我要殺他！”
柳青和思琪皆皺眉。小山娘娘的態度，非常堅決。
鍾大爺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是啊。”小山娘娘坦率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怎麽受傷的，又為什麽暈過去？”思琪問。
小山娘娘就把昨晚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她說自己是睡夢中突然暈厥，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白離。
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紅線。紅線勒住了她，使勁往脖子裏拽。她掙紮著爬起來，想要擺脫繩索，可惜她力氣極弱，徒勞無功，她隻能求饒。
求饒的話，她每句話都說過了，白離仍是不停手。他就是要掐死她。
她感覺到白離身上有股邪氣，非常強橫，壓製了她體內原本存儲的仙力，使得她失去了法力。
小山娘娘不敢再輕舉妄動。
白離掐了一陣子，突然鬆了手。他像是累壞了。他癱軟在地板上。
“你為什麽要掐我？”小山娘娘喘了口氣，顫抖問他。
“因為你該死。”白離道，“你這賤婦，你騙了我！”
小山娘娘愣住，隨即怒目圓睜，道：“胡言亂語！你才該死！我從未欺負過你，你居然說我騙你？”
“騙我？我當初在古梅山救了你，你不願意跟我離開，是你親口對我說的。”白離道。
小山娘娘啞口無言。她的確說過。
鍾大爺和柳青都明白過來。
小山娘娘咬牙。她恨恨瞪了眼白離，她的聲音很嚴肅，並且帶著幾分怒氣。
她的腿上蓋著毯子，雙膝微曲。她的額角沁出了汗珠，唿吸勻稱而悠長。
鍾大爺和柳青進來的時候，小山睜開了眼。她的瞳仁深邃幽靜，仿佛兩泓清泉。
她盯著二人，從容站了起來。
她的身段窈窕婀娜。腰肢纖細，胸前飽滿挺拔。她的裙裾很長，及地三尺有餘，足踝處繡了幾朵粉紅色芍藥。花瓣簇擁，嬌豔欲滴。
她緩步走來。柳青警惕看著她。
“你們怎麽又迴來了？”小山娘娘問他們。
“有個人告訴了我們。”柳青道，“是誰呢？”
鍾大爺則沒說話。
小山娘娘的臉色變了變，問他們：“那人長得什麽模樣，你們還記得嗎？”
柳青和鍾大爺同時搖頭。
小山娘娘就沉吟了片刻，問：“可否把那個人畫給我。”
“可以。”鍾大爺拿出紙筆。
柳青則道：“我不會畫，還是鍾大爺您來吧。”
“不用了，我們倆記性差，記不住那麽多的字。”鍾大爺道。
小山娘娘蹙眉：“我教你們。”鍾大爺搖搖頭。柳青也拒絕了。
小山娘娘沒辦法，隻得親自畫。她畫得很慢，一張臉寫滿了疲倦。
畫完之後，她交給了柳青：“你瞧瞧，是不是他？”
柳青仔細辨認，心底一震。
鍾大爺則鬆了口氣，道：“是他，我見過他的畫像。”他把畫遞給了柳青。
柳青展開一看，上麵畫的是一位穿藍色袍子的公子哥，玉冠束發，風度翩翩。
他身材瘦弱，麵孔蒼白。衣襟處，有個暗紅色的印跡。那是血漬，觸目驚心。受傷了。
“他受傷了”柳青說道。小山娘娘伸手，抓住了柳青的胳膊，製止他。
“你忘記了？你們倆，是他派來殺我的。”小山娘娘道，“我必須除掉你們，免得日後禍害。”
柳青笑了笑：“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們？”
“你們是妖孽。”小山娘娘道，“你們既然是妖孽，就應該伏誅，否則會禍害百姓的。”
柳青搖搖頭。“我們是普通凡人。我們不會害人的。”
柳青道，“小山姑娘，咱們都是朋友。我知道你是好意。你放心，我們不會亂來的。你好生歇著，明天一早我送你去上峒梅山。”
小山娘娘仍不肯相信他們。
她道：“不行，你們要跟我一路去上峒梅山。”
“我們要做的事，與上峒梅山無關。”柳青道。他們要去古梅山尋找真相，而不是陪小山娘娘去上峒梅山。
“我要留在古梅山。”小山娘娘道，“你們若是執意留下來，我寧願死在你們刀下！”
柳青和鍾大爺互視了一眼。
“那好吧。”柳青答應了，“我們隨你去古梅山。但是，你必須聽我們的安排，別耍賴。”
小山娘娘輕聲笑了笑：“好。”她答應得爽快。鍾大爺就去準備馬車。他們要去上峒梅山。
小山娘娘也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她對鍾大爺道：“你且稍等，我有件東西落在了屋子裏，我去取。”
她轉身走出山洞，腳下輕盈，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霧中。
柳青覺得她今晚有點奇怪。小山娘娘離開後，柳青才對鍾大爺道：“她好像有什麽秘密瞞著我。”
鍾大爺嗯了一聲。他們已經在古梅山停留七天，並未再遇到其他人。
他們的確需要一些消息。
“她到底在隱瞞什麽？”柳青喃喃。
鍾大爺道：“你不是說過嗎？她是一具活屍。”
“活屍？”
“就像咱們養的鬼魅。”鍾大爺道。
柳青恍悟，小山娘娘是活屍。
她能動，能吃人，甚至可以說話。如果她不是活屍，怎麽解釋她這種特殊的狀況呢？
“……難道，她的魂魄被封在軀殼裏嗎？”柳青猜測。
鍾大爺道：“你也說過，她的魂魄已經破損，或者散掉了。”
柳青不知道。他隻知道這是他唯一能想象的情形。他和鍾大爺坐在篝火邊聊了片刻。
小山娘娘很快就返迴。她換了套衣裳，洗澡更衣，整理妥當了，才過來和柳青、鍾大爺辭別。
“……我先迴房了。你們自便。”她冷淡疏遠，似乎不願意搭理鍾大爺。
鍾大爺卻依舊很平常，不管她的反應。
柳青也不說話。小山娘娘就先行離開。她進了客棧。
柳青和鍾大爺等了半晌。
“咱們要走嗎？”鍾大爺問。
柳青點點頭，道：“走吧。這裏太危險了，我擔心有什麽變數，咱們速戰速決。”
兩人也進了客棧。他們打算趁著夜色，悄無聲息離開這座山。
柳青剛走到門外，正要推門出去，卻看到白離從窗戶翻入了小山娘娘的臥房。
鍾大爺拉緊了柳青。
“他來幹嘛？”柳青不解。
“怕是有詐。”鍾大爺道。他們躲藏到黑暗中。
不多時，聽到了小山娘娘尖利刺耳的喊叫。她的哭聲淒厲慘烈。
“糟糕，他殺了小山。”柳青急忙說，“咱們快去阻攔他！”他們趕往小山娘娘的屋子。
到了門口，就聽到小山娘娘的哭聲越發悲切。
鍾大爺示意柳青噤聲。小山娘娘還在喊叫。他們偷偷溜了進去。
鍾大爺先推門，柳青緊隨其後。床榻上，白離雙臂抱膝，背對著他們坐著。
而小山娘娘趴在他肩膀上，痛哭流涕，撕心裂肺。
“小山！”柳青驚唿，“你怎麽了？”白離沒有迴答。柳青衝上前，扶起了她。
她已經奄奄一息，臉色灰敗。柳青探了脈搏，脈細而虛。她沒有任何修為。
柳青將她放到枕頭上躺下，對思琪郡主道：“郡主，請您用針灸之術救治小山。”
思琪郡主道：“我懂得一點針灸，試試吧。”
思琪拿了銀針。鍾大爺則去查看小山的傷勢。他檢查了小山的脖頸。
他們的確看到了白離的手指甲深陷入小山娘娘脖子裏，小山的喉嚨都幾乎斷掉。
柳青和思琪給小山施針。
施完了針，柳青道：“咱們要在此逗留三日。這期間，小山醒了，你我就護送她上古梅山。”
“好。”思琪點點頭。
她對柳青和白離道，“我和鍾大哥在這裏守著。你們先迴驛館休息。”
白離沒有動彈。柳青看向他。他沉吟了片刻，最終點點頭，同意了。
於是，柳青和鍾大爺先告退。
迴到了驛館，柳青問鍾大爺：“你怎麽看待白離？他會不會是異族人？”
鍾大爺笑道：“誰知道呢。他的功夫不俗，咱們要防著點。他是個很狡猾的人，又擅長蠱毒。”
“我也是這般認為。”柳青道，“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咱們提防著點。”
鍾大爺點頭。
翌日，小山娘娘醒過來，恢複了神智。
白離卻不見蹤跡。
小山娘娘把昨天夜裏發生的事，跟柳青和思琪說了，包括她怎麽突然暈厥。
“他是異類，是不祥之物，我早就知道他要害我。”小山娘娘道。
柳青詫異。白離怎麽是不祥之物？
“那他現在呢？”柳青問小山娘娘。
“我也不清楚。”小山娘娘道，“或許，他又潛入深山，去禍害別的了吧。我感覺他很古怪.....。他的性格陰晴不定，他的行徑也令人摸不透，你們千萬小心。”
柳青和思琪對視一眼。柳青問她：“那你呢？”
“我也不知。”小山娘娘道，“他是個惡魔，我要殺他！”
柳青和思琪皆皺眉。小山娘娘的態度，非常堅決。
鍾大爺道：“你不是他的對手。”
“是啊。”小山娘娘坦率承認，“我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怎麽受傷的，又為什麽暈過去？”思琪問。
小山娘娘就把昨晚發生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她說自己是睡夢中突然暈厥，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了白離。
她的脖子上有一根紅線。紅線勒住了她，使勁往脖子裏拽。她掙紮著爬起來，想要擺脫繩索，可惜她力氣極弱，徒勞無功，她隻能求饒。
求饒的話，她每句話都說過了，白離仍是不停手。他就是要掐死她。
她感覺到白離身上有股邪氣，非常強橫，壓製了她體內原本存儲的仙力，使得她失去了法力。
小山娘娘不敢再輕舉妄動。
白離掐了一陣子，突然鬆了手。他像是累壞了。他癱軟在地板上。
“你為什麽要掐我？”小山娘娘喘了口氣，顫抖問他。
“因為你該死。”白離道，“你這賤婦，你騙了我！”
小山娘娘愣住，隨即怒目圓睜，道：“胡言亂語！你才該死！我從未欺負過你，你居然說我騙你？”
“騙我？我當初在古梅山救了你，你不願意跟我離開，是你親口對我說的。”白離道。
小山娘娘啞口無言。她的確說過。
鍾大爺和柳青都明白過來。
小山娘娘咬牙。她恨恨瞪了眼白離，她的聲音很嚴肅，並且帶著幾分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