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頑石。


    他有溫度。


    混沌的蠱惑消失之後,羅格多恩認真的思考了那件事情。


    混沌低語並非全都是錯誤,真話和假話混合在一起,甚至是片段的真話連接在一起,才是高明的騙術。


    緊緊靠著黑石棺槨,原體的確信此時沒有了混沌幹擾。


    對方言語的獲得力量方式絕對是錯誤的,這點多恩甚至不用思考,但是....


    亞空間本質....


    這一點,多恩並不否認,隻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本質是什麽,又該如何開啟,這一點讓他疑惑。


    基利曼曾經對他說過,他很厭惡亞空間,哪怕他置身其中。


    那次大遠征前期的會麵並沒有引起多恩的思考,當時帝國之拳占領了一個強敵的首都星係,基利曼的艦隊剛剛從亞空間駛出,多恩還以為是基利曼在亞空間航行的時候受到了什麽暗流影響。


    現在思考一下,似乎是暗示什麽。


    而剛才機械神甫帶來的帝國信息中,有機密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攝政王曾經見過鴉王。


    那個一度被他們認為是叛逃進亞空間的兄弟。


    他在一場戰爭中出現,完全隱身的狀態急速襲掠,突然從陰影中出現在“基利曼”的身後,兩者會麵非常短暫,而後進入亞空間。


    在“基利曼”的敘述中,進入亞空間後化作了無數烏鴉,追擊惡魔原體洛嘉。


    多恩覺得詫異,好像很多兄弟都意識到了這點,可汗說過他在泰拉上和莫塔裏安一戰中感受到了神秘的力量,他認為是父親的偉力。


    狼王的酒神之矛好像有看透本質的能力。


    亂七八糟的信息在多恩腦中混亂的流動,他不僅要判斷這些兄弟是不是覺醒了,還要思索對方覺醒的方式。


    唯一一個明確覺醒的科拉克斯,基本沒留下信息,消失在了帝國視野中。


    多恩的思考沒有影響他的戰鬥,戰刃快速的掠過惡魔的脖頸,


    雷爾夫不理解他說的“是我”是什麽意思,原體難道準備自己獨自守在這裏嗎?


    話說帝國之拳的原體衛隊去哪了?為什麽要我一個鋼鐵勇士來守護多恩?


    “這不是你的戰爭,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戰爭。”雷爾夫試圖勸誡多恩,他一直都很冷靜,怎麽突然就衝到這裏來了?


    不就和馬拉克見了一麵嗎?難道馬拉克知道點多恩的把柄?


    雷爾夫搞不明白,惡魔太多了,多線思維都快不夠用於計算彈道了,更別說用來猜測原體的想法。


    “你的本質是什麽,雷爾夫?”


    多恩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雷爾夫搞懵了。


    你擱這兒思考哲學問題呢?


    “鋼鐵勇士。”他答道。


    這顯然不是多恩想要的答案,不過他開始自己表現出來的一切猜測自己的本質。


    從帝國之拳,他的子嗣上逆推自己。


    從他希望做的事情,他擅長做的事情來逆推自己的本質,這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其中夾雜了太多他對自己的主觀印象。


    他從降落到那顆孤僻陰冷的行星開始複盤他的一生,漸漸的,他發現至少最前麵的一段經曆沒什麽用。


    他展現出了修理要塞的機械天賦,並且前半輩子大部分時間都在修理要塞上。


    隨後是帝皇來臨,他將那個巨大的要塞命名為山陣號,送給了帝皇作為禮物。


    之後的征戰顯得無聊,大叛亂痛心疾首,遇不見死亡的悲哀縈繞著他,軍團拆分。


    刀鋒盛宴團結子嗣,最終高牆計劃保護泰拉。


    這就是全部了,他的一生在戰爭和修理中度過。


    他在探尋自己的潛意識,那些自己不曾注意過的地方,那些自己反對過的地方


    他是一個極其務實的人,不喜歡花裏胡哨的東西,比如......起名字。


    因為你把要塞喊成坦克,要塞也不會變成坦克,它還是它。


    多恩踏出最艱難的一步,找到了他以前最不在意的東西,那裏才是潛意識發揮作用的地方。


    為什麽是山陣號?


    他反對什麽呢?他不喜歡阿斯塔特聖典,但是沒有反對啊...


    不,多恩意識到了,他反對那個聖典,因為他設定了違背聖典的計劃。


    為什麽會命名為“最終高牆”呢?


    因為他認為自己是最終高牆,泰拉的牆壁,帝皇的牆壁,那個計劃會讓所有的帝國之拳子團被高領主認定為叛逆。


    這說明比起那些“叛徒”的名頭,他更在乎帝皇的安全。


    多恩像是在寫自傳一樣將曾經的記憶複述了一遍,而後作為一個讀自傳的人開始評價這位原體。


    當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周圍的精金戰士變成佇立的屍體,他和背著寂靜修女屍體的雷爾夫如同七彩絢麗的靈魂浪濤中一塊漆黑的礁石之時,多恩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自己評價自己,就算是以理性著稱的基利曼也會夾雜大量的主觀情緒,可是頑石死強死強的性格又逼著自己繼續評價下去。


    “撤退吧,我們在這裏毫無意義,我們殺死的惡魔絕大部分本應該在後續戰爭中被泰坦的炮火湮滅。”


    多恩一動不動,他不覺得迷茫,當無數種奇思妙想、要塞、黑石、禁軍、精金等等都化作失敗的泡影的時候,多恩覺得自己的本質可能是突破僵局的方向之一。


    他確信自己不會崩潰,就算探索本質也失敗了,他還會繼續堅持,尋找下一個方法。


    等等。


    不會崩潰。


    這裏需要的就是永不崩潰。


    一股駭人的“寒冷”擴散到雷爾夫的身軀之上,讓他渾身一顫。


    周圍的亞空間流動都因此而緩慢、停滯。


    雷爾夫一開始認為是自己中刀了,他常常經曆過這樣的情況,瀕死之際,寒冷將會剝奪他的感知。


    他堅挺著,和周圍的惡魔戰鬥,但是他發現惡魔的身軀變得異常緩慢。


    ?


    腎上腺素過度的分泌會讓他變得更強更快,但是不至於有如此增強幅度。


    他瞥了一眼遠處,外麵惡魔速度並沒有變化。


    不對,它們在遠離這裏。


    雷爾夫警覺的看向多恩,在他的眼中,此時的原體無比的高大,猶如一尊佇立天地億萬年的高山。


    這種寒冷不是芬裏斯的那種嚴寒,周圍的東西都像是被暴風雪冰封,也不是瓦爾哈拉那種奪人生機的死亡召喚。


    這股寒冷.....不,寒冷是表現形式。


    多恩進入了一種非常詭異的狀態,周圍的惡魔都像是凍僵了一樣,就和幾十個寂靜修女圍著它轉圈跳舞一樣,壓得無法移動。


    寒冷?


    溫度隻是分子的熱運動。


    當它們固守在自己的位置的時候,一動不動的時候,就是絕對零度。


    嚴守軍令,列陣!


    寒冷像是城牆一樣蔓延開來,在網道破洞下方拉開了一條冰冷的陣線,是秩序?逆熵?


    雷爾夫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


    “寒冷”擴展到了亞空間,一切靈能流動都在停滯,像是奔騰的江河逐漸凝結成冰。


    雷爾夫靠多恩太近了,他抬頭看去,隻能看見多恩的黃金之甲的“動力背包”區域,看不見原體的臉。


    那不是黑暗的冷、藍色的冰冷。


    此時,雷爾夫感覺自己在看向一座精金山嶽。


    一座高大的、雄偉的、不可逾越的山嶽。


    他的怒火如同山崩,他的意誌如同山嶽,他的身軀遠勝精金。


    他是羅格多恩,第七軍團之主,頑石,泰拉禁衛官,帝皇的兒子。


    羅格多恩想起了當年的傻事。


    他穿戴著痛苦手套。


    雖然名為手套,但其內部的電纖維網順著黑色甲殼蔓延到戰士的全身,它會不斷的放出神經性的電流,其刺激不會傷害身體,但是會帶來極大的痛苦。


    整個帝國之拳也穿戴它,因為他們認為這種苦痛背後會讓他們和原體建立精神上的聯係。


    可是多恩。


    愚蠢的多恩,頑固的多恩。


    他隻是想讓自己替代其他至親之人承擔痛苦。


    他希望死的是他而不是聖潔列斯,但是他做不到。


    他希望承受永世痛苦的是他而不是帝皇,但是他做不到。


    他希望所有兄弟都安安全全的,讓危險都衝著他來,但是他做不到。


    他做了太多的事情,一刻不停的修建防禦工事,出擊摧毀敵人,但是每一個珍視的人都不會因為他的努力而留下,他們都離他遠去了。


    他已經經曆的太多,讓他不敢相信自己能做到什麽。


    現在,此時此刻,他再次想起了他千萬次喊出的“為什麽不是我?!”


    現在是我了,帝皇的苦難將由我來承擔。


    多恩突然間展現的能力震驚了後方的所有人,泰坦甚至都停下了炮火,零零散散的惡魔都不值得一發泰坦級的炮彈。


    他的影響範圍在不斷擴大,如同於網道前建起了一座高牆,它不斷的延展,仍舊無法完全遮擋寬闊的網道。


    多恩要擋的也不是網道。


    他朝著頭頂的破口看去,那裏就是萬惡之源,馬格努斯的罪孽,殺死馬卡多的兇手,帝皇苦痛的來源。


    多年之後,馬拉克蘇醒之後總是會念叨這些令人驚歎的傳奇,他見證的網道的日出,但依舊沒有這一天如此震撼。


    他見證了飛升。


    一座山的飛升。


    多恩如流星般躍起。


    他強壯的軀體不斷的膨脹,黃金之甲被他吞沒,他的血肉皮膚都完全消失,隻有一個不斷膨脹的精金巨岩。


    或者說耀金巨岩。


    禁軍無法分辨那是什麽。


    他越升越高,體型越來越大,升至半空之時,猶如山嶽拔地而起,通體鎏金,神聖而威嚴。


    精金山嶽於網道之中飛升。


    他是那樣的寒冷、冷酷,周圍的一切都因此凝滯。


    網道中的所有人都看見了他,作為一場神聖儀式的觀禮者。


    潮水般的惡魔仿佛是看見了什麽大恐怖瞬間收縮,往迴衝鋒的惡魔甚至和不知情的其他惡魔廝打起來。


    強大的大魔從破洞一躍而下,落到了精金山嶽上,它第一時間感覺到了湮滅一切的力量,山嶽異常的堅硬,足部的惡魔利爪不能撕開分毫,一股極端的寒冷凝滯它的軀體,但是足部卻感到滾燙的要被熔化。


    山間的風猶如寂靜修女的吻,腳下的大地卻是帝皇的鐵拳。


    大魔尖叫著逃離,每一刻它的力量都在損耗,像是.....像是步入了另一位邪神的領域。


    而且對方並不想腐化你,他隻想毀滅你。


    羅格多恩完全解放的形態鎮守在網道破口,堵得嚴絲合縫。


    那個破洞在這一萬年間無數次被惡魔擴大,但是多恩的身軀仿佛能任意變化大小,精金山嶽永世鎮壓邪祟。


    馬拉克第一次由衷的佩服帝皇之外的“人”,這一切太過夢幻,連他都愣神片刻。


    .....


    還在網道中的惡魔們轉頭就跑。


    它們跑向另一個方向,帝皇的網道粗糙、野蠻,是個半成品,但是仍舊連接了一些靈族的網道,靈族也在第一時間封印了網道連接點。


    惡魔們逃無可逃了。


    戰爭結束了?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狀況,甚至不敢相信戰爭結束了。


    他們無數次想到這些黑石尖塔在一瞬間重新變為增幅靈能的狀態,帝皇的靈能從黑石尖塔上迸發,人類之主以最高傲的姿態向網道中的雜碎們宣布祂的歸來。


    但是如今.....


    雷爾夫在通訊頻道中唿喚他的戰友:


    “在曾經的五百個日夜,我們用上所有的信念和鮮血,試圖證明:沒有帝皇,我們也能打退惡魔的進攻。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訴我們,我們太自卑了,沒有帝皇,我們也打贏了這場戰爭!為了犧牲的戰友們,前進!”


    禁軍在第一時間發動了集群衝鋒,數千位站在現實巔峰的強者咆哮著朝著潰逃的惡魔衝去。


    他們從反靈能的掩體中跨出來,十一個千年以來第一次衝過亞空間破洞的下方,衝向帝皇構造的網道深處。


    精金戰士們也想追隨著他們衝出去,但是一股大力拉扯住了他們。


    戰爭還沒有結束。


    鐵索連環仍在繼續。


    帝皇尚未歸來,靈能的苦痛壓迫在他們的心頭徘徊了如此之久,戰士們緊緊環繞在雷爾夫周圍.....


    不準確的說,是伊娜周圍。


    馬格努斯的棺槨被寂靜修女的屍堆淹沒,帝國之拳的原體衛隊環繞著他,此時他們的內心無比的痛苦。


    就像帝皇重傷之軀坐上黃金王座之時的多恩。


    這就是弱者的無奈,靈族絕不會因為一個網道破口而讓嬉奇高或者靈族死神坐在那裏堵洞,但是人類帝國別無他法。


    整個網道大軍突然鬆懈了下來,這是人類帝國最大的底牌。


    邪神肯定知道,一個臭石頭突然塞住了瓶口,祂們肯定清清楚楚。


    但是獸人們不知道。


    戰鬥月亮高懸在泰拉上。


    不可預測的山脈活動讓帝國損失慘重。泰拉上的人們對第二顆月亮感到恐懼、不安,生理紊亂。


    而後是徹底的爆發。


    原體在戰鬥月亮上,神之子在奮戰!


    這是“聖戰!”


    戰鬥的不應該隻是禁軍和原體,這是人類的泰拉!


    大量的凡人“搶劫”的私人穿梭艇,炮艇等地月飛船,發動了自殺式的攻擊。


    他們太多了,軍務部和法務部難以約束這些狂熱的信徒。


    戰鬥月亮上到處都是英勇而狂熱的戰士,他們遍布荒蕪的平原、慘白岩石組成的高山。


    他們幾乎都死了,戰鬥月亮的山脈突然合攏,大地震開裂隙,四分五裂的板塊無情的吞噬生命。


    有的是因為獸人的狡詐,有的是因為在戰鬥月亮地底扔核彈導致的大地震。


    .....


    兩位原體將戰場犁了一遍,但是“炮炸”傳送到了冥王星戰鬥月亮上,“搞哥的嘲笑”號正在朝著泰拉逼近。


    勝者現在像是小弟一樣跟著“獅王”,別問,問就是被“原體強大的力量所折服”。


    真的是,奔著和獸人老大換命來的,現在算是什麽情況?打工仔?


    伏爾甘的大錘子怎麽這麽重啊。


    勝者的腳麵對炮炸都沒抖,現在抖的厲害。


    這玩意兒終結者都拿不動,勝者雙臂抱著毀滅震顫也就算了,上麵還壓了一把血子戰斧,真是要了他老命了。


    老腰今天得折在這裏。


    伏爾甘略帶歉意的說道:“好了。”


    他調試好了切割之火,然後將毀滅震顫大錘連接到了上麵,使得這柄戰錘更加長了。


    勝者喘了口氣,看了看手中的血子戰斧,又看看靈魂手套.....


    總覺得丟了些什麽呢.....


    勝者作為老牌禁軍,他最需要確認的依舊是原體的忠誠。他開口問道:“火龍之主,你上次出現的記錄,是和野獸作戰的時候,之後你去了哪裏?”


    “事實上,我因為在獸人亞空間場域進入複活狀態,遊蕩了很久,直到我優秀的子嗣們對這位獸人的突襲,我才迴到這裏。”


    “那.....獸人對你有影響嗎?請你理解,忠誠必須是絕對的。”


    勝者的語氣很不客氣,他的職責所在。


    “我絕對是忠誠的。”伏爾甘想了想,“至於獸人的影響.....”


    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勝者在考慮血子戰斧能不能劈開對方的甲胄。


    阿爾法瑞斯立起耳朵悄摸聽伏爾甘的小秘密。


    “好像鍛造的時候有更多的野蠻想法冒出來。”


    ???


    又綠又壯的大技霸?(確信)


    禁軍也慌啊,繞著伏爾甘看。


    伏爾甘感覺言語不妥,又說道:“我並不覺得那是獸人的影響,更加確切的說,我認為是因為每次複活都會讓我更加熟悉亞空間,從而創造出更適合和亞空間對抗的造物。”


    “我會如實稟告吾主,在戰爭結束之後。”


    勝者現在有些埋怨圖拉真。


    說好的獵殺時刻呢?


    你在露娜上殺爽了,輪到我出擊了,給原體當小弟啊?當監管員審視他的忠誠?給人家拎武器啊?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和你一起行動,觀察你的狀態,如果可以的話,請獅王也同行。”


    穿著希望之鎧的獅王讓勝者很不爽,你擱這兒篡權奪位呢?


    阿爾法瑞斯笑了一聲,還是拒絕了勝者。


    現在的狀況最好是一個戰鬥月亮留一個原體,萬一大家都衝上冥王星了,炮炸一個傳送迴到這裏,威脅到皇宮就不好了。


    “我有信心能徹底殺死他。”伏爾甘看著切割之火和毀滅震顫,戰錘的傳送能力被大大加強,他不信這次傳送追不上炮炸。


    這個獸人老大打架是真打不過原體,就是跑的真的快。


    談笑間,伏爾甘的大錘突然亮了起來。


    通訊頻道中傳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他要求將大錘作為傳送信標過來。


    “當然可以,老朋友。”


    大錘閃耀了一下,勝者後麵也閃耀了一下。


    康斯坦丁·瓦爾多提著日神之矛,帶著數百位禁軍跳上了這裏。


    “你怎麽出來了?瓦爾多,現在是誰在網道鎮守?”勝者問道。


    “多恩怎麽了嗎?”伏爾甘問道。


    康斯坦丁·瓦爾多對於多恩的狀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多恩又不是死了,他在山屁股.....精金山嶽正下方還能和多恩聊天呢。


    但是肯定是動不了了。


    “網道戰爭結束了,羅格·多恩目前堵住了網道破口,就是.....狀態很奇特,不過目前不用擔心。”


    勝者聽的一臉懵逼,伏爾甘點了點頭,阿爾法瑞斯腦子裏想到了真正的基利曼。


    那是網道啊,將來要通車通船的,多恩.....不會變成旅遊景點吧。


    帝皇肯定能救下他,五哥還帶了個血伶人迴來呢,放心嗷,我這就找伊芙蕾妮要材料去.


    伏爾甘鬆了口氣,他還以為是多恩戰死了,唿喚他去鎮守網道。


    那麽現在,當人類帝國重新將目光投向無垠星空的時候,銀河中的諸位異族,準備好接受毀滅了嗎?


    這一消息讓帝國士氣大振,禁軍嚴密的封鎖了消息,但是大量的禁軍出擊是遮掩不了的。


    獨自苦戰的法務部特警在邪教的包圍中見到金色閃光落下,輕鬆的屠殺飛到泰拉上的惡魔,邪教徒在神聖的爆彈下破碎,頃刻間殺死了敵人。


    落在泰拉上的獸人在槍林彈雨中茁壯成長。


    禁軍頃刻便至,它們轉瞬即死。


    殘破的太陽星係在這一刻褪去了所有的迷茫,它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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