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神之視角
戰錘：決定走群星包圍亞空間路線 作者：繹之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繹楓的壓力被大大緩解，在扛過第一輪馬格努斯的噴射型衝擊後，帝皇的靈能開始被分攤，繹楓清醒過來，重新看清麵前的一切。
攝政王已經離去，前方的大門牢牢的關上。
他努力的將自己的頭顱擰過去，脖子僵硬的轉動，將他的雙眼送到了不可直視的一幕。
那是一幕駭人的場景，帝皇的殘軀正在消失，以一種詭異的，骨骼蠕動的方式消失在原地。
靜滯立場的消失讓帝皇的肉身再也無法支撐一分一秒，荷魯斯十一個千年前的一擊終於在此刻殺死了帝皇的肉身，混沌力量終於完成了它的任務。
那些原本插在帝皇身上的管道接口無力的脫落，裝備在眼眶中的設備掉落到胸腔之中，隨後胸腔也消失不見，一團團的機械閃著未知的光芒散落在王座上。
神奇的是，它們都以一種看似合理的方式從王座上滾落，最終黃金王座空無一人。
坐在黃金王座上萬年的殘骸，在這一刻，宣告了徹底的死亡。
隨後，王座連接的另一個設備，星炬也開始出現問題。
星炬，作為人類帝國最重要的導航信標，並不完全需要帝皇一直待在其邊上，要知道，它在大遠征早期被建造，在那之後的很長歲月中，帝皇並沒有留在泰拉星炬旁，而是乘著戰艦四處征戰。
不過到了現在，42k888年，星炬上的大量設備已經損壞，機械教和禁軍都沒有辦法修複這精妙的儀器，隻能依靠“歐姆尼賽亞的偉力”支撐，現如今，隨著帝皇的離開，它也暫時關閉了。
全銀河的導航員都會產生導航偏差，因為此時太陽星係的那抹耀眼的光柱已經是水星的法洛斯了。
星炬的些許額外的效果消失不見，比如庇護太陽聖域，讓靠近泰拉地方的人們更難聽到惡魔低語，星語者看不見帝皇和黑暗風暴戰鬥的雄姿，導航員的庇護不再能直連銀河中閃耀的光芒.....
一切都亂了套。
整個帝國的效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全迴到了原體歸來之前，任何艦船都需要多出數天時間來校準亞空間躍遷的偏差。
受到影響最小的是白疤、暗鴉遠征軍以及機械教的探索艦隊，他們本來就看不見星炬。
但是後方部隊的報告還是讓他們注意到了這個嚴峻的問題。
莫日根戰團長盯著這份報告，這是無論如何也必須讓遠征軍迴撤的事件，隻是他在疑惑，這是不是就是那位大人所說的.....我一看就會明白的信號？
信號這麽大的嗎？
“齊射，然後，全軍改變攻擊方向。”
白疤的艦隊在作出最後一輪齊射之後，又轟碎了一艘怪異異形的艦船，敵人的艦隊跑得更快了，風雲級戰列艦其實可以追上對方，但是整個艦隊調轉方向，看似要去追逐另一夥兒潰兵。
艦隊巧妙地轉向，沿著先前占領的區域，開始朝著人類疆域開進。
他們不知道察合台可汗已經迴來了，戰爭直覺告訴他們，太陽聖域需要他們。
這刻在基因層麵的，令人羨慕的戰爭直覺......
並沒有眷顧另一位白疤大隻佬。
繹楓的周圍隻剩下了空蕩蕩的王座，以及馬格努斯營造的洞口。
赤色洪流之主扭過頭去，用餘光看見了那個之前耀眼的無法直視的洞口，正是馬格努斯的碎片所在的裝置，一個禁軍參考了束縛星神裝置而仿造的設備。
洞口中盡是亞空間中狂暴的浪潮，像是火焰潮汐一樣一輪輪襲擊這裏。
繹楓笑了，朗聲開口：
“我，麵壁者繹楓，向亞空間喊話。”
喊了一句，覺得不過癮，於是摘下了頭盔，放聲大喝。
“我，赤色洪流之主繹楓，向亞空間喊話！”
“亞空間的存在們，我知道你們能聽見我的話，首先，血神老登，還是那句話，等我起來，我先揚了你。”
繹楓以一種狗仗人勢的姿態繼續挑釁恐虐，反正挑釁的夠多了不差這一次，反正能打到我的攻擊不會因為我的沉默而消失。
“你們看見了，我知道你們看見了，那在亞空間中迸發的光芒，法洛斯的光芒和星炬很近，近到兩者都靠在一起了。”
“亞空間的懦夫們，滾過來，你們清楚這次必須親自前來，沒有哪群大魔能擋住帝皇的光輝，隻有你們。
但是.....星神和法洛斯的齊耀正在唿喚蟲巢意誌的主力，一個足以碾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包括我和帝皇的存在，將要降臨在這裏.....
來啊，來看看你們能不能在大吞噬者降臨前戰勝我們！來試試我們有沒有辦法將你們困在這裏，困到大吞噬者的到來！”
邪神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殺死帝皇，這種級別的戰鬥打贏容易打死難，但凡帝皇拖著祂們不讓走，那蟲巢意誌是真不客氣。
真能將邪神們錘死，隻是不確定的是，那本體被幹掉了，邪神們需要如何“複活”。
這是一個陽謀，邪神將不敢前來阻止帝皇的複活，問題在於，帝皇該如何戰勝泰倫蟲巢意誌？
按照繹楓的想法，應該是讓帝皇爬起來後，再去一趟火星揍一頓虛空龍，然後牽出來揍泰倫。
完整的星神可是連泰倫主力都要繞著走的，星神“局外人”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虛空龍不算完整，但是也差的不多，散落在外的碎片數量很少，配合人民之光號的主炮，未必不能擊退對方。
隻能說，大家都在賭，這個賭桌上的已經不僅是人族的未來了，甚至還有銀河係的未來。
——————————————————————————————————
三聖禱文號內，機械教的祝福仆從正在虔誠的叩拜歐姆尼賽亞，牆壁在他的眼中變得扭曲，混沌的低語灌滿了他的耳朵，瘋狂的囈語讓他無法跪穩，他搖晃了一下，張口嘶啞的吼了半聲。
沒有讓他吼完，無情的爆彈已經在他頭顱炸開，巡邏者清掃著他的屍體，將下一個祝福仆從丟到原來的位置。
木星造船廠上，三聖禱文號上已經死亡了數萬人，這艘巨型艦船抵達這裏還沒有多久，就已經死去了這麽多仆從，饒是木星財大氣粗也有點扛不住。
被腐化的機魂在不斷的掙紮，它誕生的唯一目的就是誅殺偽帝，和其他大叛亂的艦船不同，根本沒有過忠誠的日子。
艦船上突然爆炸和詭異的轉動碾壓已經是常事，常常有機仆被碾成肉餅後失蹤，不知道掉入了那個犄角旮旯裏。
機械教用聖油和明燭鋪路，一步十三磕。朝著艦船內部推進，進度很緩慢，對歐姆尼賽亞的禱告一刻不停，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但是極其慘烈。
沒人能質疑他們，瘋狂的機械教神甫對這艘巨艦的態度比起榮光女王級戰列艦更甚。
在大叛亂時期，就有許多機械神甫為了要侍奉神之機械、偉大的榮光女王或者別的什麽，自願加入混沌叛徒的行列。
如今更為瘋狂，因為機械教認為這艘艦船是他們的了。
混沌的腐化隱藏在更深處，那是血腥的機械祭壇，三聖禱文號的機魂就算沒有任何駕駛員控製也能自行殺人，將其匯聚到血氣之中召喚惡魔，讓混沌榮光重新照耀在它體內，召喚心儀的駕駛員歸來。
木星為了三聖禱文號故意加蓋了一個極其堅硬的巨型造船廠，在這裏數以百計的艦船修理計劃都被轉移，留下了一支部隊。
正如一開始所說的，這艘混沌巨艦被基利曼帶到木星，帶到太陽星係之中，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
周圍埋伏的是禁軍，帝皇之眼，認為自己已經變弱無法勝任保護黃金王座的戰士們重新迴到了泰拉之外，穿上了屬於他們的戰甲。
圖拉真領導著這些部隊，外麵還有康斯坦丁建立的機動部隊，他們的每一艘艦船的駕駛員都是不可接觸者，戰士皆是特殊改造的阿斯塔特，身負雙翼，如天兵神降。
所有部隊都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鮮血在三聖禱文號內流淌，木星造船廠僅僅完成了二十分之一的淨化，還隻是最無關緊要的外圍裝甲區域。
損失已經讓他們難以接受。
那艘艦船在吞噬他們的靈魂。
最終的祭壇緩緩亮起，恐虐大軍的惡魔陰雲從正中間開始彌散，這不是什麽混沌巫術，這是被完全燒成灰燼的敗者靈魂組成，無序的在祭壇周圍飄蕩，貪婪的吸收血氣，試圖得到一個崛起的機會。
再讓我戰一次吧，偉大的顱座，這一次我不會失敗，我將會為您取得偉大的勝利！
更多的機械教仆從的靈魂死在了三聖禱文號的核心區域，扭曲的人臉印刻在牆壁上，一行行血淚詭異的從金屬臉皮上流下，鼓動的管道不斷的膨脹收縮，像是生物的肌肉。
鮮血逆向的從地麵夾縫中向上流淌，從最肮髒最容易被忽視的角落一直向上攀登。
黑漆漆的大門正在變得濕潤，破碎的靈魂正在侵蝕它，鮮血像是無數角鬥場中奮戰的狂徒，一步一步都殺戮，踩著別人的屍體走到最高點。
大門的至高處，左邊和右邊，兩股鮮血相遇了。
它們的碰撞引起了猛烈的亞空間震動，像是血神競技場上最強大的兩位戰士，有幸在顱座的注視下，站在最高的決鬥台上一決高下。
整艘三聖禱文號震動起來，那些機仆還沒有完成祝福的地方，都在詭異的震動中關上了小區域的閥門，鋼鐵大門落下，無論這個區域被關上了多少人，隻有一位能從中出去。
戰鬥吧，告訴我，血祭誰！？顱獻誰！？
一道鮮血的大門撕開的亞空間的裂隙，衝出來的敵人乃是恐虐的凡人冠軍，至高統禦者，永不停息的戰爭狂人，眼中隻有無盡的戰爭。
追隨他的野蠻人揮舞著兵刃，嚎叫著衝鋒。
這隻是第一處。
另外七個傳送門也逐漸打開，領導者不是強大的大魔就是混沌凡人冠軍，除了卡恩和安格隆，他們會負責從正麵撕開帝國恐懼之眼的防禦陣地一路打進太陽星係之外，其他的鮮血大軍都從此地湧了出來。
他們甚至不是一群星際戰士，恐虐的目標很明確，這裏無法聚集那麽多祭品獻祭，那我就自己帶！
祂自己的混沌信徒在這裏戰死也能作為祭品，這是消耗祂自己的軍隊來強行打開局麵，帝國殺死這些混沌信徒隻會讓祂召喚更強的混沌星際戰士，惡魔王子，大魔.....
隻要渡過了前期缺乏祭品的局麵，混沌會越打越強。
圖拉真早有準備，這是一場戰爭。
“山陣號，向木星靠攏。”
恐虐的目標，大概率是用這艘三聖禱文號依靠腐化的機魂強行開到泰拉上空，直接墜下去，憑借深淵級巨艦的體量，殺死的人能以千億記，這些因為恐虐的攻勢而死亡的人們會化作祭品，在泰拉上直接召喚惡魔大軍淹沒皇宮。
山陣號能壓製它。
禁軍做好的準備，他們準備的反靈能力量有一些風險，是考爾製作黑色尖塔的邊角料，在反靈能方向啟動後依舊有相當的強度，但是無法替代原有的寂靜修女密度。
每一位禁軍戰士的手臂上都掛著一塊直徑一米的小圓盾，那是由黑石製造精金加固的盾牌，又重新塗抹上黑色的納米塗料以作分別。
這個大小對於禁軍高大的身材來說簡直就是個掛飾，但這是經過多輪測試的最優解。
（納垢大魔——七重瘴氣：“嗚嗚~你知道嗎！他們每天進來打我好幾頓，每次都是不一樣的黑色圓盾，哐哐捶我腦袋啊，嗚嗚~~~”）
再大就會影響禁軍本身的速度，躲掉攻擊比擋住攻擊更重要。
禁軍在一聲號令下同步從所有通道進入三聖禱文號，他們迅速抵達了機械教的固守區域，淨化完成的地方屈指可數。
圖拉真一進場就陣斬了一位機械神甫，對方的居然攔在他的麵前，讓他不要破壞眼前的大門，居然相信這是歐姆尼塞亞的傑作，通過“非祈福”的方式打開都是在忤逆歐姆尼賽亞？
禁軍直接將他崩了，邊上沒有哪個機械教敢說一句話，禁軍本身就是歐姆尼賽亞的意誌。
帝皇之眼們像狂風一樣卷入這裏，扭曲的鋼鐵牆壁在禁軍黑石圓盾掠過後變成一道凝固的鐵壁。
禁軍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就算腐化的機魂要關閉大門，禁軍也能在其徹底關閉之前鑽進來。
時間和入侵者的生命一同流逝，每時每刻，帝皇之眼都在殺死更多的人，血神也在召喚更多的強者。
已經有混沌星際戰士可以踏入這方戰場，成群結隊的吞世者被證明是有效可以對付禁軍的部隊，有許多衝死禁軍的先例。
不過他們可沒應對過成群結隊的禁軍老兵。
圖拉真甚至都沒有召喚勝者，阿喀琉斯型終結者的戰鬥華麗而迅捷，全帝國性能最強大的終結者輕易的屠殺的嘶吼的怪物們。
其本人的武藝更是冠絕全場，他的腳步看上去是如此沉重，每一下踩擊地麵都好像能高高的躍到空中，但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超高密度的耀金戰甲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不過他的戰鬥就沒有這麽安靜了，圖拉真揮舞著一柄名為守望者之斧的聖物，特製的分解立場和名為鷹嘯的大師級爆彈槍組合在一起，成為了無堅不摧的代名詞。
堡主之盔賦予了他無視混沌星際戰士孱弱劈砍的本錢，死亡對他來說似乎遙不可及。
他攜帶了一個來自於黑暗時代的超級武器，時間枷鎖，擁有掌控局部時間的能力，不僅能讓自身周圍的時間流速減緩來協助自己躲避遠處的射擊，還能延緩傷口，甚至可以進行非常短暫的時間迴溯。
他的背後背著一個神秘的水壺，裏麵裝的是最為有效的淨化之物，來自那些正在皇宮虛空盾前排隊赴死的灰騎士的鮮血。
在圖拉真的預案中，三聖禱文號的混沌入侵無外乎一直打到帝皇蘇醒，或者突發什麽變故，導致他們啟動備選方案，用山陣號摧毀這艘艦船的動力。
哈，那根本就沒有裝填能量，三聖禱文號的引擎完全是和船體斷開連接的狀態，並且能量倉庫沒有任何的能量。
禁軍給了混沌一條路，並且在路上布滿了荊棘。
......
帝皇不客氣了。
猛烈的信仰之力開始侵入繹楓的腦海，作為頂住缺口的男人，繹楓將最大程度上承受靈能附帶的各種祈禱。
現在每時每刻全銀河向帝皇的祈禱，都被帝皇毫不客氣的塞到了繹楓身上。
繹楓的視角正在變得奇怪，眼前的明明是金碧輝煌的大殿，但是周圍的光芒正在閃爍，火光尤為明顯。
各種顏色的火光，他好像在不同的視角同時觀看無數場慘烈的戰鬥.....不，不僅是戰鬥，還有許多的日常，在和平的國教聖地日複一日的祈禱，國教朝聖船上的齊齊叩拜，一些極其忠誠的戰團戰前禱告.....
嘿，那是黑色聖堂，果然有他們。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不準確，現在的繹楓沒有什麽時間概念，全銀河每一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星球軌跡，日月交替在這裏根本無法顯現，天上掛著三個月亮和大日橫空同時出現，讓人無法分清時間的流逝。
隻能說，隨著戰爭的推移，激戰開始了。
他看見阿巴頓率領的黑色軍團又一次衝出了恐懼之眼，從他的視角看，迎戰的太空野狼仆從軍們極快的閃爍視角，或者說，極快的死亡。
（在黎曼魯斯的教導下，太空野狼對全父的敬畏並不是對神的敬畏，大概就是....俺覺得老爹魯斯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但是帝皇比他還牛逼）
繹楓眼前的混亂已經不能用亂來描述，想要集中精力看向一個畫麵需要非常集中的精神，那將會完全垮塊他。
一個稍稍清晰的畫麵維持的久了一些，來自一位和太空野狼遠征軍協作的審判官，從他的分析中看到，阿巴頓的軍隊並不是井然有序，也不像是準備充足，像是臨時拉起來的大軍。
繹楓的視野很零碎，因為太多畫麵在閃動，他隻能盡力將思維留在相關的畫麵上，忽略掉其他所有的禱告。
這是很困難的事情，繹楓在努力了很久後，幾乎想要放棄。
不過他很快轉換了思維，這是他擅長的事情。
他將這裏想象成人民之光號的前指揮室，這些畫麵是一份份遞送上來的情報，隻不過是完全的以視頻的模式送上來的。
這不完全準確，因為這些信息中帶著大量的禱告者主觀因素。
繹楓無法從一聲聲“偉大的神皇之力必定能碾碎敵人。”來判斷出來襲的敵人究竟有多麽強大。
但是他習慣了，在人民之光號上得到的情報也一樣如此的混亂。
一條條線在被羅列出來，很多的微弱思想隻是一閃而過，但是被繹楓抓住，很多已經是過時的情況，繹楓也完全加入到了這一個龐大的網絡之中。
多線思維幾乎負運載到極致，盡管如此，他也依舊漏掉了數量驚人的信息畫麵。
一個個點在他的大腦中亮起，繹楓試圖將其簡化，完全忽略掉尋常祈禱的情況，將戰鬥的畫麵縮略成一個點，從而在龐大的星係盤上點亮，這能成為敵人攻擊路線的簡易地圖。
然後.....沒什麽用。
繹楓坐在這裏，比之前的帝皇更加無助，他看見銀河係中的事情，但是什麽都做不到。
“或許我能開口說話，這是帝皇不曾具備的優勢。”
繹楓猛烈的搖晃腦袋，試圖將那些畫麵從腦子裏晃出去，模糊的視野告訴他前方並沒有人能聽到他說話。
“應該有禁軍的，應該有看著我的。”繹楓沒有意識到他直接將心裏想的說了出來。
攝政王已經離去，前方的大門牢牢的關上。
他努力的將自己的頭顱擰過去，脖子僵硬的轉動，將他的雙眼送到了不可直視的一幕。
那是一幕駭人的場景，帝皇的殘軀正在消失，以一種詭異的，骨骼蠕動的方式消失在原地。
靜滯立場的消失讓帝皇的肉身再也無法支撐一分一秒，荷魯斯十一個千年前的一擊終於在此刻殺死了帝皇的肉身，混沌力量終於完成了它的任務。
那些原本插在帝皇身上的管道接口無力的脫落，裝備在眼眶中的設備掉落到胸腔之中，隨後胸腔也消失不見，一團團的機械閃著未知的光芒散落在王座上。
神奇的是，它們都以一種看似合理的方式從王座上滾落，最終黃金王座空無一人。
坐在黃金王座上萬年的殘骸，在這一刻，宣告了徹底的死亡。
隨後，王座連接的另一個設備，星炬也開始出現問題。
星炬，作為人類帝國最重要的導航信標，並不完全需要帝皇一直待在其邊上，要知道，它在大遠征早期被建造，在那之後的很長歲月中，帝皇並沒有留在泰拉星炬旁，而是乘著戰艦四處征戰。
不過到了現在，42k888年，星炬上的大量設備已經損壞，機械教和禁軍都沒有辦法修複這精妙的儀器，隻能依靠“歐姆尼賽亞的偉力”支撐，現如今，隨著帝皇的離開，它也暫時關閉了。
全銀河的導航員都會產生導航偏差，因為此時太陽星係的那抹耀眼的光柱已經是水星的法洛斯了。
星炬的些許額外的效果消失不見，比如庇護太陽聖域，讓靠近泰拉地方的人們更難聽到惡魔低語，星語者看不見帝皇和黑暗風暴戰鬥的雄姿，導航員的庇護不再能直連銀河中閃耀的光芒.....
一切都亂了套。
整個帝國的效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完全迴到了原體歸來之前，任何艦船都需要多出數天時間來校準亞空間躍遷的偏差。
受到影響最小的是白疤、暗鴉遠征軍以及機械教的探索艦隊，他們本來就看不見星炬。
但是後方部隊的報告還是讓他們注意到了這個嚴峻的問題。
莫日根戰團長盯著這份報告，這是無論如何也必須讓遠征軍迴撤的事件，隻是他在疑惑，這是不是就是那位大人所說的.....我一看就會明白的信號？
信號這麽大的嗎？
“齊射，然後，全軍改變攻擊方向。”
白疤的艦隊在作出最後一輪齊射之後，又轟碎了一艘怪異異形的艦船，敵人的艦隊跑得更快了，風雲級戰列艦其實可以追上對方，但是整個艦隊調轉方向，看似要去追逐另一夥兒潰兵。
艦隊巧妙地轉向，沿著先前占領的區域，開始朝著人類疆域開進。
他們不知道察合台可汗已經迴來了，戰爭直覺告訴他們，太陽聖域需要他們。
這刻在基因層麵的，令人羨慕的戰爭直覺......
並沒有眷顧另一位白疤大隻佬。
繹楓的周圍隻剩下了空蕩蕩的王座，以及馬格努斯營造的洞口。
赤色洪流之主扭過頭去，用餘光看見了那個之前耀眼的無法直視的洞口，正是馬格努斯的碎片所在的裝置，一個禁軍參考了束縛星神裝置而仿造的設備。
洞口中盡是亞空間中狂暴的浪潮，像是火焰潮汐一樣一輪輪襲擊這裏。
繹楓笑了，朗聲開口：
“我，麵壁者繹楓，向亞空間喊話。”
喊了一句，覺得不過癮，於是摘下了頭盔，放聲大喝。
“我，赤色洪流之主繹楓，向亞空間喊話！”
“亞空間的存在們，我知道你們能聽見我的話，首先，血神老登，還是那句話，等我起來，我先揚了你。”
繹楓以一種狗仗人勢的姿態繼續挑釁恐虐，反正挑釁的夠多了不差這一次，反正能打到我的攻擊不會因為我的沉默而消失。
“你們看見了，我知道你們看見了，那在亞空間中迸發的光芒，法洛斯的光芒和星炬很近，近到兩者都靠在一起了。”
“亞空間的懦夫們，滾過來，你們清楚這次必須親自前來，沒有哪群大魔能擋住帝皇的光輝，隻有你們。
但是.....星神和法洛斯的齊耀正在唿喚蟲巢意誌的主力，一個足以碾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包括我和帝皇的存在，將要降臨在這裏.....
來啊，來看看你們能不能在大吞噬者降臨前戰勝我們！來試試我們有沒有辦法將你們困在這裏，困到大吞噬者的到來！”
邪神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殺死帝皇，這種級別的戰鬥打贏容易打死難，但凡帝皇拖著祂們不讓走，那蟲巢意誌是真不客氣。
真能將邪神們錘死，隻是不確定的是，那本體被幹掉了，邪神們需要如何“複活”。
這是一個陽謀，邪神將不敢前來阻止帝皇的複活，問題在於，帝皇該如何戰勝泰倫蟲巢意誌？
按照繹楓的想法，應該是讓帝皇爬起來後，再去一趟火星揍一頓虛空龍，然後牽出來揍泰倫。
完整的星神可是連泰倫主力都要繞著走的，星神“局外人”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虛空龍不算完整，但是也差的不多，散落在外的碎片數量很少，配合人民之光號的主炮，未必不能擊退對方。
隻能說，大家都在賭，這個賭桌上的已經不僅是人族的未來了，甚至還有銀河係的未來。
——————————————————————————————————
三聖禱文號內，機械教的祝福仆從正在虔誠的叩拜歐姆尼賽亞，牆壁在他的眼中變得扭曲，混沌的低語灌滿了他的耳朵，瘋狂的囈語讓他無法跪穩，他搖晃了一下，張口嘶啞的吼了半聲。
沒有讓他吼完，無情的爆彈已經在他頭顱炸開，巡邏者清掃著他的屍體，將下一個祝福仆從丟到原來的位置。
木星造船廠上，三聖禱文號上已經死亡了數萬人，這艘巨型艦船抵達這裏還沒有多久，就已經死去了這麽多仆從，饒是木星財大氣粗也有點扛不住。
被腐化的機魂在不斷的掙紮，它誕生的唯一目的就是誅殺偽帝，和其他大叛亂的艦船不同，根本沒有過忠誠的日子。
艦船上突然爆炸和詭異的轉動碾壓已經是常事，常常有機仆被碾成肉餅後失蹤，不知道掉入了那個犄角旮旯裏。
機械教用聖油和明燭鋪路，一步十三磕。朝著艦船內部推進，進度很緩慢，對歐姆尼賽亞的禱告一刻不停，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但是極其慘烈。
沒人能質疑他們，瘋狂的機械教神甫對這艘巨艦的態度比起榮光女王級戰列艦更甚。
在大叛亂時期，就有許多機械神甫為了要侍奉神之機械、偉大的榮光女王或者別的什麽，自願加入混沌叛徒的行列。
如今更為瘋狂，因為機械教認為這艘艦船是他們的了。
混沌的腐化隱藏在更深處，那是血腥的機械祭壇，三聖禱文號的機魂就算沒有任何駕駛員控製也能自行殺人，將其匯聚到血氣之中召喚惡魔，讓混沌榮光重新照耀在它體內，召喚心儀的駕駛員歸來。
木星為了三聖禱文號故意加蓋了一個極其堅硬的巨型造船廠，在這裏數以百計的艦船修理計劃都被轉移，留下了一支部隊。
正如一開始所說的，這艘混沌巨艦被基利曼帶到木星，帶到太陽星係之中，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陷阱。
周圍埋伏的是禁軍，帝皇之眼，認為自己已經變弱無法勝任保護黃金王座的戰士們重新迴到了泰拉之外，穿上了屬於他們的戰甲。
圖拉真領導著這些部隊，外麵還有康斯坦丁建立的機動部隊，他們的每一艘艦船的駕駛員都是不可接觸者，戰士皆是特殊改造的阿斯塔特，身負雙翼，如天兵神降。
所有部隊都安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敵人的到來。
鮮血在三聖禱文號內流淌，木星造船廠僅僅完成了二十分之一的淨化，還隻是最無關緊要的外圍裝甲區域。
損失已經讓他們難以接受。
那艘艦船在吞噬他們的靈魂。
最終的祭壇緩緩亮起，恐虐大軍的惡魔陰雲從正中間開始彌散，這不是什麽混沌巫術，這是被完全燒成灰燼的敗者靈魂組成，無序的在祭壇周圍飄蕩，貪婪的吸收血氣，試圖得到一個崛起的機會。
再讓我戰一次吧，偉大的顱座，這一次我不會失敗，我將會為您取得偉大的勝利！
更多的機械教仆從的靈魂死在了三聖禱文號的核心區域，扭曲的人臉印刻在牆壁上，一行行血淚詭異的從金屬臉皮上流下，鼓動的管道不斷的膨脹收縮，像是生物的肌肉。
鮮血逆向的從地麵夾縫中向上流淌，從最肮髒最容易被忽視的角落一直向上攀登。
黑漆漆的大門正在變得濕潤，破碎的靈魂正在侵蝕它，鮮血像是無數角鬥場中奮戰的狂徒，一步一步都殺戮，踩著別人的屍體走到最高點。
大門的至高處，左邊和右邊，兩股鮮血相遇了。
它們的碰撞引起了猛烈的亞空間震動，像是血神競技場上最強大的兩位戰士，有幸在顱座的注視下，站在最高的決鬥台上一決高下。
整艘三聖禱文號震動起來，那些機仆還沒有完成祝福的地方，都在詭異的震動中關上了小區域的閥門，鋼鐵大門落下，無論這個區域被關上了多少人，隻有一位能從中出去。
戰鬥吧，告訴我，血祭誰！？顱獻誰！？
一道鮮血的大門撕開的亞空間的裂隙，衝出來的敵人乃是恐虐的凡人冠軍，至高統禦者，永不停息的戰爭狂人，眼中隻有無盡的戰爭。
追隨他的野蠻人揮舞著兵刃，嚎叫著衝鋒。
這隻是第一處。
另外七個傳送門也逐漸打開，領導者不是強大的大魔就是混沌凡人冠軍，除了卡恩和安格隆，他們會負責從正麵撕開帝國恐懼之眼的防禦陣地一路打進太陽星係之外，其他的鮮血大軍都從此地湧了出來。
他們甚至不是一群星際戰士，恐虐的目標很明確，這裏無法聚集那麽多祭品獻祭，那我就自己帶！
祂自己的混沌信徒在這裏戰死也能作為祭品，這是消耗祂自己的軍隊來強行打開局麵，帝國殺死這些混沌信徒隻會讓祂召喚更強的混沌星際戰士，惡魔王子，大魔.....
隻要渡過了前期缺乏祭品的局麵，混沌會越打越強。
圖拉真早有準備，這是一場戰爭。
“山陣號，向木星靠攏。”
恐虐的目標，大概率是用這艘三聖禱文號依靠腐化的機魂強行開到泰拉上空，直接墜下去，憑借深淵級巨艦的體量，殺死的人能以千億記，這些因為恐虐的攻勢而死亡的人們會化作祭品，在泰拉上直接召喚惡魔大軍淹沒皇宮。
山陣號能壓製它。
禁軍做好的準備，他們準備的反靈能力量有一些風險，是考爾製作黑色尖塔的邊角料，在反靈能方向啟動後依舊有相當的強度，但是無法替代原有的寂靜修女密度。
每一位禁軍戰士的手臂上都掛著一塊直徑一米的小圓盾，那是由黑石製造精金加固的盾牌，又重新塗抹上黑色的納米塗料以作分別。
這個大小對於禁軍高大的身材來說簡直就是個掛飾，但這是經過多輪測試的最優解。
（納垢大魔——七重瘴氣：“嗚嗚~你知道嗎！他們每天進來打我好幾頓，每次都是不一樣的黑色圓盾，哐哐捶我腦袋啊，嗚嗚~~~”）
再大就會影響禁軍本身的速度，躲掉攻擊比擋住攻擊更重要。
禁軍在一聲號令下同步從所有通道進入三聖禱文號，他們迅速抵達了機械教的固守區域，淨化完成的地方屈指可數。
圖拉真一進場就陣斬了一位機械神甫，對方的居然攔在他的麵前，讓他不要破壞眼前的大門，居然相信這是歐姆尼塞亞的傑作，通過“非祈福”的方式打開都是在忤逆歐姆尼賽亞？
禁軍直接將他崩了，邊上沒有哪個機械教敢說一句話，禁軍本身就是歐姆尼賽亞的意誌。
帝皇之眼們像狂風一樣卷入這裏，扭曲的鋼鐵牆壁在禁軍黑石圓盾掠過後變成一道凝固的鐵壁。
禁軍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就算腐化的機魂要關閉大門，禁軍也能在其徹底關閉之前鑽進來。
時間和入侵者的生命一同流逝，每時每刻，帝皇之眼都在殺死更多的人，血神也在召喚更多的強者。
已經有混沌星際戰士可以踏入這方戰場，成群結隊的吞世者被證明是有效可以對付禁軍的部隊，有許多衝死禁軍的先例。
不過他們可沒應對過成群結隊的禁軍老兵。
圖拉真甚至都沒有召喚勝者，阿喀琉斯型終結者的戰鬥華麗而迅捷，全帝國性能最強大的終結者輕易的屠殺的嘶吼的怪物們。
其本人的武藝更是冠絕全場，他的腳步看上去是如此沉重，每一下踩擊地麵都好像能高高的躍到空中，但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甚至超高密度的耀金戰甲沒有留下一個腳印。
不過他的戰鬥就沒有這麽安靜了，圖拉真揮舞著一柄名為守望者之斧的聖物，特製的分解立場和名為鷹嘯的大師級爆彈槍組合在一起，成為了無堅不摧的代名詞。
堡主之盔賦予了他無視混沌星際戰士孱弱劈砍的本錢，死亡對他來說似乎遙不可及。
他攜帶了一個來自於黑暗時代的超級武器，時間枷鎖，擁有掌控局部時間的能力，不僅能讓自身周圍的時間流速減緩來協助自己躲避遠處的射擊，還能延緩傷口，甚至可以進行非常短暫的時間迴溯。
他的背後背著一個神秘的水壺，裏麵裝的是最為有效的淨化之物，來自那些正在皇宮虛空盾前排隊赴死的灰騎士的鮮血。
在圖拉真的預案中，三聖禱文號的混沌入侵無外乎一直打到帝皇蘇醒，或者突發什麽變故，導致他們啟動備選方案，用山陣號摧毀這艘艦船的動力。
哈，那根本就沒有裝填能量，三聖禱文號的引擎完全是和船體斷開連接的狀態，並且能量倉庫沒有任何的能量。
禁軍給了混沌一條路，並且在路上布滿了荊棘。
......
帝皇不客氣了。
猛烈的信仰之力開始侵入繹楓的腦海，作為頂住缺口的男人，繹楓將最大程度上承受靈能附帶的各種祈禱。
現在每時每刻全銀河向帝皇的祈禱，都被帝皇毫不客氣的塞到了繹楓身上。
繹楓的視角正在變得奇怪，眼前的明明是金碧輝煌的大殿，但是周圍的光芒正在閃爍，火光尤為明顯。
各種顏色的火光，他好像在不同的視角同時觀看無數場慘烈的戰鬥.....不，不僅是戰鬥，還有許多的日常，在和平的國教聖地日複一日的祈禱，國教朝聖船上的齊齊叩拜，一些極其忠誠的戰團戰前禱告.....
嘿，那是黑色聖堂，果然有他們。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不準確，現在的繹楓沒有什麽時間概念，全銀河每一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星球軌跡，日月交替在這裏根本無法顯現，天上掛著三個月亮和大日橫空同時出現，讓人無法分清時間的流逝。
隻能說，隨著戰爭的推移，激戰開始了。
他看見阿巴頓率領的黑色軍團又一次衝出了恐懼之眼，從他的視角看，迎戰的太空野狼仆從軍們極快的閃爍視角，或者說，極快的死亡。
（在黎曼魯斯的教導下，太空野狼對全父的敬畏並不是對神的敬畏，大概就是....俺覺得老爹魯斯是世界上最牛逼的，但是帝皇比他還牛逼）
繹楓眼前的混亂已經不能用亂來描述，想要集中精力看向一個畫麵需要非常集中的精神，那將會完全垮塊他。
一個稍稍清晰的畫麵維持的久了一些，來自一位和太空野狼遠征軍協作的審判官，從他的分析中看到，阿巴頓的軍隊並不是井然有序，也不像是準備充足，像是臨時拉起來的大軍。
繹楓的視野很零碎，因為太多畫麵在閃動，他隻能盡力將思維留在相關的畫麵上，忽略掉其他所有的禱告。
這是很困難的事情，繹楓在努力了很久後，幾乎想要放棄。
不過他很快轉換了思維，這是他擅長的事情。
他將這裏想象成人民之光號的前指揮室，這些畫麵是一份份遞送上來的情報，隻不過是完全的以視頻的模式送上來的。
這不完全準確，因為這些信息中帶著大量的禱告者主觀因素。
繹楓無法從一聲聲“偉大的神皇之力必定能碾碎敵人。”來判斷出來襲的敵人究竟有多麽強大。
但是他習慣了，在人民之光號上得到的情報也一樣如此的混亂。
一條條線在被羅列出來，很多的微弱思想隻是一閃而過，但是被繹楓抓住，很多已經是過時的情況，繹楓也完全加入到了這一個龐大的網絡之中。
多線思維幾乎負運載到極致，盡管如此，他也依舊漏掉了數量驚人的信息畫麵。
一個個點在他的大腦中亮起，繹楓試圖將其簡化，完全忽略掉尋常祈禱的情況，將戰鬥的畫麵縮略成一個點，從而在龐大的星係盤上點亮，這能成為敵人攻擊路線的簡易地圖。
然後.....沒什麽用。
繹楓坐在這裏，比之前的帝皇更加無助，他看見銀河係中的事情，但是什麽都做不到。
“或許我能開口說話，這是帝皇不曾具備的優勢。”
繹楓猛烈的搖晃腦袋，試圖將那些畫麵從腦子裏晃出去，模糊的視野告訴他前方並沒有人能聽到他說話。
“應該有禁軍的，應該有看著我的。”繹楓沒有意識到他直接將心裏想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