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老三,你特麽就不能下來幫我一下嗎?”牧流風一柄劍耍得密不透風,可架不住人多啊,全特麽往他身上招唿,這誰扛得住。更讓牧流風覺得難受的是,除了柳葉門的人,他還在人群裏看到了穆十四。這廝和顧庭霄打扮的差不多,晃眼不仔細看的時候還分辨不出來。就這點讓牧流風超級蛋疼,他第一次靠近過來的時候牧流風還以為是顧庭霄,壓根沒抵抗,讓這廝在腰側留了條傷口。之後,牧流風就把注意力大部分集中到了穆十四身上。穆十四很會投機取巧,他基本不打正麵,就趕著時機在牧流風捉襟見肘的時候給他來個背刺。牧流風身上大半的傷口全是穆十四留下的。之所以人還堅強的活著,倒反而要感謝一下穆十四和顧庭霄相似的衣著,柳葉門的吃不準這人是誰,偶爾會連著他一塊兒打,以至於穆十四也要小心其他人的攻擊。穆十四心想,迴頭得找套其他行頭,不然和顧庭霄同時在場打群架的時候還真不方便。棧橋上,顧庭霄見傅疏狂屁股後麵隻剩下零星幾個玩家還在追,覺得傅疏狂應該能夠對付,便縱身一躍向下跳去。半空中見有一黑袍人使著奪命連環三仙劍刺向牧流風後心,他手腕一抖,長劍翻轉,一腳踢向黑袍人的後腦,而後壓住他的後背,一劍貫穿。顧庭霄安然落地,地上留下一具被劍定住的x-x表情的屍體。周圍人都驚呆了。“這......這是什麽劍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牧流風也張大了嘴,“新招式?”顧庭霄搖頭:“就是普通直刺,換個表現形式罷了。”他說的淡定,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清理附近的敵人。有了顧庭霄的加入,牧流風的壓力瞬間減輕許多。法海見狀,頂著金鍾罩就跑過來,“帶帶貧僧,貧僧一個人害怕。”翡翠穀裏的戰鬥一時半刻是停不下來滴,出穀的夾道裏,傅疏狂碰見不少從複活點往穀裏趕的玩家,他早收起了照雪槍,碰見不認識的玩家完全不慌,還朝他們大喊:“兄弟加油!”假裝是自己人這招算是給他玩得明明白白。夾道很長,還有一些分叉的羊腸小道,常來的玩家都知道這些小道走到盡頭不是深不見底的水池就是垂直的山壁,有些還有山洞什麽的,不過洞也不大,像是熊或別的猛獸的巢穴。因為沒什麽特殊的東西,久而久之,就沒人再往這些小路探索了。但傅疏狂他不知道啊,他第一次來翡翠穀,出去的路雖然隻有一條,但有的時候那小路的豁口老大了,和主幹道長得差不多,傅疏狂就是一個不注意拐到了小路裏。他一開始還不知道自己走錯路了,直到路越來越窄,周圍也不見一個玩家,他才意識到:我是不是走錯路了啊?走錯路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往前找新的路,二是原地返迴,傅疏狂頭鐵,他選擇找新的路看能不能拐迴主幹道上。他走啊走,找啊找,新路沒找到,繞了倒是挺遠,這裏都聽不見翡翠穀裏的打打殺殺聲了。安靜的空間裏,落葉被磨蹭的“簌簌”聲引起了傅疏狂的注意。他循著聲走上前,看到了一個山洞。洞口敞開,輕易就能看見裏頭趴窩著一隻大鳥。雕!?傅疏狂心頭狂跳,這叫什麽?山窮水複疑無路,得來全不費工夫?他走到山洞裏,對著雕叫道:“雕兄,是你嗎雕兄?原來你在你這裏!”雕完全不理他。傅疏狂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次雕動了,但是不友好的那種,拍打著翅膀衝著他大叫。從那個兇狠的表情動作來看,肯定不是什麽友善的喊話。咋辦,他身上既沒有酒壺也沒有新道具,合著光找到鳥沒有用啊。要是讓他就地返迴吧,傅疏狂迴頭看看來時的路。嗯......徹底不認識了。但他還是想掙紮著努力一下,於是就地啃了個餅墊了下饑餓值,迴複完內力後運起輕功開始到處跑。也算傅疏狂運氣不錯,花了半個多小時,他就在一個岔路口看到了一名探頭探腦的玩家。“哎,兄弟。那邊那個兄弟!”傅疏狂對著那人喊道。百聞曉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嚇了一跳。他找的這個地方,進可直入翡翠穀,退可繞去出穀的小路上,蜿蜒扭曲,很是隱蔽,正適合他的線人給他傳遞消息,他再把消息傳出去。可現在這兒怎麽忽然冒出個人呢?傅疏狂看到人,衝上去就問:“兄弟,翡翠穀怎麽走啊?”百聞曉給他指了個路,傅疏狂道謝後一溜煙跑的飛快,生怕那個玩家問他是從哪裏來的。而百聞曉也鬆了口氣,還好這人沒問他為什麽待在這裏。兩人不約而同覺得:好險,差點就暴露了。傅疏狂順利迴道翡翠穀,像他這樣剛進來的玩家很多,大家反正分不清誰是誰,他仗著輕功速度快,倒是遊走地很順利。遠遠的,傅疏狂看見了顧庭霄,他沒有貿然衝進包圍圈,而是站在圈外對著顧庭霄揮手使眼色,顧庭霄看見他,遲疑了一下脫出戰圈向他靠近,奈何打到現在顧庭霄已經是個靶子了,他一動,周圍的敵人也跟著動,傅疏狂“噫”了一聲,“不要帶那麽多尾巴啊。”顧庭霄輕功停在傅疏狂麵前,用眼神詢問怎麽了?傅疏狂長話短說:“找著鳥了,道具!”顧庭霄二話不說把鳥毛遞給他,後麵一名奕劍閣的玩家見狀喊道:“他們交接道具了,打那個穿綠色的!”傅疏狂倒抽一口氣:“擋住擋住,我先走。”顧庭霄擋在傅疏狂麵前,長劍挽了個劍花,看著追上來的玩家從容道:“你走。”第45章 好家夥,他打我鳥的主意?傅疏狂頭也不迴地跑了,他還要去找甜妹幾個拿酒壺,話說甜妹她們人呢?原地,奕劍閣的人看著顧庭霄,腳步踟躕,猶豫不前。被殺就掉一級,被殺就掉一級,誰的等級也不是天上下掉下來的,他們被殺多了也會心痛的好吧。而且人家現在道具都交接出去了,再衝這個殺神沒意義啊。牧流風和法海適時調整了站位,現在他們倆和顧庭霄組成了一個三角形,大膽一點說就是把奕劍閣的一部分人包圍了。包圍圈裏麵的這些人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殷子昂握著刀的手因為過度用力,攢得指節發白,作為奕劍閣負責此次行動的管理,他們幫會今天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上麵老板要是知道肯定不高興,不光沒有打響奕劍閣的招牌,還讓幫會成員全部掉了等級。再這麽下去不好交代啊。殷子昂腦子飛快地轉動,片刻後,他一咬牙,“等等,停手。這位兄弟,你也沒什麽損失,我們走了之後你們少一群敵人,不虧吧。”顧庭霄沒說話,但讓開了路。少些敵人總歸是件好事不是?殷子昂朝顧庭霄和牧流風法海各一拱手,高聲道:“撤。”大部分奕劍閣玩家都跟著撤出,畢竟他們是個金幫,拿老板的錢辦事,管理都讓撤了,那就撤唄。隻有少數幾個被掛了幾級後上了頭的玩家不願意走,殷子昂也不勉強,隻是讓人默默記下名字,迴去得把這些人從自己的組裏踢掉,不好管理。柳雲見奕劍閣的走了,“嘖”了一聲,“奕劍閣的怎麽走了?去看看其他幫會還剩下多少人?”他手下一個唐門玩家轉身出了戰圈,幾分鍾後,迴來報告道:“能打聽到的還剩下聽雨樓,天涯海角閣,有間客棧,天地盟,還有穆十四的十四樓也有幾個人在。”柳雲仔細一琢磨,“現在是我們人最多?”唐門應了一聲“是。”,柳雲拿眼睛瞟了一下牧流風幾人,隻看見自家幫會成員被打飛,而牧流風三人還精神奕奕,“不盯牧流風幾個了,去消耗其他幫會的實力,多掛他們幾級。”反正現在是打群架,事後誰認識誰了?等其他幫會想起來不對勁,尋仇都找不到仇人。話說另一邊,傅疏狂沒有找到甜妹她們,但甜妹找到了傅疏狂。“三秒師兄?”一開始甜妹也不確定這個穿蔥綠衣服的是不是傅疏狂,但她一聲三秒叫出來,會迴頭反駁的肯定是。要不是知道前因後果,誰承認自己三秒呢?“師兄你幹嘛呢?”甜妹問他。傅疏狂同樣簡潔地概括迴答:“發現鳥了,找大家拿酒壺。”“哪兒呢,哪兒呢?我們也想去。”花粉探頭道:“這裏無聊死了,和釣魚一樣,有時候魚還不上鉤。”藥粉鋪了一地,中了藥的被補刀,屍體全倒在附近,誰還想不開靠過來啊。這就導致妹子們越來越無聊,越來越無聊,還有人後半場托管去論壇衝浪的。傅疏狂手一揮,“那走唄,一起。”妹子們一起更好啊,雕要是還不從,那就迷倒了捆走。傅疏狂帶著妹子們饒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之前那條路,時間越來越晚,熬不了夜的玩家都下線了,他們一路走得很順利,其他玩家看到他們這麽一群人往外走也隻當是撤離下線的,沒有過多關注。山洞近在眼前,妹子們打開酒壺,酒香味溢了出來。雕兄可能是聞到了酒香,不再是整隻鳥攤在原地的動作,撲騰著翅膀跑了出來。灰褐色的大雕一口氣喝完了所有的酒,妹子們一擁而上想帶它走的時候它又一屁股坐下來了,誰也拉不動。傅疏狂馬上拿出另一個道具,顧庭霄找到的那根翎毛,他翎毛剛拿到手中,大雕立刻來精神了,巨大尖銳的喙伸過來,輕碰了碰翎毛,嘴裏發出愉悅的鳴叫聲。甜妹看看翎毛,看看雕,發現一個問題,“這毛不是這個鳥掉的吧?它們顏色不一樣哎。”顏色不一樣嗎?傅疏狂還真沒注意過這個。他仔細看了看,果然,他手裏這個毛尖是褐得發紅,而眼前的雕兄,是褐色發灰。是有些不一樣啊。所以看雕兄這個樣子,特指對著羽毛黏黏糊糊的模樣,是它戀愛了嗎?“那之前喝酒是,借酒消愁?它被甩了嗎?”“好舔啊,鳥中舔狗,好慘。”“我們現在就用這根翎毛帶著雕兄走嗎?”妹子們一頓討論,完了看向傅疏狂,“走嗎?怎麽出去?”傅疏狂拿著翎毛指了個方向,“走這兒。”一群人帶著雕兄出現在翡翠穀出口的時候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百聞曉瞳孔一陣收縮,趴在山頭上俯身,還摸出一個單筒的望遠鏡,調整了倍距仔細看了一眼。“我去,這家夥有點能耐啊。”傅疏狂等人直奔驛站,借了個馬車裝上雕兄直奔黃山。楊過和小龍女還在原地,見到雕兄,兩個npc都露出了微笑。楊過摸著雕兄問它怎麽突然跑了,雕兄叫了幾聲,楊過顯然沒有點亮鳥語這個技能,他聽不懂,但不影響他對著雕兄說自己和小龍女很擔心它。傅疏狂和甜妹等人交了任務沒急著走,獎勵沒拿到呢,怎麽能走啊。見npc互動,傅疏狂沒忍住拿出那根鳥毛對楊過說:“前輩,我有個猜測不知當講不當講。”楊過:“傅兄弟但說無妨。”傅疏狂:“雕兄好像是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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