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這個樣子!”全正善迴答的很光棍。


    “呃……”金載道沒想到全正善迴答的這麽幹脆。


    “老夫知道王爺的意思,但是老夫還是那句話,一旦大唐真的要吞並我們,會因為我們北麵是否有高句麗呢?”


    “這……”金載道不知道應該如何迴答。


    “聖姑,我們新羅之於大唐,是小國,小國想要生存,尤其是挨著這麽大的一個國家,那麽就必須要聽話,言聽計從,讓他們沒有打我們的借口,才是我們的生存之道啊……雖然聽著殘酷,但是這就是事實。”


    “我們表現的越乖巧,大唐越是沒有打我們的理由,這樣,我們才能在大國的庇護下好好的生活。”


    全正善一番苦口婆心的話,道出了客觀事實,也是道出了小國的心酸。


    “是啊,既然兩邊都有敵人,那麽索性不如先少一邊吧……”


    金德曼此時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所以,聖姑,我們不但要同意,還要主動幫忙,如果大唐可以給我們分的一杯羹,也許未來會更好,也說不定?”


    “全相言之有理,本王決定了,就幫助大唐這一次!”


    “聖姑!”金載道繼續說道:“盡管聖姑有了決斷,但是,不可很隨意的答應唐人,而是看看那伯爺如何說。”


    金德曼立刻明白了金載道的意思了。


    “本王知道了!”


    ……


    李豐田一連在金城遊玩了三日,才得到金德曼的再次相召。


    他本以為商議個一日就能有答案了,可是沒想到竟然拖了三日。


    不過,李豐田不認為這次出使會失敗。


    可以看出,金德曼是個聰明的女人,思維也許不能超越時代,但是至少目前,順從大唐,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


    “拜見聖姑!”


    “伯爺請。”


    入座了之後,李豐田也沒打算再拖遝了,因為未來他還有百濟要去,所以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聖姑,經過了幾日商談,不知可有一個明確的答複?”


    金德曼沒有說話,而是金載道站了出來,問道:“伯爺,在此之前,請伯爺迴答在下幾個問題。”


    “請問!”


    “你們唐人的典故當中,有一則是‘假道伐虢’,對於此事,不知伯爺如何看待?”


    李豐田沒想到金載道竟然提出了這個問題,但是經過腦子一轉,立刻就明白了金載道的意思。


    “哈哈哈!”李豐田突然笑道:“閣下所慮,本伯明白了,但是閣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願聞其詳!”


    “在此之前,本伯先問閣下一個問題,釜山港建設已有數年,想必閣下也見過我大唐之艦隊和士兵了,那麽請問閣下,我大唐之艦隊如何?”


    “船堅炮利!”


    “我大唐將士如何?”


    “威武勇猛,乃王牌之師。”


    “也許新羅和我大唐在陸地上沒有接壤,但是說到海上,以我大唐目前的艦隊,想要登陸新羅,可有難度?”


    “沒有難度!”


    “既然如此,說一句難聽的話,如果我大唐有心對新羅有什麽想法,需要本伯在這裏費盡口舌與各位商討?”


    “不……不需要……”金載道有些苦澀的說道。


    “而且,促成釜山港的也是本伯,當時租期都是以五十年為底的,聖姑,您想,如果我大唐對新羅有什麽想法,幹嘛非要弄個五十年這麽一說,費錢費力將釜山港建設起來,然後再破壞?”


    “沒錯,正如伯爺所言,是這個道理。”金德曼點頭道。


    “所以,正是因為本伯帶著誠意與聖姑商討,恰恰說明了你們完全可以不需要有這種顧慮。”


    “伯爺言之有理,是小王多想了。隻不過,還有一件小事,如果大唐的軍隊從我國內經過,不知道情況的百姓,恐怕會引起恐慌,這件事,伯爺打算怎麽處理?”


    李豐田在腦中轉了個圈,才明白,什麽恐慌,原來是要好處啊!


    也對,在人家家裏穿房過屋,不給點甜頭,也的確說不過去。


    隻不過,這一點上,李豐田之前真的沒有考慮到。


    “這一點上,本伯還需要在出訪百濟之後,才能考慮,希望聖姑不要著急。不過請聖姑放心,如果我大軍國境給百姓造成了損失,我一定可以給貴國百姓一個滿意的補償。”


    有了這句話,金德曼也放心了。


    “高句麗也是我新羅的敵人,如果大唐討伐,還有什麽我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嗯……這個暫時不好說,還是那句話,待得本伯出訪百濟之後,再和聖姑商議如何?”


    “也好,我新羅上下,對於此事,一定持支持態度,如果百濟真的可以不計前嫌,那我新羅一定幫助大唐征伐高句麗!”


    “多謝聖姑支持!”


    ……


    事情基本談妥了。


    李豐田的心情很好,又待了一日之後,便告辭了。


    因為他知道,百濟的一趟,才是此次出行的關鍵。


    十日後,李豐田的出使船隊,便到了百濟的仁川港(注:我找不到仁川的古稱,唯一有記載的叫蔣潤,還是宋朝時期的名字,所以,就用現代名字了。)


    此時百濟的首都是泗沘,距離仁川港還有一些距離。


    (作者注:泗沘,就是扶餘郡,今韓國忠清南道的錦江流域。)


    老樣子,李豐田先派遣使節去了泗沘,而他則在仁川港一帶考察。


    每到一地,尤其是港口,李豐田已經養成了考察的習慣。


    他對港口有著一種特殊的執著。


    相比於釜山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仁川港則是略顯得死氣沉沉。


    盡管釜山港的繁榮,也是間接的帶動了一些仁川港。


    但是因為政治的原因,來此次做生意的,多數都是百濟本國的商船。


    那些低矮簡陋的船隻,和釜山那裏的船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這些商人都是先去釜山,將物品購買迴來,再加價出售,多了一道經手,物價也高一些。


    百濟和新羅挨著,基本可以說是百濟有的新羅也有,所以說,繁華與否,基本都是和政治掛鉤了。


    商人也不傻,百濟對唐人不是很待見,在哪賺錢不是賺,沒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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