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成其實是李豐田經過深思熟慮的,也許戴胄剛開始看不上這點,但是李豐田可是知道,當未來國家壟斷了煤礦,然後再逐步的擴散到全國的時候,僅僅這半成就足夠李豐田吃的肚皮鼓鼓了!


    這個道理如同後世全國每人給你一分錢你就是千萬富翁是一個道理。


    如果李豐田要三、四成戴胄會給嗎?會給,但是你們之間的關係也僅僅到這了。


    但是要這半成,戴胄會感恩,尤其是初期看見錢的時候,會有一個錯覺,李豐田是真心的在幫助你,在幫助國家,這就會欠下個人情!


    戴胄的人情,可不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李豐田倒不是用這個人情來謀私,而是為了未來的東西來鋪路,要知道,隨著國家的發展,李豐田在條件成熟的情況,肯定要搞點跨時代的東西,而這錢哪出?


    如果戴胄給你暗中使絆子,你真的是寸步難行。


    所以,戴胄的人情,真的是金錢都換不來的!


    而且,李豐田真不打算在這些利民的東西去抽油水,老百姓才有幾個錢,在他們身上挎油,沒意思,而且良心上也過不去。


    真要賺錢,不如去鼓搗點奢侈品啥的,去賺富人的錢!


    ……


    再次確定了之後,李豐田說準了隻要半成,戴胄也不再推脫了,他看的出來,李豐田是真的想讓國家富起來,想讓百姓好過一些,頓時對李豐田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在這個前提下,接下來的事情,說話的氛圍就輕鬆多了。


    李豐田繼續道:“戴相,除了這石炭礦的開采,我暫時就這些建議,這東西都不難,您組織人就可以了,我隻提醒一點,一定要注意安全,開采這東西的時候,礦井容易塌方,請務必保證人的安全,國家現在缺人啊,即便是犯人,也是勞動力啊!”


    戴胄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再有,剛開始還好,如果未來石炭的需求大,就必然要招募人手,請戴相保護好這些良民,如果人因為意外死亡,請朝廷一定要撫恤好,朝廷招募他們,就要為他們的安全負責,再就是,開采人員都要佩戴口罩!”


    戴胄點點頭,顯然將這些話都聽進去了。


    說完了挖煤的事,李豐田就開始說起了其他的打算。


    “戴相,除了這門生意,我還準備讓朝廷建立一個車行、一個造紙廠、以及一個毛紡廠。”


    戴胄一聽,心道:謔!胃口還挺大啊!


    “先說這個車行。過年的這段時間,下官也是頻繁來往,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對於像下官這種的低級官員,或者並不富裕的人來說,出行不太方便,隻能靠自己走。如果稍微帶一些東西,路程不遠的時候,又很不方便,花高價雇用馬車驢車又太貴,而且我看見有許多青壯在農閑的時候無事可做,於是下官便想,是否可以造一些小型的車子用人去拉呢?”


    “小型的車輕便,適合一到兩個人乘坐,那種短途的路,就可以讓青壯去拉,一來呢,有錢人可以節省了時間,而窮人呢,也獲得了收入。朝廷可以通過買賣、租賃車輛來獲得收入,一舉數得。”


    戴胄捋了捋胡子,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戴胄說道:“辦法是好的,也不是不行,隻不過這東西太過簡單,如果其他人效仿了,我們豈不是很虧?”


    李豐田頓時一笑,解釋道:“哎呦,我的戴相啊,您多慮了,裁判權可是在我們手中。這點我已經考慮過了,每一輛車都是要登記上牌的,而且受法律保護,無論是買賣還是租賃,都是要登記造冊的。沒有牌的黑車,出了任何事故,首先是朝廷不管不予負責,而且還要重罰!”


    “話語權在我們手上,所以不用怕。”


    戴胄一笑:“看來是老夫多慮了,李大夫早已考慮好了。也罷,李大夫先去做,樣車做出來我看看,然後咱們再從長計議。這個生意,你要多少分成?”


    “迴戴相,這個主意我就不要錢了,多照顧照顧工匠那邊就行了,他們的日子也夠苦的。”


    戴胄一愣,但是對於這個答案內心很滿意,看得出,這小子真的是為民著想。


    其實李豐田為民著想是不假,但是這個錢他真的也沒打算要,因為這點錢他看不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一是這裏麵的利潤太薄,二是這純民生的產業,就讓更多的百姓能受到福祉吧。


    車的事聊完了,再就是造紙了。


    “戴相,接下來的東西,可能就需要點時間了,我想成立一個造紙廠。”


    這東西熟,戴胄大概明白了李豐田的意思,不過有些顧慮道:“這造紙技術,很多都掌握在世家的手中,先不說技術問題,即便是掌握了技術,這東西價格那麽高,可不是誰都買得起的,真的可以賺錢?”


    李豐田聽後,頓時嗤之以鼻道:“戴相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這造紙,技術先不說,但是我知道成本絕對不是如市場上賣的那麽高!”


    “戴相可知,這世家,從古至今靠的是什麽?靠的是對於人才的壟斷,而人才的前提,就是必須有學問,這紙張就是傳遞知識最好的途徑,如果紙的價格很高,那麽寒門和平民就沒有機會學到知識,永遠都無出頭之日。所以,這些世家為了自己的地位和話語權,就不能讓傳遞知識的媒介便宜。”


    戴胄陷入了沉思,其實他還有半句話在心裏沒說出來。戴胄還沒有房杜、長孫那麽近,所以,李二的有些心思,猜猜可以,知道也行,但是不能說出來。


    是戴胄不懂這個道理嗎?不是,隻不過是不能說。


    李豐田簡在帝心,他造紙的目的自然是讓朝廷和世家去打擂台,這小子精啊,知道這東西自己不去碰,然後讓朝廷頂在前麵,這樣他的壓力就會小一些,這樣,朝廷賺了錢,自己也收獲了名利,皇帝對他更是得意,一舉數得啊!


    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真的是看的透徹,猴精猴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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