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見鶩毫無防備,於是就這樣任由桁冗將手抽了迴去。桁冗猛然抽迴了自己的手,薄見鶩望著自己空落落的手,神色幽怨。薄見鶩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你剛才不是說可以嗎……”桁冗張了張嘴,有些詞窮。或許是因為從未被人舔過手指,從未有過這種經曆,麵對凡事都向來雲淡風輕,表情鎮定從容的桁冗,側臉慢慢漲紅。他伸手捂住了臉。用的那隻沒被舔過的。“……司機還在。”詞窮半晌,桁冗才終於擠出了這句話來。“司機不在了就可以了嗎?”薄見鶩下意識追問。桁冗噎住。他試著去尋找一個能夠合理拒絕薄見鶩的借口。……但沒能找到。於是他沉默半晌,最終隻能漲紅著臉扶額應了聲嗯。薄見鶩滿意了。他重新將桁冗抱住,腦袋再次貼迴到了他的頸窩內。前方的駕駛位處,司機目不斜視,全程裝死。他死死地盯著正前方,哪裏也不敢看,將自己全程當成一個隻會開車,什麽也聽不見的聾子。路途漫長,不知道轎車在馬路上行駛了多久,車窗外的情景才終於漸漸的熟悉了起來。馬上就要到桁冗所住的小區樓下了。不,糾正。是他們二人現在所住的小區樓下了。十多分鍾後,司機將黑色的庫裏南穩當地停在了小區的停車場內。車身停穩,司機作勢準備下車為桁冗和薄見鶩去拉開車門,但前者早已先一步推開車門下了車。薄見鶩緊跟其後。桁冗站在車門外,薄見鶩並肩站在他的身側。牽著桁冗的手。出差快半個月,摸不見看不著,每天泡在工作裏,雖然早上中午和晚上都會留出空來和桁冗打電話聊天,但每次沒到五分鍾,薄見鶩就不得不因為工作而被迫掛斷了電話。所以對於現在的薄見鶩而言,哪怕隻是和桁冗分開上半秒,對他而言都是極為痛苦的。另一邊,司機非常識相,默默地後撤。他沒有出聲,安靜的離開消失。桁冗轉身朝小區大樓的方向走去。薄見鶩黏在桁冗的身側,幾乎快成了他身上的一個大型的人形掛件。踏步進入到小區大樓內,桁冗邁腿走進電梯,薄見鶩一同跟上。電梯門緩緩地合上。桁冗抬手按下樓層號,電梯緩緩上行。隨著瞬間迎來的失重感,桁冗身形繃緊。一想到待會迴家之後,接著迎來的會是什麽,他頭一迴沒來由的緊張。那種被人輕舔手指的感覺……他實在是……不太適應。而身側,薄見鶩勾著他的手指不放,就好像是在暗示著什麽。叮。樓層抵達。電梯門應聲而啟,桁冗還未來得及邁腿動身,早已迫不及待的薄見鶩隨著這一聲電梯聲響,幾乎是瞬間站直了身形。他攥住桁冗的手,抬腳就走。薄見鶩攥著桁冗的手,來到了他的家門外。接著,他就著攥著桁冗的手的這個姿勢,用後者的指紋將大門解鎖。解鎖後,薄見鶩立刻將桁冗拽入到了屋內。砰。大門關上。“到家了。”薄見鶩啞聲道,“……現在可以親了吧?”桁冗無法反駁。不等桁冗迴應,薄見鶩低頭咬住了他的手指。唇舌移動,他在桁冗的手背上輕輕地咬下了幾個淺淺的齒痕,吮吻下了幾處紅色的印記。柔軟的雙唇在桁冗的手背和指縫間來迴摩擦,不時輕輕地咬下,分明被親的地方是手,可眼下的這個情景,卻莫名看著情.澀無比。薄見鶩的身體靠了上來。他的身高足足比桁冗高大半個腦袋,在他靠過來之後,桁冗的身形完全被他所籠罩。薄見鶩抓起桁冗的手,低頭看向他。薄見鶩的眼神繾綣似水,勾人極了。薄見鶩抿了抿唇,眼也不眨的望著桁冗,然後輕輕地在他的手指上又親了一下,接著試探性地詢問道:“我還可以……親別的地方嗎……?”“親哪裏。”桁冗下意識問。薄見鶩聞聲,遲疑了兩秒後,大著膽子低下了頭。他側過臉,飛快地在桁冗的唇角邊親了一下。薄見鶩的動作很輕,幾乎是一觸即離。做完剛才的那個工作,薄見鶩迅速撤迴自己的腦袋,然後小心的觀察著桁冗臉上的表情。他怕對方不同意,不高興。桁冗微愣,這才反應過來薄見鶩想要親的其他地方在哪裏。“可以嗎?”薄見鶩再次小心翼翼地詢問。“……你現在不是已經親了嗎。”桁冗下意識道。薄見鶩怔了怔,一下子明白了什麽。他一手抓住桁冗的手,另一隻手扣住了桁冗的下巴,眼眸半垂,再次毫不猶豫地親了上去。第151章 桁冗以為薄見鶩會像剛才那樣一觸即離。所以當薄見鶩眼簾低垂, 扣住他的下巴,表情認真地親了上來,然後用舌尖挑開了他的牙關之後, 桁冗一下子愣在了當場。桁冗的腦子有些發懵。正當桁冗措手不及,腦子裏暈暈乎乎,一時間忘了反應的時候,薄見鶩的舌尖一下子探得更深了。薄見鶩從未親過任何人,這還是他頭一迴,幾乎與初吻無異。當然, 遊戲內不算。總之, 薄見鶩分明沒有過任何的經驗和經曆,但是在親上桁冗的那一刻,他幾乎是無師自通, 下意識立刻捧住了桁冗的臉。唇瓣被又親又咬,濕潤的舌尖在唇齒內探索,勾勒著牙齒和舌尖的弧度。胸腔內的氧氣漸漸變得愈發稀薄。這是和遊戲內完全截然不同的體驗。陌生的體驗, 桁冗不太適應。他下意識後撤,伸手將薄見鶩推了推。但沒能推動。薄見鶩見桁冗後撤,想也不想, 立刻緊跟著黏了上來。就這樣一退一進,轉眼間, 桁冗退到了牆邊, 退無可退。薄見鶩索性就著這個站位, 將他困在了牆邊, 讓他進退不得。凡事向來都會小心地去詢問桁冗的意見, 不管做任何事都膽戰心驚的生怕讓對方不高興的薄見鶩,現在頭一迴變得掠奪性十足, 侵略性十足。舌尖被吮得發痛,桁冗手腳發軟,漸漸乏力。另一邊,薄見鶩眼簾低垂,眼眸深邃,完全的沉浸在了其中。原本牽住桁冗的那隻手不知道什麽時候鬆了開來,現在圈住了他的腰身。薄見鶩將桁冗按在牆邊,一手圈著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後腦勺,將他整個人籠罩在其中,圈在了自己的懷裏。“我們……先脫了鞋……離開玄關……”桁冗從綿密纏綿的親吻中掙紮出聲,試圖從這個借口裏將自己從眼前的這個困境解救出來。薄見鶩低低地應了聲,不肯放手。他頭也沒低,甚至連手都沒用上,隻是輕輕地抬了下腳,腳關節靈活地動了動,便將腳上的鞋輕巧地脫了下來。薄見鶩在輕巧的脫掉了自己腳上的鞋之後,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跟著一同將桁冗腳上的鞋脫了下來。按照桁冗的要求脫掉了鞋之後,薄見鶩抱著他,朝客廳的方向走去。薄見鶩將他抱到了沙發旁,然後繼續親了下去。唿吸再次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