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聖域七天的睡眠期間,讓池停的身體完美地消化了所有的疲憊。雖然才剛醒來不久,但是昏昏沉沉期間他依舊可以感受到外界發生的事情,也正因此,其實多少可以理解樓越刃的怨念。斷斷續續的廝磨下,池停的唿吸也變得愈發低沉,異樣的感覺格外清晰,然而雙手被影子束在了床頭,無法動彈。這樣的角度之下,他看不到樓越刃的此時儼然十分惡劣的表情,交流完最後的重要信息之後,眼簾微微垂落,尾音已經緊到了極點:“話說迴來,原來這就是你喜歡的y模式嗎?”“什麽模式?應該算不上吧。”樓越刃已經徹底地解開了池停的衣衫,輕笑著舔了一下齒尖,雖然這樣說著,眉目間卻滿是無法遮掩的愉悅,“怎麽這麽問,難道你……不想要這樣子繼續嗎?”突然間停下的動作像是將一汪泉水生硬地徹底堵住,池停的嗓子口擠出一聲細碎的沉吟,緩緩籲氣:“……繼,續。”樓越刃滿意地俯身輕輕地在池停的耳邊吻了一下,微微一笑,十分溫柔地將池停翻過身摁在了牆上:“那我們就繼續聊聊,關於那個終極副本的事情。”蠱惑的聲音輕緩地落入耳中,迴應他的是池停已經完全不複平穩的唿吸。緊貼在一起的那一瞬間,兩個人幾乎同時沉悶地哼了一聲。空曠昏暗的酒店客房裏,頃刻間被氛圍旖旎的沉吟徹底填滿。………………池停發現自己之前到底還是小覷了樓越刃,直到這次的討論時間徹底結束,他第一次這樣清晰地意識到,這個家夥居然可以混蛋到這種程度。長時間的親密接觸依舊居然依舊無法讓這家夥滿足,甚至於一直到進了浴室之後兩個人又繼續進行了另一番的深入討論,以至於洗完澡後出來的情景,某種意義上讓池停顯得比離開副本時都要來得狼狽不堪。池停迴頭,隻見樓越刃正拿著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頭發,對上這樣視線後忽然一笑,緊接著又要湊過來吻他,便是直接伸手將人一把推了開去:“還沒夠?”“那怎麽可能會夠。”樓越刃聽得一樂,轉身朝著窗外看過一眼,低嘖了一聲,“哦,又天亮了啊。”池停:“……”是的,又。他剛醒的時候外麵還是白天,而現在經過了一整個夜晚,外麵再次露出了晨曦。“七點了。”池停看了一眼時間,說,“走吧,之前談的那些事情,也該跟其他人說說了。”話音落下,周圍卻是沒有任何動靜。池停奇怪地問:“怎麽了,還有問題?”“沒有問題。”樓越刃的表情一度十分複雜,“前麵我們談過的所有的內容,你都清楚記得?”池停:“當然。”樓越刃動了動嘴角,最後緩緩地歎了口氣:“現在,連我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不行了。”“嗯?”池停顯然不是很理解樓越刃這突如其來的挫敗感到底是來自於哪裏。“算了,沒什麽。”樓越刃在積分商城裏麵隨便兌了一套便服往身上一套,邁步上前,搭上池停的肩膀往外麵走去,“走吧,找他們去。”兩人出門的時候,除了宋雪風之外的曙光戰隊其他人正聚在樓下吃早餐。看到兩人從電梯裏出來,花淺玫十分自然地朝他們招了招手:“這是終於休息好了?隊長來,試試這家的早餐,非常不錯。”池停瞥過那兩張甚至已經幫他們拉開的椅子,依稀間總覺得花淺玫這話裏有話。但也沒有多想,走過去坐了下來。拿起一個餐包送到嘴邊咬了一口,他迴眸看了樓越刃一眼:“怎麽樣,你說還是我說?”樓越刃自告奮勇:“我來吧。”經過了整整一個小時的陳述,聽完綜合結論後的曙光眾人陷入了漫長的沉默。樓越刃瞥了一眼陸南棱的臉色,施施然地往椅子後麵一靠:“來吧小陸哥,如果這當中有發現什麽問題的話,可以隨時提出來問我。”話音落下,讓其他人也看了過來。陸南棱在這樣的注視下抬了下眼,深思許久,由衷地問道:“這些都是你們在房間裏討論的?”樓越刃的表情難得地微妙了一瞬:“……”這樣的反應已經給到了陸南棱答案,他看了看樓越刃又看了看一旁的池停,一時之間似乎不知道怎麽進行表達,最後緩緩地豎了個大拇指。花淺玫一個沒忍住:“噗!”樓越刃:“…………”怎麽感覺隱約間似乎不經意間喪失了極度重要的尊嚴。池停在旁邊聽著這樣的對話,原本也沒有多想,等到了這個時候緩緩眨了下眼,終於也意會了過來。險些沒能忍住地笑出聲,他適時地清了下嗓子,開口道:“所以小陸,還有什麽問題或者需要補充的嗎?”“關於這個情況,我大概也確實聽明白了。”陸南棱瞬間恢複了一貫沉著理智的狀態,“現在的推測大概是兩種,一種就是齊修自始至終都是那個設計者七號,他以這個身份出現在了我們的那個世界當中,並且成為了隊長你的初代搭檔,或者說另有一種可能,是這個副本的設計者七號在《末日塔防》當中霸占了齊修的這個身份,來故意接近我們。但不管是哪種情況,有一點已經可以肯定的是,我們的那個世界現在恐怕已經被拆成了很多個碎片製作成了各種各樣的副本,而這件事絕對跟這個七號有關。所以進入終極副本,將會是我們獲得真正答案的唯一途徑。”“差不多是這樣沒錯。”池停點頭,“不過雖然都隻是猜測,我個人還是更偏向於齊修就是七號的這個可能性,甚至於懷疑,我們的世界會成為最終的那個末世,也跟他脫不了關係。”花淺玫聽得一聲冷笑:“要真的跟他有關,老娘一定用手上的鐮刀直接割下他的狗頭!”紀星雀訥訥道:“反正隻有進到終極副本才能夠知道了吧?”“差不多。”池停緩緩地環視一周,“所以我現在想要問的是你們的意思。剛剛下樓的時候我檢查過了,兩張joker卡都已經發送到了我的郵箱裏麵,隻需要購買齊剩餘的卡牌,隨時都可以進到終極副本當中。隻不過這次的副本跟以往進的那些性質完全不同,誰也不確定具體會發生什麽,如果……”紀星雀已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隊長你不會是想要丟下我們自己去吧,那可不行,我們生是曙光的人,死是曙光的鬼!”池停:“……”他輕笑了一聲:“我是想說,如果你們想要多休息一段時間的話,最近兩個副本賺取的積分足夠兌換很久的安全時長了,在進本前放個小長假什麽的我也是可以答應的。”樓越刃語調揶揄:“都說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人多力量大,當然是能禍害一個上船就禍害一個了,怎麽可能放你們走,想什麽呢。”紀星雀:“……你們你們還真是,讓我都白激動了!”花淺玫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熱牛奶:“什麽時候進本哪裏需要問我們啊,隊長你在睡覺的那段時間裏麵我們都已經休息得差不多了,你看我現在這膚白貌美的精神狀態,上街去喊百八十人過來都不會是我的對手。所以主要還是看你,這不是才剛醒嗎,等你什麽時候徹底調理好了就出發唄。”說著,她有些奇怪地指了指旁邊的樓越刃:“不過為什麽說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人家刃哥不是以前進過副本嗎?”樓越刃慢悠悠地道:“就是因為進過副本,才不知道發生什麽。”花淺玫喝牛奶的動作微微一頓:“嗯?”樓越刃對上她的視線,似笑非笑地浮了一下嘴角:“你應該能明白,做夢的感覺吧。”關於終極副本的描述,從樓越刃的口中說出來多少顯得有些飄忽,但是曾經進入過他記憶的池停卻是很清楚那種感覺。是的,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乎經曆了很多光怪陸離的事情,到最後夢醒之後,卻是什麽都不記得了,留在記憶之後的,也隻剩下了醒過來之後的事情。就是未知。明明有過親身經曆,但一切依舊都是未知。這一場內部會議在花淺玫的罵罵咧咧下結束。通過樓越刃的話語,隻讓人對這個終極副本的存在感到愈發神秘,不過倒是沒有人感到退縮,最終決定在一周之後啟動這個終極副本的挑戰。接下去的幾天,幾個戰隊又陸續來過了酒店,也終於如願以償地見到了池停。得知曙光戰隊後續的計劃,他們也都非常願意幫忙,在這些頂級玩家的協助下,進本所需求的常規卡牌收集得非常順利。出發之前,曙光戰隊就這樣度過了來到無限世界後最平靜安寧的七天。終於,迎來了進入副本的日子。提前得到消息的幾支戰隊齊齊地過來送行。終極副本雖然已經成為了外界最為關注的事情,但是誰也沒想到他們期待中是否會成為“救世主”的曙光戰隊眾人居然會選擇這樣低調樸實地出發,以至於這些戰隊就成為了進本時唯一的見證者。在這些人中,賀元青已經是第二次經曆這樣的場景了。看著又將再次進入到終極副本中的樓越刃,他神色難免有些複雜:“你們,真的不需要其他人一起嗎?”這次慶典活動獎勵的兩張joker牌並不是唯一的產出,在這之前也曾經出現過一副大小王牌,隻不過因為落在不同戰隊的手中,才始終沒能湊成一組。而這一次,經過賀元青的遊說,隻要曙光戰隊這邊一句話,他們就願意將這兩張牌拿出來提供另外一支戰隊一起進到這次的終極挑戰當中。不過對此,池停幾乎沒有猶豫地就拒絕了:“不用。終極副本很顯然不是集體副本,就算另外有隊伍一起進去,估計也不是在同一個空間當中,完全沒有必要。與其同時進去,倒不如你們先留在手裏觀望一下,萬一我們失敗了呢,到時候好歹還有一次重新挑戰的機會。”紀星雀聽得無言以對:“隊長,你能盼著點好的嗎!”賀元青見池停態度堅決,最終也點了點頭:“那你們,自己小心。”郎學林手持折扇站在路燈下方,這個時候才開口問道:“不過,不說別的,你們確定就這樣進本嗎?最近玩家論壇可全在討論終極副本的事情,光是猜測你們什麽時候進本的帖子就飄紅了二十幾個,可結果呢……你們就找了這麽一個犄角旮旯的地方悄悄進本?”此時一行人所在的地方,正是曙光戰隊落腳的酒店外不遠的胡同深處,人跡罕至。雖然光是這些戰隊集體會麵的場景就已經足夠震撼,但是有一說一,對標進入終極副本這種事情,也確實過分冷清了一些。也就池停,對此絲毫沒有所謂:“人太多了那才叫吵。”應著,他跟其他人進行了一下確認:“怎麽樣,都準備好了嗎,準備好了的話就出發了。”其他人迅速地扒拉一下自身的麵板數據:“準備好了。”池停笑著朝來送行的各個戰隊招了招手:“那我們就走了啊。”愣了一下,各戰隊的隊員們也緩緩地抬起手搖了搖,一個個臉上都說不出來是什麽樣的表情。來之前他們都以為進入終極副本的現場將會極度莊嚴肅穆,但是現在看起來,怎麽感覺像是曙光戰隊的一場集體出遊啊?就這麽,一點宿命感都沒有的嗎!?池停顯然聽不到各個玩家們心中的吐槽,打開了卡槽界麵,將所有收集到的卡牌一張一張地擺放到了相應的位置。最終放入的,是兩張joker牌。就在最後一張大王牌插入的同一瞬間,有一個虛擬麵板跳了出來。[恭喜玩家獲得終極副本的體驗資格!][請問,確定要進入副本嗎?][是or否。]這樣的麵板看起來跟進入普通副本前的確認界麵如出一轍,真要說有什麽不同的話,甚至於看起來還要更加的粗陋簡單。池停的視線在上麵停留了片刻,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