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歪頭,虛虛看著半空。係統隱隱感覺小主播不再那麽好欺負,酸味也收了些,【規定不可以……】岑清輕抿了下唇珠,“你不想和我多說話嗎?”係統沉默。多和小主播說話,泄露的就越多即便他有時也會有未知的東西。無限世界的全貌,他也不是都知道,因為他就相當於一個和主係統斷連網絡的末端。可是……可以和清清說話誒!偷偷的,隱秘的,隻有他和清清知道的……係統默認了。門打開,亞度尼斯拿了今天的報紙給岑清,他就像是一個剛剛確認戀愛關係的毛頭小子,看到岑清眼睛亮的都在發光。“這是……記者對殺人魔事件的最新報道,”他指著報紙的主頁,靠近岑清的床邊,“電視台的人給我打電話,問可不可以采訪你。”岑清心想怎麽還有這麽多事,懨懨地吐出一口氣。“等一下我起床再說。”亞度尼斯知道岑清關注這個事件,因此非常積極的幫他搜羅一係列的報導,隻是有些東西他沒有讓岑清知道。比如之前岑清剛剛逃出來時,許多無名小報荒謬的報道下,還有目擊者發表十分惡劣的言論。說什麽……“真是枉顧世俗的惡行啊他那一晚穿著吊帶短裙,難免會被殺人魔盯上……誰會不多看他一眼呢?”“是那個和他糾纏的男朋友讓他這麽做的嗎,真是過分啊。”這類的譴責亞度尼斯倒是給岑清乖乖說了,懊悔又痛苦。對此岑清表示無言。……恐怖遊戲的劇情設定,真的很惡劣了。采訪的地點就在亞度尼斯的客廳。電視台的記者相比之雜牌記者要更有禮貌,他們先向岑清表明自己的來意,是為了追尋更貼近埃爾維斯人格的親曆者的描述,報導出去也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他們小鎮的混亂。“安道爾先生已經下台了,”女記者坐在岑清側對麵,旁邊是一個攝像頭對著兩人,“民眾期待著選舉下一位市長,多倫先生是目前票數最高的政客,他為了兒童福利院做出了更高的貢獻,想必也更期待新聞報道為打擊犯罪立下的功勞。”她朝岑清笑笑,以這個話題為開頭,記者才問出。“之前已經有報道稱,‘猩紅雨夜殺人魔’是個戀母的反社會變態,岑清先生和他相處中,有察覺到異常嗎?”……這是什麽問題啊?岑清眨了眨眼,“什麽算異常呢?”他以為他們會問他,到底是怎麽逃出來的聽起來這個才算有看點不是嗎。記者:“就是他有沒有對你……進行威脅死亡以外的事情,”她笑得溫和,“我們看到……他給你塗了紅色指甲油。”“以目前的市麵來講,女士們喜愛使用的紅色係產品價格高昂埃爾維斯先生是專門為您購買的,我們甚至猜測他還給您買了口紅?”她試探地問道。岑清眉梢很輕的向上挑了一下,“……或許吧。”交談間,岑清也悟了為什麽話題總是從埃爾維斯身上往他身上引。因為他是目前唯一的幸存者,市民們對他的好奇心比埃爾維斯還大。“不少市民都誇讚您的美貌,認為是您的原因才讓殺人魔繩之於法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位天才,當然現在他們稱他為‘瘋子’。”記者離開後,岑清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的背影。亞度尼斯抱住了他的腰身,從後方,細細密密的親吻他的脖頸。【伊恩梅斯小鎮居民安居樂業,在多倫市長上台後,多年沒有發生過惡性-事件……】【《箱中少年》已通關,副本完成度100%。】係統:【倒計時五秒脫離副本】【5】“清清。”錮著他腰身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耳後的親吻越發熱烈,聲音很低,很輕,“你要離開我嗎?”【4】亞度尼斯將岑清抱在懷裏,高大的背影卻十分寂寥。仿佛懷中的寶貝會隨時消失。心髒一瞬一瞬的跳動。“清清……”他像一隻抱著主人大腿不撒手的狗狗。【3】岑清抿緊唇,將指尖輕輕放到了男生的手背上。亞度尼斯低沉的音色,似乎帶上了哭腔。“你可以留下來,留在我身邊”【2】岑清眼睫很輕的顫了一下。“亞度尼斯……“似乎是對這個姓名有疑問,他念的很輕,“不要隻在這個副本裏愛我。”他輕喃著,淺色的眼瞳顫栗,像是終於意識到一個事實,無奈又困惑的輕聲問出來。“你一直在我身邊,是不是?”【1】在眼前陷入黑暗的時候,他再度短暫地聽到了那些黏膩的、清醒時很難聽清楚的低語。【老婆,嗚嗚嗚……】【真的忍不住抱老婆哭哭,老婆心好軟,腰好細。】【啊,被發現了。】【流口水了,寶貝發現什麽不重要,我隻聽見他說在哪裏都能愛他,那我就先入夢了。】作者有話說:清清:……反抗不了就隻能享受了(躺好)雖然好煩呀,但是做多了還挺……舒服。-結尾怎麽改都不順眼,可能是因為我就是個傻蛋吧,可惡!先這樣,後期修文的時候多看一眼(抹淚兒)第219章 44 無限大廳1 好色的小舌尖,好想,再看深一點不斷墜落。唯一的光點就在高處,思緒模糊間,岑清隻能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不斷的下沉、下沉,乃至整個身體都脫離光線,墜入無垠黑暗。周遭仿佛有無數的肢體,意圖攔截他,卻是以托舉的姿態,像是蜘蛛將包裹住的獵物拽迴巢穴一般,緊緊的、牢牢地貼附在少年精致的麵孔上。少年的眼睫不住輕顫著。黑暗湧入他的領口,貼近肌膚,像是菌絲般緩緩爬上他的唇,殷紅的色澤襯的黑色的怪物醜陋扭曲,身上的衣物逐漸消解,像是融入了黑暗,又或許本就是一體。隻剩下月光一樣瑩白的身軀,溢散著柔美甜膩的微光,甜膩的氣息引誘黑暗愈發熱情地將他吞沒。怪異的、令人神經酥軟的快意,沿著每一寸肌骨蔓延。從指尖,到腳趾,透著粉紅色的末端經受過多的刺激一直泛著深豔的色澤,仿佛每一寸血管都被邪惡的物質灌滿……粘稠的黑色物質中蠕動著,發出咕嚕的繁雜音色,脈絡交織下的眼球貪戀地蹭在少年臉頰上。畫麵堪稱驚悚,而被無數眼睛窺視著的少年,也仿佛能感受到視線的熱度,姝豔貌美的麵容也透出潮熱的,色情的緋紅。他下意識想躲開,可無處逃避。身體被牢牢裹住,就像是穿著不停蠕動的皮衣,每一個細胞都能感覺到扭曲的熱意,脖頸後側很快泌出細汗,被龐大的無垠黑暗舔舐。甚至隻剩下唿吸的嘴唇。而當嘴唇也被灌入奇異的物質撐開後,少年終於受不住一般,卷翹的睫毛抖動飛快,鼻息溢出短促又黏膩的嗚咽。“唔……啊呃……”嘴巴…嘴巴……要唿吸不過來了。【……寶貝……】【好可愛……連唿吸都消失的樣子,好脆弱,好美……】【輕點輕點,別留下痕跡!】【有什麽,老婆已經習慣腿內側出現奇怪的感覺了……我們不就是要讓他慢慢適應……好色的小舌尖,好想,再看深一點】囁囁的低語,晦暗的、碎落的字詞,邪惡的意味,仿佛在某一刻忽然清晰。在大腦中轉變成能聽懂的語言。幾乎是瞬間,無盡的黑暗立刻消散。岑清在夢中睜開雙眼,濕紅的眼尾還淌著清潤的淚水,眼瞳無法聚焦,茫然而驚惶的顫栗著。眼尾的豔麗一直蔓延到脖頸,臉頰上染著嬌媚的,仿佛剛剛從春夢中醒來的怠倦意味。他蘇醒在一個深紫色的房間內,天花板是某種多麵晶體製成的,裏麵似乎藏著燈具,桌椅鑲嵌在地麵上,身下的被褥也是柔軟的紫色。熟悉的風格令岑清想到了無限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