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根的血液流下臉頰,微微發熱,然而埃爾維斯已經說不出來,熱流究竟會湧向哪裏,他的下肢已經開始疼了,像是氣球一般沒有停止的狂漲。雪白的肌理染著血色的水光。櫃門打開的微風氣流,似乎是讓少年感到困惑,身下宛若真空一般,沒有絲毫阻擋地被風碰到。吹拂之下,雪白又顫了顫。曼妙的、纖小的紅色,在鮮粉腿內半遮半掩。亮涔涔的頹豔光景,裹著一股悶在櫃子裏的濃鬱甜香,混著他人血腥的氣息,一股腦地衝出來。……良久沒被人忽然扯出去。岑清咬著嘴唇,正疑惑著,卻突兀聽到係統說。【你還要給他看多久?】像是氣急敗壞般,又壓著酸氣,試圖理智鎮定地指導他。【把腿並上。】岑清臀部的肌肉輕輕動了下,繃緊微末後,卻聽到係統在腦海中克製不住的口水吞咽聲。岑清指尖虛虛在空氣中抓了一下,感到耳後的肌膚瞬間熱了起來。像是意識到不妥一般,羞恥地周身也軟熱了起來。即便他還沒發現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隻是單純的,因為別人的話語,而感到無端的、逐漸漫開的羞赧。“怎、怎麽了……”語氣磕磕絆絆,腦海沉浸在躲避埃爾維斯之中,好不容易才抽空出來,詢問係統忽然的發言。同時,擋在眼前的手腕,也緩緩而不知所措地放下來。卻直接對上了一張放大的,像是在特意等待他的男人的眼睛,霧靄藍色眸底翻湧著沉紮的晦暗和無法磨滅的欲望。“…嗬!”岑清抽了一口氣,被半張臉染血的男人下個夠嗆。卻在下一瞬,被一隻修長的大手探進來,直接在脖頸一側砍下了手刀。陷入黑暗前,似乎聽到一聲低啞的、磨砂質感的呢喃。像是情詩的片段。“……徒勞的、熱愛悲鳴的小鳥,你讓我心緒不寧。”.耳畔是低低的,充滿交流願望的絮語。混合著女性獨有嗓音的哭泣,那音色綿長,令岑清想到他在收音機某個電台聽的一曲哼調。“……讓我離開,我不會說出去。”“……你喜歡他,追求他就可以了,我可以幫你”“女士,閉嘴。”終於,在一聲小心翼翼的試探之後,緊接著是一聲離得很近的平和低沉的迴應。岑清指尖輕抖了一下。他感到灼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麵頰之上,他清晰的明白,如果他睜開眼睛,又要麵對一個咬人的變態狂。這是哪裏?他感覺自己是躺著的,鼻腔裏氣息複雜難聞,難道被帶到了地下室嗎?岑清不抱任何希望的想著。得到迴應的lisa卻並不感到樂觀。她捂著脖頸上的傷口,瞳仁中倒映著金發男人麵部表情的俊美側臉,神色還帶著恐懼。連帶著鐵床,她被男人推到了牆邊,她看到了無數血手印,在每一處昏暗的角落。近乎灰哀的明白,也許今天他們都將死在這裏。但眼前的畫麵非常荒誕,少年雪白的腿間滿是鮮血,男人半邊頭顱上也染著血紅。少年昏迷了,而男人卻沒有直接下手。lisa判斷不出這個迷惑的情景,卻也知道他們之間必然有著更危險曖昧的關係。就在岑清打算閉著眼裝睡的時候。他感到男人撫摸在他臉頰上的指腹換了下去。冰涼的、閃爍著寒光的尖銳刀鋒,重新貼了上來他聽到埃爾維斯的輕笑。“小貓,你想先夾著尾巴再哭泣,還是相反呢?”作者有話說:啊啊啊啊滑跪,發三個小紅包第201章 26 冰冷的薄韌陷在柔軟細嫩的肌膚上起伏的胸膛隨著男人低柔的語調而顫抖。顯然埃爾維斯已經發現了少年從眩暈中蘇醒,霧靄藍色的眼珠藏著深暗的欲色。明明已經要開始分屍了。不知為何他沒有直接下手,而是先出言挑逗。就像每一個吃人的魔鬼都會優雅的吟誦餐前的低語,埃爾維斯這樣催眠自己。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少年流幹血液前最後的樣子。刀鋒割在岑清雪白的皮膚上,埃爾維斯手背上繃起青筋,因為興奮而保持戰栗,他快要失控了。寒光下雪白的輕薄肌膚,透出下麵青紫色的纖細血管,隔著皮膚仿佛能嗅聞到鮮血汩汩流淌的氣息,僅僅是望著這一切,都能想象到剖開肌理,能看到被血肉包裹著的粉紅色的骨頭埃爾維斯無時無刻不在想這個。但當他真正打算將少年分屍,將他柔韌美麗的身體割開時。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想到……少年是如何柔軟地被他裝在一個狹小逼仄的行李箱中的腰身彎折,雙腿曲起,就像藏在櫃子中,那副驚豔至極的樣子。那些柔軟的肢體,好像海洋中靡麗的透粉色水母,任他彎折,如此輕盈可愛。連在床上的姿態也曼妙旖旎,雪白的腿根無限包容任意的侵犯。一直一直,無所知地撩撥侵犯者敏感的神經。以美麗勾引,用情.色裝點。令過分的侵犯窺伺者唿吸發緊,置身於醉夢中。……他下不去手。看著少年卷翹的眼睫如蝶翼般輕顫,他隻想親上去。他想舔上粉色的眼皮,指尖由外到內地安撫少年顫抖的肌群,或者……讓他在自己的手下顫抖的更厲害。埃爾維斯炙熱的吐息一窒,碩大鋒利的喉結滑動。他俊美的麵容沒有任何神情,連安撫人心的手段都發揮不出來了。金發的遮掩下,帶血的麵色陰沉一片,浮動著恐怖的暴虐陰戾的氣息。陌生的感受令埃爾維斯措手不及。他隻想暴力解決感受的源頭。他一直認為自己留著岑清隻是想把他留到最後,而如今,心髒卻以另一種更令他激動愉悅的方式跳動,就好像他被誰給予了從未有過的溫柔,而他想要以“愛”去對待似的“愛”。那種他一輩子都不會觸及到的東西,令他厭惡、傷感,充斥著毀滅的欲望。哪怕他想舔.遍少年的全身,跪著親吻少年的膝蓋,像一隻沒見過肉的狗……那也隻是一種被情欲操控的“迷戀”罷了。他怎麽可能愛上屍體?幾乎將自己逼瘋的情緒鋒利高漲,也莫名感染了周圍的空氣,氣氛的溫度驟降,攜著森寒的氣息。.岑清本來還想再裝暈一下,卻沒料到他臉上忽然貼上了冰薄的金屬。他還在茫然的瞬間,身體已經自發感覺到危險。腦海瘋狂警報著躲開!岑清眼睫顫了顫,指尖因為恐懼而收縮,卻在想要睜開的瞬間,感覺到臉頰上方炙熱的吐息微頓。緊接著。嘴唇忽然碰上溫熱的柔軟。一個很輕的、不該存在於這個時候的吻,帶著親吻者無名的怒火,壓在了岑清的紅潤唇瓣上。沒有吻正,親在他的唇角下方一點點。潮熱濕潤地貼上來,好像憤恨極了,又抵不過內心的渴望。岑清一怔。眼睫飛快掀開,岑清隻看到一個被血色包圍的眼睛,霧靄藍色的眼底是猙獰扭曲的、正在鬥爭的狠戾與癡迷,令人無端的膽寒。而就在此時,他的嘴唇被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