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向外散射,將他的膚色照得雪亮滑膩,幾乎比燈光還要白,鼻尖和臉頰還潤著濕漉漉的水光,幾縷發絲沾在臉頰旁,粉白膚肉泌出甜柔的異香。隻有那張被光明晃晃照著的唇,還有些羞怯似的抿合在一起。紅軟唇珠微擠。和男人說話的時候,岑清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他每次開口,那雙看不清眼睛底色,但能感知出詭譎興奮欲望的深黑瞳孔,都會驟然縮小,死盯著他的唇縫。就好像要直勾勾地,鑽進去瞅瞅他裏麵都是什麽東西似的。而他所提出的話語,隻是張開嘴時的附贈品。......這讓岑清感到難掩的羞赧。指甲扣著床墊,陷下彎彎的月牙。被人盯著等待看口腔內壁的認知,又讓羞赧看似短暫實則漫長地上升為羞恥。耳後一直到脖頸的位置,仿佛綻開了綿密輕微的酸麻感,好像是被帶著針的舌麵舔到,岑清害羞得眼眶發熱,想要立刻把自己藏起來。他清晰認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確實沒有絲毫同理心。或者說……可能這個殺人魔也根本不想和他說話的。也不在乎自己的感覺。男人沒有說謊,他根本不必要對即將變成屍體的人說謊。他是真的想看岑清的嘴唇。除了唇瓣,還有裏麵……被稱之為“口腔”的裏麵。白白小小的牙齒、水潤嫩紅的舌尖,顫抖的濕紅粘膜,纖細的、青紫色的、浮在那又滑又膩的口腔內壁粘膜下的毛細血管。少年的口腔,應當會是比這種描寫想象更具象化的存在。不張嘴可能會惹怒他,讓男人做出其他他控製不住的偏激行為。但是張嘴的話……強烈的被窺探感,讓岑清渾身都害羞地發抖。嘴巴。怎麽說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私密部位。通過蠻橫的控訴、嬌氣地指責他磕磕絆絆,好不容易給自己贏來的一點點安全感,又突兀地被人掀翻似的,鑽入了下一場怪異的浪潮。口腔中不停分泌著津液,岑清沒有張開嘴巴,他停下了話語,並且喉結輕動,吞咽了一聲。“咕咚”雖然很輕,但在無所遁形的燈光下,實在是清晰可辨。那雙盯著他的、半闔著眼皮,因此顯得並不溫柔、甚至有些薄戾的眼珠緩緩滑動過去,看著精致輕顫的喉結激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輕輕挑眉。他微微俯身,音色沙啞,染得岑清耳根微麻。“你把口水咽下去了?小貓。”細小的摩擦聲,仿佛是手套撫摸在耳邊的床墊上,緩慢向他靠近。“我還沒有看到呢。”吐息靠近,黑影將刺眼的白光遮去小半。岑清沒有辦法在這盞燈光下堅持太久,清澈透亮的眼珠被光照的水霧一陣陣地凝轉溢出,流水一般從濕紅的眼角向下淌。男人湊近的時候,他才好像終於可以歇一歇眼睛,酸澀地眨了眨。岑清怕他要上手,忙顫了下眼睫。結果隻是眼角又被摸了一下。男人的溫度已經升高,指腹幹燥,被他的淚水浸濕,薄繭下是軟軟涼涼的皮膚,牛乳一樣潤。碰一下都能感覺指尖發麻,好像要跟著融化掉。“這裏也這麽紅?”岑清聽到男人輕輕低喃,似乎是在問自己。他其實被嚇了一下,微抖了抖,喉嚨裏溢出模糊不清的綿膩悶哼。“唔、嗯”了一聲。……緊張讓岑清渾身出了細細的薄汗。雨水仍未幹,混合在一起貼附在肌膚上,黏膩難耐,又在室內暖出那股子嫋嫋依依的香味,讓人懷疑到底汗是香的,還是香水的味道。反正都是從岑清身上漫出來的。埃爾維斯越靠近,越聞著這股怪異的香味隱隱泛甜,隻覺得好像是從肌理下,從豔粉色的骨頭裏鑽出來的。有種被挑逗的不受控感。唿吸微不可查地一滯。正在這時,又聽著少年嬌聲嬌氣地悶哼一聲,飄在二人之間羽毛一樣亂撓。搔得人心癢,比那香味還刺人。於是那輕輕撫摸的觸感,倏忽碾了下。岑清餘光能瞥見眼角處指腹的輪廓,那力道來的突兀又狠,好像隨時會摁下來一樣。他怕得不行。顫著睫毛合上了眼皮,嗚咽著出了聲。“輕、輕點嗚……”“輕點你就不會開口說話了,小貓。”埃爾維斯似乎是笑著開口,指腹從岑清的眼角一直碰到他的鼻尖,像是一把利劍懸在上麵似的,岑清想要偏頭躲開它。調笑一般溫和的語氣,莫名放鬆了岑清的神經。他終於把自己從‘躺在一個可能是殺人犯作案的床上’的注意力拉迴來,注意到男人的稱唿。“小貓”。這樣詭異的稱唿,激得岑清一陣脊背發麻,四肢末端的酸麻湧遍了全身。就像他剛剛想的。果然不被當人看了……嗚嗚。而那微熱的指腹,比岑清臉頰的溫度高上三四度,緩緩下滑,像是在觸摸精品寶物一般,落到他的下唇唇瓣上。剛剛嗚咽時露出的點點舌尖,又藏了進去。埃爾維斯眼底聚起深晦的霧。岑清體溫偏低,怕熱,結果總是避免不了被體溫炙熱的男人用各種肢體抵在身上的情況。……嘴唇也比較遭罪。可這時候,他也不敢說出一句,“你別碰我的嘴唇”之類的話。纖細的黑色裙帶下,濕亮的胸膛起伏,鎖骨像海邊撿到的珍珠一樣光膩。埃爾維斯從少年的眉眼向下劃過望著。沒有人的嘴唇能這麽紅,皮膚都是粉粉白白,這麽豔麗,又這麽純。過去二十多年,他從未見過。“張嘴。”胸腔升起一團滾燙的火,電流一般竄上他的神經,碰著岑清唇瓣的指腹泛著酥麻,讓他整個人有一種難言的亢奮。他有一種衝動。不是在看到少年第一眼,想要隨意碎掉一個人的衝動。而是走近後,他的麵前是一小片淋著雨水的裸白雪背,兩根纖細的裙帶吊在肩上,好像隨時都會掉下去,濕亮白豔得晃人……和殺欲並升起來的。性犯罪的衝動。少年似乎被他碰著嘴唇難受極了,被他指腹壓著的唇縫輕顫了顫,封在裏麵的舌尖不知道軟成什麽樣子,又掀開了眼睫。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半眯著,顯得狹長,眼尾的紅無端顯出純真的清冷。唇縫一直被男人壓按著,指尖幾乎點到他的牙齒。岑清終於啟開一點點唇縫,舌尖要去推他的指尖,卻被一層薄繭磨得縮了迴去。有些委屈又不開心地輕聲哼哼。吐字黏絲絲的、含糊不清。“你洗手沒有啊……我張開……你快把手指拿走唔嗯……”眼看那根指尖又要鑽進去,岑清再度將唇合上了。不是故意的,卻抿住了男人的指尖。男人剛剛說沒看到的口水,濡濕地掛在了他的手指上,晶亮甜潤。.直播間心癢難耐:【好,好啊,老婆!還以為老婆有多怕他,怎麽勾引起來得心應手。】【老婆真的不分場合的嬌。】【饞的我流口水,那麽會釣啊?】【我承認,剛才真的有在期待口腔鉗塞進老婆的嘴巴裏……】【但是老婆讓我洗手手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