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察覺到眼底忽然緩緩抬起一個粗壯的紫紅色的什麽東西,他微微嚇了一跳,移目下去,忽然耳熱.地跳開了。“他、他……?!!”係統:【……他不禮貌。】岑清整張臉都紅了,驚呆了地看著那容器壁裏麵的生物,對他做出一個極其不禮貌的舉旗動作!溶液裏的生物肯定是沒穿衣服的。這無疑是一具十分健壯的身體,胸腹肌理分明,皮膚下凸起的紫色血管仿佛在唿吸一般,自腹肌盤根錯節地向下,仿佛凝聚著精華的脈絡,自然會凝聚出一根極其可怖的下身。那猙獰醜陋的東西極其粗壯,岑清上一秒甚至還以為是一根棍子飄了起來。竟然直懟在他臉前……這個高度,好像再往前一些,就能直接碰到那口微微張開的嘴唇。嚇得岑清將軟唇緊閉,抿得更紅更豔。“!!!”岑清耳尖紅著後退了幾步,眼中升起被冒犯後的委屈和無措,“剛剛我都沒有注意到……”他剛才靠近的時候,這個地方明明還沒有很明顯!係統:【他身上的血管凸起太多,你沒有注意到很正常。】不知道岑清有沒有被他這句話安撫好,眼眶一直是濕紅嬌軟的。兩頰泛紅,隱有羞赧淚意。……怎麽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樣啊。係統轉移他的注意力,【這裏就是冷凍庫,容器底部有白霜,容器裏麵的液體是製冷的,用以維穩降低他的溫度。】在岑清低頭去找白霜的時候,他才說,【鑒於喪屍對底層欲望毫無把控的性征,剛才可能是刺激到他了。】岑清連忙搖頭,聲音幾乎軟出水來。委屈極了。“我沒有呀……”他剛才就是感覺靠近容器的時候空氣溫度都高了,以為是裏麵的燈光會散熱,才想摸摸看的。他摸一下溫度而已,怎麽刺激別人了?係統輕輕歎了口氣,【你沒錯。】他每個線程的眼睛都看得很清楚,小主播完全沒有撩撥的意思。岑清離了首位溶液生物好幾米遠。周遭的空氣又涼了起來,岑清唿出一口白團的熱氣,掃視了一圈,頭皮發麻地說,“怪不得這裏麵的溶液都沒有把他們凍成冰塊,他們的溫度太高了。”【是的,病毒在他們體內重複感染,增強細胞電信號的活性,就像一壺不停沸騰的水。】岑清皺了下眉。就在係統以為岑清要表示討厭他們滾燙溫度的時候。卻聽著那口紅唇咕噥著,“太慘了……”【?】“他們是不是一直在發燒啊?”岑清用“好可憐”的目光看向他們。係統安靜下來,這個,他沒法迴答。畢竟喪屍在他的掃描下顯示是完全的死物。如果問,這些形若人形武器一樣的喪屍掐著岑清的腰會不會把他的皮膚燙壞,係統倒是可以答出來一二。不會燙壞,最多隻是紅一陣而已。……這一個房間放置著的容器中,均站著一致高度的怪影。岑清本身對他們興趣就不大,如果不是地上有透著藍光的箭頭指向這裏,他不會進來。在被第一個容器裏的喪屍嚇到之後,他就不再逗留,而是繼續向內走,卻沒想到剛剛他看到的那具軀體竟然是最正常的!如果說最靠門的那個生物還像個人類的話,裏麵的則更接近於“怪物”。凸起的深色血管直接虯結在皮膚上,膚色烏青,毛細血管透過皮膚,化為黑色的蛛網紋路,遍布在周身,插入頭顱中的樹根狀異形物越來越粗壯,眼看著仿佛侵占著喪屍的大腦一般。越向內走,人形體魄異變地越恐怖。頭顱甚至完全被樹根狀異物所纏繞,吞噬顱骨和大腦,甚至貼著容器壁生長攀爬。令岑清脊背發寒的是,他發現那樹根狀異物不是什麽植物樹根,更像是一種巨大的肉類神經元,在岑清走過的時候,會貼著內壁蠕動跟過去,好像要穿透容器,爬到他的身上!“哢……滋滋……”安靜的空間中,容器所連接的管道輸送著不知名的物質,發出不間斷的嗡鳴細響。但其中,好像夾雜著一絲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哢、咯咯”像是玻璃,從角落漫開一分一毫的紋路,開出碎裂的蛛網,然後慢慢地、慢慢地,向外冒出味道怪異的渾濁溶液……有柔軟的樹根狀物體,貼在碎開的紋路上,聚在中央鑽動著,從它的角度看過去,是岑清看向其他方向的側臉。紅唇因為害怕而張開,深唿吸時,露出較常人來說稍涼的舌尖。輕輕舔一下唇瓣,又顫抖著抿起。……岑清快走到頭的時候,緊緊提著的心口一鬆。腳步連連加快。這一間屋子是最恐怖的,他走過的這段路,身邊不知道是生物的進化史還是退化史,長得越來越非人類,比較挑戰人的心理承受極限。他完全不敢看了。有水流聲汩汩流出,似有若無的藥水味,從前方漫開。岑清遲疑地停下腳步,輕嗅了下,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迷茫不解。咦……?這個味道怎麽那麽熟悉,好怪。他輕輕皺了下眉。味道越發濃鬱,吸入口鼻中,好像能催動人體內的激素活躍分泌起來,帶起明顯的催情效果。“哢”身側響起清晰的碎裂聲。岑清一頓,心髒驟然少跳了一拍。眼瞳倏忽睜大,慢慢轉頭,看到了一個頂燈若隱若滅的容器。一個蜘蛛網紋路在整個容器的玻璃麵中央向外擴散,溶液向外滲出,並且看起來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碎裂開,向下潑出溶液。一團樹根狀的異形扭曲地扒在岑清眼前,數不清的觸角尖端宛若討好地,在他眼前抖動著烏紫色的末端。狎昵、驚悚又澀情。岑清心中劇顫,險些嚇暈過去。而最令他感到可怕的是,他看到這次的生物軀體,頭顱完全消失了。那些樹根已變成了深暗的色澤,在應該是頭顱的部位緩慢糾纏著聚起了冷硬的黑色三角。作者有話說:晚安,逃跑......第89章 17 填滿他……一根就會將嘴角撐壞掉眼瞳在的淺金色光線下惶然睜大。岑清張了張唇,卻隻是顫抖著唇瓣什麽都說不出來。那暗色的樹根狀根須自空蕩蕩的頭顱位置緩慢穿插、構建,鏤空的網絡在清澈的眼瞳上落著扭曲的影子。詭異可怖的熟悉感直接刺向他的大腦,清晰明確地將這個特征烙在腦海中。它們的形狀,那怪異的攀爬方式,就像是在等待一個鐵器罩在上方,一個岑清見過的……巨型喪屍頭顱上的尖銳三角鐵器!岑清輕顫起來,渾身冷汗,完全失音。……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是這樣的形狀……?簡直和那個奇怪的三角頭喪屍太像了。驚愕、茫然、恐懼。幾近崩潰的情緒令岑清眼眶濕潤,淚水在裏麵打轉,像是被嚇得呆住了,愣在了容器外。完全失了神一般。容器壁內的樹根貼附在岑清的麵前,宛如試探般地,在岑清紅唇平行的位置上,貼著透明的圓壁用力碾壓,甚至在岑清顫著紅唇張開,叫不出聲時,興奮地像是一團淫邪的觸手,張牙舞爪地扭動,恨不得立馬就鑽進去他柔軟的口腔。它們好像擁有智慧,通過遍布全身的視覺感官細胞,惡欲洶湧地觀賞著站在麵前的人類。因為仰著麵頰,眼角中的淚光聚在紅軟的下眼瞼中,長睫輕顫,淚水堪堪未落,纖細的眼眉都輕抖著,皮膚白得發光。他漂亮地過分,鮮豔地過分。能引起任何畸形生物的注意力。因為恐懼,將自己最嬌豔的兩片紅膩軟肉張開,能看到窄小的喉嚨,整個內腔都是敏感的粘膜,紅潤又嬌嫩,盛著香甜的津液,此時正因為恐懼和緊張而微微顫動。明明是很私密的地方,但是卻宛如發出邀請一般,勾著所有視覺細胞去盯。怪誕的樹根群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