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他走到跟前。靈堂昏暗陰冷,即便是白天,這裏的空氣也並不高,因此“白霜”留存的時間比較久,因此較為清晰地看出發生了什麽。岑清被上麵淩亂的深色水痕給弄蒙了。隻見那層“白霜”早就不是早晨看到時的形狀了,此時被一道道兩三指粗細的東西從內部擦過,像是用黑色的繩帶,將“白霜”捆住了一般,交錯著黑了大片。而那繩帶自然不是真正的繩帶。是一道道被什麽東西抹過的樣子,就像是小孩子亂塗亂畫,在“白霜”上隨意塗抹。看著像是……有人用手抹的。岑清臉上飛出兩抹紅暈來,抬手就想把它擦掉,一邊低罵是哪個人做的,擦得這麽不仔細。結果指尖剛沾到邊緣,岑清發現這痕跡上的水液似乎太多了,而且那一道道的方向,讓他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岑清呆了兩秒,腦海裏詭異地升起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好像不是被人抹過。更像是……有人舔過。作者有話說:抱歉,過年串門碼字時間有些少,無法加更,攢著下次一定……而且這章也不太好,有空一定重修啊啊啊o()o第52章 50 全身被舔一遍要委屈很久吧岑清離開靈堂的時候,漆黑的棺材蓋上幹幹淨淨的,隻有手裏攥著幾張紙巾團。那紙巾團微微潮濕,明明是微涼的,卻不知道像哪個男人的舌頭一樣,熱乎乎地拱著岑清的手心,口水浸透了指尖,好像隔著一層紙巾都在舔他。岑清神色慌張,隻覺得掌心裏的紙巾越來越燙手。跑到院子裏左顧右盼,見沒有人出來,飛快扔到了簡易垃圾簍裏。紙團和餐餘垃圾混在一起,慢慢展開,好像誰都猜不到這紙巾團裏的是什麽東西了。隻是視線一落上去,岑清的眼瞼就變紅。他故作無意地離開兩步,又拿著一張幹淨的紙巾使勁擦了擦手心,嬌嫩的皮肉都搓紅了,指尖微微曲起,在半空中顫著。手心仍感受著掌心殘餘的口水濕潤感,被人舔的感覺好似永遠都褪去不了。岑清紅唇使勁抿著,手下也越來越用力,眼中的水霧慢慢聚起。……嗚嗚,怎麽擦不掉呀。直播間的觀眾們又被清清可愛到了。【其實老婆一開始隻想拎著紙巾團的角角扔出去的吧?】【畢竟是有點潔癖的寶貝呢……】【清清把沾滿了男人口水的紙巾全部握在手心,隻是怕被人看到,又很不好意思解釋這裏麵是什麽吧。】【總不能說,是擦了棺材上的不知道是誰的口水吧……哈哈。】【可是無論被誰看到,肯定都要堵著老婆問,那紙巾上沾了什麽哦?】【老婆會直接臉紅什麽都說不出來的……】【就像現在,要把不知道哪個男人留下的口水給擦掉的樣子……哇,真可愛呢……全身被舔一遍要委屈很久吧。】……顧客們已經了解岑清了。他的恥感那麽高,有人過來問的話,他根本說不出口。所以岑清選擇用好幾張紙巾包住濕掉的紙巾團,藏在手心裏扔掉。可是誰知道,這至今團裏的水漬那麽靈異,他也沒怎麽用力,竟然覺得裏麵的口水都要浸出來,染濕他的指尖了……岑清正在努力擦擦。卻沒注意到他的身後,逐漸走來了一個身影。“岑清。”岑清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掌心的紙巾隻在於刺激團吧團吧攥緊,藏到了身後。他轉過身來,看到來人不是段陽、顧善尋兩人任何一個,瞬間放鬆不少。眼前的男生穿著貴氣,腳下踩著名牌運動鞋,俊朗的五官讓岑清在腦海中找到了他的名字。方萬川。這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岑清被其他男生搭話的時候,方萬川一般都在旁邊默默盯著,眼神當然也是有些放肆黏膩的,但動作要禮貌規矩得多。因為對比產生美,岑清對他接受度要高很多。“你有事嗎?”岑清慢吞吞問道。最好沒有事呀……他還沒把紙團扔掉呢。方萬川聞言隻是掃視了岑清的身下一眼,然後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是有一個問題……岑清同學可以和我到後麵去說嗎?”他的視線莫名其妙。岑清低頭看了看自己。除了看到褲子下麵的一截腳踝,和一雙酷斃了的美麗跑鞋,啥都沒看出來。這人在看什麽啊……他隨意地點了下頭,等男生先轉頭離開,立馬揚手把捏著的紙巾扔掉,這才跟上。宴宅的後麵是一處矮牆,站在這裏能看到一大片薄霧下的森林,深暗的綠色勾勒成一幅濃墨淡彩的山水畫,起伏的山嶺圍攏著這片小小的山內村鎮,連綿碾壓著視覺感官,給人極其壓抑的心理感受。像一個龐大的天地牢籠,將進入山裏的人全都扣下。誰都逃不走。岑清多看了兩秒,恐懼感陡生。溫軟的善心作祟,他忽然為這群即將全被他殺死的男生歎息,隻是來旅個遊而已,卻永遠都走不出大山了,隻能成為厲鬼身下的亡魂。男生停下腳步,沒急著轉身。這裏十分靜謐,連腳下踩著碎葉枯枝的聲音都清晰可聞,岑清甚至聽到了前麵男生的唿吸聲。很輕很緩,像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語言也一樣平和。“我看到你讓顧善尋舔你的腳踝了。”宛如一個驚雷,直接炸得岑清呆住了。他懵了一瞬,張了張唇不知道說什麽。臉上來不及褪去驚愕,就有一層漂亮的粉暈從瑩白的肌膚下飛快透出,一直蔓延到脖頸,眼皮都微微發熱。岑清結結巴巴道,“你……你亂說什麽啊。”方萬川轉過臉來,像是完全不怕岑清會逃走一樣,站在原地,平靜地敘述,“我看到了,你被他抱到床上,折成很柔軟的姿勢,他說要掰斷你的腳踝……我聽到你被嚇哭了,岑清。”岑清確實不會逃走,他真的怕死了男生們那種證據確鑿的樣子,還總是什麽都搞得那麽清楚。他可是記得顧善尋當初還說到了他的身份!誰知道眼前的男生聽沒聽到……岑清咬住下唇,神色帶著微微的惶然和羞赧,聲音軟到發黏,“方萬川……”他這樣輕軟地叫人的名字。方萬川果然神色有些變了,嘴角微揚,抬步就向岑清這裏走來。短短幾米,一下子就縮成了不安全距離。岑清靠在牆邊,後退了小半步,卻瞬間就被追平了。雜草掃在裸露的腳踝上,微微發癢,指尖扣了下牆麵的磚塊,他聲音又綿又澀,帶著濃濃的羞恥意味,“……我沒讓他舔。”方萬川頓了頓,“對。”是顧善尋居心不良,非要舔。“你、你怎麽看到的啊?”岑清小心地試探,眼睫輕顫著掀起,想要看清男生的眼神。方萬川這迴卻笑了,“你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的房間嗎……清清?”隨意經過岑清房間的概率太大了,他恰好就那麽好運,靠近房門的時候,聽到了一聲綿柔的嗚咽。平和的語句逐漸曖昧,連姓名都叫的那樣親近。岑清這下什麽話都不敢問了。總覺得再問下去就完蛋了……會發生更尷尬的事……但男生卻不依不饒,眼中帶著點逐漸被勾沒了神智一般的瘋意,“是不是還好奇我聽到了什麽。”別人說什麽就信什麽,又漂亮得緊,難免會遭人覬覦。“我聽到……”岑清生怕他說出不該說的,拽了下男生的衣擺,“不用不用說了!”可方萬川仍然笑著,嘴唇上下碰合。岑清下意識要用什麽堵住他的嘴,直接抬起指尖,就靠在了男人的嘴上,熱騰騰的水汽全然唿在了掌心。方萬川眼底深暗,瞳孔微震,顯然是得了趣。細嫩的指尖微微發抖,還帶著不知道怎麽鑽出來的甜味,叫人想沿著粉白的肌理細細地舔上一舔。岑清剛捂住他的嘴巴,卻仍然抵不住裏麵嘴唇的動作,熱氣熏出指縫,悶悶的聲音字句清晰,“我聽到你的喘聲很可愛,又輕又軟,舔到很敏感的地方時,尾音會輕輕顫抖……”岑清瞳孔地震,臉紅得更甚。他一開始是怕男生說出關於他身份的事,誰知方萬川說的更讓他感覺到羞恥。他怎麽會知道,那個時候門外還有人在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