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在無限遊戲裏大殺四方 作者:辰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智慧:9運氣:-(???)仇恨指數:10變態指數:10生存點數:未開啟buff加成:二星自愈(一星來源於海盜先生的饋贈,一星來源於池醉自身,所以……池醉究竟有怎樣的過往呢?這真是個世紀謎題!)buff作用:外傷皆可自愈】池醉的笑意淡了下去。他麵無表情地捏住通訊器,開始發力。【警告!警告!毀滅警告!】通訊器不停地閃著紅光,眼看都要冒白煙了,薄冰握住池醉的手。“克製。”池醉抬頭看他,兩人不言不語地對峙了半晌,池醉最終放開了通訊器。他盯著薄冰,冷冷道:“沒意思。”“幼稚,你跟它這個小東西計較什麽?”眼看兩人就要天雷勾地火,死裏逃生的通訊器捂住弱小可憐但皮的自己,不再找存在感。池醉冷著臉,不說話。薄冰歎了口氣,從天花板上扯下一個人臉玩偶。“用它可以。”總覺得在哄熊孩子。“我是你的同類,”池醉陰惻惻地看向玩偶,泄憤似的踩了幾腳,“以為這樣就可以收買我嗎?”薄冰默然無語,可是……好像已經成功了……通訊器終於放下心來,房間裏充滿了快活的空氣。但它放心的太早,下一秒,池醉又捏住它,罵道:“小別致長得真東西!”通訊器:?薄冰:“……”第12章 玩偶樂園(12)第二天,兩人恢複成常態,彼此都默契地不再提及昨晚發生的一切薄冰不去想池醉為什麽生氣,池醉不去思考自己為什麽這麽好哄。對於兩人而言,隱藏在那一場沙雕對話下的東西,似乎無關緊要。這或許可以稱之為同類定律。……18點一過,池醉拉著薄冰,興致勃勃地衝向了鬼屋。每次坐在床邊遠眺骷髏頭,他都會和對方“含情脈脈”地對視許久。如今即將碰麵,池醉的心情就跟網友麵基一樣,忐忑而激動!薄冰:“我覺得你現在很危險。”“哪方麵?”“思想,”薄冰勉強想出一個比喻,“就跟要去抓奸的原配一樣。”池醉:“……”“那是錯覺。”“不,你眼裏有殺氣。”池醉淒苦地拭了拭眼角,好像眼中真的含著淚水似的:“它騙了我的身子,汙了我的清白,不顧我的意願強逼我要了它……”最後,他聲嘶力竭地控訴道:“它竟然還養了你們這些外室!”薄冰:“?”“我住‘4444’的時候,它就日夜看著我,目光那等溫柔繾綣,像是要將人化了般,我便以為它是真心的,”池醉悲憤,“結果呢?它同時盯著你們這麽多人!嚶嚶嚶……它終究是負了我!”薄冰:“溫柔繾綣?”你怕不是對這個詞有什麽誤解!兩人已經走到了鬼屋前。鬼屋的占地麵積是所有項目中最大的,黑色房頂上嵌著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骷髏頭高約六層樓,梨狀孔的位置被什麽東西鑿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鼻骨微裂,上顎骨和下顎骨之間則有一道細小的齒縫,從下往上看,揚起的弧度似在微笑,雖然弧度不大,但莫名令人感到扭曲。而兩個眼眶明明平視前方,沒有眼珠,站在下麵的人卻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它在看我。暗地裏的邪惡窺視令人不自覺地產生戰栗感,多看骷髏頭一眼,薄冰都得慌,不過這種恐懼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池醉對著骷髏頭,翹起蘭花指,眼含嗔怒地罵道:“死相!”骷髏頭:“?”氣到顫抖。薄冰:“……”鬼屋不是人,但池醉是真的狗。他不管池醉和鬼屋的愛恨情仇,走到告示牌前打量起來。【遊客須知:1、請找到正確的出口,並在10分鍾之內逃離鬼屋;2、‘we read the world wrong and say it deceives us’;3、不要逆行;】【注:1、本項目為單人遊戲,每人有且僅有一次參與機會;2、完成本項目後,請至工作人員處領取友情印章;】須知一並未說明10分鍾後還停留在鬼屋會怎樣,但用腳趾想都知道,必然不會有好下場。須知二出自泰戈爾《飛鳥集》,譯為“我們看錯了世界,反說世界欺騙我們”,在薄冰看來,這句話換個意思就是肉眼所見,不一定為真。他覺得這個提示有些模棱兩可,看似說了什麽,實則什麽都沒說,比海盜船更讓人摸不清頭腦。至於須知三,難道是在告訴他們不要往迴走?薄冰無從判斷。除了這三句話,幾乎沒有別的提示鬼屋是室內項目,不進去就無法探知其真實情況,從外表根本找不出線索。薄冰打算速戰速決:“你先還我先?”“隨意,”池醉保持著眼含熱淚的狀態,“不過我先吧。”他朝薄冰揮揮手,接著向骷髏頭比了個中指:“再見,小薄餅,我去暴打渣男了。”薄冰:“……”他看向骷髏頭,發現對方氣得連牙齒都在抖動,視線一秒怨毒。薄冰默默為池醉點了根蠟:一時皮皮一時爽,闖關橫屍火葬場。他就這樣目睹著池醉的背影,一點一點被濃重的黑暗吞沒。……池醉沿著幽暗狹窄的通道走進鬼屋,踏進鐵柵欄前,他特意瞥了眼通訊器上的時間19:30:00。這意味著,他必須在19:40:00走出鬼屋,否則就會永遠留下來。但池醉並不著急,他不緊不慢地前行,步伐勻速。過道越來越狹窄,光亮逐漸被黑暗吞噬,最後變成一個無光的密閉空間,逼仄陰沉的氛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過道的牆壁上沒有血跡,但池醉無意間碰到,濕滑細膩的觸感像是人皮,恐怕血腥的東西都掩蓋在那一層薄薄的皮下……他的夜視能力很強,在黑暗環境中依然行走自如。起初,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池醉走過第一個分岔口,他身後傳來了若隱若現的、類似於動物爬行發出的悉悉索索聲。那聲音逐漸逼近,在他耳朵裏越發清晰,最終近距離地侵入耳膜。一隻冰涼刺骨的手,慢慢爬上他的肩膀,發出關節扭曲的“哢哢”聲,裸露在外的皮膚因過分寒冷漫出點點細密的雞皮疙瘩。池醉停住了腳步。他緩緩迴頭,直直撞上一張難以形容的臉這張臉上半部分覆蓋著人皮,下半部分血肉模糊,離得太近,他甚至看到了紅色肌理中蠕動的白色蛆蟲。被眼白占據的眼球半垂在外,隱約可見漆黑的眼眶,本該是鼻子的地方卻平整得如同川地,看著極其人。鬼臉有嘴,但與其說嘴,不如說是橫跨半張臉的一道巨大裂口,那裂口裏長滿了排列整齊的牙齒,正泛著陰森的光。鬼物的軀體則像爬行動物般,軀幹細長四肢短小。此刻,它整個軀體都倚在池醉身上,四肢並用。視覺衝擊太強烈,硬核如池醉,都不免感到心悸。他一個迴旋踢,將鬼物踹到牆上,然後頭也不迴地向前奔跑。鬼物被他遠遠甩在了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