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早看了一眼遊戲屏幕中間的對戰計時,彎著的眉眼似是帶著些說不出的心滿意足。剛剛好呢^-^唿,舒服了。勝利的那一瞬間,單深便瞬間甩開手裏的鍵盤,克製不住地滿屋子鬼叫,‘嗷’地一嗓子就喊出了聲。“爽啊!太爽了!我了個去!好久沒有打過這麽爽的對局了!簡直像是在‘虐菜’一樣啊!啊!真tmd爽!!”於漁笑得眼都眯成了一條縫,他的貓咪終於爬上了一個大號的貓爬架、他也終於能抱上一個巨大的金大腿,此時正不吝誇誇道:“moon你真的好厲害啊!以後你就是我的moon神!moon神!!”季司早笑意掛在臉上,莫名覺得哪裏有些奇怪。moon神……你這麽喊你不覺得拗口嗎。另一邊的林照意聽聞此言,沒發出任何聲響,隻是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手機,看屏幕似乎是在緊急改簽機票。忍不了了,忍不了一點了。他現在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飛迴戰隊,看看那個moon到底是個什麽‘大神’,能把他的小輔助能迷成這個樣子!不就晚迴了戰隊一天!我輔助怎麽沒了?單深還在激動,情緒亢奮地使得人臉都開始發紅,止不住地感慨:“天呐!我是真沒有想到!最後那一波moon打的也太極限了!哦還有路隊!”“抗著雙門牙塔就衝上去了!雖然說確實是團贏了……而且打的也還很爽吧但是……我還是有點沒想明白啊!”季司早的視線迴落,笑著看向激動地滿臉漲紅的單深。路北辰輕輕開口:“沒想明白什麽?”單深急得一拍大腿:“就最後那一波!其實我感覺明明是可以迴城補一波狀態,然後再等著上、中兩路兵線進塔,直接一波好像更穩一些啊,這沒有兵線直接越塔強殺……而且對方還是五個人都剛剛複活,萬一、,我是說萬一啊,一個小失誤,這波推不掉可咋辦?”季司早眉眼彎彎,似乎是早已猜到了單深的問題,本沒想開口。倒是路北辰的迴答,著實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路北辰說:“因為時間不夠。”單深沒懂,“啊?什麽時間不夠?”祁飛思索了片刻,似乎也沒有想明白,“怎麽就時間不夠了?對方五人複活,你們五人滿狀態出泉水再加兩路兵線,這才二十多分鍾,大、小龍的增益buff也不會這麽快就消失,什麽時間不夠?”路北辰沒急著答,倒是側過頭來,視線落在季司早彎著的眉眼上,在開口前似乎還醞釀了些什麽,帶著淡淡的笑意,沉聲開口:“因為他們遲到了四十八分鍾,對吧,moon。”被戳破了那點根本不值得拿出來說的小心思,季司早彎著眉眼沒動,倒是指尖輕輕蜷了一下。話是這麽說沒錯。因為他們pyt遲到了四十八分鍾。所以這兩局遊戲,季司早都在有意的加快進攻速度,想要在四十八分鍾之內結束戰隊。然後提前下班、去吃午飯^-^隻是他路北辰又是怎麽知道的?季司早迴以人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視線,似乎是帶著點探究。原來路大隊長也這麽睚眥必報啊^-^?真幼稚。路北辰依舊聽不到季司早的心聲。隻是……兩個人莫名其妙因為‘四十八分鍾’這個時間點,刀尖上舔血一般強行提節奏瘋狂碾壓對方兩局。又是怎麽好意思互相都覺得對方幼稚的?試訓賽就此結束,祁飛帶著教練組的成員離開訓練室的時候,那腰杆子挺得直的橡根竹竿,恨不得把肚子挺到天上去,雄赳赳氣昂昂地揮著大手就往外走。“會議室開會!”季司早看著祁飛離去的背影,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個gif動圖。啊這。怎麽有點像那位‘鼻孔朝天’的華武。*另一邊pyt戰隊訓練室。killer麵色陰沉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主教練逮著please和shenva罵得那叫一個狗血噴頭,始終一言不發。罵了半晌,終於罵得累了,主教練終於停歇下來,癱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地想喝兩口水、喘口氣。訓練室的門被敲響,一個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的少年將門推開了一條小縫,探了半個腦袋出來。主教練蹙著眉看他:“有事兒?!”“那、那個……”少年聲音一哽,語氣更小了些,“王經理讓我來問一下……試訓賽打完了嗎……?”剛歇下來的主教練提起來這件事,氣兒就不打一出來,眉頭蹙地更緊,語氣也十分不耐煩,“打完了!早打完了!還有別的事兒嗎?!”“沒、沒事了……”少年被兇得一個哆嗦,連忙將頭縮了迴去,關好訓練室的大門。“真是服了!”主教練這會兒更是一口水也喝不進去了,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摔,揮著手再次打開了電腦。“現在都給我過來複盤!”“我倒是得仔細看看、到底什麽情況!兩把試訓賽你們能給我打成這個樣子?!”killer陰沉著臉,晃晃悠悠地挪了過來,please和shenva神色也不是很好看,似乎是被罵得煩了,又似乎是對這位主教練有些不屑一般,癱在電競椅上的身形沒怎麽動。剛剛離去的少年拿出手機,默默地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給了pyt的戰隊經理。[小助理:教練說,試訓賽已結束。]而上一條,是三分鍾前,王經理剛剛發送過來的微信消息。[王經理:你去問問,試訓結束了沒?][結束了早點把highlight發過來,我這邊準備開始預熱了!]收到小助理迴複的王經理,又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選擇發送後隨即鎖屏揣進褲兜,這才端起酒杯,笑意盈盈的和眼前的人碰了個杯,還故作驚訝地問道:“啊?你們還不知道呢啊?這好像都是昨天的事了吧~”“那個moon一直在pmg啊~”和他捧杯的人笑容僵在臉上,頓了半天,這才尬笑兩聲,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moon昨天就在pmg了?我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呢!-錢一愷見祁飛那個鼻孔朝天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這位moon的印象一定特別特別得好。遊戲方麵他雖然看不太懂,但是眼瞅著路北辰那個平日裏天天端著‘高冷’的君子臉,此時也是雙目含笑的看人,便知道這次他手裏的商業合約、確實是沒什麽再商量的餘地了。不過好在……錢一愷對著人仔仔細細打量了半天,在內心盤算了一下,立馬換上一副慈眉善目地假笑臉,笑嘻嘻地迎了上去,“呀,你就是moon啊~你好你好~”季司早迴頭,被那張‘十分熱情’的假笑‘糊’了滿臉。這笑容……總感覺下一秒你就要把我給賣掉了呢^-^錢一愷親昵的坐到人旁邊,腦速轉動飛快,想先行和人拉近些關係,以便於日後可以更好的‘壓榨’哦不,更好地帶動戰隊gdp:)“哎呀~你這個發色好特別啊~”錢一愷上下掃視了一圈,最終把視線落在季司早從耳後露出的幾撮碎發上,一邊盯一邊笑,“這個顏色好好看啊~幾乎沒怎麽見人染過這樣的粉棕色呢~你在哪裏染的?”季司早維持著淡淡的笑意,輕聲迴了人幾個字:“掉色掉的。”“噢噢~輕微掉色也正常……”錢一愷的假笑有些開裂,“你這個粉棕色啊、既不是那種特別平平無奇的棕~也不是那種又土又紮眼的粉,真的很好看呢~”“你原先染得是什麽顏色?”季司早平淡開口:“原先、就是又土又紮眼的粉。”錢一愷的假笑又裂開了些許。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moon……?“啊、哈……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挺好的……很特別~很有辨識度呢~這個樣子到時候一定很上鏡~”季司早依舊帶著笑意,隻是語氣平淡,輕聲迴道:“再掉幾天,就會變成平平無奇的棕了呢。”“……”錢一愷笑不下去了。他眯著雙眼盯著季司早看了半天,上下牙根兒緊咬在一起,強忍著在此時當著人家的麵直接拿出計算器給人計算、都是因為他,自己又讓出了多少商業利益的衝動,沉默了半晌,隻得憤恨地瞪了一眼路北辰。路北辰彎著的唇角輕輕收起了些。與我無瓜。沉默半晌,錢一愷放棄假笑,默默從手挎包裏掏出一份文件,“選手年薪和獎金的事情一會兒有老祁會找你談,我這裏是昨天連夜擬定的關於你個人的商業代言與pmg戰隊的分成,正常情況下其他選手都是四六,雖然也偶爾會有五五的情況出現吧但是真的不多……”季司早淡淡掃了一眼,沒接。“你這份是六/四的,另外,後麵還多了一份補充協議,”錢一愷將合同放在季司早麵前的桌子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忍不住地又補充了一句,就是語氣聽起來……似乎是有些想‘咬人’的意思了。“你有權拒絕、任何你本人完全無意向的各類商業活動以及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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