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早:……人就在這兒呢,自己聽自己的牆角是不是有些不對勁啊。少年:“聽說那個私生極其狂熱,居然查到了你的行蹤,還揚言……揚言……”季司早:……揚言要給他生猴子。好了你別說了,老婆粉了解一下?“哎呀我說不出口!”季司早:…………說不出口你還講八卦?!不是,你這麽震驚幹什麽?!你們這裏難道就沒有老婆粉媽媽粉女友粉等等各種粉嗎?!“所以辰哥……這到底是真的假的啊?”在季司早腳下的‘複式’即將完工之際,簡夏那邊終於收拾好了酒店贈送的‘禮品’,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興衝衝地迴頭,“裝不下啦~早兒你抱著這些~”還沒等季司早迴過神來,簡夏將一坨用浴巾裹起來的像是包袱一樣的東西塞進季司早手中,又轉身跑去前台拿另一個大包裹。隻聽得身後又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真的,當然是真的。”季司早:。清朗男聲帶著笑意開口:“你是沒見那場麵,饒是我從業多年都沒見過那麽熱情的粉絲,那叫一個花枝招展、爭奇鬥豔啊……簡直……”談論聲被一聲輕咳打斷。少年倒是繼續追問:“簡直什麽?”季司早生無可戀的捧著一團白布,隻想把白布直接蓋到自己的頭上。雖然背對著人也換了衣服,大概率不會被認出。但是再次親耳聽到‘自己’昨日是怎麽瘋狂示愛的現場版,而被他示愛的主人公還就站在身後談論此事,季司早還是感到頭皮一陣陣的發麻。社會性死亡……說的就是如此吧。簡夏收拾好了自己的戰利品,金色的腦袋因滿載而歸而顯得更加燦爛,他走到季司早身邊,胳膊肘杵了一下季司早的手臂,滿足的神情溢於言表:“都裝完啦,走吧?”一撞不打緊,倒是被浴巾包裹著的零碎玩意兒從側麵滑了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順勢落在地上,發出很輕地‘啪嗒’一聲。季司早沒聽到,抬腳剛欲走,感慨著終於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少年聲音:“哎你們……”季司早心道不好。“等等!你們先別走!”聽到挽留聲音的季司早走得更快了。傻子才不走呢!季司早生怕再被人逮住,像簡夏和他描述的那樣,被人家戰隊的工作人員團團圍住轟出來,一時間隻覺得自己腳下生風。誰家好人勇闖安保公然示愛被拒後還怒而觸柱啊!這也太丟臉“咚”地一聲,季司早眼前一黑,原地抱頭蹲下,懷裏浴巾中卷著的小盒子散落一地。……啦。季司早再一次慌不擇路,在‘逃亡’過程中,一頭撞到了酒店門口被擦拭的透亮的玻璃門上。還好,門沒碎。還好,脆弱的男輟學生,也沒‘碎’。季司早還是季司早,他依然停留在這個世界,停留在這個令他隻想原地‘噶’過去的身體裏。隻是在昨日剛剛撞出包的對稱位置的額頭處,又悄然鼓起一個新的大包。活像被撞出來兩個犄角。季司早:qaq嚶。喊他留步的那位‘壯士’於漁,驀地噤了聲。隨即而來的,是周圍一片的聲音。季司早捂著頭埋在懷裏的浴巾之中。他雖然被撞得頭暈,但是他沒被撞傻。那些強忍著的、帶著唿哧哈哧地聲,都是此時身邊所有人埋在胸口處的笑聲!“噗!哈哈咳咳咳……唔。”季司早閉了閉眼。你瞅瞅,這還有個沒忍住的。腦袋被撞得嗡嗡響,簡夏扯著他的胳膊,好像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他沒聽清。緩了片刻,剛想將頭抬起,身側的另一邊又傳來一個陌生的男聲。聲音低沉,不帶什麽多餘的情緒,不是之前聽到攀談聲中的任何一個。“你好,你們的……”季司早晃了晃腦袋,隻聽見簡夏仿佛化身開水壺一般,持續性地發出爆鳴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季司早疑惑:“誰家燒水壺開了?”路北辰:。怎麽沒撞著頭的這位,更像撞著頭的。路北辰垂眸,看向埋頭坐在地上的人:“你的東西……”簡夏繼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路北辰別開視線,嗓音淡淡的,“……東西掉了。”季司早忽然感慨:“哇,好大……”路北辰:?“一隻尖叫雞。”季司早發自內心地誇讚著。路北辰:……第4章 最終,此次會麵,以季司早浴巾蒙頭、爬起來就跑作為結束。季司早一邊逃一邊默念。兩條胳膊兩條腿兒兩條胳膊兩條腿兒……隻要遮住臉,是個人長得都一樣!-於漁忍笑忍得辛苦,待季司早二人飛速逃走後,之前強忍著的笑意噴薄而出,在酒店的大堂門口笑了個驚天地泣鬼神。笑得戰隊其餘幾人也想拿浴巾把人的頭蒙起來。不知道頭撞玻璃門到底有多丟臉。隻知道身邊領著個笑出眼淚笑出鼻涕泡笑出公雞打鳴的人,也是挺丟臉的。許呈原兇了人好幾句,也沒止住於漁的笑聲,緊皺著的眉頭又被笑聲傳染,一邊蹙眉一邊彎著嘴角,又想笑又想罵:“草了!以後開團先刀輔助!”一個胖胖的男人笑著附和:“開團第一劍,先斬小漁人。”許呈原又不樂意了,“媽的,陰陽我呐?春決我用的魚人。”“想哪兒去了?我是說斬了於漁,誰說你的魚人了?”許呈原這才繼續玩笑道:“斬掉斬掉,把沒用的‘廢、物’都斬掉~”於漁不笑了。許呈原當沒看見似的,還伸手摸了摸於漁的頭,“你說是不是呀,小於漁?”於漁躲了一下,沒躲開,被人勾著肩膀又拽了迴去,大有貼臉嘲諷的架勢。許呈原還想再說些什麽,一旁沒怎麽開過口的瘦高男人驀地開口:“先斬廢物?”許呈原眼皮一挑,笑意還掛在臉上,倒是視線冷了不少,“怎麽?”瘦高男人幽幽開口:“2500輸出的廢物嗎?”此言一出,許呈原瞬間變了臉色,“林照意!你什麽意思?”“字麵意思,”林照意直視著人的目光,眼角還浮上一絲不屑,“誰是廢物誰知道。”“你!”“照意哥……”“小林!哎!小許!”胖胖男人人不可貌相,在許呈原伸手的一瞬間,仿佛交出閃現一樣,靈活地擠進兩人中間,左右開弓一手抵著一個人的胸膛,堪堪隔開了一觸即發的大戰。“幹嘛呀幹嘛呀!”胖胖男人費勁將人隔開,“決賽沒打夠是嗎?還準備在人家酒店大堂再打一場呐?我可從沒聽說什麽時候春季賽也有加時賽的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