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迴眯著眼睛眺望著不遠處的馬車,這輛馬車從外觀上來看似乎平平無奇,顯得頗為樸素,但如果仔細觀察一番便會發現其中暗藏玄機。


    它所選用的木材是堅硬且紋理細密的促榆樹,還有紫檀木。


    這紫檀木可是木材中的極品,這種木材向來隻有達官貴人或富豪之家才能用得起如此珍貴的材料來打造馬車。


    沈雁迴盯著那輛馬車,心中思量著,這馬車的主人必定非同一般,這排場...小太後會派誰來幫他呢?


    左思右想間,他還真的想不出她會派誰來,不過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了。


    馬車行到城門口,駕車之人跳下馬車恭敬的掀開了簾子,一道身影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輕挽雲髻,輕羅細紗,眉如遠山之黛,眼似秋水之瀲灩,唇瓣紅潤如櫻桃,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典雅。


    沈雁迴倏地瞪大了眼睛,他的心髒比他先一步反應,仿佛要衝破胸腔一般激烈的砰砰跳著,連帶著唿吸都跟著急促。


    其他下屬還在眺望疑惑時,沈雁迴身形一閃,速度極快的來到了城牆邊緣,緊接著單手撐住城牆出其不意的翻了出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大家甚至來不及做出什麽反應,沈雁迴如流星一般朝下飛掠而去。


    城牆上的吳忠偉大驚失色的喊道:“將軍——”


    然而,此刻的沈雁迴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樣,依舊義無反顧地繼續著。


    沈雁迴將輕功運用到了極致,熾熱的風吹著他的臉皮,將他的雙眼吹得幹澀,這些他全然都不在意。


    看到她的那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虛無,隻有她一人鮮活明亮。


    他的眼中心中也隻裝的下她。


    幾個唿吸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銀色鎧甲就來到了馬車上。


    沈雁迴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那一瞬間,懷裏充盈起來,柔軟溫熱的身體,馨香縈繞在他鼻尖,她真的來了!


    馬車裏的小皇帝看見猴急到這種程度的沈雁迴,不情不願的冷哼了一聲,且叫你小小的抱一會。


    沈雁迴的這一係列舉動行雲流水相當迅速,不過幾息之間。


    跟隨著沈雁迴的幾個副將不約而同的一個接一個的趴到了堅固的城牆上。


    他們瞪大了雙眼,嘴巴張得都能吞下去一顆雞蛋,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就這樣傻兮兮的看著下麵抱在一起的兩人。


    原本他們關著城門就是要看看來的是個什麽人,竟敢叫將軍來迎接,可怎麽想也沒想到軍師竟然是個比花還嬌豔的姑娘!


    而且將軍怎麽就從城牆上跳下去還將人給抱住了?


    難道這位姑娘是將軍的心上人?


    城牆上又有人拍了拍吳忠偉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還不趕緊開城門迎接?你們未來的將軍夫人來了。”


    “裴少爺,這這這...太後派來的女軍師是將軍的心上人?”


    吳忠偉的舌頭都打結了,見對方挑眉一笑點頭,吳忠偉差點腿軟,他當時在營帳中還出言不遜過......


    宋朝朝埋在他懷裏見到他安然無恙輕飄飄的一顆心也總算是落下了。


    兩人靜靜的擁抱著,時間都仿佛為他們停留。


    還是小皇帝看不下去了,這再抱下去要抱到什麽時候?天荒地老嗎!


    他咳嗽了兩聲彎腰出來扒拉開沈雁迴的手說:“沈師父,你還沒歡迎朕...我呢!”


    緊緊相擁的兩人這才分開,沈雁迴仍單手摟著她纖細的腰,不可思議的說:“陛下怎麽也來了?”


    宋朝朝往沈雁迴的懷裏靠了靠仰頭看著他成熟了幾分的俊臉,溫聲道: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和陛下微服出巡,身份就不必暴露了。”


    沈雁迴一看她,眼神都柔的化成了水,他點點頭,改為牽著她的手,仔仔細細的扶著她下了馬車。


    後麵的小皇帝一臉怨念的跳下了馬車,這兩人一見了麵誰都顧不上了。


    沈雁迴的副將們都迎了出來,身後還墜著個穿著月白色錦袍的公子哥。


    那公子哥看見宋朝朝時還沒多大的驚訝,待看見宋朝朝旁邊的黃袍少年時,頓時一驚,膝蓋一軟就跪了下去。


    旁邊的副將疑惑的扶住他,“裴少爺,你這是怎麽了?”


    瞧見小少年挑眉的神情,他搖搖頭,艱難的站起來,“沒、沒什麽...”


    宋朝朝瞧見月白色錦袍稍稍有些驚訝,“裴玉川?你怎麽也在這?”


    裴玉川搖了搖扇子幹咳一聲道:“出來遊玩,順路瞧瞧沈雁迴。”


    才不是放心不下沈雁迴!


    宋朝朝笑了笑,一雙眼睛明亮清澈,仿佛能看穿人心。


    “走吧,舟車勞累,先去休息。”


    沈雁迴溫聲細語的和她說話,聽的那幾個大老粗的副將都瞪了瞪眼,這還是他們的將軍嗎?


    他們的營帳駐紮在小城的另一側,營帳內條件不好,沈雁迴斷不會讓她住在營帳中,便帶著她和小皇帝進了城。


    街道兩側有燕國的士兵在不間斷的巡邏,街道上有零零散散的攤販和百姓,穿著打扮與燕國全然不同。


    小皇帝很是好奇,左看右看,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見識到異域風情。


    沈雁迴讓人將客棧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才放心讓兩人進去。


    一進客棧小皇帝就把裴玉川給叫走了,把機會留給了多日未見的二人。


    宋朝朝前腳踏進房間,後腳門就被關上了,熾熱寬厚的懷抱從後麵將她包圍。


    “好想你.....”


    這一句在耳邊的呢喃讓宋朝朝的心軟的不成樣子,她側過頭去親了親少年的臉頰,軟聲道:


    “我也很想你,所以我來找你了。”


    宋朝朝在他的懷裏轉了個圈麵對著他,雙手捧起了他的臉。


    眸光一寸一寸的巡視過他的臉,發現他的臉頰上還有幾道淺淺的痕跡,她心疼的湊過去輕吻了幾下。


    沈雁迴黑眸深邃,啄了啄她的唇,“別擔心,你的鎧甲和軟甲將我保護的很好...”


    他嗓音微啞,眼神如同烈火中的火星一樣飛射四濺,灼人心神。


    四目相對,情意和思念在眸光間流轉,她主動的仰頭,紅唇勢不可擋的親了上去。


    結實的手臂收緊,宋朝朝撞進他懷裏,更加緊密的和他貼在一起,鎧甲冰涼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給她。


    沈雁迴很用力的抱著她,仿佛要把她融進骨血。


    多日來的思念在這一刻終於宣泄而出。


    她來了,沈雁迴就不打算去營帳裏住,在她隔壁要了間房,恨不得寸步不離的貼著她。


    夜色漸深,外麵時不時有巡邏的士兵走過。


    宋朝朝正在沐浴,浴桶中翻騰著嫋嫋熱氣,模糊了她精致的麵容。


    這時,她的門被敲響,沈雁迴悅耳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朝朝...要不要出去逛逛...”


    宋朝朝挑眉,從架子上扯了件衣服就披上,雪白修長的腿從浴桶中出來,頭發還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


    麵前的門開了,沈雁迴倏地瞪圓了眼,一股熱意直衝大腦,他忙上前一步,進了門順帶將門給關上。


    “你、你怎麽.....”


    她光著腳,精致的玉足踩在地麵上,腳趾粉嫩圓潤,腳踝纖細。


    胸口處露出了大片白膩的肌膚,烏黑的發披散在肩頭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


    被水沾濕了衣服若隱若現的泄露出些許的春光。


    沈雁迴忙將托盤放在桌上,扯來外袍將她裹住,彎腰把她抱起。


    “怎麽沒擦幹?也不怕著涼.....”


    宋朝朝巧笑嫣然,眸子彎彎,“聽到你來了,我不想讓你等。”


    將她放到小榻上,沈雁迴找來布巾蹲下去雙手托起她的腳,溫柔又仔細的擦過。


    燈光勾勒出他溫柔的眉眼,他發現她的腳甚至都沒有他的手掌長...精致又可愛....


    幫她擦完腳後,他又換了新的布巾幫她擦頭發。


    兩人沒有說話,卻有溫情和曖昧在室內流淌。


    她的頭發又黑又亮,柔順的如同綢緞,從沈雁迴的視角看去,能看見她凸起的優美的鎖骨,和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


    沈雁迴慌忙移開了視線,感覺到鼻子裏好像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他一擦,手背上紅了一片。


    他竟然流鼻血了!


    宋朝朝忙用帕子幫他擦鼻子,無奈的說:“怎麽好端端的流鼻血了....”


    沈雁迴臉通紅一片,羞澀的避開了她的視線。


    瞧見他的神情,宋朝朝雙眉一揚,悠然的勾起了唇角,她懂了——


    對上她揶揄戲謔的晶亮雙眸,沈雁迴隻覺得渾身都在躁動,他胡亂的擦了擦,將她推去了屏風後。


    “我不要緊,你快些穿好衣服...”


    一盞燭火照亮了房間,她去了屏風後,曼妙的身影被燭光映著投在了屏風上。


    前凸後翹。


    沈雁迴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立馬背過身去,心髒咚咚的跳個不停。


    視覺消失,放大了聽覺,沈雁迴不自覺的放輕了唿吸,整個房間裏除了她淺淺的唿吸聲就是衣物摩擦的細微聲響。


    那些聲音好似在沈雁迴的耳邊響起,讓他的大腦不自覺的勾勒出畫麵。


    薄如蟬翼的布料滑過她柔軟嫩滑的肌膚......


    指尖摩挲了幾下,方才觸碰到她肩膀時的滑膩觸感似乎還殘留在指尖。


    思維不斷的發散,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讓沈雁迴倍感煎熬。


    “好了...你鼻子還好嗎?”


    她的聲音甜的要命,像是一顆蜜糖,又像是新鮮出爐的軟糯糕點。


    沈雁迴轉過身去,她穿了一件淺碧色長裙,輕盈的絲帶柔順的垂下,他眨了下眼睛,朝她走了過去。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住了她腰間的細帶,宋朝朝疑惑的嗯了一聲。


    “這裏...係錯了...”


    他的骨節粗大,細而柔軟的淺色帶子纏繞在他的手指上,有一種異樣的美感。


    讓宋朝朝想起了一句話:百煉鋼化作繞指柔。


    他的動作生澀極了,指尖微微顫抖,瞧著有幾分緊張。


    係好了帶子後,宋朝朝眉眼彎彎的勾住他脖子,親了他一下,唇瓣都能感覺到他臉上的溫度。


    再三確認她的頭發幹了之後,沈雁迴牽著她來到了外麵,勾著她的腰腳尖一點就飛了起來。


    夜空中明月高懸,繁星點點,清冷柔和的光輝如銀紗一般籠罩。


    兩人坐在房頂上,宋朝朝輕輕的倚靠在沈雁迴的肩膀上,微風輕輕拂過他們的發絲和衣角,帶來絲絲的涼爽和愜意。


    宋朝朝把玩著他的手掌,嘴角含笑,沈雁迴則微微側頭,深情的凝視著身邊人,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寵溺和欣喜的光芒。


    把她送迴房間後,沈雁迴要離開,卻被她從身後抱住了腰。


    “沈雁迴...你陪我睡吧,我一個人害怕....”


    她聲音軟軟的還帶了幾分委屈,沈雁迴何曾見過她這麽這麽這麽小女兒的一麵,當即整顆心都蕩漾起來。


    他很是猶豫,宋朝朝卻不管他怎麽想,抱著他的手臂就將他拽到了床上。


    沈雁迴一咬牙,不就是早上難熬些,大不了他出去衝涼水澡!


    軟軟的一團窩進懷裏,沈雁迴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興奮的一直沒睡著覺。


    天剛蒙蒙亮,沈雁迴就被身體的異樣叫醒,他滿眼愛意的親了親她的額頭,然後小心翼翼的起了床。


    來匯報情況的吳忠偉來到院子,就見他家將軍非常生猛的用涼水從頭澆下。


    吳忠偉:年輕人就是生猛!


    南蠻國被攻下這座小城後士氣低落,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雙方就這樣僵持著。


    小皇帝第一次親臨戰場對什麽都感到新奇,沈雁迴就讓裴玉川陪著他到處看看。


    一連在這裏住了七八天,小皇帝也試著給沈雁迴提出些主意,兩人商討時宋朝朝就在一旁聽著,時不時的也說兩句。


    一個計劃就這樣慢慢形成了。


    南蠻國的國力比南平國強一些,疆土也比南平遼闊,若想一舉攻下是不可行的。


    更何況,燕國也要適當的保存實力。


    所以他們與南蠻國的最後一戰有兩個目的。


    一是震懾其他諸國,讓他們不敢輕易來犯。


    二是讓南蠻國簽訂契約成為燕國的附屬國。


    於是,燕國集結兵馬主動出擊。


    小皇帝和宋朝朝站在城樓上看著沈雁迴帶兵出擊,無數的士兵慷慨激昂帶著渾身的肅殺之氣衝鋒陷陣。


    那場麵讓第一次見識到戰場的小皇帝不禁渾身顫抖起來。


    “戰爭是很殘酷的,今日見識過了,我想你以後應該知道自己要走什麽路。”


    宋朝朝的語氣輕描淡寫,表情沒什麽變化,目光一直追隨著那道銀色身影。


    拋頭顱灑熱血,隻有真正見識過,才知道究竟有多震撼。


    這場由燕國主動發起的進攻持續了四五日,燕國的兵線竟勢如破竹的往前推進了幾十裏。


    硬生生的逼到了南蠻國的都城之外。


    這可把南蠻國嚇壞了,當即派人出來和談。


    和談的時候他們也不老實,竟暗中安排了殺手來伏擊沈雁迴。


    就在沈雁迴要動用宋朝朝給他的秘密武器時,破風聲傳來,兩支羽箭射在了殺手身上,帶著千鈞力道將殺手釘在了地上。


    沈雁迴和南蠻國的人震驚迴頭,一襲紅衣墨發飛舞的宋朝朝揚了揚手中的弓。


    緊接著,一支羽箭嗖的一下貼著南蠻國主的耳朵射在了木頭上。


    震懾力十足。


    南蠻國至此成為燕國的附屬國,簽訂了不少不平等條約。


    而宋朝朝和沈雁迴也帶著小皇帝打道迴府了。


    不過迴去的路上不用著急,宋朝朝完全當成了和沈雁迴的蜜月,哪裏風景好她就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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