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安排妥當了,王家有又馬不停蹄,找了幾個有錢的老板,給神龍飛行科技有限公司拉了幾筆投資。


    這時的西施食品股份有限公司的百花酒,在魏勝吾和小手絹兒等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已經成功的釀造出了第一批酒。


    王家有聽到這個消息,又風塵仆仆的趕迴了沙海市。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酒光親眼看到了,還不行,必須要親自品嚐了,得到大家的認可了,才算過關。


    王家有不但要自己品嚐,還找了那些喜歡喝酒的老板,一起來品嚐,並得到了他們一致的認可:“這款桂花酒,芳香撲鼻,入口柔和,迴味悠長,品質很好。”


    久經酒場的風訊傳媒的洪總,端著酒杯,不住的讚揚。


    “這款梔子花酒,香氣清幽,入口綿甜,齒頰留香,久久迴味,是一款非常不錯的美酒,等我們迴去的時候,我帶迴一點兒,幫你們化驗一下,看看是不是還有祛病延年,強身健體的功效?”方辛集團的老總,方新民、辛如梅兩口子,是走到哪裏,都不忘了拿東西化驗一下。


    “我覺得這個桃花酒更好,不僅顏色鮮豔,香氣淡雅,喝在嘴裏,還有一股桃子的香甜味兒,你們若不說是酒,我讓我閉著眼睛喝,就說是喝的桃花蜜,我都信啊。哈哈哈哈哈哈……”如今已經是同城寶地房地產公司的老總的醜兒叔,大口大口的喝著桃花酒,哈哈大笑著說。


    小手絹兒在旁邊關心的提醒他,“醜兒哥,你可千萬別拿這酒當飲料喝了,你別看這酒喝了甜絲絲的,好像一點勁兒都沒有,可其實後勁兒十足,小心一會兒,讓你醉倒在這裏出洋相了。”


    田有光端著一杯杏花酒,一邊喝,一邊哈哈大笑的說:“沒事兒,沒事兒,到了你們這裏,就跟到了家一樣,大不了,一會兒喝多了,你們把我拖到屋裏睡覺就行了。嗬嗬嗬嗬嗬嗬嗬……”


    就連亨發商貿有限公司的尚老板,也端著一杯玉蘭花酒,豪情萬丈的說:“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迴。你看看人家古人,在沙場之上,手握酒杯,都能開懷暢飲,置生死於度外。我們幾個酒色之徒,若是見了這麽多美酒,還不敢敞開了喝,那這一輩子,豈不是白來了嗎?哈哈哈哈哈哈……”


    也趕過來捧場的王星輝,端著一杯玫瑰酒,興致盎然的說:“就是,姑奶奶,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自古以來,無數能夠流傳千古的詩詞歌賦,都是在詩人飲酒之後,半醉半醒之間,豪興大發,一揮而就,才創作出來的千古名篇。這其中,我最欣賞的就是李白的那首《將進酒了》”


    王星輝扶了扶近視眼鏡,平心靜氣,慷慨激昂的朗誦起了李白那首留傳千年的名篇:“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迴。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唿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他這麽一句朗誦,也勾起了其他人的興致,首先,風訊傳媒的洪總,按捺不住,吟了一首蘇軾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方辛集團的方新民趁著酒興,也吟了一首曹操的《短歌行》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讌,心念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見老公這麽有興致,辛如梅也吟了一首《唐多令.蘆葉滿汀州》“蘆葉滿汀州,寒沙帶淺流。二十年重過南樓。柳下係船猶未穩,能幾日,又中秋。


    黃鶴斷磯頭,故人今在否?舊江山渾是新愁。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發達投資有限公司的胡總,也應邀在列,見大夥兒都那麽意興闌珊,也隨性吟了一首《西江月.世事短如春夢》“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不須計較苦勞心,萬事原來有命。


    幸遇三杯酒好,況逢一朵花新。片時歡笑且相親,明日陰晴未定。”


    小力集團的王總,在眾人哄抬之下,也念了一首《臨江仙》,也就是電視連續劇《三國演義》的那首片頭曲:“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立馬集團的馬總,豪氣幹雲,聲情並茂的朗誦了一首蘇軾的《江城子.密州出獵》


    “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小手絹兒本就當過老師,對中國的詩詞文化,也是非常的著迷,馬總剛朗誦完,小手絹兒就背了一首納蘭性德的《浣溪沙.誰念西風獨自涼》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小手絹兒背完,又拽著錢青青,要錢青青這個大學生,也要吟一首帶酒的詩。


    可憐錢青青枉讀下了大學,卻對中國的詩詞不怎麽感冒,想了半天,才想出了一首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詞酒一杯》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夕陽西下幾時迴?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醜兒叔文化並不高,可這些年,老跟一些有文化的人,在一起喝酒,竟然也死記硬背下了幾首如順口溜一般的詩詞,這會兒也派上了用場,就見他像唱鼠來寶一樣的,唱起了唐伯虎的《桃花庵歌》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花前花後日複日,酒醉酒醒年複年。不願鞠躬車馬前,但願老死花酒間。車塵馬足貴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記得五陵豪傑墓,無酒無花鋤作田。”


    見老丈人都說出來了帶酒的詩歌,田有光也坐不下去了,搜腸刮肚,也找出來一首帶酒的詩,“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


    就連梁鐵漢,都吟了一首王維的《送元二使安西》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眾人是你一首,我一首,這品酒會,簡直成了詩詞大會。


    就連孫飛揚,都被逼的,背了一首王士禎的《題秋江獨釣圖》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絲綸一寸鉤。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獨釣一江秋。”


    在場的眾人,都吟了一個遍,唯獨王家有這個做主人的,到現在,別說詩了,連個屁都沒有放一個。


    眾人紛紛起哄:“哎呀!王老板,我們這麽多人,都背了詩了,你這做主人的,也該背一首了吧?”


    小手絹兒還怕王家有文化低,小聲的替他提醒說:“二驢子,你就背杜牧的那首《清明》就行,挺好記的,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你看,這多好背呀?”


    王家有一手端著酒杯,一手夾著一根雲煙,輕笑了一聲,“小姑,不用了,我不想掉書袋裏,背誦那些古人的詩詞,我想自己即興賦一首詩。”


    “什麽?”這話,簡直沒有驚掉小手絹兒的下巴,“二驢子,你自己什麽文化?你自己不知道呀?你竟然還要自己作一首詩?你問問在場的這些人,文化高的,都有碩士博士,就是低的,也淨是些大學漏子,就人家這麽多人,也沒有一個說,要自己作詩的,就你那小學都沒有畢業的文化,還要自己寫詩,你可別讓人們笑掉了大牙了啊!”


    風訊傳媒的洪總,倒是非常的開通,嗬嗬笑著說:“那可不一定,這寫詩,可不一定就是文化高的,就肯定寫的好,文化低的,就寫不出來。不信,你們可以去看看現在的詩壇,那些名氣很大,地位很高的人,寫出來的詩,反倒盡是一些陳詞濫調,拾人牙慧的東西。反倒是一些不知名的詩人,甚至有些就是農民工,寫出來的詩,更能讓人眼前一亮,寫出了當代人文特色。所以,人們才說:不以成敗論英雄。既然王老板,敢於嚐試自己寫詩,肯定是自襯有一些把握的,我們何妨,就聽一聽王老板的大作呢?”


    眾人見連洪總這樣的大腕兒,都要見識一下王家有自己寫的詩,於是就慫恿著說:“那王老板,就趕緊的把您那新詩說出來,讓我們欣賞一下吧。”


    也有人嗬嗬笑著說:“我對如今的詩壇,還是略有耳聞的,現在幾個當紅的詩人,寫的那種所謂的現代詩詞,簡直是狗屁不通,不堪入耳啊,被人們譽為屎尿體,通篇不是找人睡覺,就是尿尿,簡直就是有辱斯文。王老板,您可千萬別也寫這種詩,汙染現在這麽良好的氛圍呀!”


    有好些對現代詩詞不怎麽感冒的人,聽那人說的,倒引起了興趣,便問那人,“怎麽?現在就連屎尿,也可以寫成現代詩了嗎?我們長這麽大,還沒有見識過,您是不是給我們說兩篇,也讓我們長長見識啊?”


    那人頗感為難的說:“我們品著這麽好的美酒,應該多說些詞曲優美,賞心悅目的詩詞,說那些汙言穢語,豈不是要汙染了大家的耳朵,汙染了當前的環境了嗎?”


    曾經看過那些詩的人,也不禁連連搖頭的說:“就是,在這麽多美酒麵前,說些那種汙言穢語,確實有辱斯文,汙人耳目呀!”


    可那些沒見過屎尿詩的人,讓這些人越這麽說,那興趣卻越是增長的厲害,就像有些人,明明守著一桌子山珍海味,卻偏偏對那臭豆腐來了興致一樣,鼓噪著說:“沒關係,我們這些人免疫力強,沒那麽矯情,您就說兩段,讓我們也長長見識嘛。”


    那人見推辭不過,隻好歉意的說:“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說兩段最為典型的。若是有那心理承受能力差一點兒的,還請捂上耳朵,或者暫且避上一避啊。”


    其實,不用他說,小手絹兒,還有幾個誌向高雅的人,早就退避三舍,躲開遠遠的了,免得聽到那些詞語,嘔吐一地,那就更是大煞風景了。


    見該避的,都躲開了,那人才眉頭緊皺,背了起來:“我先說一首最著名的《雪天》:我們一起去尿尿,你,尿了一條線,我,尿了一個坑!”


    眾人一聽,不由得紛紛譴責:“這是什麽玩意兒啊?就這,也能算作詩嗎?”


    那人不慌不忙的說:“別著急,還有兩首,等我說完了,你們再作評論,也不為遲晚。”


    於是,眾人屏氣凝神,聽他繼續說下去,“大家聽聽這首《朗朗》:晴晴喊: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等我們跑過去,朗朗已經鎮定自若的,手捏一塊屎,從床上下來了,那樣子像一個歸來的王。還有另一首《我的娘》:中午下班迴家,阿姨說你娃厲害的很。我問咋了?她說:上午帶她們出去玩,一個將尿,尿到人家辦公室門口,我喊了一聲:“我的娘嗯。”,另一個見狀,也跟著把尿尿到辦公室門口,一邊尿還一邊說:“你的兩個娘都尿了。””


    聽了這迴的詩,有的嗬嗬直笑,有人開始罵娘了,“他娘的,這要是也能算作詩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自己印詩集了啊?”


    “那還不容易?隻要你自己出錢,自己找個印刷廠,你想印多少,就印多少,現在出書,已經沒什麽難度了,唯一的缺點,就是印了也白印,別說是咱們普通人,就是現在,好多的名人,寫的詩,寫的書,都沒有人看了,更別提賣出去了。”


    有人哀歎的說:“我就說,這些現代詩人,打著廢舊立新,改革創新的幌子,把個中國的文壇,改了一個亂七八糟,烏煙瘴氣嘛,說他們是曆史的罪人,一點兒都不為過。”


    也不是所有人,都對現在詩嗤之以鼻,方新民就為現代詩人鳴不平的說:“也不能一概而論的吧,現代詩人,還是有寫的好的,你比如我最欣賞的徐誌摩的《再別康橋》: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我輕輕的招手,作別西天的雲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陽中的新娘;波光裏的豔影,在我的心頭蕩漾。軟泥上的輕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那榆蔭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的虹;揉碎在浮藻間,沉澱著彩虹似的夢。尋夢?撐一支長篙,向青草更青處漫溯;滿載一船星輝,在星輝斑斕裏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我別離的笙簫;夏蟲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你們看看,這詩寫的多麽有意境?這詞寫的多美?這也是現代詩,難道不好嗎?”


    風訊傳媒的洪總,也力挺的說:“當代詩人臧克家寫的《有的人》,我也認為寫的非常好嘛,你們看: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有的人,騎在人民頭上:“嗬,我多偉大!”有的人,俯下身子給人民當牛馬。有的人,把名字刻入石頭,想“不朽”;有的人,情願作野草,等著地下的火燒。有的人,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有的人,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的活;騎在人民頭上的,人民把他摔垮;給人民作牛馬的,人民永遠記住他!把名字刻入石頭的,名字比屍首爛的更早;隻要春風吹到的地方,到處是青青的野草。他活著,別人就不能活的人,他的下場可以看到;他活著為了多數人更好地活著的人,群眾把他抬舉得很高,很高。你們看看,這不叫詩,叫什麽?別的文學體裁,能表達出來,這麽強烈的情感嗎?”


    王星輝也感慨的說:“是啊,什麽時候,也不能一竿子打倒所有的人,現在沒有好詩,不代表現代詩都不好,我最喜歡汪國真的詩了,你們看看人家寫的這首《熱愛生命》:我不去想,是否能夠成功,既然選擇了遠方,便隻顧風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贏得愛情,既然鍾情於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誠。我不去想,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既然目標是地平線,留給世界的隻能是背影。我不去想,未來是平坦還是泥濘,隻要熱愛生命,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還有這首《山高路遠》,一直激勵著我努力前行,唿喊是爆發的沉默,沉默是無聲的召喚。不論激越,不是寧靜。我祈求,隻要不是平淡。如果遠方唿喚我,我就走向遠方。如果大山唿喚我,我就走向大山。雙腳磨破,幹脆再讓夕陽塗抹小路。雙手劃爛,索性就讓荊棘變成杜鵑。沒有比腳更長的路,沒有比人更高的山。你們看,這詩寫的多麽富有激情?多麽催人奮力前進。我這些年,沒少了遇到挫折與阻礙,但一想起這些詩,就讓我熱血沸騰,激情澎湃,再大的困難,也不在話下了。”


    王星輝的激情,感染了辛如梅,她也穿出人群,感慨的說:“說起汪國真,我也有一首喜歡的詩,寫的意境非常美,這首詩叫《淡淡的雲彩悠悠地遊》愛,不能成為囚,不要為了你的愜意,便取締了別人的自由。得不到總是最好的,太多了又怎能消受?少是愁多也是憂,秋天的江水汩汩的流。淡淡的霧,淡淡的雨,淡淡的雲彩悠悠的遊。”


    剛才已經躲的遠遠的小手絹兒,這會兒又聽到人們激情的朗誦起了八九十年代的詩詞,這會兒也加入了進來。


    “我最喜歡舒婷的《致橡樹》了,如果我愛你___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___絕不像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裏。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有你的銅枝鐵幹,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仿佛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裏:愛___不僅愛你偉大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這些人,喜歡現代詩的,越說越興奮,越誦越激情。


    可是,不喜歡的,光聽著她們像發神經似的大聲唿喊,卻不明白,她們說的都是什麽意思?


    首先,田有光就聽不下去了,他大聲的嚷嚷著說:“你們在這裏起什麽哄呀?你們就是背的再多,有一句詩,是你們自己寫的嗎?”


    他這麽一說,所有的人們,全都啞火了。


    可不是嗎?這麽半天了,誰背的不是別人寫的詩,有一句是自己創作出來的嗎?


    就聽田有光不服不忿的說:“你們還別瞧不起人家二驢子,別看人家二驢子文化不高,可人家就敢自己編,你別管人家編的好不好?兒子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女人再漂亮,那也是別人的,跟自己沒關係。你們現在,誰都不許打岔了,都聽一聽,人家二驢子自己編出來的詩,看看人家寫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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