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為劍:“兩位任先生的雅意,在下明白了。對於任如山和任如川被殺一事,兩位可有高見?”


    任鐵虎:“不瞞蕭盟主,我和老四,也在追查此事。哎,這個事情,影響仁義山莊的根基啊。我們四兄弟,拚死拚活,終於把仁義山莊弄的像模像樣,哪知道忽然發生了這個事情,真是莫名其妙啊。是我們兄弟無能啊。希望俠義無雙的蕭盟主,能幫我們查明真相。而我們兄弟,蕭盟主可以隨意使喚。”


    任永春:“正如二哥所言。在下對蕭盟主仗義相助表示感謝,有用得著我們兄弟的地方,我們一定效犬馬之勞。這個事情實在是太離譜了,以蕭盟主的能力,相信可以幫助我們山莊度過這場危機。”


    蕭為劍覺得挺奇怪的,這武藝比他們高,調查能力也一定高嗎?


    但武林是個奇怪的地方,你武功高,人家就什麽都信你。


    蕭為劍:“對莊主夫人,兩位有什麽看法?”


    任鐵虎和任永春相視一眼之後開口:“莊主夫人那邊,似乎並沒有什麽異常啊?難道蕭盟主懷疑夫人?”


    蕭為劍淺笑:“莊主夫人的孩子也被害,她當然不會是兇手。但夫人是和兩名死者關係最緊密的人,她的事情,我們希望多了解一些。”


    任鐵虎鬆了口氣:“原來如此。莊主夫人和莊裏人並沒有什麽糾葛,而且和任莊主的第一個妻子關係還算過得去,至少沒有什麽出格的行為。所以,莊主夫人那邊我們真的沒有做任何的調查。”


    蕭為劍:“莊主夫人和任如山的關係呢?”


    任鐵虎:“沒聽說過什麽衝突。其實如山是個可憐的孩子,由於母親出身不好,而且去世得也早,所以這個孩子低調內斂,基本上沒有什麽攻擊性。而任如山和任如川的關係,還是還不錯的,畢竟是親兄弟。蕭盟主何以一直追問莊主夫人的事情?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蕭為劍:“發現談不上。隻是這個事情蹊蹺,我們要多考慮一些和常規情況不一樣的路子。”


    任鐵虎:“原來如此。蕭盟主果然是細心,這個環節,我們連想都沒有想過。”


    蕭為劍:“任老婦人,是如何變得神誌不清的?”


    任鐵虎歎息:“幾年前吧,可是能年紀大了吧。這人啊,一上年紀,還真是可憐啊。蕭盟主連我的母親都調查過了?”


    蕭為劍:“我不是莊裏人,沒有先入之見,我的思路是把和兩名被害人關係最緊密的人,先詳細調查一遍,以查探隱藏的利益糾葛。”


    任鐵虎點點頭:“原來如此。”


    蕭為劍:“任老夫人老是念叨一個’明’的發音,這個可能是什麽含義?”


    任鐵虎:“這個沒有人知道。”


    蕭為劍:“令尊是什麽時候去世的?”


    任鐵虎:“三十多年前了。在老四出生之後就走了。”


    任鐵虎瞄了一眼旁邊的任永春。


    任永春點頭附和。


    蕭為劍:“任老夫人,此生最大的遺憾是什麽?”


    任鐵虎:“其實我不是老二,真正的老二沒能養大。這可能是母親最大的遺憾。”


    蕭為劍:“那老二,叫什麽名字?”


    任鐵虎:“不知道啊,這個恐怕要去問任老大了。”


    蕭為劍:“家譜裏麵,並沒有記載這個孩子。”


    任鐵虎:“難道還沒有取名就夭折了?下次問問任老大。蕭盟主為什麽對家母的事情,如此感興趣?難道這也和如山和如川的死因有關?”


    蕭為劍:“兩位想想,如果最近沒有什麽糾葛,那很可能是被大家遺忘的陳年舊事,所以仔細調查一下。令尊那一代,有沒有什麽大的仇家?”


    任鐵虎:“這武林中人,多多少少手上會沾點血腥,但父親已經去世了三十多年,就算有舊賬,也早該一筆勾銷了吧。”


    蕭為劍點點頭:“明白了。任先生真的對誰是兇手一點頭緒都沒有?假設也行。”


    任鐵虎苦笑:“如果我知道是誰,那早就請他吃霸刀刀法了。”


    蕭為劍笑了:“那就謝謝任先生坦誠相告,在下先告辭了。”


    兩兄弟很恭敬的把四人送出了門。


    呂傳芳:“蕭盟主,下一步,我們去哪兒?”


    蕭為劍:“先迴去吧,我要再捋一捋思路。”


    呂傳芳:“老仇,去大平房。”


    仇師傅:“好勒。”


    呂傳芳一上馬車,馬上又開始打盹。


    蕭為劍和韋一劍則是在各自沉思。莊小樓一臉無聊的樣子。


    一迴到大平房前,被馬車的急停弄醒之後,呂傳芳馬上又變迴了一個生龍活虎的人。


    “呂兄,我們要複盤一下調查的結果,有興趣嗎?”蕭為劍笑問。


    呂傳芳:“這種事情怎麽少的了我,開玩笑啊。”


    於是,四人圍著桌子坐定,莊小樓去泡茶。uu看書 uuknsh.co


    喝著茶,四人開始了啟發式閑聊。


    蕭為劍起頭:“什麽事情,是我們可能忽略了的呢?”


    呂傳芳:“我們調查的夠仔細的啦!”


    蕭為劍問:“小樓,你覺得呢?”


    莊小樓:“這個嘛,最好不要空想。”


    蕭為劍眉毛一挑:“哦?”


    莊小樓:“我建議把任家的家譜拿出來,對著家譜一個一個過。”


    蕭為劍隻能承認:“有道理!難怪你哥誇你做事情有條理,沒了你不行呢。”


    莊小樓拿出了家譜:“要不,我們從最年長的看起?”


    呂傳芳:“顯然。”


    莊小樓唱票:“第一位,最年長的,顯然是任老夫人,任千秋四兄弟是她的孩子。她已經神誌不清多時,不可能是兇手。兩名死者都是她的孫兒。”


    蕭為劍補充:“她的第二個孩子,不幸夭折。”


    呂傳芳:“這和謀殺沒什麽關係吧?”


    蕭為劍:“先把調查的事實擺出來嘛。還有呢,她喜歡念叨’明’這個音。”


    韋一劍:“掌門懷疑這是她死去的孩子的名字?”


    蕭為劍:“沒錯。這一點迴頭找任千秋確認一下。”


    呂傳芳:“我怎麽覺得這些和案子毫無關係呢?是她孩子的名字,又如何?”


    蕭為劍:“我要確認調查沒有遺漏,至於有沒有關係,可以先放放。很多時候,調查沒有頭緒,往往是因為先入之見,忽略看似無關、實際上卻是非常重要的線索。當然,我並不是說任老夫人的事情,就是重要線索,這要等最後才能知道。”


    莊小樓:“是這個理,調查,講究的就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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