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慧也咯咯笑著對董天豹說:“對,穀天柱那該死的東西早就被我捉了,現在正在城樓上看著你們呢。你不是也懷疑他是被我們青唐人捉住了嗎?”


    董天豹聽說穀天柱果然被他們抓了,反倒長舒了一口氣說:“好漢,既然穀天柱在你們手裏,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也知道天和統一了,也知道這次行動實際上就是在造反,更知道此次行動並沒有勝算,我也不想到這裏來送死。但是,我們隻不過是穀天柱手下的卒子,我們不敢不聽從他的調遣和指派,請好漢們明鑒!”


    門厚也不斷幫著董天豹說:“好漢神仙,他說的都是事實,我們隻是下人,王爺叫我們往東,我們不敢往西呀!”


    餘山生聽了門厚的話,心裏就光火。他悄悄走到門厚麵前,抬手就一巴掌打在門厚臉上,馬上又後退了幾步才罵道:“你這東西就是該打!他叫你吃屎你也要吃嗎?”


    門厚猝不及防間被餘山生一巴掌,心裏既害怕又不服氣,不過,他也知道不服氣也不起作用,弄不好還會再挨幾巴掌。想到時這裏,他隻得忍著氣,喏喏連聲地說:“好漢罵得對,罵得對,我們不該隻聽他的!”


    上官慧咯咯笑著對二人說:“好,我相信你們的話。但是,你們還是沒有正麵迴答我的問題。你們須得說清楚你們現在的打算!”


    “好漢,我是嚇糊塗了!”董天豹在自己的臉上拍了一巴掌,卻忘了臉已經被餘山生給打腫了,他自己一拍,頓時痛得呻吟了一聲。


    餘山生見了董天豹的醜態,高興得哈哈大笑了一陣,又大聲喝道:“別裝糊塗,快說!”


    董天豹呆了半晌才大聲對著那些兵馬說:“好漢放心,我現在自作主張,我和這兩萬多人馬,從現在起就是穀天雄大王的兵馬了。我們一切聽從天雄大王的調遣,絕不再生事端!”


    那些親眼看見還被亂絲捆綁著的董天豹和死在董天豹腳下的季興的將士們,聽了董天豹的話,才放下了心中的疑慮,紛紛收起刀劍,跟著董天豹大聲叫了起來:“一切聽從天雄大王調遣,絕不再生事端!”


    上官慧聽了,芳心大悅道:“好,我相信大家的話,請大家迴去吧,天雄大王一定會獎賞你們的!”


    董天豹連忙說:“好漢,獎賞倒是不盼望,隻要不給我們記過就行了!”


    上官慧用劍挑斷了董天豹身上的亂絲,想也沒想就說:“好,我一定奏明大王,保證讓大王不給你們記過!”


    “謝好漢們不殺之恩!”董天豹舒了一下被捆得麻木了的手,磨蹭了一陣,又問道:“好漢,能否告訴在下尊姓大名?”


    餘山生沒等上官慧說話,大聲說道:“她叫上官慧!”


    董天豹雙手一拱,說:“上官慧?好漢果然是女的。在下記住了!”


    上官慧得意地咯咯笑道:“好了,將軍請迴吧!”


    “是!”董天豹連忙轉身,對著部下大聲喊道:“沿路返迴,連夜返迴梁單!”


    “是!”眾人如釋重負,連忙拔營起寨,向梁單退去。


    尤如水四人不快不慢地跑著。雖然是月初,隻是小小的上弦月,但也是明晃晃的,也看得見路,四人也不打火把,速度也不算很慢。


    “姑娘們,不能太過心急,速度不能太快,畢竟是晚上,馬兒的眼睛也容易疲勞,萬一失了前蹄就麻煩了!”穀宇龍追上尤如水,大聲地提醒著大家。


    “就是嘛。水仙姐,我想,劉黑風大哥和黃英大嫂一定會堅持到我們去的。黑風大哥是聰明人,他可不像牛大那家夥冒冒失失的。再說,還有一個剛吃過虧的柳絮在旁邊守著,劉黑風敢亂動嗎?那些降兵們雖然心裏不服,但諒他們也沒有狗膽乘機起哄。我敢打賭,劉黑風現在一定做好了充分的卸敵準備,說不定他現在正睡大覺呢!”穀惠玲也大聲地安慰著尤如水,說:“你可別愁出毛病來了,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哦,你萬一出了事,青唐才真的完了!”


    尤如水聽了穀惠玲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便慢了下來,咯咯笑道:“就你會拍馬屁,不過,我也相信劉黑風他們不會出什麽問題,說不定我們真是在瞎操心呢!”


    “極有可能!”穀宇龍接過尤如水的話說:“尤大俠的手下,哪個不是都能獨擋一麵的能人?說不定那些亂臣賊子早已被打得丟盔亮甲,正抱頭鼠竄呢!”


    “嗯,你們說的都有可能。我相信劉黑風會處理好的。”尤如水的心被二人說動了,便勒住了馬,慢慢地走了起來,說:“也是,我們是沒必要太急了,隻要辰時能到青唐就行了!”


    穀宇龍看了看天,才對尤如水說:“沒問題,看樣子,現在頂多寅時,還有一個多時辰,應該輕易趕上!”


    尤如水對穀惠玲說:“玲玲,你和白雪前麵走,免得說我急不急的!”


    穀惠玲笑了笑,說:“也好,我在前麵開路,讓我姐夫在後麵陪著你,免得你魂不守舍的!”


    尤如水揚起了馬鞭對穀惠玲說:“好個臭丫頭,你想找打?”


    “咯咯咯,我可不想!”玲玲笑著做了個鬼臉,前麵去了。


    歐陽白雪笑著,連忙追了上去。


    穀宇龍巴不得她二人跑遠點才走,故意擋在尤如水的前麵,磨磨蹭蹭地挪不開身。


    尤如水問道:“你怎麽了?還不快走!”


    穀宇龍故意躬下了腰,說:“哦,馬韁套著我的腳蹬了!”


    尤如水當然知道他是在扯謊,咯咯笑道:“別裝了,應該是我套到你的心肝兒才對吧?還不快走!”


    穀宇龍聽了尤如水的話,趁機關心地說:“尤姑娘,你這幾天太忙,太累了,甚至連覺也沒睡好過,我真擔心把你累壞了!”


    尤如水聽了穀宇龍的話,心裏雖然感動,卻裝著不領情樣子看著穀宇龍說:“你不也和我一樣的嗎?連你這些嬌生慣養的人都能吃得了的苦受得了的累,放在我姓尤的身上,算得了什麽苦,又算什麽累?”


    穀宇龍不服氣地說:“我是男人,男人比你們經累!”


    尤如水鼻子哼了一聲說:“像你這種在糖水裏泡大的男人,豈能和我們這些在苦水裏長大的女人相提並論?”


    穀宇龍聽了尤如水的話,想了想說:“尤姑娘,你說的話雖然有道理,不過,我看你又累又愁的,真怕把你累垮了!”


    “你放心,我是輕易累不垮的。如果我累垮了,那你豈不已散架了?好了,別找借口了,快走吧,別讓玲玲抓著我倆的把柄,她那張破嘴可不饒人的!”尤如水聽了穀宇龍的話,心裏其實很感動,笑了笑,一抖馬韁小跑了起來。


    穀宇龍連忙追了上去。


    四人催馬跑了一陣,穀惠玲舉起了手,小聲說:“水仙姐,前麵有人!”


    尤如水勒住馬,一聽,前麵果然人聲嘈雜,想了想對三人說:“人數還不少,咱先躲一躲,看情況說話!”


    四人連忙下馬,躲進樹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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