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惠玲對穀宇龍說:“我姐姐要去找她的寶貝,找到寶貝後,她就要迴家了!”


    穀宇龍連忙問道:“尤姑娘,你一身的本事,不幹大事卻要迴家,為什麽?”


    “我要迴家去供養我的殘廢父親和……。不然,我也許會留下來的。但是,我必須得迴去。我出門都快二十天了,真不知道我爹他們現在如何了!”尤如水表情木然地看著穀宇龍,眼露無奈之色,說著說著,不禁潸然淚下,低頭啜泣起來。


    穀惠玲內疚地說:“水仙姐,都是我不好,是我連累了你!”


    宇龍見尤如水傷心,也幫著傷心起來,半晌才擦了把眼淚說:“尤姑娘,你別傷心了,明天,不,就現在,讓父王派人馬上去把你的親人通通接到王宮來,不就結了嗎?這點小事有什麽大不了的?”


    尤如水沒有迴答,隻是淚下如雨,默不作聲。


    穀宇龍連忙問道:“尤姑娘,你是怎麽了?這是別人都求之不得的事,難道你不願意嗎?”


    “我……”尤如水看了一眼穀宇龍,她無法解釋。


    穀宇龍激動地說:“尤姑娘,你有什麽事,請你說出來,我一定讓父王幫你解決,你就是要我穀家江山,我也會叫父王讓出來!”


    尤如水聽了穀宇龍的話,索性伏在穀惠玲的肩膀上嚎了起來。


    穀惠玲拍打著尤如水的背說:“快別哭了,可別讓太後和王後笑話!”


    尤如水借著酒性,也不管他一家如何看,隻哭自己的。


    穀惠玲也陪她流著淚,說:“水仙姐,不哭嘛,我明天陪你迴家就是了。現在大王也知道我們的事了,沒有人會再為難你了,你想怎樣迴去都行了。水仙姐,不哭了嘛。”


    尤如水偷眼看了看穀宇龍,心情複雜地伏在穀惠玲的肩膀上抽泣著。她自從見到穀宇龍後,就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她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好感,而是女人對男人的特有的情思,穀宇龍的樣子已深深地嵌進了她的心房。她覺得,自己已經是真正的女人了,自己對穀宇龍難以割舍就是證明。


    穀惠玲見尤如水停了哭,在她耳邊小聲說:“好了,水仙,殿下也在陪你流淚呢。快別哭了,哦?”


    尤如水聽了,也很感動。她看得出穀宇龍也對她有意思,然而……她不敢想下去。尤如水擦了把眼淚,看了一眼穀宇龍,見他正用一種深情的眼光看著自己。她想,嘍裏剛剛經曆了這次變故,人心不穩,得幫他穩住局麵。青唐州和涼城兩地急需她去穩定,那幾千虎狼之人個個都是一堆炸藥,稍有不慎,就會為害一方。那攝魂鈴更是一個無法描述的險惡之物,必須得找迴來廢了它,不能讓它為害江湖,擾亂社會安寧。曾步鳴一夥的陰謀,還沒有徹底浮出水麵,得讓他們徹底暴露出來。還有那讓穀家父子擔心的天元外患,自己有責任幫他們解除。但是,讓她牽掛的還有家中的老婆和殘廢的爹,卻頑固地鉗著她的腦海,讓她揮之不去。她在心裏問自己,我到底該怎麽辦?


    穀宇龍見尤如水傷心,非常心痛,也紅著眼睛問道:“尤姑娘,是我說錯話了嗎?尤姑娘,你說話呀!”


    穀天雄也心痛地勸著尤如水說:“尤姑娘,你有什麽冤仇和難處都說出來吧!”


    “大王,我……”尤如水看了看穀天雄,鼻子一酸,又哭了起來。


    穀天雄見尤如水的樣子,也懵了,不知她怎麽突然如此傷心,連忙問道:“尤姑娘,是誰得罪了你,說出來,寡人替你伸冤!”


    黃英經過這幾天對尤如水的了解,知道她一定有難言的苦衷,於是,對二人說:“大王、殿下,沒事,就讓她哭吧,她哭一會就好了!”


    尤如水哭了一陣,也把這幾件事按輕重緩急梳理了一遍,決定先處理那幾千人的事,再抽空迴家一趟,處理好家事後,一定來幫穀宇龍統一天和,清除外患。想到這裏,她止住哭,擦幹了眼淚,不好意思地說:“真不好意思,讓各位擔心了。玲玲,咱不哭了!”


    穀惠玲傷心地說:“水仙,都怨我!”


    穀家莊尤如水家裏,床上的尤如水竟說起了胡話。


    “爹,快來,水仙話說了!”穀水秀高興極了,連忙叫公爹。


    “是嗎?”尤仕水連奔帶跳地進了屋,見兒子好像很傷心的樣子,邊哭邊說著,不過,兒子說的什麽,他一句都沒聽懂。


    “如水,如水,你快醒來啊!”穀水秀見男人不但淚流滿麵還說著胡話,既高興又傷感,她把臉貼著尤如水的臉,想聽他說的是什麽。然而,尤如水說了兩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後,又深深的睡了過去。


    尤仕水安慰穀水秀說:“水秀,看來,水娃子不久就會醒來!”


    “但願吧!”穀水秀看著又沉睡過去的男人,傷心地說:“可他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乍得了啊!”


    尤仕水看著一動不動的兒子,長長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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