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吃了千年靈芝,已恢複元氣,精神抖擻了。


    尤如水迴到客棧,見牛大精神多了,高興地說:“正好,兩位哥哥聽我說。我想那狗官一定還在這街上。你們帶上玲玲,把街上挨家挨戶地搜,把那狗官給逼出來。我在天上盯著,諒他也逃不出這唐家場!”


    劉黑風內疚地說:“都怪我。我認為那東西已經死了,沒綁那東西。哪知是他裝的?我太粗心了,生出這許多事來。”


    “沒事,就讓那狗官再多活幾鍋煙的時辰也罷!”尤如水不好意思說是自己太過大意,沒有點牛偉穴道,隻安慰著劉黑風說:“我一定會抓住他,用他血祭我娘和眾兄弟的在天之靈!好了,你們快去,仔細點!”


    三人齊聲答道:“好!”


    牛偉搬過一條凳子坐在窗戶旁,膽戰心驚地聽著街上的動靜,眼睛卻看著地上躺著的女孩兒。


    女孩兒雖然穿著打扮粗陋,卻掩不住她那已發育得差不多的身材。她的瓜子臉上,一雙大眼睛雖然閉著,依然是五官整齊,配搭有致。女孩嬌好可人的麵容勾起了牛偉的色心,他止不住垂涎欲滴,口水長流。


    牛偉也曾想過拈花惹草,討小納妾,但曾氏資格一個河東獅子,加之丈人曾國師也再三警告,牛偉不敢不聽。所以,牛偉雖有色心,卻沒那賊膽。現在,麵對一個雖然已死但卻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牛偉色心頓時被激發,竟忘記現在的處境。牛偉吞了口口水,用長凳抵住房門,抱起那女孩放在床上,兩下扒去衣衫,一個正在發育的潔白的聖體,擺在了他的麵前。牛偉看了,哪還有半點猶豫,兩下脫下自己的衣褲,一翻而上。


    穀宇龍見尤如水沒有答應自己的要求,很是失望。他悶悶不樂地迴到青風府衙,對曾氏說:“姑姑,牛偉三人不聽本宮號令,大開殺戒,激怒了一個本事奇大的女子。劉德柱和花裏青已被她所殺,牛將軍也被她捉走了!”


    “啥?”曾清芷嚇了一跳,連忙問穀宇龍道:“那老東西不是和你在一起嗎?難道他又出城去看那女子模樣了麽?”


    “沒有!”穀宇龍聽了曾氏的問話,心裏好笑,但卻笑不出聲來。隻得把牛偉出逃又被尤如水抓去了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曾清芷。


    曾清芷聽了,連忙給穀宇龍跪下求道:“殿下,你趕快想法救救你姑父吧!他雖然混蛋,也是你的臣子啊。殿下,快想辦法救救他吧,姑姑求你了!”


    穀宇龍扶起曾氏,難過地說:“姑姑,不是本宮不想救牛將軍,本宮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那女孩的本事出奇的高,我敢說,她一個人便可對抗我們的千軍萬馬。我就是把這青風州再加上青唐州裏的所有人調去,都奈何不了她的。姑父他們不聽我的勸告,濫殺無辜,自取其禍,本宮真的無法救他啊!”


    曾清芷仗著她老子是朝內國師,竟沒把穀宇龍放在眼裏,氣急敗壞地數落著穀宇龍說:“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姑父被那小女子殺了嗎?你可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啊。你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在你的麵前為所欲為,就不怕別人議論?以後,誰還會服你?”


    趙庚見曾清芷沒把穀宇龍當迴事,怒喝道:“大膽曾氏,怎麽這樣對太子說話?”


    穀宇龍對趙庚擺了擺手,又無可奈何地對曾清芷說:“姑姑,你說的是有點道理,然而,本宮現在卻是無法啊。我親眼見了那女子的逆天本事,我敢說,嘍裏內任一個高手都絕對不是她的對手。花裏青和劉德柱算得上是頂尖高手了,然而,他二人都被她輕易殺了,你說,我還有誰可以調用?我怕把她惹急了,不但不能奈何她,反會禍及你我和這一城百姓,惹火燒身哦!”


    曾氏見穀宇龍的樣子,知道再說無益,恨聲道:“穀宇龍,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兒抗爭的勇氣嗎?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子就把你嚇成這樣?我惡心你的懦弱。穀宇龍,我會叫國師奏明大王,叫他另選嘍裏未來國君!”


    “好個不曉事的女人!我尊敬你,稱你是姑姑,你便認為是王親國戚了?我是看在你爹的麵上尊敬你,你便倚老賣老,胡謅起來!”穀宇龍聽了曾清芷不可理喻的話,勃然大怒,大聲質問曾清芷道:“分明就是你那狗屁兒子和糊塗男人惹事生非,自取其禍,你反倒怪我懦弱。你難道不知道我帶來的兩人也是我嘍裏高手?你那男人難道不也是嘍裏有名的高手?結果如何?還不是被那女子輕易捉拿誅殺?”


    曾清芷見穀宇龍發了怒,也不敢再說什麽,隻唿天搶地地哭起她那男人和死去的兒子來:“兒呐,你死得真冤啊,丟下你娘一個人,有事沒人管,落難無人幫……啊!兒呐,如果你沒死,不管有多難,你也一定會去救你那不爭氣的老爹的……啊!”


    穀宇龍一肚子的火,真想把這女人痛罵一頓,想到她兩天裏死了兒子媳婦,她男人多半也活不成了,也怪可憐的,隻得罷了。他來到府衙大堂,坐在了案前,對趙庚說:“趙庚,擂鼓升堂!”


    “是!”趙庚擂了幾下大鼓。


    衙役們聽到鼓聲,連忙來了。


    穀宇龍問道:“誰當值?”


    一個叫楊槐的連忙出班答道:“啟稟殿下,是小人楊槐當值!”


    “楊槐,速去把副將程強找來!”


    “是!”楊槐急忙去了。


    不一會,楊槐和程強來了。


    副將程強參拜穀宇龍道:“副將程強參見太子殿下!”


    穀宇龍看了看程強,說道:“程將軍,牛偉不聽本宮號令,自取其禍,多半是迴不來了。青風州不可一日無主,從現在起,你就是這青風州的父母官了。青風州的安危,就拜托程將軍了!”


    “謝殿下!”程強定定地說:“從今以後,我一定以青風州的安危為己任,恪盡職守,絕不給殿下丟臉!”


    “好,本宮相信程將軍!”穀宇龍問程強道:“程將軍,你對今天的事怎麽看?”


    程強看著穀宇龍,大聲問道:“殿下,您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穀宇龍嗬嗬一笑道:“我肯定隻聽真話。假話就別說了!”


    程強清了一下喉嚨,說:“殿下,你今天做得對!你今天的做法不僅保護了我們當兵的,還保護了城內的黎民百姓。那小女娃的本事太大了,大得讓人不敢相信。當她一手拂迴飛箭時,我們聽到了那箭簇像鋼鑽般打在石頭上的聲音,有幾支幾乎穿透了柱頭,可以看出她的內力之大已到了非凡境界。所幸她聽了殿下的話,沒有動殺心,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穀宇龍聽了,點了下頭,又問道:“依你之見我們現在該怎樣辦?”


    “依末將之見,殿下若能將此人說服,讓她為我嘍裏效力,則嘍裏幸甚!”程強看著穀宇龍,慢慢說道:“我看她在千軍萬馬中取上將之首,定如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如能說服她,嘍裏何愁國防不堅,疆域不大啊!”


    穀宇龍見程強也是這種想法,心中大喜道:“程將軍,你說的正是本宮現在想的。本宮看得那姑娘對我並不反感,本宮覺得大有希望。程將軍,你敢不敢和我一道到唐家場去見見她?”


    程強把胸脯一拍,定定地說:“殿下,為了嘍裏江山,就是刀山火海,我程強也敢去闖他一闖!”


    趙庚知道反對無效,隻得說:“殿下,我也要去!”


    “好!”穀宇龍大喜,又對楊槐下令道:“楊槐聽令!”


    “楊槐在!”


    “你速去準備十二個人的白孝布和麻筋,半炷香時有用!”


    “是!”楊槐連忙準備去了。


    “程將軍,你馬上挑選九個不怕死的人,和我們一起披麻帶孝,到唐家場去祭拜尤姑娘的母親。注意,你叫大家不能帶任何一點兒兵器。尚若她們向我們發難,也別反抗。話說迴來,反抗也無用啊!”穀宇龍又對程強說道:“半炷香後出發!”


    “遵命!”程強準備去了。


    劉黑風帶著牛大和穀惠玲挨家尋找牛偉。尋到第六家時,劉黑風見窗子也沒關好,便掀起了窗戶。


    牛尾正欲仙欲死的時候,窗子突然開了。他一驚不小,驚恐地向窗外一看,見一張黑臉正惡狠狠地看著自己。牛偉見尤如水一夥這樣快就找到了自己,頓時嚇癱了。


    劉黑風見床上一男一女正在恩愛,放下窗戶,‘呸’了一口唾沫,就要離開。


    牛大見黑風一臉的怪相,問道:“大當家,你看見什麽了?”


    “晦氣,青天大白日的幹那事兒!”黑風邊說邊往前走。


    穀惠玲傻不拉嘰地問道:“黑哥,誰在幹啥事兒啊?”


    劉黑風繼續往前走著,武斷地對穀惠玲說:“你不能問!”


    “我怎麽不能問了?就你欺負人!”穀惠玲見劉黑風對自己沒好臉色,生氣地說:“我叫水仙姐收拾你!”


    牛大算是整明白了,他一臉的爛笑,正要向穀惠玲解釋,但他腦殼一動,連忙站住說:“大當家,不對!”


    劉黑風也停了下來,問牛大道:“怎麽不對了?”


    牛大分析說:“大當家,你想,如果在正常情況下,那女子見外人碰見她在做那事兒,肯定會失聲叫起來,而我卻沒有見一點兒聲響!”


    黑風把腦袋一拍,說:“嘿,你看我這腦殼!快,轉去!”


    穀惠玲還是沒整明白,問道:“你兩個在搞什麽名堂,古裏古怪的?”


    二人也不理她,飛快地轉迴窗前,推開窗戶,床上哪還有人?就一個赤條條的小女子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裏。


    穀惠玲卻不服氣,也很快地追了上去,她也要看個究竟。她來到窗前,就在劉黑風推開窗戶的時候,看見了床上躺著的女孩,吃驚地‘哦’了一聲。


    隨著穀惠玲的一聲驚唿,牛大耳尖,聽見窗戶旁‘嚓’的一聲輕響。


    牛大向黑風指了指屋裏。


    劉黑風明白了,連忙把穀惠玲一把抓住拉到街邊,才小聲對她說:“快去把你姐姐叫下來,那狗賊一定在這屋裏!”


    穀惠玲點了點頭,跑到外麵,對著天上的尤如水招手。


    劉黑風剛要進屋,一個中年婦女急匆匆地走了來。


    女人看著黑風正要進屋,又見他提著刀,吃驚地問道:“你……要幹嗎?”


    劉黑風連忙擋住她說:“大嫂,你先別進去,你家裏有歹人!”


    女人大吃一驚,說:“啊?我女兒可在屋裏啊!”


    劉黑風告訴她說:“你女兒已被歹人害了!”


    “啊?囡囡呐,我……的女兒……呐……”女人喊了兩聲,便昏了過去。


    “這樣也好,還能避免節外生枝!”劉黑風見女人氣昏過去,邊說邊把她扶坐在街邊上,對牛大說:“牛大,你守著窗子,我進去守著房門!”


    “好!”


    牛偉在屋裏聽得清楚,心裏後悔極了。


    尤如水見穀惠玲向她招手,就知道有情況,立即趕了過來。


    穀惠玲對小聲對尤如水說:“那狗東西可能就在屋裏!”


    尤如水來到那窗前,對著屋裏細聲細氣地說:“姓牛的狗賊,出來吧,別躲了,躲是躲不掉的!”


    牛偉聽了尤如水的話,頓時打起抖來。他後悔不該見色起意,把一線生機給生生地掐斷了。這下好了,躲也躲不過,逃也逃不了了。他瑟瑟地在窗後抖著,裝著沒聽見。


    尤如水說:“姓牛的狗賊,趕緊出來,不然,我一把火把你烤成全牛!”


    牛偉不相信姓尤的敢放火燒房子,心想,如果你敢燒房子,老子說不定還能乘機脫逃呢。


    尤如水聽見門後一陣嗦嗦聲,問道:“狗官,你想通沒有?”


    窗左邊又是一陣輕響。


    尤如水冷笑著又問牛偉道:“你真要嚐嚐烤全牛的滋味嗎?”


    牛偉把屋裏到處看了一遍,除了窗子和門,再沒有一個出口。


    “狗官,看來你是不相信小爺的話了?”尤如水說著,便將那左手伸進窗子裏,往左邊一拂。


    牛偉收拾好一身,正想跳上房梁,就見窗口一團彩色火球直向他飛來。牛偉大驚,連忙躲避。但是屋內太窄,連跳幾跳也沒躲過,火球直滾到他胯下燒了走來。牛偉大駭,一陣亂跳亂打,哪能打得滅。他“啊…啊…”的慘叫著,拉開房門跳了出去,雙腳亂跳亂跺著。


    劉黑風趁機一刀拍在牛偉前額,牛偉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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