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瓜見趙元海那不以為然的樣子,隻得說:“我和穀長龍王爺一起到歸如友家報信,途中遇到了魚笑春,我和穀王爺商量了一陣,決定馬上拿住他,但魚笑春挑撥我和穀王爺的關係,王爺便不出力,反讓他奪了穀王爺的馬兒跑了!”


    趙元海還是哦哦著問穀瓜道:“你知道魚笑春現在在哪兒嗎?”


    “不知道!”穀瓜老老實實地說:“我們隻看見他往歸家方向去了,卻不知他會在哪兒落腳。不過,穀長龍王爺說,既是魚笑春在唐家附近出現,說明他就在唐家一帶。穀王爺請大人派人去暗中查訪並伺機捉拿!”


    “伺機捉拿?”趙元海心裏一陣冷笑,但嘴裏卻說:“我派人去查查吧。不過,他不是傻瓜,更不會輕易讓我們發現的!”


    穀瓜也覺得趙元海說得有道理,隻得說:“那就拜托大人了!大人,小人告退了!”


    趙元海沒好氣地說:“不送!”


    “傭官!”穀瓜小聲罵了一句,走了。


    牛偉正在和老婆曾清芷閑話,見媳婦歸英紅著眼睛來了。


    牛偉沒有好氣地問兒媳婦道:“又出啥子事了,哭喪著臉?”


    歸英見公公相問,頓時嚎了起來說:“爹呀,不得了了,我家出大事了!你可得幫幫我爹哦!”


    曾清芷生氣地罵著兒媳婦說:“你這東西要瘋,你家平白無故地會出啥子事?”


    歸英哭著叫來歸如風,對公公婆婆介紹說:“這是我娘家的如風伯伯。爹,娘,我家真的出大事了,讓我如風伯伯給你們說吧!”


    歸如風連忙對牛偉和曾清芷一揖,說:“啟稟二位親家,我歸家確實是出了天大的事了,歸英的大舅子和小舅子都被人殺了,就連集上的客棧,也讓那夥人給霸占了!”


    “咹?”牛偉一聽就來氣,大怒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如此放肆?不但殺人,還敢霸占歸家財產?”


    歸如風連忙說:“啟稟親家翁,是一個叫尤如水的小女子幹的!”


    “小女子?”牛偉哪裏相信,生氣地說:“歸家那兩個小東西的武功也不算差,她能殺了他二人?”


    歸如風小心地迴答說:“迴親家翁,她是如何殺的,我們其實不知,隻是聽人說的而已!”


    曾清芷鼻子一哼,不屑地說:“哼,那兩個騷貨肯定是想去占那女子的便宜,才被殺了,這種壞東西死了活該!”


    牛偉沒有理夫人,問歸如風道:“你主子有何主意?”


    歸如風小心地迴牛偉道:“我家老爺怕他不能奈何那姓尤的女子,叫小的來請姑爺和小姐帶點人前去相幫!”


    牛偉沉吟了一下,說:“哼,諒她一個小女娃娃也不會翻天!”


    歸如風連忙解釋說:“親家,說是那女子的功夫好,另外還有十來個強人……”


    牛偉覺得歸如友有點小題大做,他不以為然地對歸如風說:“一個女人加幾個毛賊,他們有多大能耐?我想,就歸如友和我兒子兒媳三人就足夠了!”


    歸如風見牛偉如是說,也不好再說什麽。


    歸英已把老公牛鬆叫來了。


    “鬆兒別去!”曾清芷生氣地對兒子說:“讓歸如友那老東西自己去。養子不教父之過。平時不教養,死後才心慌!”


    歸英連忙給婆婆跪下求道:“娘,請你老人家看在媳婦的麵上,就幫我爹一把吧,再怎麽說,他們已經死了,我歸家的仇也得報吧?”


    曾清芷見媳婦相求,也不好堅持,隻得對兒子說:“鬆兒,打架時學聰明點,別認死理。如果打不贏,千萬別硬拚,沒人敢笑話你,知道不?”


    “知道了!”牛鬆甕著聲音說:“爹,娘,鬆兒去了!”


    歸如風帶著姑爺和小姐,迴到歸家。


    “爹!”歸英見了歸如友,又傷心了一陣。


    歸如友見女兒女婿來了,傷感地說:“我聽穀長龍說那小妖女的本事很大,另外還有十多個強人,所以才叫你們來相幫。為了萬無一失,我們等他們睡了之後才殺進去,就容易多了!”


    “好!”歸英和老公牛鬆都是武功高強之人,對幾個強人毛賊也沒放在心上。


    “大家先休息,到時候我叫你們!”


    “是!”牛鬆答應了一聲,自己先休息去了。


    穀瓜從青唐轉來,直接到了陳州。


    陳翠雲問穀瓜道:“瓜,你怎麽又來了?”


    穀瓜高興地說:“翠雲,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陳翠雲迫不及待地問道:“快說說,是啥子好消息?”


    穀瓜把尤如水殺歸家兒子的事小聲對陳翠雲說了一遍,問陳翠雲道:“你說是不是好消息?”


    “沒用的,且別說他們能否弄死那妖女還是個未知數,就誠然弄死了那姓尤的又管我們啥事?我們還不照樣要看他們臉色?”陳翠雲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關鍵是要弄死穀長龍他幾父子。現在我爹又死了,我們就更難了!”


    穀瓜見陳翠雲難過,勸著她說:“伯父雖然死了,但伯母還在,大舅哥還在,陳太後還在,你一定還有希望!”


    陳翠雲長長地歎了口氣說:“我看難啊!”


    “要說難,其實也不難!”穀瓜滿有把握地小聲對陳翠雲說:“翠雲,我之所以告訴穀長龍歸家的事,其實就是想讓歸家幫忙弄死穀長龍!”


    陳翠雲一下坐直了身子問道:“瓜,快說來聽聽!”


    “我覺得歸如水應該弄不死那姓尤的,反會惹火燒身,弄不好還會丟命!”穀瓜小聲說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歸如友吃了虧,他一定會找穀長龍的麻煩。如果歸如友死了,更好辦。因為歸如友的女兒是青風州牛偉的媳婦。她能不幫她爹報仇?她同樣會找穀長龍的麻煩!”


    “瓜,這是你的一廂情願啊。殺人離不開親下手,靠別人是不現實的!此事還得靠我陳家!”


    “那倒是!”穀瓜也不好和陳翠雲爭論,隻得順著她的意思說:“就看老夫人那邊如何了!”


    “就是!”陳翠雲心神不寧地說:“如果陳太後不幫我,我就叫她們來給我收屍!”


    穀瓜連忙抓住陳翠雲的手說:“翠雲,你可不能做傻事!不管你怎樣,我穀瓜都會一生一世地愛你!”


    “瓜……”陳翠雲淚流滿麵地抱住穀瓜狂吻起來。


    魚笑春迴到鳳城見了孟中豹,匯報說:“啟稟王爺,一切如末將所料,那姓尤的果然殺了歸山豹,而且連他大哥也一起殺了,還強占了歸家的客棧。我想,歸如友這迴再怎麽大度也是忍不下去了。我估計,今晚就是歸如友的死期。看來,好戲離高潮不遠了!”


    “太好了!魚將軍果然料事如神!”孟中豹高興地說:“看來,我們吞並嘍裏已經不是夢!”


    “不是夢,絕對不是夢!”魚笑春滿有把握地說:“王爺,我明天過去繼續幫他們添柴加火,我敢保證,嘍裏不出一個月就會大亂!”


    孟中豹高興地說:“好,真到了那一天,大王一定會重重地封賞魚將軍!”


    “謝王爺!”魚笑春想了想,又對孟中豹說:“王爺,這迴我想帶上魚角。因為我今天已被穀王府穀長龍發現,幸好他主仆二人不是我的對手,讓我奪了穀長龍的馬兒逃了迴來。有了魚角,我就可以不出麵,也方便行動……”


    “好,沒說的!”孟中豹沒等魚笑春說完就表態說:“不管你要誰,要多少人都行!”


    魚笑春連忙說:“隻魚角一人足矣,人多了打眼,容易壞事!”


    “好,就按你說的辦!”孟中豹叫道:“來人!”


    一個侍從應聲進來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孟中豹說:“叫魚角!”


    “是!”侍從大聲叫道:“魚角,王爺有請!”


    魚角快步走來,問孟中豹道:“王爺,有何吩咐?”


    孟中豹笑著對魚角說:“你從明天開始跟隨魚將軍過河去執行任務!”


    “是!”


    孟中豹強調說:“魚角,你可得聽從魚將軍的指揮!”


    魚角高興地答道:“遵命!”


    從孟王府出來,魚笑春對魚角說:“我們明晚卯時過河!”


    “好!”魚角準備去了。


    穀宇龍帶著劉德柱和花裏青以及趙庚三人喬裝打扮來到青風州,走馬觀花地看了看盛開的杜鵑花,並沒有被杜鵑花所陶醉,也沒有去打擾牛偉一家,他的目的地是陳州。傍晚時分來到青風城悄悄地住進一家小客棧。


    穀宇龍為了不暴露身份,小聲對三人說:“各位,從現在起,大家都直唿其名,別暴露我們身份,免得牛偉夫婦多心!”


    趙庚首先表示同意說:“就是,這樣我們還要灑脫得多!”


    劉花二人也點頭答應了。


    晚飯時,趙庚專門給大家準備了一壺黑壇老窖。


    劉德柱問穀宇龍道:“宇龍喝一杯?”


    穀宇龍搖頭說:“我對酒沒興趣!”


    花裏青笑著對穀宇龍說:“宇龍,酒可是好東西。你們不喝酒的,自是不知道酒的精妙之處!”


    趙庚笑問花裏青道:“花哥,可否把它的精妙之處略說一二?”


    花裏青,正是而立之年,他雖然年輕,卻是當今大內侍衛中的嬌嬌者。他的劍術精妙絕倫,沒有花架子,招招殺著,式式兇狠,能在他劍下走過三十招的人,屈指可數。他喝了一大口酒後,摸了摸下下巴說:“酒乃五穀之精,勝過一切甘泉雨露。且酒能陶情適性,亦善消愁解悶。酒能壯膽,膽小者酒後敢打虎,軟弱者酒後敢稱雄!”


    “說得好!”劉德柱今年四十有二,他的劍也有相當造詣,指東殺西,更是他的拿手絕活。大內中,他僅在花裏青之後。劉德柱笑著對趙庚說:“聽到沒?這就是酒的好處。小庚子,整一杯?”


    趙庚看了眼穀宇龍,取笑劉花二人說:“哈哈,我懂了,原來酒是膽小鬼和軟弱的人喝的。我趙庚既不膽小,又不軟弱,喝酒幹嗎?”


    穀宇龍聽了趙庚的話,哈哈大笑著對劉花二人說:“二位還喝酒嗎?”


    花裏青也笑著說:“壞了,我今晚被小庚子繞進去了!”


    尤如水因為得了兩件稀世珍寶,很是興奮和激動,加之又被劉黑風看了幾眼他不該看的地方,心裏一直有種說不出的味道。她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她把穀惠玲緊緊地摟了一陣也無濟於事,還把穀惠玲也折騰醒了。


    穀惠玲擔心地問道:“水仙姐,你今晚咋了,像丟了魂似的?別是白天你又出洋相了吧?”


    “沒有沒有!”尤如水連忙否認,心裏卻罵著劉黑風。


    穀惠玲見尤如水魂不守舍的,估計她沒說老實話,便安慰她說:“水仙姐,別想了,以後再也別單獨跟男人們出去了,有我陪著你時再去!”


    “嗯!”尤如水還是含糊地應著,把肚兜取下來,套在玲玲脖子上,說:“還是你戴著!”


    “水仙姐,你戴上最好!”穀惠玲抱過尤如水的頭,在她耳邊悄悄地說:“戴上它,就不怕你不小心又扯開了胸口,露出你那不該露的肉肉,它可以幫你擋著點!”


    尤如水也知道穀惠玲說的是老實話。今天在山上,要不是這個肚兜,還不被那黑狗看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也想戴著,但又覺得穀惠玲是真女人,而且還沒功夫,容易被人欺負,必須得遮擋好重要部位。而自己隻能算個假女人,按現在這種心態,今生是不可能嫁人的了,出點洋相無所謂。想到這裏,她小聲對穀惠玲說:“玲玲,你是真女孩子,你必須得保護好自己的身子。我戴著這東西不習慣。再說,有你幫我看著就行了!”


    穀惠玲聽了尤如水的瘋話,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說:“我是真女孩子?難道你是假女孩?”


    “咯咯……”尤如水也覺得自己沒說對,咯咯一笑說:“我是姐姐,我必須得首先保護你!再說,我十多年都沒戴過這個東西……好了,不說了,睡吧!”


    “好嘛,等娘有條件時給你縫一個戴著,慢慢就習慣了!”玲玲有種預感,尤如水今天絕對出了洋相,不然,她不會愁得睡不著。想到這裏,穀惠玲也一陣自責,隻得抱著尤如水,在她身上拍打著,哄著她睡覺。


    尤如水趁機躺在穀惠玲的臂彎裏,使勁貼在她胸前。但是,她隻要一閉眼,就和烏龍在幹架,要嗎就是手裏在出火。穀惠玲的酣聲又起了,尤如水還是沒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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