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長青卻不認為尤如水是在瞎吹,因為,他早就聽說過龐機得的為人,就和眼前這小女人說的一樣,連連點頭說:“對對對,我早就聽人說過你外公的怪脾氣了,今天從你的嘴裏說出來,我才真正相信了。不過,這很正常嘛,但凡有本事之人,都有怪脾氣的。古話都說拖得的牛撞人,就是這個理!”


    尤如水一陣得意,繼續神侃道:“二王子說得對,我外公確實是個怪人!”


    穀長青嗬嗬著說:“對對對,據我所知,但凡是本事的人,脾氣都怪!”


    “就是!”尤如水見穀長青沒有惡意,慢慢地放下了戒心。


    穀長青見尤如水隨和多了,趁機問道:“尤姑娘,我見被你毒殺的那二人,應該是劇毒吧?”


    尤如水見穀長青終於扯上了正題,心裏一陣冷笑,嘴裏說:“那兩個東西太壞,對我動手動腳,我打不過他們,但我肯定要用毒藥弄死他們!”


    穀長青故意問道:“哦,什麽毒藥如此厲害?”


    “咯咯……”尤如水咯咯一笑,心想,這狗東西也太好糊弄了,我的鬼話他居然也當真了,看來,他暫時不會把我怎樣了。不過,她還是繼續編著瞎話說:“毒藥的種類太多了。有內服的,也有外用的,還有內外都起作用的。有的毒效快,比如,見血封喉,隻要藥一溶在血裏,血液馬上凝固,人便窒息而亡。有的毒效慢,但是,就是這毒效慢的毒藥最折磨人,它能讓人機體麻痹,行動失控。還能讓人肌膚潰爛,痛癢難耐,讓受製的人痛不欲生。有的讓人失去心智,成為廢人。還有一種,可以在人身上長期潛伏不發作,但一旦有什麽激發了它,它的毒力才一下顯現出來……”


    穀長青既吃驚又迫切地問道:“哦?還有這樣的神奇毒藥?”


    “那是!”尤如水沒有直接迴答穀長青的問話,而又是一通神侃。不過,有些毒藥的功效,卻是外公親自對她說過的,倒也並不全是瞎說加神吹。


    穀長青聽得著了迷。他完全相信了眼前這個漂亮女孩兒說的話,一點兒也不認為她是在瞎說,反到對她說的毒藥異常感興趣,特別是他第一次聽說可以在人身上長期潛伏著的毒藥時,頓時異常興奮。


    尤如水見麵前的男人不但被自己嚇住了,還相信自己的鬼話。她高興極了,竟忘了現在的處境,有些忘乎所以起來,抱在胸前的手也放了下來,胸前風光又讓穀長青看直了眼。


    尤如水見了穀長青的眼神,又趕緊把雙手抱在胸前。


    穀長青見尤如水尷尬,連忙對她說:“尤姑娘,請你說下去!”


    尤如水心裏把自己罵了一陣,又繼續神吹著道:“毒藥名目繁多,且藥效的快慢不同,這就要看用藥者的本事了。遇到緊急情況,你必須得讓對手馬上失去戰鬥力。如果你優柔寡斷,那麽,你就會被人所害。就如今天晚上,我對他們心生憐憫,卻換來了被他們欺辱,唉!”


    穀長青當然相信尤如水的話,點頭道:“哦,我聽明白了,如果姑娘今晚不手下留情,那些人一定都會死在姑娘的手裏!”


    “那是!那兩個死鬼自不量力,偏要和我過不去,我豈能饒他!但是,另外的人就不同了,他們和我沒有深仇大恨。不過,我早知道他們會那樣對我,我絕不會讓他們活到現在!”尤如水故意說著狠話,暗示著穀長青別打她的壞主意。


    穀長青當然聽得懂,他早看出了尤如水對他的戒備,連忙岔開話題,問尤如水道:“尤姑娘,你還沒說那兩人中的是什麽毒呢?”


    “咯咯……”尤如水看著穀長青那樣子,知道他被自己嚇住了,心裏暗自好笑,繼續瞎編著說:“那是一種極普通的毒藥,叫‘黑皮散’。你沒見他們的皮膚都成黑色的了!”


    “對,對,對,他們的皮膚的確是黑色的!”穀長青當然相信,連忙問道:“尤姑娘,你帶的毒藥多嗎?”


    尤如水不知穀長青是什麽意思,但是,有一點兒她聽懂了,就是他想知道自己身上有沒有帶毒藥。尤如水心想,必須得讓他相信我身上帶有毒藥,隻有這樣,他才不敢對我輕舉妄動。想到這裏,她瞪著兩隻大眼看著穀長青說:“我既然敢單獨一人出來闖蕩,豈能不帶護身寶貝?我肯定是帶有毒藥的,不然,咋會弄死那兩個東西呢?雖然我帶的種類和數量不多,不過,再要我毒死他幾十人,還是足足有餘的!”


    穀長青當然相信,因為,她剛才還毒死了兩個呢。穀長青心想,得讓她教我製造毒藥,如果她不願意,就動員她為我效力。若她還是不幹,就讓她給我點毒藥。她殺了我的人,而我沒有為難她,就憑這點,她是一定會答應的。想到這裏,穀長青恭敬地對尤如水說:“尤姑娘,我想給你當徒弟,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尤如水瞎編了一通鬼話,說自己會毒,有毒,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讓麵前這個男人死了色心,卻沒想到穀長青要給自己當徒弟,她想了一陣才推脫說:“二王子,你這個要求太高了,恕我不能答應你。因為我外公絕不準我在外擅自收徒。因為毒藥的危害性太大,它是關乎人命關天的大事,絕對不準讓它流傳在外。師命不可違,二王子休怪!”


    穀長青見尤如水的推脫,早在他意料中。他一點兒也不生氣,還是嗬嗬著對尤如水說道:“嗬嗬,我就知道尤姑娘肯定是不會答應的。我見姑娘是個豪爽人,隻想和你交個朋友。你私爬神樹,已是死罪,還殺了我的人,按規矩理應馬上處死你。但我卻沒有理會,還幫你開脫,想畢,尤姑娘應該知道原因吧?”


    尤如水當然聽得懂穀長青的話,知道他一定有求於自己,而且,一定是要自己去毒殺什麽人。不過,她還是假裝糊塗道:“二王子,你貴為王子,我不過一介小民,小女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敢高攀的喲!”


    穀長青故意用渴求的眼神看著尤如水,說:“尤姑娘,本王子別無他意,隻想和你交個朋友,望姑娘應允!”


    尤如水心裏一陣冷笑,但還是假裝不懂地問穀長青道:“小女子對二王子無恩無惠,不知二王子為何非得與小女子相交?”


    穀長青見尤如水推脫著不答應,隻得說了實話:“尤姑娘,實不相瞞,本王子確是有事相求!”


    “哦?”尤如水見穀長青果然要自己幫他,而且一定是去幫毒殺什麽人。尤如水腦殼也大了,連忙問道:“二王子,像你這樣的上等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會有什麽事擺不平的?”


    “是這樣。”穀長青壓低聲音說:“這王府裏的王爺,就是我爹,已經老了。這段時間來,他老人家身體每況日下,不知哪天就會魂歸天界。他死後,王位隻會傳給我大哥,我也隻能繼續當二王子。姑娘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不明白!請問二王子,王爺和王子有什麽不同啊?”尤如水聽懂了,心裏罵著這個心腸歹毒的家夥,一邊裝著不理解的樣子故意問道:“小女子又如何去幫你呢?”


    穀長青兩眼死死地把尤如水看了半天才說:“是這樣。我們這穀家莊穀王府,是國王賜封的!”


    “哦?”尤如水頓時來了興趣,也想了解了解穀要富的祖宗是咋迴事。她放開了抱在胸前的手,雙手襯著兩腮靠在小桌上,好奇地對穀長青說:“二王子,快把你們穀家的事說來聽聽!”


    穀長青看著靠在桌上的尤如水,她的胸前風光透過破衣裳又露在了他的眼前。穀長青雖然讒涎欲滴,但他知道麵前的不是普通女子,要想得到她,唯一的辦法是讓她對自己動心。但,怎樣才能讓她對自己動心呢?他左思右想了一陣,決定先向她賣弄一番王府的富殷,看她會不會動心。想到這裏,故意問尤如水道:“姑娘,你應該知道我穀王府的情況吧?”


    “知道點點!”尤如水心想,老子知道的穀王府,沒這麽大,看樣子也根本沒現在的王府富有。想到這裏,便說著老實話道:“你們是有錢人,我們窮人對你們不關心!”


    “姑娘說得對,我們王府確實有錢!”穀長青得意地說:“姑娘,你知道我們王府是怎樣掙錢的嗎?”


    尤如水冷笑著調侃穀長青說:“哼哼,還不是欺壓窮人,強搶豪奪?難不成是你們自己去流血流汗得來的?”


    “姑娘,你這句話就沒對了!”穀長青也不和尤如水計較,反而耐心地解釋說:“我穀家王府的得來,得力木水河邊那棵眾人皆知的神樹!”


    尤如水也來了興趣,故意抬杠說:“不就是由三種樹組成的大樹嗎,有什麽稀奇的?它怎會讓你穀家變成王府呢?”


    “哈哈,你就不懂了!”穀長青賣弄著說:“就是這根神樹給我穀家帶來了財富和地位!”


    “是嗎?”尤如水竟忘了當前的處境,也忘了遮擋胸前風光,隻好奇地催促著穀長青說:“二王子,請繼續說!”


    “好!”穀長青見尤如水不再防他,心裏一陣高興,便對她詳細介紹起神樹說:“據我穀家的家譜記載,是穀家前幾十代祖先所栽一根楠木樹苗,到現在,已經有近千年的樹齡了!”


    尤如水有些不信,忍不住插話道:“近千年?有這樣長的樹?”


    “楠木樹才有,其它兩種樹肯定沒有!”穀長青又把尤如水看了看,又眉飛色舞地介紹起神樹說:“據我爺爺說,在一百年前,大楠木樹下端的一塊疤痕裏,長出了一根榕樹苗。榕樹慢慢長大,它的根沿著大楠木樹的外麵伸到了地上。幾十年後,榕樹已經把楠木樹包圍起來,形成了一根二合一的大樹。這株巨型大樹,是百鳥的樂園。樹上的鳥兒至少有三四十種鳥類,大到天鵝白鶴,小到麻雀花臉鳥,隻要方園幾百裏有的鳥,這根樹上就有。又過了幾十年後,在楠木樹的頂端的一個樹洞裏,居然又長出了根梧桐樹來。梧桐樹長得很快,在短短的三四年裏,就長到了碗口般大小,並開起花來。說來也怪,梧桐樹開花的當年,飛來了一對金燦燦的鳳凰,將窩搭在了梧桐樹上。自從這根神樹上來了鳳凰,怪樹上的鳥類就暴增到百多種。從那時起,這株怪樹上整日百鳥爭鳴,鳥語婉轉,熱鬧異常。鳥兒們有的聲音宏亮高亢,有的聲細悠長;有的聲如擊鼓,有的鳴如彈絲;有時群鳥齊叫,有時一鳥獨鳴;有時鳥學獸語,有時鳥像人笑……真正是百鳥朝鳳,燕舞鶯歌。”


    穀長青說的這些尤如水都知道,她(他)那邊時也經常有意無意地去聽那樹上的鳥叫。不過,她所知道的那根神樹頂上的梧桐已幹枯了。


    二王子見尤如水聽入迷了的樣子更是逗人愛,越是來勁,繼續眉飛色舞地介紹著神樹說:“自從怪樹上有了各式各樣的鳥兒,給這株怪樹增添了無盡風采。因而引來遊人無數,穀家莊一時火暴起來。我爺爺看到了這根神樹帶來的巨大商機。便把這根怪樹取名為神樹,並在神樹旁修起了神樹祠。從那一年開始,穀家祠堂的這株神樹就成了我穀家的搖錢樹了!”


    尤如水聽到這裏,忍不住插嘴說:“哦,原來神樹祠是這樣來的!”


    穀長青見尤如水感興趣,更是來勁,又賣力地介紹著說:“自從建起了神樹祠,神樹就成了眾人心中的聖地。從那時起,神樹祠裏香火連年不斷,到此求神敬香,遊覽觀光的遊人無數,就連周邊國家都有人來此遊玩!”


    “哦,原來如此!”尤如水倒是相信,因為她今晚親眼見到了到神樹祠去燒香的一對母女。不過,她所知道的家鄉神樹祠早就衰敗了,根本就沒人去燒香禮拜。


    穀長青見尤如水聽得入神,認為大功告成,趁機又把尤如水掃描了一陣,飽了下眼福,才又眉飛色舞地對尤如水說:“尤姑娘,還有更神奇的呢!”


    “是嗎?”尤如水好奇地催著穀長青說:“二王子,請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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