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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在說笑的時候告訴媽媽,爸爸說會在媽媽生日的時候給她買一束鮮花,爸爸媽媽自顧大笑,星闌直接呆住了,因為媽媽的生日和靜涵隻有一天之隔。


    嘴裏含著食物星闌呆滯的陷入沉思,他知道不能因為忘記一個人而去殺了自己的媽媽,星闌沒有想到上蒼居然剝奪了他忘記一個人的權力,察覺到異樣的爸爸媽媽停止大笑看著星闌,他們實在不明白在外口碑極好的兒子究竟是怎麽了。


    “嘩。”


    呆滯期間星闌大口大口的往嘴裏拔飯,那一刻,他在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樣悲哀。


    “哇,咳咳。”


    吃的太急,星闌被噎住了,他一陣止不住的咳嗽,食物噴灑了一地,直到咳的滿臉通紅雙眼模糊。


    “星闌你慢點,你慢點,你究竟是怎麽了,如果真是因為那個女娃兒你就告訴家裏,她要什麽都可以給她,你幹嘛要這麽糟蹋你自己。”


    媽媽一句話帶著哭腔,她心疼自己的兒子,因為星闌在家人麵前永遠都是一臉笑意,他不曾有過這樣的時候。


    停止咳嗽星闌走進自己的房間,拿出亂成一團的圍脖交給媽媽。


    “媽,你還給姐姐吧,天不早了,你們也趕緊睡覺吧,我沒事兒,挺好的。”


    看著一臉淚痕的媽媽,星闌含笑一句話說完再次迴到自己的房間,**的星闌懷抱雙膝蜷在一個角落,裏屋傳來媽媽的陣陣抽泣和爸爸不時的安慰聲,角落裏的星闌像一個受傷的孩子般顫抖,他更緊的抱著雙膝,那一刻,他感覺悲傷,感覺無助,感覺一切就好似命中注定,但他沒有哭。


    天涯結婚當天星闌並沒有去,他不想以自己現在的狀態麵對那麽多人,好在婚禮是兩天的宴請,第二天星闌還是去了。


    “不好意思,昨天事情太多了。”


    天涯家裏早已賓客滿堂,門口的星闌看著天涯,一句話帶著很多歉意。


    “事後再說,宣默和李晨你倆去幹活,你去,趕緊陪酒去。”


    天涯分配著工作。


    “我就不去了吧。”


    聽著天涯讓自己喝酒,星闌本能的拒絕。


    “你就趕緊去吧,你也不是不能喝。”


    天涯的哥哥也是出言勸阻。


    “我”


    “沒有什麽我不我的,趕緊去。”


    天涯推著星闌。


    “我是真不行的。”


    幾米外站定腳步,星闌含笑往迴走。


    “呦,這不是星闌嗎,走走走,哥幾個就等著你呢。”


    天涯一臉怒意期間,室內走出幾個滿臉紅光的年輕人,星闌認識他們,都是天涯的朋友。


    “三兒,給他拉進去,其他我不管了。”


    天涯說完話就轉身離開,星闌自然沒能躲過。


    室內的星闌記得進門喝了兩杯,與人碰了兩杯,席間喝了三杯,七杯白酒過後星闌就離開了,他也記不住以後自己的幹了什麽,去了哪裏,等到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一個**,稍稍思索一番星闌確定了這是天涯的老家。


    天已經全黑了,令星闌感到不解的是他的臉很緊繃,仿佛被洗過一樣,內心一驚星闌拿出身邊的手機,上麵有一條未讀短息,是靜涵的,隻發來兩個字。


    “謝謝。”


    星闌如當頭一棒,他打開通話記錄,上麵有很多已撥電話,全部都是靜涵一人的,星闌揉搓自己的臉,將頭埋入胸前。


    “醒……醒了。”


    天涯帶著歉意的聲音傳入耳中,星闌抬頭看看,有天涯,有李晨,有宣默


    ,他們的表情都很不自然,令星闌感到慶幸的是沒有高偉。


    “恩。”


    星闌佯裝開心自顧一笑。


    “往後不要抽煙,也不要再喝酒了。”


    “宣默你。”


    宣默一句話帶著勸阻,天涯在他身邊心中著急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可能是在意星闌的反應,天涯轉頭看向笑容僵在臉上的星闌。


    “恩。”


    星闌語氣很低。


    天涯帶幾人去吃飯,星闌一直都很沉默,為了緩和氣氛,李晨一直在說著笑話,星闌笑的很勉強,李晨三人沒有說星闌醉酒之後發生了什麽,星闌能聯想到自己哭了,能聯想到自己給她打了電話,看著身邊笑容同樣勉強但一直努力逗自己笑的天涯,李晨還有宣默,星闌對朋友有了新的認識,臨走星闌隻說了一句話,星闌說“謝謝你們”,天涯幾人不知道該怎麽勸慰星闌,他們隻是看著星闌的背影變小,然後消失。


    在家呆了兩天星闌踏上班車前往心中的禁忌之城,北京,柳楠和誌暉兩人在酒吧喝多了鬧事殺了人,死了三個,小妖給星闌打的電話,星闌本來不想去,但最終還是去了,夜鬼也在,他希望能放出柳楠兩人,但是很遺憾,因為對方勢力很強,待了十多天,連柳楠兩人的麵也沒有見到。


    此次來北京聚在一起的很多人星闌根本不認識,其中有兩人的言談舉止與常人有很大差異,小妖告訴星闌他們是新增的內部成員,星闌也就釋然了,隻是沒有想到基地會正麵出台幹涉這件事情,從夜鬼焦慮的表情星闌能看出柳楠兩人與夜鬼有很深的交情,星闌相信柳楠兩人隻要還活著就一定不會有事,因為星闌知道社會上還沒有那個執政部門願意與一個武裝集團作對。


    送走了小妖他們星闌並沒有離開,而是前往了那條熟悉的街道,走下車的星闌戴上了大鏡片的眼鏡,站牌前依然人滿為患,人們排隊等候車輛的到來,心中著急的人們不時迴頭看看,尋覓著熟悉的班車,尋覓著班車之上醒目的鮮紅數字。


    “你好,***站到了……。”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味道,不同的是已經沒了相同的人,沒了相同的感覺,有的隻是熟悉,班車掠過眼簾,站台上隻剩下星闌一人,他看著空蕩的車位仿佛又看到了小娃兒,仿佛又看到了自己。


    “我們走吧,去公司。”


    他們剛剛送走高偉,靜涵提議去公司。


    “恩。”


    星闌輕聲允諾。


    “看咱倆誰跑的快。”


    靜涵說著話自顧向前跑去。


    “腿不長跑的挺快,你還跑。”


    星闌三兩步追上奮力前衝的靜涵,靜涵大笑著任由星闌撫摸自己的發絲,站台有很多人,他們看著追逐的兩人,有羨慕,有嫉妒,有祝福,就是沒有恨。


    下一步的星闌已經站在道口,街道布置的張燈結彩一片喜慶,因為馬上要新年了,站在道口,微風撩撥發絲,行人不時從眼前匆匆而過,星闌的心,卻飛迴了寒風肆虐的夜。


    “你拿這些幹嘛啊,有人要嗎。”


    看著星闌手中的手套、眼睛和夾克,靜涵撅著嘴。


    “能賣就賣了。”


    星闌很是無所謂。


    “你把這個穿上吧。”


    拉伸著夾克,靜涵示意星闌穿上。


    “恩。”


    星闌脫下外套穿上了夾克。


    “哈哈,他能穿嗎,也太小了。”


    一旁的雨軒一臉笑意。


    “沒事,不冷就行了。”


    靜涵拉伸著衣服的


    褶皺迴應雨軒,星闌看著低頭的小娃兒一臉的幸福。


    這一刻星闌加快腳步,他感覺眼睛有點熱,那個斑駁的廁所前星闌駐足,他看到了前方手提挎包的自己,也看到了從廁所走出的靜涵。


    “你就不能快一點嗎。”


    看著靜涵,星闌一臉的不憤。


    “你告訴我怎麽快。”


    拉伸著自己的衣服,靜涵一句話說完白了星闌一眼。


    “下迴你屁股上帶著火,這就快了。”


    星闌一句話很認真。


    “哈哈,你下迴帶著火給我看看,你個臭星闌。”


    靜涵拍星闌一下,笑的幾乎眼淚就要流出來。


    那個經常去的飯店。


    “哎呦,不能蹲。”


    星闌一本正經的坐迴桌前。


    “怎麽了。”


    “是啊,蹲不下去了吧。”


    雨軒一臉疑惑,靜涵也出言迎合。


    “習慣了,一蹲就想脫褲子。”


    咬一口蘋果,星闌一句話很認真。


    “臭星闌,你真惡心。”


    “就是。”


    兩個女孩兒佯裝要打星闌,星闌趕緊含笑賠不是。


    抬頭星闌看到了那個居住很長時間的閣樓,星闌仿佛看到了小娃兒在失聲痛哭,自己在不知所措的安慰,星闌腳步加快,他來到了兩人相識的那扇門,那間房門前,這間屋子,記錄了太多太多的迴憶……


    “星闌,看看咱倆誰高。”


    推開和星闌比高的高偉,靜涵一臉嬉笑。


    “屈膝比高,讓老婆一把。”


    星闌半跪著和靜涵站在一起。


    “哈哈,怎麽樣,是我高吧。”


    靜涵一臉成就感看著高偉和雨軒。


    星闌幾乎跑著離開這間屋子,每一步都會激起一片揚塵,每一步幾乎都能記起一段段故事,一幕幕迴憶,清晰,又令人心酸。


    “這人幹嘛?”


    撞到了身邊的行人,疾走的星闌能聽到他們的質疑。


    “這小子怎麽了?”


    身邊質疑聲不斷,星闌能做的就是離開,他沒有迴頭,轉彎星闌放慢腳步,他不想被人們認出,更不想人們注意,那一刻,星闌感覺自己的視線有點模糊。


    星闌猛的抬頭看向天空,他不要自己哭,映入眼簾的是一棵高聳的楊樹,秋風無情,吹落滿地憂傷,寒風無痕,所過之處,大地充斥一片淒涼,秋風帶走了一切,而星闌卻呆滯的看到楊樹之上有一片黃葉,黃葉已經枯萎,也有了一絲殘破,隔著黃葉看著高空的太陽,黃葉的經脈清晰可見,原來它的脈路就是一副美麗的畫,寒風吹動,星闌能聽到“啪啪”的抗議之聲,黃葉在光禿禿的樹冠之上那麽的顯眼,那麽的卑微,那麽的格格不入,就猶如情感世界格格不入的星闌。


    “它在等什麽。”


    抬頭的星闌忽然感覺很痛。


    “它不知道它的季節已經過去了嗎,它不知道別人已經不要它了嗎。”


    駐足了很久,有人開始對星闌指指點點,他們不明白這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在幹什麽。


    “你是五廠那個保安嗎?”


    是東北菜館的老板娘,看著星闌她有點不太確定。


    “是他吧,就是那個帥哥。”


    說話的這位是阿迪達斯服裝店的售貨員,她在欣喜的告知自己的同伴。


    星闌擠開人群跑了出去,身在這條街道,他感覺就要壓製不住內心的思念,那一刻,他逼著自己沒有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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