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飛快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讓他進來吧。”


    李公公先看到了身姿俊朗的夜寒霆,他恭敬說道:“呦,太傅大人也在呢,有勞您照顧太子了!”


    夜寒霆微微頷首。


    李公公擔心地看著楚黎。


    “哎呦,殿下啊,您怎麽就病了呢,陛下讓老奴給您送來了補藥,這些可價值千金,善補陽氣,讓您盡快康複。”


    楚黎躺在床上虛弱說道:“勞煩李公公轉告,多謝父皇恩賜。”


    李公公見楚黎要起身,立刻阻止道:“殿下多休息,老奴等您喝完,收玉龍碗。”


    楚黎這才看到父皇竟然讓人親賜玉龍碗滋補湯。


    這可是功臣才有的待遇啊。


    看來父皇也是相信玄學的。


    楚黎接過玉龍碗之後,尷尬地看了夜寒霆一眼,這些都是壯陽的藥,她怕長胡子呀!


    夜寒霆明白楚黎是要倒掉壯陽的補藥。


    他暗自取掉簾子上的珍珠,不動聲色彈了出去珠,李公公突然腿彎一疼,哎呦一聲跪在了地上。


    旁邊的幾個小太監立刻把李公公圍了起來。


    楚黎立刻將玉龍碗裏的湯藥一口氣給夜寒霆灌了進去。


    夜寒霆忍著苦澀喝了下去之後,睨了楚黎一眼。


    這丫頭勤儉成這樣,倒掉不就行了嗎?


    楚黎也想倒掉,但是她怕李公公聞到被子裏的藥味。


    李公公萬一迴去告她一狀,那她之前在父皇麵前留下來的福星印象不就完了嗎。


    總之,這麽名貴的藥材還不如讓夜寒霆補補身子。


    夜寒霆滿嘴苦味,看楚黎演戲,“哎呀,李公公怎麽了,沒事吧?”


    李公公從圍著他的小太監中探出頭來,“沒事,人年紀大了,骨頭酥了。”


    楚黎將玉龍碗遞給了小太監,“那您可得趕緊去看看。”


    “多謝殿下,老奴這就去。”李公公帶人離開了。


    等到李公公離開,楚黎尷尬一笑,“有勞先生,那一碗都是壯陽的藥,我喝不了。”


    夜寒霆單手按在羅漢床架上,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你覺得本太傅需要壯陽?”


    楚黎唇角抽了抽,“總歸沒有什麽壞處不是,都是大補的藥材,父皇割愛送來的,先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夜寒霆扶額,楚黎竟然將他和縱欲過度的慶元帝相比較。


    他一步一步走到楚黎跟前,楚黎裹緊了被子,夜寒霆該不會是要打她吧。


    現在的夜寒霆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弱不禁風的文弱書生了。


    他該不會把她從床上拎下去吧。


    誰知夜寒霆俯身,單手撐在床邊,靠近楚黎說道:“殿下,我突然覺得有點燥熱,你是不是得負責。”


    楚黎看著他帶著欲望的眸子,嚇得裹緊了被子。


    “我我我,我還生病著呢,你想幹什麽?”


    夜寒霆彎唇一笑,玩味說道:“殿下的意思是身子好的時候可以,嗯?”


    楚黎聽著他磁性又曖昧的尾音,戰略性後退。


    不是吧,夜寒霆是單純調戲她,還是要攤牌那晚宮宴上的事了。


    夜寒霆看楚黎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他用指腹輕輕點了一下她的眉心。


    “反正本太傅的身子有任何的不適,都是殿下挑起來的火,你得負責。”


    楚黎:“......”價值千金的壯陽藥給你吃了,你不謝謝姑奶奶我,還要賴到我身上啊!


    她揉著眉心說道:“先生真會說笑,哎呀,腦袋好疼啊,吃完藥我要睡了,先生請迴吧。”


    夜寒霆看楚黎這麽不經逗,像是一個鵪鶉一樣縮著腦袋。


    她夢中那些虎狼之詞都是說說而已吧。


    夜寒霆心情愉悅走了。


    楚黎看著他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怎麽覺得這一病燒壞腦子了。


    她怎麽隱隱覺得夜寒霆嘴對嘴給她喂藥,還幫她擦拭了身體。


    我嘞個豆,一定不是真的。


    ......


    入夜之後,裴野出現在楚黎的房間。


    楚黎渾身無力看向裴野,“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裴野不迴答她的問題,越來越靠近她,直到在楚黎的麵前站定。


    楚黎摸出了床頭的匕首。


    裴野一把掀開了楚黎的被子。


    楚黎瞬間拿匕首朝著裴野劃了過去。


    裴野的手握住了她的匕首,盯著她的眼睛,“楚黎,你到底是誰?”


    楚黎看著他的手心裏流出了鮮血,這個瘋批不怕疼嗎?


    看來裴野已經開始懷疑她就是楚楚。


    楚黎抽出匕首,抵在自己的手臂上,“裴野,孤生病了,不想和你糾纏,你再不出去,孤就刺傷自己,說你行刺孤!”


    裴野怕楚黎傷害自己,立刻往後退了一步。


    “你別動,我隻是想問你......”


    他的話未說完,嗖的一聲,一塊石頭帶著內力彈過來,裴野下意識躲開。


    下一刻,夜寒霆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頃刻間,兩人打了起來。


    “夜寒霆,昨晚是本統領輕敵,你不要以為我會輸給你!”


    夜寒霆不屑一笑,“你忘了,本太傅警告過你什麽!”


    楚黎看兩人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裴野是不要命地打。


    夜寒霆也使出了全力。


    幾個迴合,兩人不分上下。


    直到夜寒霆的軟劍架在了裴野的脖子上。


    “先生!”楚黎製止夜寒霆傷裴野。


    裴野和夜寒霆兩人要是有一人在她這裏出事。


    都會查到她的頭上。


    裴野以為楚黎在緊張他,他用拇指擦去唇角的血看向楚黎。


    “你在關心我?”


    夜寒霆的手握緊了劍柄,難道說裴野已經發現了楚黎就是楚楚。


    楚黎沒好氣地瞪了裴野一眼,“你不要自作多情,孤隻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不希望你死在這裏!”


    裴野唇角勾了勾,“是嘛,若是現在被劍抵在脖頸上的是夜寒霆,你也會這麽關心他嗎?”


    楚黎一時無語,這貨真是又瘋批又病嬌,都被人拿劍抵著了,還能問出這種問題!


    夜寒霆眸光微微顫動,他也很好奇,楚黎會如何迴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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