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眉梢一挑,要不是她想要盡快帶走她的對手戲演員渡南舟,她才不稀罕來這裏。


    這兩主仆都不願意讓她進來,那她就不進了,在這等著渡南舟一塊離開就好。


    夜寒霆骨骼分明的手按在浴桶的邊緣,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


    他不想讓楚黎看到他這個樣子。


    萬一和上一次一樣他不受控製做了什麽事,楚黎努力隱藏的女兒身就暴露了。


    他也不知道如何麵對她。


    渡南舟幫他施針,將手放在他的手臂上感覺了一下,“怎麽還是這麽冰?”


    他立刻去開藥方,將藥方遞給藍翊,“按照上麵抓藥,盡快熬藥。”


    因為夜寒霆這幾年受怪病的折磨,所以他家中的密室裏有許多的藥材。


    “好。”藍翊立刻去辦。


    楚黎看到藍翊慌忙離開,赤焰也是滿臉擔憂,她隱約覺得夜寒霆的病應該挺嚴重的。


    一桶又一桶燒好的水被人送進去,楚黎擰眉,夜寒霆得的不會是寒症吧?


    她同情地搖了搖頭,得了那種病不調理好身體的話,連孩子都要不上。


    她突然理解老六為什麽那麽懷疑她得了難言之隱的病了。


    原來男人們的隱疾確實很多啊!


    寒症雖然難治,不過對於她來說也不算是難事。


    楚黎繞著手指思考著,她要為了夜寒霆暴露自己會醫術的事情嗎?


    忽然,她聽到了夜寒霆發出了一聲悶哼,赤焰快速推門進去,緊張地看向渡南舟問道:“主子怎麽吐血了?”


    楚黎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身後響起,“你還好意思問,你再攔著我,你家主子就噶了!”


    赤焰驚悚迴頭,看到楚黎快步走到了浴桶前麵,她看到夜寒霆的穴位上的銀針後,立刻拔了下來,刺入了其他大穴。


    渡南舟看著她手持銀針用熟練的手法精準入穴,他眸色大驚。


    太子會醫術?


    楚黎麵無表情看向渡南舟和赤焰,“你們倆出去!”


    渡南舟看著自信滿滿的楚黎,竟然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渡南舟拉著赤焰往外走,赤焰驚悚說道:“不,我不出去,太子哪會醫術啊,主子吐血了已經......”


    “他會。”渡南舟堅定地說道。


    赤焰愣住,他雙目通紅被渡南舟帶了出去。


    等到兩人離開屋內,夜寒霆看著楚黎神情專注在他身上的穴位上插上了銀針。


    倏然,楚黎愣住了,她下針的手顫抖了一下。


    夜寒霆覺察到她的異樣,他抬眸看楚黎,“楚黎,我的命交給你了,你大膽下針。”


    楚黎剛才光顧著忙著下針,壓根沒有發現夜寒霆除了穿了一條褻褲,幾乎全裸坐在浴桶裏。


    她看著夜寒霆結實的胸肌,完美的腹肌,還有隱約的人魚線,她的手抖了一下。


    哦呦,太傅大人的身材真的很哇塞啊!


    她的腦海中,色色小黎在角落裏陰暗爬行,被白衣天使小黎一把拉住了惡魔尾巴。


    楚黎瞬間清醒過來,她脫口而出,“先生能起來到床上去嗎?”


    夜寒霆:“......”


    楚黎社死了,她不是那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先生躺在床上,我好下針。”


    夜寒霆聽話地從浴桶裏起身,他宛若雕塑一般的完美身材在楚黎眼前,滾動的水珠順著夜寒霆的脖頸滑落到胸肌、腹肌、人魚線,最後沒入身體裏。


    楚黎吞咽了一下口水,一根一根拔掉他身上的銀針之後,飛快別過頭去,差點噴鼻血。


    家人們誰懂啊,拿這個考驗女色鬼啊!


    她一點都經不住考驗。


    剛才沒上手感受一下手感,已經是她的道德底線了。


    夜寒霆邁著長腿跨出浴桶,背對楚黎擦拭了一下身體。


    即使他的身體已經冷若寒冰,他還是感覺耳根有點灼燒。


    楚黎畢竟是女子,他又幾乎未著寸縷,他披上衣服走到了床邊,躺了下去。


    “躺好了。”他有些難為情。


    楚黎在須臾之間又找迴了自己的醫者良心,她從袖子中拿出了自己的銀袋。


    楚黎看著他衣衫半敞,絕對沒有私心說道:“把衣服脫了。”


    夜寒霆抬眸看她的眼睛,四目相對,他在楚黎的眼神裏絲毫沒有看到女子的羞怯。


    他脫下了衣服,再次躺好。


    楚黎坐在床邊,先是幫他把脈,夜寒霆看她的雙手分別按在他的左右手腕上幫他把脈。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奇怪的把脈方法。


    楚黎長長的睫毛輕顫,一會兒擰眉,一會兒眉心舒展。


    夜寒霆問道:“本太傅這是病入膏肓了嗎?”


    楚黎鬆開了夜寒霆冰涼的手,她發現夜寒霆的體內有兩股力量在對抗。


    一股是寒氣,一股是熱氣,他的身體處在冰火兩重天裏。


    這次寒氣明顯占了上風,夜寒霆的身體才會這麽冰涼。


    “先生得這種怪病有幾年了吧?”


    夜寒霆驚訝,楚黎隻是把脈就知道他病了多久。


    他點頭道:“五年。”


    楚黎繼續追問,“是不是間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


    夜寒霆再次點頭,疑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楚黎摸了摸他冰涼的額頭,“要是天天發作,你不是燥熱而死就是凍死了。”


    楚黎的手軟軟的貼在他的額頭,突然楚黎俯身,貼在了他的胸口處。


    楚黎光滑的臉頰輕輕蹭著他的胸口,女子的發香鑽入他的鼻子,柔軟絲滑的頭發像是小貓一樣撓的他心癢。


    夜寒霆瞳孔放大,忽然覺得身體某處熱了起來,心髒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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