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霆解腰帶的動作一頓,他瞥見了楚黎興致勃勃的眼神。


    “你那是什麽眼神?”夜寒霆燥熱的難受。


    楚黎挑眉,“咱們都是男人,太傅大人害羞什麽?”


    光膀子的男人誰還沒見過,夜寒霆怎麽這麽小家子氣。


    楚黎麵不改色盯著他,夜寒霆知道楚黎定然對他一點歪心思都沒有。


    他一把拉住了楚黎的手腕,楚黎撲在了他的身上。


    她下意識用手臂撐在夜寒霆的身體兩側,卻見夜寒霆的手勾住了她的衣領,帶著戲弄的心思說道。


    “對啊,都是男人,不能光讓本太傅一個人脫吧!”


    楚黎大驚失色立刻按住了夜寒霆的手,很從心說道:“不不不,太傅脫吧,孤在紗簾外守著。”


    楚黎的頭發垂下落在夜寒霆的脖頸處,兩人四目相對,夜寒霆看到了她雪白脖頸。


    他鬆開了楚黎,覺得體內更燥熱了。


    楚黎怕被夜寒霆發現女兒身,瞬間從夜寒霆身上彈開,還貼心地幫夜寒霆拉上了紗簾。


    夜寒霆解開腰帶,將夜行衣弄鬆散了一些。


    他骨骼分明的手從紗簾裏麵探出來,“殿下幫我打濕方巾。”


    “得嘞。”楚黎乖巧照做。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腦袋探進了紗簾裏。


    楚黎看到夜寒霆的胸肌、腹肌、人魚線後,瞬間忘記了自己要問什麽。


    兩人同時愣住了。


    夜寒霆是震驚的,楚黎是完全看迷糊了。


    夜寒霆看著她的眼神黏在他的腰上,他將散落在一旁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楚黎:“......”你這樣會顯得我像是色狼。


    她收迴目光,心裏嘖嘖稱讚,太傅大人看上去芝蘭玉樹、高嶺之花,禁欲的不得了,怎麽脫了衣服反差這麽大。


    他這肌肉線條,也不像是文弱書生啊,楚黎盯著他的眼睛,“太傅大人,你是不是練過武功?”


    夜寒霆柔弱說道:“會武功,今晚還能受傷?”


    楚黎突然想到了自己要問什麽,“你今日到禦書房做什麽去了?”


    事到如今,夜寒霆也沒有瞞著她的必要了,他眼眸冰冷說道:“查看一起冤案。”


    楚黎了然,上一次夜寒霆去大理寺案牘庫查卷宗,也是為了查案吧。


    夜寒霆想要查的案子,應該是一個大案。


    加上他之前說過,他的父母的忌日快到了,估計就是那件事吧。


    若是他父母涉及大案,他也不可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做這麽大的官。


    也就是說,夜寒霆說不定是隱姓埋名了。


    或者說他的名字是真的,他要幫忙翻案的人和他表麵上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楚黎想了想近些年來的大案。


    好像隻有白震遠、穆南梔夫婦的謀逆案和江城東的貪墨案,當時足以震驚朝野。


    楚黎心裏暗暗想著:夜寒霆想要查的案子是否與此有關。


    要不然普通人的案子根本進不了父皇的禦書房裏。


    既然夜寒霆沒有說明,她也不需要去問,畢竟這是他的個人隱私。


    楚黎拿過他手中的帕子,夜寒霆問,“你不好奇是什麽冤案?”


    楚黎微微一笑,“你願意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讓我知道。”


    夜寒霆唇角微勾,楚黎聰明且懂分寸,他這句話倒是多問了,或許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突然他的眉心一擰,臉色瞬間煞白,眼睫毛上漸漸起了一層冰晶。


    楚黎眸光一顫,看來兩種毒藥在激烈碰撞。


    幸好夜寒霆及時服下的解毒丸,虧著他早做了準備,控製了毒性的蔓延,要不然現在有他受的。


    “我去讓人準備熱水,你等著。”


    夜寒霆神色難看,他不希望楚黎的人發現他中毒了,“不可!”


    楚黎為難道:“不讓人進來怎麽用熱水幫你驅寒,難不成你用我用過的啊!”


    “好。”


    就很離譜,夜寒霆竟然答應了。


    楚黎滿臉問號,這男人不是有潔癖嗎?這也能接受,她都快要接受不了了。


    “扶我起來。”夜寒霆虛弱地看向她,像是一隻撒嬌的大金毛。


    楚黎扶起了一米九的嬌花夜寒霆,任由他的手臂撐在她的肩膀上,一路走向了浴桶旁。


    楚黎剛沐浴完不久,水還熱著,夜寒霆看了她一眼,“殿下還不走,是準備和我一起泡嗎?”


    楚黎:“......”好吧,色狼的標簽在夜寒霆這裏摘不掉了。


    “先生,客氣了,孤在外麵,有事喊我。”


    楚黎幫夜寒霆拉上紗簾,她走到床邊,瞌睡得不得了,不知不覺倒頭就睡。


    一刻鍾後,夜寒霆臉色紅潤從浴桶裏出來,他的夜行衣已經染血了,他剛才發現了多天前借給楚黎的衣服在屋內掛著,於是穿上了。


    他往床邊走去,見楚黎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好看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楚黎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篤定一定可以治好他,才這麽安心地睡啊。


    楚黎翻了一個身,她已經感覺到夜寒霆走了過來。


    但是她不能暴露自己很警覺,於是假裝說夢話,喃喃自語道:“豬蹄啊好吃,好吃......”


    夜寒霆搖頭輕笑,像她這樣能吃能睡的也挺好。


    他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傷口已經止血了。


    赤焰學著布穀鳥的聲音告訴他慕封此刻不在。


    夜寒霆幫楚黎蓋上了被子,在窗口位置將夜行衣遞給赤焰,然後從正門出去了。


    “太傅大人。”禁軍行禮。


    夜寒霆一如既往傲嬌地點了下頭離開了。


    床上的楚黎確定夜寒霆走後,才安心睡了。


    次日一早,楚黎見到餐桌上多了一大盤豬蹄子。


    誰家好人一大早吃這麽膩啊!


    赤焰自從知道他家主子沒有忘記翻案的事,仍以大局為重後,也不太針對楚黎了。


    況且他家主子昨日中毒還是楚黎給打的掩護。


    他笑眯眯說道:“殿下,這是主子讓我給您買的!”


    楚黎報以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一夜未睡的慕封滿眼疲憊,他和禁軍已經忙了一個晚上了。


    楚黎問道:“小舅舅,看你疲憊的,刺客找到了嗎?”


    慕封搖頭,“沒有,不過那個刺客中毒了跑不遠,刺客中的毒藥據說是裴統領找了六種毒物煉製的奇毒無比,除非找到神醫醫治,一般的解毒藥物根本沒用,恐怕那刺客昨晚就已經死了,禁軍正在全城排查。”


    “哦。”楚黎點頭。


    刺客夜寒霆的腳在桌子下麵輕輕踢了她一下。


    楚黎撓頭,她貼臉開大公開處刑,某刺客是不是有點慌,哈哈哈,故意捉弄夜寒霆的感覺還挺爽。


    “父皇的書房裏沒有丟什麽東西吧?”楚黎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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