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千羽寒按下車窗,微微揚眉,和正拚命較勁的牧西公主打招唿。


    牧西公主氣得暴跳如雷,手上的動作更是加快了幾分,駿馬在身下狂奔,將她顛得連隔夜飯都快出來了。


    可是,她不能輸,強撐著身子,在馬上馳騁!


    她可是牧西國的公主,輸什麽都不能輸賽馬!


    “哎呀,公主,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千羽寒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一邊平穩地開著車一邊嘚瑟道:“就你這馬,十匹都敵不過我的神馬!”


    “胡說八道!”牧西公主氣得半死,柳眉倒豎,怒喝道。


    “不信啊!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給你看看。”千羽寒柳眉微挑,得意地壞笑。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是時候展現真正技術了!


    方向盤一握,油門一踩,神馬風馳電掣般唿嘯而過,隻留下一道道塵土給身後的牧西公主。


    “咳咳咳……這怎麽可能……不可能……”牧西公主在神馬後麵一陣大唿小叫,快馬加鞭,緊緊地跟在後麵。


    隻見神馬的速度越來越快,將牧西公主狠狠地甩在了後麵。


    千羽寒將副駕駛的車窗打開,緩緩踩下刹車,慢慢減速,目光堅定地朝著十米開外的彩旗開去。


    北堂翎身手矯健地從車窗外探出手將彩旗握住,彩旗在空中不斷地飛舞。


    人群中突然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在歡唿雀躍之中,千羽寒將神馬平穩地開向了原點。


    牧西公主的心腹看到此情此景,直接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他怎麽都不信啊!這怎麽可能呢!他們牧西國從來就沒有賽馬輸了的先例啊!


    千羽寒將彩旗接過遞給了太監,斜靠在車門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此刻狼狽不堪狂奔而來的牧西公主。


    看到她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心情大好!


    ko!


    “牧西公主,這下子心服口服了吧?”


    “你……額……”牧西公主話還沒說出口就開始趴在馬背上大吐特吐起來,整個人發絲淩亂,臉上到處都是灰塵。


    “行了,趕緊迴去收拾收拾迴國吧!”千羽寒好心提醒了一句:“對了,願賭服輸,別忘了迴國以後送來五千匹上等的汗血寶馬!”


    牧西公主聞言,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從馬上直直地栽倒了下來,嚇得一旁的牧西國侍從手忙腳亂地將她四仰八叉地抬走了。


    “好樣的!”西涼王高興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看到自己的女兒勇挫汗血寶馬,他的心裏別提有多得意了。


    這是大大地長了他們西涼的臉麵啊!


    北堂翎臉色慘白地靠著車門,顯然是有些虛脫了的模樣,但是還佯裝鎮定。


    “你怎麽了?”千羽寒眼尖看到他的異樣,微微蹙眉,“頭暈想吐?”


    “嗯!”北堂翎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他除了坐了一會神馬也沒幹什麽體力活,怎麽就這麽難受了呢!


    “你暈車了!”千羽寒一語道破天機。


    “暈車?”北堂翎如遭雷劈,這是何意?


    “等著!”千羽寒走到了車尾,打開了後備箱,從裏麵拿出了暈車藥遞給他,“吃了!”


    北堂翎滿是窘迫地接過兩顆白色藥丸,直接吞了下去,臉上訕訕,隻覺丟人。


    他一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會因為坐了會兒子神馬而如此難受……


    “暈車很正常,多坐幾次就不暈了。”千羽寒安慰道:“不如以後你開車,那樣就不會暈了。”


    北堂翎掃過這高大霸氣的悍馬車,剛才看她打方向盤的樣子著實帥氣,他有些心癢癢,擔憂地問道:“不難吧?”


    千羽寒又好氣又好笑,故意皺眉道:“難,可難了!”


    北堂翎:“……”


    “你這神馬以後可得藏好了,這世界上有太多宵小之輩。”北堂翎擔憂地提醒道。


    “怕什麽,別說他們偷不走,就算是偷走了也不會開!”千羽寒覺得好笑,這年頭難道還真有偷車賊,他們真要是能偷走,那也真是有本事。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你們一定是作弊!”牧西公主的心腹突然從地上坐了起來高聲叫囂道。


    “怎麽,使臣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在場這麽多人都親眼所見,請問本公主是怎麽作弊的?”千羽寒對於牧西國這些人也算是開了眼界了,簡直將不要臉演繹到了極致。


    “你騎得根本就不是馬!”心腹不甘心地叫囂道,指了指那輛龐大的神馬,眼裏閃著異樣而貪戀的光。


    “怎麽,一開始本公主說要用神馬比賽的時候你不提出質疑,還滿臉欣喜之色。使臣你這變臉可真是比翻書還快呢!”千羽寒叉著腰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既然是賽馬比試,自然是要用馬匹比賽,這場比試不算!”心腹開始胡攪蠻纏起來,不管怎麽樣都要保住他們牧西國的顏麵。


    “這麽說使臣是不認輸了!你們牧西國分明就是敢賭不敢輸,大家夥兒服不服?”千羽寒怒視著此刻簡直不要臉的心腹男子。


    “不服!不服!不服!”人群中爆發出厲聲叫喊,以此表達他們心中不滿和憤怒。


    “你們……”心腹氣得半死,這些西涼人分明就是以多欺少,不講道理啊!


    “那不如咱們就到父王麵前評評理,要是再不行就找你們牧西國王來,總能辯出一個是非曲直。”千羽寒自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反正理虧的又不是她。


    “你……”心腹氣得伸手捂著胸口,直嚷嚷,這次公主是偷偷跑來的若是大王知道了此事還不打死他。


    “你什麽你,趕緊滾吧!”千羽寒滿臉嫌棄地罵道。


    心腹氣得半死,眼中滿是邪念,他得把這神馬搞到手,將功補過。不然迴了國那真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是夜。


    神馬還停在跑馬場,心腹帶著四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黑衣人前來偷盜。


    四個黑衣人扒拉著神馬,使出吃奶的力氣卻如何也扛不動,從後麵使勁推也失敗了。


    黑衣人甲抱怨道:“爺,您不是說這神馬開起來比風都快嗎?怎麽又沉又重的?啊——”


    黑衣人乙腦筋一轉,“會不會是這神馬餓了?所以才不願意動!”


    心腹雙手負背,對著黑衣人丙叫囂道:“你,去給神馬喂草料!”


    黑衣人丙抖著草料在車頭處抱怨:“不長嘴啊!不吃!”


    黑衣人丁激動地說道:“掰嘴掰嘴,趕緊喂進去!”


    心腹一邊輕柔地撫摸著神馬雪白流線型的車身,一邊溫柔地哄騙道:“隻要你乖乖跟我們走,我保證一輩子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他伸手擺弄著車門把,咣當一聲車門開了,隨後緩過神來,心腹看到車門開了,激動地仰天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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