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片刻,你讓我想想啊”


    “別踏馬的耍花樣,趕緊說,再敢拖延時間,你就等著大刑伺候吧”。


    “你好像個大傻逼,你是用嘴在放屁呢吧?你三十號晚上六點,都在幹什麽?你能張口就說出來嗎?”


    “你…你…”


    “你踏馬什麽你?我真懷疑你丫的,是不是徐家的種了,徐局長那麽精明的人,怎麽會生出了,你這麽蠢的後輩呢?”


    麵對龍星赤裸裸的羞辱,徐其美肺都要氣炸了,他想要上前毆打他,結果,被手下親信給抱住了。


    龍星見狀,別提有多爽了,他之所以有恃無恐,主要還是徐通話的時候,上麵的一句警告,切記,不可私自動刑。


    別看他說的嚇人倒怪,其實他不敢動手,如果他敢忤逆上級,私自上刑,上級弄不弄死他,先不說,龍星指定得弄死他,還有這裏的每一個人。


    別看對方人多勢眾,龍星有十足的信心,將他們一網打盡,隻是殺了以後,就不好解釋了,弄不好還得跑路。


    徐其美若是大刑伺候,神愈必然會暴露,這是龍星絕不允許的,可以說眾人的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


    龍星有雲倉,別看手被拷上了,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收了它,還不會有任何痕跡,妥妥的神技啊…


    就在徐其美,即將失控的時候,他的手下跑來報告,“隊長,那個人同意了,他讓你現在去見他。”


    “好”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一會再過來收拾你”。龍星也挺好奇,這隊員嘴裏的那個人,又是何方神聖?


    龍星的風耳距離有限,徐其美離開了小院,已經超出了風耳的範圍,也不知這孫賊,出去幹什麽去了。


    二十分鍾後…


    “龍局長,告訴你個好消息”。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你找死?”


    “你說你踏馬的就這點氣量,怎麽當上隊長的呢?咦?我想起來了,你是靠著走後門,才當上的吧。


    說實話,你跟張大哥比,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龍星要麽不懟人,要懟就往肺管子上懟,懟的人懷疑人生。


    小徐確實走了後門,誰讓人家有個,掌握實權的叔叔呢?此時的小徐,鼻子都要氣歪了,他想上去幹龍星,結果,再次被手下攔住了。


    走後門一直都是徐其美,最忌諱的事了,平時誰也不敢提,過了這麽久,整的他還以為,真是憑本事當的隊長呢?


    殊不知,自從他當上行動隊員,是雞毛正事沒幹成,進步人士倒是抓了不少,共黨毛都沒發現幾個。


    “你們別攔著我,我非得弄死他”。


    “隊長,你忘了徐局的叮囑嗎?小不忍則亂大謀啊”,隊員的話,讓徐其美最終冷靜了下來。


    “你就是個窩囊廢,你看你長的人模狗樣的,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我要是你,早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龍星語不驚人死不休,典型的狗不咬人,他拿棍子硬捅,徐其美的血壓瞬間飆升,怒氣值頃刻間暴表。


    “你踏馬的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花錢浪費法幣,要不是有個好命,早就英年早逝了”。


    “都給我滾,誰敢再攔我,我就弄死誰?”徐其美一巴掌扇飛了,攔著他的隊員,直奔龍星而來。


    就當他拿起鞭子,想要抽打他時,刑訊室的大門,被人直接踹開了,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呦嗬,許久不見,脾氣倒是見長了”。


    徐其美見到來人,立馬跟個大鵪鶉似的,低下了頭顱,“二哥,這小子實在太囂張了,你得為我做主啊”。


    “啪”


    “別叫我二哥,我可沒你這麽蠢的弟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徐其美被扇臉,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這讓龍星很好奇。


    二哥?難不成是?徐恩曾的私生子?龍星看向他的同時,他也看向了龍星,四目相對意味深長。


    “鄙人陳澤,久聞龍局長大名,今日一見,果然英武不凡、英雄出少年啊”。


    “嗬嗬,陳先生見笑了,差點讓狗咬死,還談什麽英雄啊,英年早逝的狗熊,還差不多?”


    龍星的迴答,依舊夾槍帶棒,因為隻要他表現出,足夠的不滿,他們才會更加覺得,自己是被冤枉的。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膽識,前途不可限量啊,不知龍局長是否有興趣,加入我…”


    “沒興趣”


    還不等對方說完,龍星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什麽狗屁玩意,都不能隨便加入,在民國經常跳槽的人,一般活不長。


    “哈哈,還真是有個性啊”。


    “陳先生過來,不會是來看龍某,這副慘狀的吧?”


    “奉家父之命,前來徹查一事,不知龍局長,可否答疑解惑?”


    “家父?姓陳?”


    龍星突然想起一件事,據說,徐恩曾跟陳立夫、陳果夫,是親表兄弟,他能發家靠的就是二陳,此人是二陳的子侄?


    “陳先生請問,龍某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說你的槍法如神,不知是何人所教?又是如何練成的?”


    “槍法,自然是家父龍井文,手把手教的,我父親從小就讓我摸槍,久而久之,我對槍的感知,似乎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每當我握槍之時,它就好像我身體的一部分,如臂使指、如影隨形”。理由有些牽強,但似乎又說得過去。


    “聽聞龍局長的功夫,也是相當了得,顯有對手,不知是如何練出來的?”


    “據我母親所說,我很小的時候,父親總是居無定所,導致我也四海為家,身體就落下了病根,從小體質就弱。


    於是,在我四歲的時候,父親就讓我習武,後來父母來到了山城,又曾跟著山城的老師傅,習過幾年武。


    再後來,基本就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要說是功夫也對,畢竟是傳統武術,可這了得,就愧不敢當了”。


    龍星這些話,似乎聽著沒毛病,可陳澤又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不知龍局長師承何人,又有何人為證?”


    “要說師傅可就多了,四五歲時都是父親教,大點就是一個老師傅,隻記得他姓宋,長了一堆白胡子。


    搬到山城以後,父親找了個姓於的師傅,就是我們鄰居叫於海,那功夫真是了得啊,我跟他學了三年。


    可惜,在我十二歲那年,老人家壽終正寢了,街坊四鄰都知道他,你們大可派人去查,我的拳腳功夫,基本都是他教的。


    去北平的時候,我跟著一位老大爺,學過一段時間太極,又通過武林秘籍,自學了一些功夫,算是集百家之所長了,打些阿貓阿狗,自然不在話下。”


    說完,龍星還不忘挑釁一下,徐其美見狀,氣的是咬牙切齒,但又不敢發作。陳澤略微一沉思,便又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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