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強,你還能不能幹?都多長時間了連兇手的影子還沒找到?”


    “我告訴你,我給你們的時間不多,要是沒有還找不到人我就把你給交代上去!這麽大的案子不知道你手底下的人是幹什麽吃的!”


    “養你們這群吃幹飯的有什麽用?”


    “是是是,領導你放心,案子有進展了。”曹強對著電話裏的人點頭哈腰:


    “你放心,有張隊破案是遲早的事兒。當然已經找到了兇手的蹤跡了。”


    “是是是。”


    “對對對。”


    “好好好。”


    洪山過來的時候看到張升華沒有進辦公室,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曹局在裏麵的聲音。


    難怪張升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曹局終於掛斷了電話,擦了擦莫須有的虛汗,心想下次去開會肯定要當著大家的麵被罵得狗血淋頭。


    “叩叩~”


    “進。”


    “曹局,你這頂帽子太大了,我怕我戴不進去啊。”張升華語氣有些戲謔。


    曹局單手叉腰,一隻手端著茶盅:“我也沒說錯,確實有進展,你不是帶人在山上找到了李青青待過的山洞嗎?”


    “找到了山洞又怎麽樣?找不到她人啊!”張升華看著洪山:“是吧,洪隊?”


    洪山:“這段時間城裏一直都有人在巡邏,確實沒有看到可疑的人,苟禾苗那裏也有人盯著,李青青沒有找過她。”


    “另外劉華和乞丐那裏也沒有任何異常,她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曹局歎了一口氣:“這麽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那個胖子呢?”


    洪山:“情況不太好,本來之前他都能下地了,可是前兩天醫生說他的器官在開始衰竭了,可能是因為毒蛇沒清幹淨的緣故。”


    張升華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要我說,幹脆來個引蛇出洞!”


    洪山皺眉:“你是說釣魚執法?”


    曹局哎了一聲:“不能這麽說,都是為了抓住兇手!”看向張升華:“你繼續說。”


    “永徽酒樓的老板不是剛得了一個兒子嗎?聽說要辦滿月酒,你們說這李青青為了報仇會不會來?”


    洪山好奇:“這齊老板她老婆什麽時候生了一個兒子?”


    “誰說是齊國勝老婆生的?他老婆都一把年紀了。”張升華斜了他一眼:“他外麵養了幾個小的,其中一個小老婆生的。”


    “當時就是因為沒有兒子才招上門女婿的,現在有兒子了,劉華現在就尷尬了。”


    曹局覺得這是個辦法::“這樣,你們下去商量一下這個引蛇出洞該怎麽出。”


    兩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劉大力突然跑迴來了。


    “怎麽了?”


    “死了!”


    “誰死了?”


    “王勤死了。”


    “王勤他媽的又是誰啊?”曹局長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洪山懊惱的說道:“王勤就是那個乞丐。”


    曹局雙手叉腰扔掉桌上的一份文件:“操!你們現在立刻馬上去查,千萬把胖子和劉華看好咯!”


    “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連個人都看不好!”


    劉大力有些自責。


    洪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張升華看見樂了:“幹嘛像死了自己人似的?李青青現在都不知道是人是鬼,我們幹不過她很正常。”


    “好在我們不是她的敵人,我要是她的話,我可能要把阻止我的人都殺咯。我的怨氣估計比她還重。”


    洪山其實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就是曹局有點上火。


    ~


    天橋下,周圍圍的人不少,已經有法醫站在那兒驗屍了。


    王勤已經麵目全非,看瞳孔生前應該看到了讓他很恐懼的東西。


    周圍的人都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問了睡在天橋下的其他乞丐,別人也說不清楚,隻有一個小孩兒說在他出事之前,他看見有個漂亮姐姐找王勤說話了。


    當時那個姐姐還給他食物了。


    洪山與張升華對視一眼——果然。


    苟禾苗來到橋上看向橋下,心裏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是她嗎?


    正想轉身迴家的時候看到拐角一個女孩兒的身影,苟禾苗想都沒想直接追了上去。


    “搞什麽?看著點兒路啊!”


    “沒長眼睛啊?”


    苟禾苗沒有理會這些叫罵聲,她已經好久沒看到她了。


    張升華抬頭的時候剛好看見苟禾苗焦急的離開:“你們先看著,我去辦點兒事兒。”


    苟禾苗左拐右拐追到一個巷子裏,哪怕她一直在喊青青對方都沒有停留腳步。


    一個轉彎,突然一個身影撲向了自己的懷裏,撞得苟禾苗後退好幾步。


    “大伯娘,我好想你。”


    “大伯娘。”


    苟禾苗聽到這稚氣的聲音有些顫抖,正想摸她的頭發想到什麽突然把她推開。


    看著對方委屈不解的神色,她隻能抖著手撩了撩頭發:“大伯娘被嚇到了,青青你怎麽在城裏?”


    “好久沒看到你,你都長高了。”


    其實不止是長高了,整個人都紅潤長胖了不少。


    “姐姐帶我來的,我跟姐姐說我想大伯娘了,姐姐就帶我來看你了。”李青青很快就忘了自己被推開的事。


    高興的與大伯娘分享。


    苟禾苗聽到這個姐姐心裏更是一慌,她的手就靜不下來。


    看著小丫頭頭上梳了兩根魚骨辮,忍住懼意摸了摸她的頭:“最近.....最近還好嗎?”


    “可好了,姐姐說我們以後再也不迴霧山了。”李青青說著說著手舞足蹈:“大伯娘青青想你。”


    “還有紅紅和蛋蛋,我能去看看她們嗎?”


    “不行!”苟禾苗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弟弟妹妹在上學了沒有空,有機會在看哈。”


    李青青咬著嘴唇懂事的點了點頭。


    沉默之後苟禾苗又想起警察說的李樹生給她們家下套。


    擦了擦眼淚還是跟她告了別:“青青,大伯娘要迴去了,大伯娘重新嫁人了,以後你要好好的。”


    看了看空蕩蕩的周圍:“聽你那個姐姐的話,讓她帶你走吧。”


    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


    李青青就這樣呆愣愣的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


    心裏有些苦苦的。


    “姐姐,大伯娘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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