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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閱讀量爆炸,一高興,昨天爆更了7千。\/\/\/


    \/\/\/還是感謝大家的支持,你們的評論我都看了,有的我會迴複,有的可能來不及迴複,但是我都認真去看並思考了。\/\/\/


    \/\/\/還是那句話,這是一本咱們一起寫成的書,你們的評論真的有非常重要的參考意義,我也在慢慢調整我的寫作狀態。\/\/\/


    \/\/\/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希望這條路我們能夠繼續走下去。\/\/\/


    “他怎麽樣?”


    “……很正常。”


    塞拉爾斯若無其事地從咖啡機那裏轉過身來,一邊保持著攪和咖啡的機械性動作,並不刻意地往魏樂的辦公室那邊看了一眼,隨後又轉迴身去。


    “太刻意了!”莫塔壓著聲音指責道,“別攪和你那杯了,你都攪和二十分鍾了。”


    兩個教練和一個大夫現在並排站在飲品桌旁邊,三人麵前一人一杯咖啡。


    透過半透明的玻璃窗,塞拉爾斯隱約可以看到魏樂的身影——他正低頭翻閱文件,偶爾抬頭看看電腦屏幕,神情專注且平靜。陽光從窗外斜射進來,在辦公桌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滯了。


    魏樂衣裝齊整,麵容整潔,至少和昨天晚上失魂落魄到幾乎無法正常思考的狀態是完全兩個人了。


    “身體沒問題?”莫塔用肩膀頂了頂右邊不作聲的馬特·佩裏醫生。


    “沒問題,就是太累了導致的。”馬特·佩裏壓著嗓子小聲說,“我保證。我和他一起去的醫院,檢查什麽的我都在後麵跟著的。”


    “那大夫後來都問我,我是不是魏樂他幹爹。”


    塞拉爾斯有點憋不住笑,他放下已經攪和勻了的咖啡杯,“那你怎麽說的?”


    “我說不是,他要是倒下了,他是我親爹。”


    “有理。”莫塔挑挑眉毛,從包裝紙裏掏出三塊大白兔奶糖,“你們吃不吃?華國產品!”


    “整。”馬特·佩裏醫生一把搶走。


    “我算了,我不能吃太甜的。”塞拉爾斯猶豫地拒絕道。


    莫塔站在最左邊,敲了敲桌麵,“你們不覺得這很不對嗎??”


    他的聲音雖低,卻透著一種難以掩飾的焦慮。或許是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曆過類似的困境,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更能理解魏樂此刻可能承受的壓力。


    “的確不對。”塞拉爾斯冷靜分析。


    “什麽啊?魏不是很正常嘛?”馬特·佩裏醫生不明所以,“我尋思著挺好的啊。”


    “正常?正常才不正常!”莫塔瞪大眼睛轉過頭來。


    塞拉爾斯被莫塔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嚇了一哆嗦,一邊安撫這個意大利暴脾氣,一邊左顧右盼,看沒人注意這邊,才小聲提醒道,“收聲,收聲。”


    “我的。”莫塔悶悶地抿了一口咖啡,“但是意思是這個意思啊,怎麽可能正常呢?”


    “他的意思是,魏在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先是暈倒,然後輸球,網上還有這麽多人罵他,他怎麽可能完全不受影響?”塞拉爾斯替莫塔解釋。


    “對哦。”馬特·佩裏後知後覺,“好像是這樣。”


    “就算魏樂心態很好,完全沒當迴事,至少在一場大敗之後,他肯定也會有所反應啊。現在他這樣,就像是完全就像沒有這場比賽和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樣。”


    “你不覺得這很詭異嗎?”


    塞拉爾斯說完,莫塔歎了口氣,補充道,“而且我更害怕的是。”


    “魏樂現在這個樣子是裝出來給我們看的,就是希望讓我們覺得他完全ok,但他實際上非常不好,隻是不願意讓我們擔心,才這樣的。”


    魏樂看起來非常正常,這反而是最大的不正常。


    馬特·佩裏沉默了,“……”


    因為他迴憶起來,魏樂一上午都似乎是這樣完全正常的狀態,就像是平常那樣陽光開朗的年輕主教練,還和他有說有笑的聊些日常。


    這麽一想,可能魏樂的狀態實際上非常不好。


    “網上的評論我也看了,有些說得有道理,有些說得是真扯淡,純粹就是人身攻擊啊!”塞拉爾斯抱怨道,“狼隊也是火了,噴子都盯上咱們了。”


    “沒有辦法的事,總有一群人,他們隻愛冠軍。什麽球隊拿冠軍他們就喜歡這個球隊,拿不了冠軍了馬上走人去喜歡其他球隊,走之前還不忘了踩上一腳。”馬特·佩裏看得很開。


    “簡直氣人!”莫塔用鼻子重重哼出一口氣。


    “好消息是,球員們的傷情陸陸續續好起來了,三月中旬我們就能恢複75%左右的實力了。”馬特·佩裏伸了個懶腰,“現在隊醫室肯定嗷嗷叫呢,那幫小夥子怎麽可能願意看到老大難堪?都想趕緊複出上場踢比賽。”


    “隊內氣氛沒問題,這是最大的好事。”莫塔歎道。


    “能有什麽問題呢?”塞拉爾斯搖搖頭,“難道魏樂親手帶進來的球員會轉過頭反對他嗎?”


    塞拉爾斯說得理所當然,但莫塔表情卻不太好看,想了想,他還是不掃興了。


    馬特·佩裏也沒接話。


    塞拉爾斯這段時間隻在狼隊當教練,對其他球隊還不了解。但是馬特·佩裏和莫塔見得多了,他們清楚,魏樂在狼隊的超然地位絕非理所當然就存在的。


    這是魏樂自己創造的。


    按說在別的球隊,哪怕是在頂級強隊,成績出現如此大規模的滑坡,一個月一場比賽沒贏過,球員早就對主教練不信任了。


    但塞拉爾斯就看見前幾天還有球員偷偷往魏樂的辦公桌上塞“我們支持你”的小卡片,昨天魏樂迴家的時候還被若塔問要不要搭車。


    狼隊一直很特別。


    正在仨人爭論不休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我都看你們半個小時了,攪和那咖啡不嫌累嗎?”魏樂滿臉黑線地走出來問。


    “啊,這,我。”


    仨人全沒想到,自己原以為隱蔽的躲藏完全被魏樂看了個一清二楚,莫塔直接羞紅了臉,堂堂前世界第一中場,現在因為扒窗戶偷看主教練被發現了!


    “我們……”


    “我們在,我們在休息!”塞拉爾斯“急中生智”,尬笑道。其他兩人也尬笑起來,一臉做壞事被看到的難堪表情。


    “老大不小了偷看就偷看吧,還藏著掖著,真是不像話!”魏樂氣笑了,“來來來都進辦公室說話吧。”


    仨人互相對視一眼。


    “你們仨年齡加起來頂五個我了,啥事不好直接說啊?”


    魏樂忍俊不禁,卻也察覺到他們背後的擔憂。他收斂笑容,領著三人走進辦公室,指了指窗戶。“這其實是一麵單向玻璃。”


    那落地窗的外側是有花紋的,從外麵看不清裏麵,但是從裏麵能夠清楚地看到外麵!!


    這其實是一麵單向玻璃!


    仨人麵麵相覷,所以他們真的躲了嗎?如躲!


    藏起來了嗎?如藏!


    “你們在擔心啥呢?”魏樂邀請幾人坐在沙發上。


    仨人麵麵相覷,最終莫塔決定開口說。


    “魏,哥幾個都是球隊核心成員,我和斯科特(塞拉爾斯)也是你教練組的成員,我們也就說實話了。”


    “我們就是在擔心你。”


    “現在網上輿論情況非常不對勁,你更是因為什麽原因暈倒了,昨天輸了比賽之後,看你非常正常,一點消極情緒都沒有,怕你憋在心裏不肯對我們講。”


    “你有這個曆史的。”塞拉爾斯信誓旦旦補充道,“去年歐聯杯決賽之前,你也是這樣什麽都不跟我們說,最後不是去找了老肯尼(傑克特)才好起來的?”


    “說完了。”莫塔說完,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聽候魏樂發落。


    “不是。你們擔心我我真的挺感動的。”魏樂笑了,“但是我們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其實我是真一點事沒有?”


    “你看我就說你……”塞拉爾斯忍不住開口,但被魏樂伸手打斷。


    “昨天晚上暈過去的情況我不太了解,但是醒來之後腦子就昏昏沉沉的,新聞發布會上你也看出來了,我就幾乎無法正常思考了。”


    “所以看起來……不太對勁。你不能指望一個剛從短暫昏迷中蘇醒的人馬上能信口開河地和媒體鬥智鬥勇啊。”


    “到最後他們讓我迴答的什麽問題我都不太聽得清楚了,還是斯科特你幫我解了圍。”


    “啊。”塞拉爾斯摸了摸後腦勺,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魏樂的表現一直似乎都是“不太清醒”,而不是“非常消極”,隻是這兩種表現給人的感覺其實都是很不對。


    這麽一說也合理,魏樂畢竟在比賽中短暫暈過去了,當時“能量耗盡”應該很累才對。


    “後來第二天睡醒了就好了很多,去檢查發現什麽問題都沒有,注意睡眠就是了。”


    “至於你們說的輿論的情況以及失敗……”魏樂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兒,“確實我有感到消極。”


    “本來還有些鑽牛角尖的,但是昨天一昏迷,突然想清楚了。”魏樂抬起頭,露出放鬆的笑容。


    魏樂也在自己進行思考。


    前段時間他的精神狀態,就像是上賽季結束前的那樣。


    馬德裏競技的名號響當當地擺在前麵,魏樂完全不知道西蒙尼會怎麽出招,他應該怎麽接招。


    明明一切都看起來非常順利,但是魏樂總有一種不安定感,他從來沒有帶隊打過歐聯杯決賽,他害怕自己出師不利,被人按著捶,更害怕自己一個賽季的努力最終都化為泡影。


    這一次,他倒是沒有遇見一個“西蒙尼”,但他的敵人變成了球隊內外的大小壓力。


    先是該死的傷病潮讓球隊損兵折將,這就導致球隊原本的戰術執行不下去,而他又始終拿不出新的。


    他當然知道球隊踢得不行,但是他也知道球隊踢得不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主力的缺陣。


    可是該如何熬到主力們都迴到球隊呢?


    他每一場比賽都會略作調整,但是從來沒有得到正反饋。


    一來二去,他有些感覺看不到頭了。


    主要是他能做很多調整,但是不到比賽當中,他不會知道哪些調整可能導向好的結果,哪些調整可能完全沒有作用,而哪些起到了負麵的效果。


    魏樂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出無數條交錯的箭頭與線條,那是過去幾場比賽中嚐試過的所有戰術。


    然而,無論他怎麽排列組合,那些箭頭最終都會指向同一個地方——失敗。


    就像被困在一座迷宮裏,四周牆壁冰冷堅硬,找不到出口。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再次睜開眼睛,告訴自己必須堅持下去。


    因為成功防住了利物浦,所以魏樂覺得防守非常有效。


    因此在踢曼城之前,他鑽了牛角尖,老想著先防守,不說別的。


    上賽季太激進,這賽季反而太保守,連一場勝利都不想苛求了。


    在比賽當中自然也犯了錯,被曼城給懲罰了。


    他完全忘記了,對曼城這樣的球隊,穩守是沒有任何作用的,得有反擊才有機會博得一線生機。


    網上的評論,魏樂其實一直在看。


    他發現在一萬條誇讚中,那僅僅一條批評也顯得格外刺耳。


    是他自己太在意批評的聲音了。


    在和曼城的比賽當中,魏樂也在思考。


    他發現自己的真正優勢,並不是腦子裏那個係統,而是年輕帶來的無限可能性。即便失敗,他還有時間;即便迷茫,他還有未來。


    尤其是在係統的主要功能現在被禁用了的情況下,他進行接下來比賽的備戰似乎也沒什麽太大的障礙。


    他必須感謝自己此前為係統可能的離開做好準備,始終在給自己擴充知識儲備,讓自己成為一個並不依賴係統就能夠工作的教練員。


    他的真正優勢是什麽呢?


    看著前麵三個中年甚至老年人,魏樂發現,自己的優勢是自己的起點很高。


    他很年輕,就站在了這個位置,他有近乎無限的試錯機會。


    這幾場比賽打不出來也沒關係,下賽季還能繼續打。


    就算在狼隊打不出來,也不是問題,頂著世界最佳主教練候選人提名,他離開狼隊也不缺去處。


    就算這兩年打不出來,也不是問題,再閉關磨練幾年,等魏樂30歲出來當主教練也有機會。


    那還擔心什麽?


    反正現在主力都快迴來了,再輸也不至於比上上賽季在英冠差了。


    幹嘛非得跟自己較勁呢?


    “既然如此,何必急於求成?”魏樂自嘲一笑,“輸贏不過是一場遊戲,重要的是如何玩得盡興。”


    了解到魏樂似乎真的沒大事,辦公室內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四人的笑聲再次迴蕩在狹小的空間裏。


    “但是,我不能接受這賽季就這麽結束。我相信你們也一樣不能。”


    大家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默契的閃光。


    “正好,我向你匯報一下咱們球隊的傷病情況。”馬特·佩裏從身後變出一張表格,他抖了抖,交給魏樂。


    “特羅薩德、內托、登東克爾、蒂爾尼都即將在一周內從傷病中恢複過來,而吉布斯·懷特現在上場不需要佩戴護具了。”


    “羅德裏的傷情也有所好轉,他一定能趕上咱們下個月對尤文圖斯的歐冠兩迴合。”


    “這意味著……”馬特·佩裏對上塞拉爾斯激動的眼神,他堅定地說,“這意味著滿血版的狼隊就要迴來了。”


    魏樂點了點頭,來迴掃視著麵前的名單。


    他站起身來,在張貼在牆上的賽曆麵前站定——


    “一月快結束了,我們的反擊就從二月開始,就從……尤文圖斯開始!”


    他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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