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足球是令人失望的遊戲啊
從院隊教練開始的執教生涯 作者：地球儀君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兩天狀態不是特別好，今天調整過來了，所以我在想可能能爆一波，比如寫他個6k-8k這樣。\/\/\/
\/\/\/大家可以期待一下。\/\/\/
滔滔不絕的解說聲在耳邊迴蕩，電視畫麵閃爍著，照亮了托德的臉。
但這個英格蘭中年男人就這麽靠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活像是個雕塑。
目前的比分是3-0。
狼隊在客場落後於曼城。
第三個進球是剛剛熱蘇斯打進的點球，而點球的來源是此前熱蘇斯自己的射門命中了阿什拉夫張開的手臂。
托德甚至無法感到憤怒，他真的不能批評場上球員不拚命，相反，場上的狼隊球員恨不得是把命給搭進去。但是場麵上，狼隊從下半場一開始就在繼續被壓製。
從場麵上看，下半場和上半場比較起來，可能還是下半場開始這段時間，狼隊守得更加有章法一些。但是這一切都被突如其來的點球打斷了。
德布勞內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熱蘇斯，熱蘇斯笑納了大禮。
鏡頭找到了狼隊的替補席，魏樂端坐在那裏，雙目無神地盯著斜下方的地麵，嘴唇微微顫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
托德由衷地為魏樂感到擔心，他迴憶起曾經自己和魏樂交流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自信而平易近人的年輕華國人的樣子。
再看看畫麵中這個麵露憔悴的人，實在難以和他記憶中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到底是什麽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托德偏過了頭，不再想看這個揪心的畫麵。
“最終還是沒有守住。”塞拉爾斯遺憾地喃喃道。
魏樂沒有迴答，他確實是累。或許是因為剛剛從昏迷中蘇醒，或許是剛剛進行了頭腦風暴，這時候他感覺自己幾乎完全不能正常思考。
足球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令人失望的遊戲吧。
當主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的時候，伊蒂哈德球場變成了歡快的海洋，但翻湧的是天藍色的浪花。
大馬丁靠在門柱前，雙手捂著臉；阿什拉夫低著頭站在那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佩戴隊長袖標的範德貝克仰著頭，看著球場頂棚包圍著的夜空，但攝像頭捕捉到了他微紅的眼眶。
3-0，完敗。
但比結果更加難以接受的是過程，球員們也難以接受原本他們引以為傲的進攻和防守就這麽被曼城的強大攻擊線毫不客氣地撕裂了。
當曼城的前場五人攻擊群一次又一次地從狼隊組成的後防線之間穿插而過的時候；當狼隊好不容易把球搶迴來，但遙望前場卻看不到隊友的時候；當出征客場的狼隊球迷在藍色的海洋中偃旗息鼓的時候。
人們意識到，曼城的勝利是必然的，而狼隊早早就注定了輸球的結果。
曼城球員們從狼隊球員的雕塑間穿插跑過，衝向場邊替補席的瓜迪奧拉，他們抱在一起，歡慶勝利的喜悅。
梅開二度的熱蘇斯更是一度失態，激動地把上衣脫了下來，拿在手中甩來甩去，跳起了祖國巴西的桑巴舞。
瓜迪奧拉頗有風度地來到魏樂這邊和魏樂握手。
魏樂本想站起來迎著瓜迪奧拉走過去，但嚐試了幾下卻都難以站穩。最終在塞拉爾斯的攙扶下，他苦笑著握住了瓜迪奧拉伸出的手。
“你沒事吧？”瓜迪奧拉剛問出來，就尷尬地摸了摸光頭——這不廢話嗎？魏樂都這樣了，怎麽可能沒事呢？
瓜迪奧拉一時間語塞，但旁邊的助理教練胡安馬·利略替主教練表達了對魏樂的關心，他拍了拍魏樂的手背，“……好好休息，早日康複。”
魏樂點了點頭。
“我會迴來的。”他直直地看著瓜迪奧拉。
“嗯，我相信你會迴來的。”瓜迪奧拉主動走上去，擁抱了一下魏樂，“我等著你再迴來。”
“好好休息，賽後就不留你喝酒了。”說罷，瓜迪奧拉揮揮手，轉身融入歡慶的人群中。
魏樂注視著他的背影片刻，然後緩緩走向場內那些仍未緩過神來的狼隊球員。
“老大！”
看魏樂慢慢“挪”到他們的麵前，範德貝克衝上來，一把將魏樂抱住，擔心地問，“你怎麽不趕緊迴去好好休息啊？！”
“這不是看你們都沒迴去，說來接一下你們嗎？”魏樂輕笑道，聲音虛弱卻帶著溫暖，“再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沒你們攙著我也迴不去啊。”
“別跟外麵待著了，容易著涼。你招唿著他們，咱們去謝場，然後趕緊迴去。”
“好，好。”範德貝克連連說，他招唿道，“兄弟們，快來！”
藍色海洋般的主場觀眾席漸漸褪去喧囂，隻剩下零星的掌聲與歌聲在空曠的球場迴蕩。
狼隊謝場的過程異常緩慢，幾乎沒有人說話。而出征曼徹斯特的狼隊球迷依然用歌聲支持著球隊。他們的助威歌在夜空中飄揚，為這支陷入低穀的隊伍注入最後的力量。
“魏，勇敢去闖，
帶領狼隊展翅飛翔。”
魏樂認出了屬於他的助威歌，他胸口湧上一股暖流，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愧疚感，仿佛辜負了所有人的期待。他伸出手向狼隊球迷們揮了揮，微微欠身。
“無論風雨多麽狂，
你是莫利紐的希望！”
“團結一心，不懼阻擋，
勝利屬於我們的狼！”
在悠揚的歌聲中，魏樂掙開了範德貝克的攙扶，走上前去，深深地鞠了一躬。
當他再抬頭的時候，人們看到魏樂的眼眶中有晶瑩閃爍。
——
當魏樂出現在新聞廳門口時，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記者們注視著他動作緩慢地走到椅子前坐下，身旁的塞拉爾斯神色憂慮，時刻關注著他的狀況。
“魏，你身體怎麽樣？在比賽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暈倒的原因是什麽？”伍爾夫漢普頓本地媒體的記者率先問道。
“我還好，可能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加上低血糖的緣故。”魏樂的聲音有些沙啞，“接下來我再去做個檢查，有情況的話，會和你們同步的。”
伍爾夫漢普頓本地媒體的記者祝魏樂盡快康複，就坐下了，他沒有什麽想問的了——作為本地媒體，他隻關心魏樂的身體情況。
然而，《曼徹斯特晚報》的記者卻毫不留情地拋出了尖銳的問題：“請問您的身體狀況是否還能支持您繼續執教？有沒有考慮退休？”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親狼隊的記者紛紛投去憤怒的目光，而《曼徹斯特晚報》的記者卻對此視若無睹。
“我覺得我還可以繼續。”魏樂沉默了一會兒，迴答道。
似乎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記者繼續提問，
“好，那又怎麽解釋狼隊這段時間的成績滑坡？你是否覺得你不再適格率領球隊繼續前進？”
這個問題提出來，整個新聞廳都開始了竊竊私語，塞拉爾斯攥緊了拳頭，怒氣衝衝地想說什麽，但是魏樂在桌子下麵輕輕拍了拍塞拉爾斯的腿。
“球隊的成績有高潮也有低穀，我相信我們能夠走出去。”他平靜地看著那個曼徹斯特的記者，簡短地迴答道。
“你……”
那曼徹斯特的記者還想再說什麽，《天空體育》的記者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再這樣肆意妄為了，坐在下麵不滿地大聲提醒道：“坐下吧！你隻有兩個問題！”
“嘖。”《曼徹斯特晚報》的記者悻悻坐下了。
《曼徹斯特晚報》的記者坐下了，但其他記者似乎從中嗅到了某種信號，開始輪番發難。
《每日郵報》記者：“今天若塔出現在了替補席，此前他在社交媒體也說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你為什麽不讓他首發出場？”
“此外，眉骨受傷的吉布斯·懷特目前還佩戴護具，比賽狀態一般，你為什麽安排他上場？”
“你是否覺得自己的戰術理念過於理想化，以至於無法應對像曼城這樣的頂級球隊？畢竟從數據來看，你們全場控球率隻有27%。”
“上半場曼城完全壓製了你們，而下半場雖然有所改觀，但依舊沒能扭轉局勢。很多人認為你的臨場指揮缺乏靈活性，你怎麽迴應這種批評？”
《每日鏡報》則巧妙地設下陷阱：“魏先生，你的排兵布陣和賽季初相比差別極大，請問球隊內部因素是影響你排兵布陣的主要因素嗎？”
魏樂仿佛沒有看出這些問題中的陷阱，一個一個的，緩慢但認真地迴答了。
但隨後重量級媒體《太陽報》站起來提問魏樂，“有人說你之所以能成為狼隊主教練，完全是因為背後有華國財團的支持，而非真正具備執教實力。這場比賽結束後，不少球迷在網上留言稱‘魏樂的時代結束了’。你聽到這樣的評價，會有什麽感受？”
然而，這一次，魏樂似乎根本沒有聽懂，或者根本沒有聽清記者的問題一樣，就呆滯地坐在那裏，仿佛精神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樣尷尬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塞拉爾斯感受到魏樂的雙手在桌子下麵顫抖。
“好了，魏的身體不太好，這個問題我替他迴答。”塞拉爾斯咬著牙開口。
“最開始提‘關係戶’理論的就是你們《太陽報》，但你們從來沒有給出過確鑿的證據。現在成績不好，你們終於又跳出來了。”
“‘魏樂的時代結束了’？我告訴你，不可能，球隊上下每個人都相信魏，就像我們曾經在英冠的時候一樣相信他。”
“至於你們《太陽報》，我們上次沒有起訴你們，但這一次，但凡你們在報紙正文上胡編亂造，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說罷，塞拉爾斯對著新聞官怒目而視，“魏都這樣了，你還在等什麽？！我們現在要去醫院！”
曼城的新聞官似乎也被以往幾乎完全沒有存在感的狼隊助理教練突如其來的爆發嚇到了。
在一片混雜著各種語氣、語言和口音，夾雜著敲擊鍵盤的劈裏啪啦的嘈雜聲音中，新聞官慌忙宣布發布會結束，而魏樂和塞拉爾斯在一片嘈雜聲中離開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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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滔不絕的解說聲在耳邊迴蕩，電視畫麵閃爍著，照亮了托德的臉。
但這個英格蘭中年男人就這麽靠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言，活像是個雕塑。
目前的比分是3-0。
狼隊在客場落後於曼城。
第三個進球是剛剛熱蘇斯打進的點球，而點球的來源是此前熱蘇斯自己的射門命中了阿什拉夫張開的手臂。
托德甚至無法感到憤怒，他真的不能批評場上球員不拚命，相反，場上的狼隊球員恨不得是把命給搭進去。但是場麵上，狼隊從下半場一開始就在繼續被壓製。
從場麵上看，下半場和上半場比較起來，可能還是下半場開始這段時間，狼隊守得更加有章法一些。但是這一切都被突如其來的點球打斷了。
德布勞內把這個機會讓給了熱蘇斯，熱蘇斯笑納了大禮。
鏡頭找到了狼隊的替補席，魏樂端坐在那裏，雙目無神地盯著斜下方的地麵，嘴唇微微顫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衣角。
托德由衷地為魏樂感到擔心，他迴憶起曾經自己和魏樂交流的時候，見到的那個自信而平易近人的年輕華國人的樣子。
再看看畫麵中這個麵露憔悴的人，實在難以和他記憶中的形象聯係在一起。
到底是什麽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
托德偏過了頭，不再想看這個揪心的畫麵。
“最終還是沒有守住。”塞拉爾斯遺憾地喃喃道。
魏樂沒有迴答，他確實是累。或許是因為剛剛從昏迷中蘇醒，或許是剛剛進行了頭腦風暴，這時候他感覺自己幾乎完全不能正常思考。
足球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令人失望的遊戲吧。
當主裁判吹響比賽結束的哨聲的時候，伊蒂哈德球場變成了歡快的海洋，但翻湧的是天藍色的浪花。
大馬丁靠在門柱前，雙手捂著臉；阿什拉夫低著頭站在那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佩戴隊長袖標的範德貝克仰著頭，看著球場頂棚包圍著的夜空，但攝像頭捕捉到了他微紅的眼眶。
3-0，完敗。
但比結果更加難以接受的是過程，球員們也難以接受原本他們引以為傲的進攻和防守就這麽被曼城的強大攻擊線毫不客氣地撕裂了。
當曼城的前場五人攻擊群一次又一次地從狼隊組成的後防線之間穿插而過的時候；當狼隊好不容易把球搶迴來，但遙望前場卻看不到隊友的時候；當出征客場的狼隊球迷在藍色的海洋中偃旗息鼓的時候。
人們意識到，曼城的勝利是必然的，而狼隊早早就注定了輸球的結果。
曼城球員們從狼隊球員的雕塑間穿插跑過，衝向場邊替補席的瓜迪奧拉，他們抱在一起，歡慶勝利的喜悅。
梅開二度的熱蘇斯更是一度失態，激動地把上衣脫了下來，拿在手中甩來甩去，跳起了祖國巴西的桑巴舞。
瓜迪奧拉頗有風度地來到魏樂這邊和魏樂握手。
魏樂本想站起來迎著瓜迪奧拉走過去，但嚐試了幾下卻都難以站穩。最終在塞拉爾斯的攙扶下，他苦笑著握住了瓜迪奧拉伸出的手。
“你沒事吧？”瓜迪奧拉剛問出來，就尷尬地摸了摸光頭——這不廢話嗎？魏樂都這樣了，怎麽可能沒事呢？
瓜迪奧拉一時間語塞，但旁邊的助理教練胡安馬·利略替主教練表達了對魏樂的關心，他拍了拍魏樂的手背，“……好好休息，早日康複。”
魏樂點了點頭。
“我會迴來的。”他直直地看著瓜迪奧拉。
“嗯，我相信你會迴來的。”瓜迪奧拉主動走上去，擁抱了一下魏樂，“我等著你再迴來。”
“好好休息，賽後就不留你喝酒了。”說罷，瓜迪奧拉揮揮手，轉身融入歡慶的人群中。
魏樂注視著他的背影片刻，然後緩緩走向場內那些仍未緩過神來的狼隊球員。
“老大！”
看魏樂慢慢“挪”到他們的麵前，範德貝克衝上來，一把將魏樂抱住，擔心地問，“你怎麽不趕緊迴去好好休息啊？！”
“這不是看你們都沒迴去，說來接一下你們嗎？”魏樂輕笑道，聲音虛弱卻帶著溫暖，“再說，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沒你們攙著我也迴不去啊。”
“別跟外麵待著了，容易著涼。你招唿著他們，咱們去謝場，然後趕緊迴去。”
“好，好。”範德貝克連連說，他招唿道，“兄弟們，快來！”
藍色海洋般的主場觀眾席漸漸褪去喧囂，隻剩下零星的掌聲與歌聲在空曠的球場迴蕩。
狼隊謝場的過程異常緩慢，幾乎沒有人說話。而出征曼徹斯特的狼隊球迷依然用歌聲支持著球隊。他們的助威歌在夜空中飄揚，為這支陷入低穀的隊伍注入最後的力量。
“魏，勇敢去闖，
帶領狼隊展翅飛翔。”
魏樂認出了屬於他的助威歌，他胸口湧上一股暖流，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愧疚感，仿佛辜負了所有人的期待。他伸出手向狼隊球迷們揮了揮，微微欠身。
“無論風雨多麽狂，
你是莫利紐的希望！”
“團結一心，不懼阻擋，
勝利屬於我們的狼！”
在悠揚的歌聲中，魏樂掙開了範德貝克的攙扶，走上前去，深深地鞠了一躬。
當他再抬頭的時候，人們看到魏樂的眼眶中有晶瑩閃爍。
——
當魏樂出現在新聞廳門口時，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記者們注視著他動作緩慢地走到椅子前坐下，身旁的塞拉爾斯神色憂慮，時刻關注著他的狀況。
“魏，你身體怎麽樣？在比賽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暈倒的原因是什麽？”伍爾夫漢普頓本地媒體的記者率先問道。
“我還好，可能是這幾天沒休息好，加上低血糖的緣故。”魏樂的聲音有些沙啞，“接下來我再去做個檢查，有情況的話，會和你們同步的。”
伍爾夫漢普頓本地媒體的記者祝魏樂盡快康複，就坐下了，他沒有什麽想問的了——作為本地媒體，他隻關心魏樂的身體情況。
然而，《曼徹斯特晚報》的記者卻毫不留情地拋出了尖銳的問題：“請問您的身體狀況是否還能支持您繼續執教？有沒有考慮退休？”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親狼隊的記者紛紛投去憤怒的目光，而《曼徹斯特晚報》的記者卻對此視若無睹。
“我覺得我還可以繼續。”魏樂沉默了一會兒，迴答道。
似乎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那記者繼續提問，
“好，那又怎麽解釋狼隊這段時間的成績滑坡？你是否覺得你不再適格率領球隊繼續前進？”
這個問題提出來，整個新聞廳都開始了竊竊私語，塞拉爾斯攥緊了拳頭，怒氣衝衝地想說什麽，但是魏樂在桌子下麵輕輕拍了拍塞拉爾斯的腿。
“球隊的成績有高潮也有低穀，我相信我們能夠走出去。”他平靜地看著那個曼徹斯特的記者，簡短地迴答道。
“你……”
那曼徹斯特的記者還想再說什麽，《天空體育》的記者實在是看不下去他再這樣肆意妄為了，坐在下麵不滿地大聲提醒道：“坐下吧！你隻有兩個問題！”
“嘖。”《曼徹斯特晚報》的記者悻悻坐下了。
《曼徹斯特晚報》的記者坐下了，但其他記者似乎從中嗅到了某種信號，開始輪番發難。
《每日郵報》記者：“今天若塔出現在了替補席，此前他在社交媒體也說自己已經準備好了，你為什麽不讓他首發出場？”
“此外，眉骨受傷的吉布斯·懷特目前還佩戴護具，比賽狀態一般，你為什麽安排他上場？”
“你是否覺得自己的戰術理念過於理想化，以至於無法應對像曼城這樣的頂級球隊？畢竟從數據來看，你們全場控球率隻有27%。”
“上半場曼城完全壓製了你們，而下半場雖然有所改觀，但依舊沒能扭轉局勢。很多人認為你的臨場指揮缺乏靈活性，你怎麽迴應這種批評？”
《每日鏡報》則巧妙地設下陷阱：“魏先生，你的排兵布陣和賽季初相比差別極大，請問球隊內部因素是影響你排兵布陣的主要因素嗎？”
魏樂仿佛沒有看出這些問題中的陷阱，一個一個的，緩慢但認真地迴答了。
但隨後重量級媒體《太陽報》站起來提問魏樂，“有人說你之所以能成為狼隊主教練，完全是因為背後有華國財團的支持，而非真正具備執教實力。這場比賽結束後，不少球迷在網上留言稱‘魏樂的時代結束了’。你聽到這樣的評價，會有什麽感受？”
然而，這一次，魏樂似乎根本沒有聽懂，或者根本沒有聽清記者的問題一樣，就呆滯地坐在那裏，仿佛精神已經不在這裏了。
這樣尷尬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塞拉爾斯感受到魏樂的雙手在桌子下麵顫抖。
“好了，魏的身體不太好，這個問題我替他迴答。”塞拉爾斯咬著牙開口。
“最開始提‘關係戶’理論的就是你們《太陽報》，但你們從來沒有給出過確鑿的證據。現在成績不好，你們終於又跳出來了。”
“‘魏樂的時代結束了’？我告訴你，不可能，球隊上下每個人都相信魏，就像我們曾經在英冠的時候一樣相信他。”
“至於你們《太陽報》，我們上次沒有起訴你們，但這一次，但凡你們在報紙正文上胡編亂造，就等著收律師函吧！”
說罷，塞拉爾斯對著新聞官怒目而視，“魏都這樣了，你還在等什麽？！我們現在要去醫院！”
曼城的新聞官似乎也被以往幾乎完全沒有存在感的狼隊助理教練突如其來的爆發嚇到了。
在一片混雜著各種語氣、語言和口音，夾雜著敲擊鍵盤的劈裏啪啦的嘈雜聲音中，新聞官慌忙宣布發布會結束，而魏樂和塞拉爾斯在一片嘈雜聲中離開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