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個樓層,都是校長的人!


    “哈哈哈!”校長笑得猖狂,手裏還在不停轉著那串成色上好的佛珠,但沒笑兩聲,便被暴怒的少年一腳踹開。


    “你特麽笑什麽呢!”


    說完也不等那近百個保鏢反應過來,拉著鬱言的手腕轉身,頃刻間變為巨型黑狼,直接把鬱言甩到後背上。


    “嗷嗚——”


    黑狼長嘯,身子直直撞向辦公室的玻璃,啪嚓一聲,從三樓一躍而下!


    樓下,推著大音響拎著小喇叭的學生都慌張地到處亂竄,“怎麽辦怎麽辦,校長要殺我們,我們往哪跑?”


    “這天怎麽一直打雷啊,一會下雨怎麽辦,這音響老貴了,最後可是要還迴去的。”


    “都什麽時候了還管你那破音響!”


    “什麽破音響?!這音響值六位數呢!!”


    “你們學生都退後!”一名玩家拿著槍衝了出來,站在隊伍的最前麵,槍口對準從辦公樓內不斷衝出來的壯漢保鏢,“我來保護你們!”


    “你小心著點啊,”舒書坐在音響上懶散開口,“玩家不可以殺害npc。”


    “放心,我心裏有數!”


    “還有我!”另一個玩家也跳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把大砍刀。


    謝徵在跳下樓後就恢複了原型,此刻站在舒書旁邊,挑起一邊眉毛,“所以你的刀和槍都是搶來的?”


    “怎麽講話呢小屁孩,”舒書笑了一聲,“那怎麽能叫搶,是我說我要去舊實驗樓,他們主動遞過來的。”


    “那他們膽子應該不大啊,”謝徵一臉疑惑地看著站在最前麵的那夥人,這會怎麽……


    “氛圍到這了!不燃都不行了!”


    拿著大砍刀的男人大吼著迴答。


    好一個氣氛都到這了!


    舒書聽這話覺得有道理,伸手打開自己手機,將腳下的音響連上自己的藍牙,直接放了一首《衝鋒號》!


    這下好了,不止玩家熱血沸騰,拿著小喇叭的學生們也都準備掄著喇叭衝上去,給那壯漢保鏢兩大嘴巴子。


    天空漸漸下起小雨,保鏢越來越多,鬱言看著那不斷湧出保鏢的大門擰眉,敵人的數量明顯要比他們想象中多。


    而且他們受不能殺害npc規則的禁錮,保鏢被打倒還能站起來,一直打下去,局勢對他們會非常不利!


    “不要戀戰!”鬱言當機立斷,“向校門口撤!”


    大部分人都已熟悉鬱言的聲音,聽到他這麽說立馬收迴了自己的武器,抬步朝學校大門的方向跑去。


    收了學生不少煙的公交車司機開著血紅的公交車滴滴嗚嗚地跑來,一個漂移將車門打開。


    他胳膊撐在車窗邊,手指間夾著一根煙,斜眼睨著這群學生表情慌亂但依然有條不紊地上車。


    互聯網時代,別的不說,信息傳播的速度絕對是夠快的。


    校門口此時已經等候著一大批或看熱鬧,或得知真相的群眾,他們紛紛聚集在門口,隻要趕過去……在群眾的視線下,校長不敢對他們怎麽樣!


    聚集在樓下的學生不少,公交車座位有限,玩家把學生趕上公交車,自己用來墊後。


    “鬱言哥,還要騎我嗎?”


    謝徵勾起嘴唇,長風吹起他額前黑發,露出精致的五官眉眼,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鬱言,無辜又純良。


    [o!m!g!聽聽這糟糕的台詞,這是我不花錢就能聽到的嗎?(打賞1000積分)]


    [看他倆這眼神,好像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好的,確認了,思想肮髒的隻有我們(麵壁)]


    [雖然騎黑狼很帥,但我更想看言言“騎”小狼咳咳咳咳!]


    [忽然覺得他們都不看評論就是好啊,苦茶子可以在公屏上到處亂飛。]


    身後保鏢極速靠近,沒來得及上車的玩家紛紛使用技能,除了舒書,舒書不開大就是對其他玩家最大的尊重。


    她自己也深知這點,在路邊掃了輛共享電車,拉著那吹著《衝鋒號》的大音響不緊不慢地走了。


    謝徵微微弓起身子變為黑狼,前腿半彎好讓鬱言翻身上狼。


    下一秒,帶著鬱言朝校門口方向疾馳而去。


    身後保鏢速度極快,可能受劉校長的緣故,絕大多數的保鏢都直衝著鬱言和謝徵而來,即使謝徵四條腿跑的飛起,身後那群人依然緊追不舍。


    這麽快的速度,與其說是保鏢,不如直接稱他們為怪物。


    專門來絞殺鬱言和謝徵的怪物。


    鬱言咬牙,一隻手緊緊攥著黑狼脖頸處的皮毛,另一隻手掄著剛剛在地上撿的木棍,對著靠近的保鏢狠狠甩去。


    他的慣用武器是尖刀,奈何尖刀刀刃太短,不適用於眼前情景,隻能臨時采用這個辦法。


    一人一狼與身後怪物漸漸拉開距離,但很快……麵前突然不知道從哪竄出來一個黑衣人!


    他超近路趕來,僵硬呆板的臉上揚起詭異的笑容,手裏的長刀直直衝著謝徵的方向砍去!


    在刀鋒即將接觸到黑狼皮毛時——


    砰!


    鬱言俯身掄起手裏棍子狠狠砸過去,保鏢手裏的長刀瞬間脫手,刀刃翻轉,鬱言胳膊上出現一道新鮮可怖的傷口。


    下一秒,長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


    緊接著,謝徵尾巴卷住保鏢狠狠一甩!


    空中再次出現一道完美的弧線。


    伴隨著保鏢落地的聲音,謝徵似乎還聽到背上人傳來一聲悶哼,“嗷嗚?”


    鬱言伸手在他頭上揉了兩下,示意自己沒事,黑狼皺了皺鼻子,速度不減繼續往前跑。


    鬱言看著胳膊上的傷口,抿了抿唇,默默把剛剛擼上去的袖子重新擼了下來,心裏想著等一會再試試轉移傷害那個技能還能不能用。


    要是不能的話,他傷口這次藏的深,那隻小狼……應該發現不了了吧?


    近百人的保鏢被其他玩家留住四成,被謝徵甩在身後四成,但依然有兩成的人像狗皮膏藥一樣賴在兩人身後,怎麽甩也甩不掉。


    距離校門隻有不到百米,聚集在門口的學生正在想方設法地破門。


    既然如此……


    鬱言扯了一下黑狼脖頸處的皮毛,謝徵立刻心領神會,腳步慢了下來,轉身,變迴人形,直麵危機!


    他們一停下,那群保鏢也緊跟著停下,高大的人牆後突然傳出一陣拍手聲,扭頭看去,是劉校長。


    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掀起薄薄的幹癟眼皮,冷冰冰地掃過麵前兩人,那目光……好像在看兩個死人。


    “你們還要做無謂的掙紮嗎?”


    謝徵冷哼一聲,語調散漫,“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才對。”


    劉校長斜睨他一眼,“我不懂你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我當時承諾給他陸伯明送他一千萬美金,他依然沒有被我說服。”


    那可是一千萬美金啊……


    但謝徵的重點全然抓偏。


    “你願意花十億買棵沒用的發財樹,到人家這才隻花一千萬美金?要我我也不同意。”


    劉校長:“……你住口!!”


    誰都可以說他的發財樹,就這臭小子不可以!!


    “他沒被說服當然是因為這件事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鬱言嗤笑一聲說道。


    “那可是錢!沒有人願意和錢過不去!而且我後麵也許諾給他權利了,但他依然沒有同意……”


    劉校長渾濁的眼球帶上幾分不解,他似乎真的想不通這是為什麽。


    為什麽會有人願意拋棄錢和權,去選擇一條幾乎沒有出路,幾乎是必死的道路呢?


    為什麽有人連這麽簡單的選擇都做不對,為什麽會有人這麽傻呢?


    為什麽?這到底是為什麽?!


    “總要有人做看起來很蠢但是正確的事,”鬱言輕聲喃喃道。


    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是舊實驗樓裏那張寫滿【這不對!全錯了!】的那張紙,鬱言將紙張鋪平,在那些懷疑否定的背後,是簡單有力的七個大字:


    【雖千萬人,吾往矣。】


    每一個引領時代潮流的人,都應該是不順應潮流的。


    這個道理,怕有人一輩子也領會不到。


    “嗬,愚蠢的想法,”劉校長抬手準備再次拍手,卻突然被一平底鍋掀翻在地。


    鬱言怔愣兩秒,視線斜移,看到了食堂打飯的阿姨,“就是你害死那好孩子的對不對,我都聽到了!呸!你這個人渣!”


    但姨姨沒來得及多罵兩句,就被身側的保鏢架走,劉校長有些狼狽地站起來,正想要繼續驅動那些保鏢,手臂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急忙撩開衣服,發現自己手臂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一道長長的傷疤!


    砰——


    又是一記平底鍋,陸仲景雙眼通紅地砸下平底鍋,“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哥哥!”


    劉校長被砸得頭暈目眩,他來不及認清自己麵前的人是誰,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


    ——要快點拍手啟動那些保鏢,隻有拍手才能喚醒保鏢的戰鬥模式!


    他用力舉起雙手,在兩掌即將接觸之時,“啊——”手腕處又是一陣劇痛,痛得他沒有力氣抬起手掌。


    陸仲景趁此時機狠狠扼住他的脖子,拿起藏在碗處的袖刀,噗呲——


    染了一臉鮮血。


    結束了,陸仲景身子癱軟地倒在地上,三年了,他終於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所謂的自殺其實是一場謀殺。


    他終於為哥哥報了仇,一切都結束了。


    可是……他怎麽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呢。


    少年痛苦地將自己蜷成一團,任由眼淚滾落。


    而他身後,站著他日思夜想的哥哥,陸伯明半蹲下身子,給弟弟一個觸及不到的擁抱。


    慢慢的,雨停了,烏雲散開。


    天邊逐漸現出一道格外絢麗的彩虹,霞光萬丈,染紅了半邊的天。


    另一邊……


    鬱言頭疼地看著麵前又要掉小珍珠的謝徵,連忙說道:“我沒事,我給自己劃完立馬把傷口轉移過去了。”


    “我一點傷都沒受的,你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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