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渺騰的一下站起來,提著上朝的長袍一路小跑著過去。


    “怎麽了,是不是出事了?”


    “汪汪汪!”


    於渺沒來得及和女帝打個招唿,抱起它就往東宮的方向跑。


    “這著急忙慌的,東宮出什麽事了?”


    女帝話音剛落,身旁就有一個人出來,在她耳邊低語。


    “朕說什麽來著,男人多了後宅不寧!”看吧,鬧起來了不是?


    徐蕊見狀寬慰道:“但奴瞧著,殿下現在是越發有自己的主意了,定能處理好。”


    “還是太嫩……徐蕊,此次遠行你要幫我看好這個皮猴,不求她有什麽建樹,隻求她能平安迴來,畢竟我就這麽一個獨苗。”


    “老奴知道,老奴拚死也絕不會讓殿下受到半分傷害!”


    .


    “母皇當真是這麽說的?”


    於姝真不可置信的擰起眉:“可還聽到什麽旁的沒有?”


    聽到否定的答案,她讓人下去,叮囑著小心一些,別讓人發現。


    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呢?


    難道說……


    不,不可能!


    於姝很快否定了這個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


    母皇在她們小的時候對她們姊妹二人可是一視同仁的,甚至在某些時候因為她的年紀較小會下意識的多偏心她一些。


    隻是,女皇愛她,卻在皇位這件事情上頗有原則,最初她還以為是因為母皇對嫡長女的身份頗為愛重,難道這其中還另有隱情不成?


    “殿下,求您疼疼奴家~”


    一個衣裳半敞的男子跪在她的身前,於姝卻沒了剛剛的興致。


    “黎雲書那邊是什麽情況?”


    男子正了正神色:“黎公子被太女殿下禁足,藍初公子已經被發賣出去了。”


    “禁足?她到底想幹什麽?”


    她可是見過於渺當初為了得到黎雲書費了多大精神,差點因為這個和母皇鬧翻了臉,曾經為了逗他一笑恨不得對他奉上自己的所有,怎麽會突然就不喜歡了呢?


    “聽說東宮新來了一個叫肖禹舟的男子,今天蘇睿淵還因為他的事情大動肝火……”


    肖禹舟?


    於姝眼神微眯。


    肖這個姓氏在他們黎朝可不多見。


    “告訴黎雲書,不管他用什麽辦法,必須要幫我聯絡上肖禹舟。”


    “是。”


    .


    “出什麽事了?”


    【出大事了!現在的肖禹舟是蘇睿淵,蘇睿淵是肖禹舟……肖禹舟是男尊國家幸存下來的唯一皇室血脈,他要複仇!!你要小心他啊!】


    任易跑的氣喘籲籲,急得要命,但說了這麽一大串到嘴隻能發出“汪汪汪”的聲音。


    於渺隻得自己過去看。


    “殿下。”


    “發生什麽事了?”


    丁香正端著碗藥酒從裏間出來,一臉的頹色,院裏被黎月的人圍的水泄不通,一看就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不等丁香迴答,於渺就跑進去,看到肖禹舟一身的血,連忙扶住他:“你受傷了?”


    蘇睿淵抬頭看到她,說不出的感覺,眼睛一熱,差點兒哭了出來。


    於渺見他紅了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邊安撫著輕拍他的背,一邊質問著:“肖公子是本宮的貴客,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辱了他?”


    昨天被丟到青樓,今天又把自己弄得滿身狼狽,看來下一次不能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黎月見她發怒,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輕舉妄動,對丁香投去感激的眼神。


    “殿下,是蘇側君與這位肖公子之間有了齟齬。”


    “蘇側君?”


    於渺覺得他平時雖然張揚,但本性不壞,應該不會把人丟到青樓還用這麽血腥的法子報複。


    “你傷在哪兒了,太醫來看過沒有?”


    蘇睿淵搖搖頭。


    不知道為什麽,她來了他就放鬆很多,就像小時候闖了禍把母親當做救兵。


    他好像不知不覺在這短短幾天時間裏把她當成了自己的靠山。


    【愉悅值加50!】


    於渺聽到這積分到賬的積分愣了一下。


    這是什麽極品戀愛腦,這種情況下還能漲積分呢?


    她摸了摸蘇睿淵的腦袋:“別怕,他怎麽欺負你的?我來給你撐腰!告訴我,搶到哪兒了?”


    積分又到賬了五十。


    蘇睿淵搖搖頭:“我沒有受傷,我身上的血是青竹的。”


    “他發瘋讓青竹自斷經脈,要不是我來的及時……”


    說到後麵,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你是說,是蘇側妃君傷了青竹?”


    “是!”


    蘇睿淵怕她不相信,特意加大了音量。


    “其實我才是真正的蘇睿淵,是肖禹舟這廝仗著我倆相似的外貌冒充我!我才是你的蘇側君!”


    “汪汪汪!”


    任易在一旁幫聲。


    這件事聽起來離譜,但若是真要去做那也不是不可能,隻是,肖禹舟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隻是想抬一抬身份?


    可這事揭穿下來也簡單,譬如今天真正的蘇睿淵向她告狀,那麽他將會偷雞不成蝕把米,甚至還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任易之前對蘇睿淵的態度她是看得到的,他可隻護肖禹舟。


    於渺看著擋在“肖禹舟”身前的雪豹,陷入了糾結。


    “蘇側君現在在何處?”


    “蘇側君受了驚嚇又髒了衣服,現在正在沐浴。”


    “讓他來見我。”


    “是。”


    當一件事情沒辦法從一個人的嘴裏還原事情的所有真相,對簿公堂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蘇睿淵見她不信任自己,垂下了眼眸。


    剛才見到她時有多欣喜,現在就有多麽失落。


    不是說好了,給他撐腰嗎?


    明明她昨夜,對他很是耐心和溫柔……


    等等!


    她是以為他是肖禹舟,所以才……


    “殿下。”


    “嗯?”


    “你,喜歡我嗎?”


    周圍的士兵守衛聽到這一句,連忙別開臉,生怕聽到什麽不該聽的。


    於渺也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他來說是一種傷害,她笑著安撫他:“別怕,先聽聽他怎麽說,若要懲治也得犯人先認罪不是?”


    蘇睿淵抿了抿唇,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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