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與行迴到家後,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他父母親沒有注意兒子風與行的異常,年輕人睡個懶覺,也是很正常。


    他們也忙著打理雜貨店生意,畢竟女兒風洛淇得病住院期間,花光了所有積蓄,如果不是兒子風與行跟花弄影那一個假結婚換來的錢,估計女兒風洛淇現在還在醫院待著。


    風與行就這樣連續睡了兩天兩夜之後,父親風名舟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兒,心裏有這麽一絲不安的。


    於是趁著兒子風與行熟睡之際,悄悄地走進了他的房間。


    風名舟腳步很輕,仿佛生怕驚醒了兒子一般,但其實更多的還是因為內心的不安和擔憂。


    桌子上的一個檔案袋引起我名舟的好奇,於是打開看看。


    看過檔案袋內容後,風名舟明白兒子的異常原因,原來兒子已經是轉業到地方工作。


    中午,風名舟特意在家裏吃飯,把兒子風與行叫起來一起吃。


    “果果,你轉業了?”。風名舟看著兒子問道。


    “嗯!”。風與行邊吃邊嗯了一聲。


    “果果啊!我不知道為什麽原因才轉的業,但我知道,你轉到地方的這個級別不低!”風名舟說道,“是部隊的首長替你辦的吧!”。


    “爸!那您覺得我在部隊好,還是地方這個崗位好?”。風與行對於官場不那麽了解,畢竟他讀書到部隊,都是連貫,對於社會上的事關心不多。


    “爸不是體製內的人,了解不多,不過主政的話,副處級已經是副縣長了!”風名舟看著兒子風與行,“能在部隊呆一輩,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不過,你轉到地方工作,也是人生一個轉折點;


    如果你在部隊,現在是和平年代,你就這樣訓練,學習,晉級,你可以看到你未來會是哪一個崗位,但轉地方就不一樣,它的複雜性很多變,可以讓你在不同崗位,有不同的感受;


    除去個人愛好外,地方也有不少需要你來完成,為國奉獻,體現人生價值,未必就一定是在部隊。。。”。


    風名舟的話語無疑是發自內心父子之間的真摯之詞,但這其中或許也蘊含著他安撫兒子情緒的良苦用心。


    畢竟,他本人並未涉足官場,但對於官場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和權力鬥爭,他多少還是有所耳聞的。


    如果兒子風與行能一直留在部隊,他肯定是最高興不過了,因為部隊的人際關係,相對於地方,就簡單得很多。


    “爸!我知道了!我下午再去文旅廳報到!”。風與行嗯嗯的迴應了父親風名舟一聲。


    風與行對於父親的話,聽得很是敷衍,因為他的思維仍在藍天上,在他曾經駕著他心愛的jh-20戰機翱翔宇宙的無盡空間。


    下午3點。


    風與行抄起桌子上的檔案袋便出門。


    他仍然著著駕駛戰機的戰服,隻是兩個肩上的沒有了臂章,出了村子,打個車往省文旅廳去。


    其實,基地的政委為風與行爭取這個級別,是很不容易的,隻不過風與行對於官場規則不熟悉,沒什麽感覺而已;


    如果地方上,像他這個年齡段,能上副處級別,那是祖上冒青煙的事。


    如果沒有前段時間,從洲西飛往隱洲飛機出事故,他盡力挽救了飛機上兩百多條人命這個功勞,他轉業後,級別隻能降到正科級別,頂天了。


    文旅廳‘客源’並不多。


    隱洲的旅遊業並不發達,又不是主政部門,沒多少人過來匯報工作之類的。


    風與行找到了人事處,把他的檔案和報到證給人事處的同誌。


    替風與行辦入職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叫唐朝粉,文旅廳人事處副處長;她看了風與行的材料後,很是吃驚。


    “我隻能替你辦入職,工作得由廳長親自安排”唐朝粉邊看材料邊說道,“你上頭有人?”。


    “啥意思?什麽叫上頭有人?”。唐朝粉的話,讓風與行很是不解。


    “別裝傻充愣的,你要是上麵沒點人,像你這個年輕,能上這個級別?”。唐朝粉說著,看了看風與行,眼裏滿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神色’。


    “副處級別很高嗎?”。風與行更是疑惑,不解地問道。


    “與行同學,不帶你這麽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唐朝粉沒好氣地說道,“n多的體製內人員,都快退休了,才混上個正科級別,你說你這個級別高不高!”。


    “哦!我不知道啊!這是部隊和政委替我辦的,我都沒有打開過這個檔案袋,隻是政委交代,過來報到需要帶這個檔案袋過來,我也不知道他給我弄什麽級別,不過我在部隊軍銜是少校!”。風與行不好意思地說道。


    “要麽是部隊領導對你視如己出,要麽是你家祖墳冒青煙了!”。唐朝粉一臉羨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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