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附和著點頭稱是,此時正好沈芸在人群中不經意掃過,恰好看到李景隆,眼中露出驚訝之色。其實李景隆也很顯眼,他那大個又穿的富貴,還是很突出的。


    沈芸可是記得李景隆的,之前跟在朱允炆身邊的大個子,給自己的那塊玉佩就是這個人的,據王掌櫃說,那塊玉佩來頭不小呢。


    李景隆本就是閑侃打發時間,忽然迴味剛才的話,好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他立即又問那位商人:“兄台,你剛說沈家與王家結親了,是哪位女子?”


    那商人翻了翻白眼,合著自己剛才說的話這人壓根就沒聽,那還問個啥。不過出於商人經商說事的習慣,他還是再次說道:“就是沈家大小姐,沈芸。”


    ‘唉,看來皇上沒機會了啊,人家沒看上他,招了個贅婿。’李景隆心裏暗道。


    那幾位商人再次言到生意,李景隆沒有興趣聽,隨即便準備先行離開。


    他這次來主要還是跟沈家談事兒的,隻是現在人多嘈雜,人家明顯忙著。


    就在李景隆走到門口之時,沈家的一仆人擋住他,說道:“貴客且慢,我家小姐請貴客到旁院稍等。”


    這也正合李景隆心意,早辦完差事早迴。便跟著仆人到了另一小院,此地並無其他人,是沈芸的小院。


    不大一會兒,沈芸一襲素衣進來,隻不過依舊麵紗遮臉。


    “民女沈芸見過大人。”沈芸緩緩施禮。


    李景隆一驚,暗歎這女子聰慧的同時,笑道:“沈姑娘果然聰穎,你怎麽就知道我是大人呢?難道我就不能是下人?當初見你一麵可真不容易啊,哈哈。”


    沈芸沒想到李景隆還會開玩笑,迴道:“大人說笑了。大人這次來,想必不是為了送我爺爺吧。”


    “哎,送一送沈老爺子也是正事之一,不能說沒有。還有一事姑娘也清楚,隻是不知你沈家考慮的怎麽樣了。”李景隆道。


    沈芸思考了一下,說道:“勞煩大人迴話,待民女將爺爺入土後,前去京師詳談可好?”


    李景隆沒想到沈芸要去京師,看來這事兒成了。於是邊說道:“如此甚好,正好我也沒什麽事,索性等上姑娘幾日,屆時迴去也好交差。”


    事情剛談妥,便有仆人匆匆趕來,見到沈芸急忙說道:“小姐,不好了,二爺與三爺跟人打起來了。”


    “大人,您請自便,我先去看看。”沈芸說完,便匆匆離去。


    “走吧,咱們也去看看,這沈家似乎不怎麽太平啊。”李景隆對著小五說道。


    沈芸還未到跟前,就聽見兩位叔叔的叫罵聲。


    “姓王的,你跟這個姓陳的孫子是一夥的,諸位給評評理,這倆貨合起夥來騙我們兄弟錢財。明明是他們搞砸了生意,讓我二人背鍋,這是人幹的事兒嗎?”沈二一邊罵道,一邊掙紮著旁邊其他商人的攔勸。


    王逐利鐵青著臉,衣服已經被撕扯破,一隻鼻孔流著血,臉上有淤青,在其他人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那位陳姓商人也沒好到哪去,衣服上的大腳印還清晰可見。


    “住手!”沈芸喊道,而後來到人群中。


    她先是瞪了眼鬧騰的叔叔,而後對王逐利說道:“王世伯見諒,我替二位叔叔給您賠個不是,有什麽事咱們等我爺爺喪事辦完了再說可好?”


    “凡事有個度,生意虧損我可以理解,不過你沈家也欺人太甚,今天當著大夥的麵咱們把這件事說清楚,看看到底是王某的不是,還是你這兩個叔叔的過錯。”王逐利動了真怒,絲毫沒有給沈芸這個名義上‘兒媳婦’的麵子。


    沈芸蹙眉,再次說道:“王世伯,這是我爺爺的葬禮,逝者為大,高抬貴手不要跟二叔他們計較,事後我定讓他們登門道歉。”


    “老王,沈掌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看就算了吧,畢竟咱們是來送沈老爺子一程的,有什麽事後麵再說。”


    “是啊,老王,你消消氣,別跟他倆一般見識。”有與沈家交好的商人紛紛開始勸說。


    王逐利也明白,在沈萬三的喪事上鬧,傳出去對誰都不好,商人最是注重名聲信譽。人家人都沒埋,你上趕著要錢鬧事,以後誰還敢跟他做生意。


    “既然諸位掌櫃的都說了,王某自然會給你們麵子。但王某也是商人,得對商業信譽負責,也不能憑白讓人汙了名聲。”王逐利道。


    接著他便簡單將事說了,在場眾人也都聽了個大概明了。當然,王逐利自然沒有言說自己的不是。


    “謝謝王世伯,謝謝諸位掌櫃的。小女在這裏給大家賠個不是,今日之事讓大家見笑了。”沈芸見事已解決,得體的向大家致意。


    按理說事情到這裏也就解決了,可偏偏眾人都忽略了沈家兄弟。這二人成事不足,敗事卻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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