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在定親後情緒一直不高,甚至連對沈萬三的請安問候也少了許多,更不要提對生意上的事有多上心。


    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沉澱,她逐漸恢複了過來,投身到自己熱愛的商業中,比以前更加賣力。隻是明顯的話少了很多,人也冷冰冰的。


    這並不是說沈芸思想上已經認可了這種安排,相反,她對於自己的婚事極為反感。倒不是說因為王家的少爺,她連人家麵都沒見,對於一個陌生人自然談不上反感,當然也沒好感。


    而是對命運的不甘,縱使這個世道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也不乏疼愛兒女的家庭,私下還會征求一下孩子的意見。


    可沈家對她卻沒有這樣的關懷,包括沈萬三在內的所有人,看的最重要的還是沈家生意。


    沈芸自知無法改變,也隻好被動接受,不過那顆對沈家炙熱的心卻逐漸變得冰冷。也隻有她喜歡的生意才能帶給她一絲撫慰。


    如往常一樣,沈芸在複查每個店鋪的開支中,她發現有幾家鋪子的賬目有些蹊蹺。


    於是,沈芸叫來掌櫃的問詢,才知道一部分銀兩被她的兩位叔叔支走了。要說這種事也不是沒有,以前那兩人在花費不夠時也會去各店化個緣,打上幾次秋風。


    但是都是些小錢,沈芸也好,沈萬三也罷,都睜隻眼閉隻眼,誰讓他們都是沈家人呢。


    這次的賬目卻有些不對,在沈芸的仔細盤問下,掌櫃的才不得不說出實情,店裏的利潤都被沈家兄弟支走了。


    沈芸連查了幾家鋪子,情況都是如此,數額有大有小。


    小的就不說了,掌櫃的硬氣,沈家兄弟威逼利誘都沒轍。而那幾家大額的,要麽掌櫃的拿了一部分,要不就是沈家兄弟威逼耍賴,被磨得沒辦法。


    將這些錢合在一起下來,沈芸驚訝的發現足有沈家在湖州城一半的年利潤,以他們二人的消費,就算再如何花錢,也不可能有這麽多,況且他們每月也都有分紅。


    沈芸立即叫來店中掌櫃、夥計問話,這些人中有人與典當行的夥計認識,自然就將聽到沈家兄弟典當鋪子的事兒說了出來。


    沈芸察覺到不妙,立即迴沈家宅院,一查果然發現城中幾家旺鋪的房契不見了。


    她本想立即去找二人詢問,但想到他們之前醜惡的嘴臉,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此事告訴沈萬三,說不準這其中有他的支持。


    “芸兒啊,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老不死的呢。”沈萬三玩笑道,同時也給了沈芸一個下馬威,耍耍小性子可以,但不能一直如此。


    “爺爺見諒,店中生意上的事多,抽不開身。”沈芸解釋道。


    “哈哈,爺爺跟你鬧著玩的。忙了好,忙了就有進項,證明咱們家交給你是對的。”沈萬三見目的達到,笑著說道。


    “爺爺,我有件事想跟您說,您是否給二叔、三叔安排了其他生意?”沈芸問道。


    “嗯?什麽生意,咱們家的生意不都交給你操辦嗎。芸兒啊,你不要擔心,爺爺還沒糊塗到那個地步,他們兩人啥樣子我還能不知道,當個閑散富人就行了,生意上的事兒我不可能讓他們插手,你大可放心。”沈萬三以為沈芸誤會了,解釋道。


    沈芸聞言,皺眉道:“那就奇怪了,昨日我查了城中幾家鋪子,都有被二叔、三叔抽走進項,有幾家還被抽走近半。而且他們還將五個鋪子拿去向典當行作了抵押,貸了大量銀子。我還以為是您許可的。”


    “什麽?你是說老二老三偷了錢,還把鋪子賣了?”沈萬三一驚問道。


    “不是偷,也沒有賣,隻是抽走了一些錢,當了鋪子,還是能贖迴來的。”沈芸道。


    “連你都不知道,這就是偷、就是賣!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怪不得前些日子看他們經常在店裏跑,虧我還以為他們改性子了。”沈萬三怒道。


    “你可知道他們拿著這些錢幹什麽了?”沈萬三問道。


    “芸兒不知,我也是剛發現,還沒來及問他們。”沈芸道。


    “去!派人把他倆給我叫來!”沈萬三對著一旁的下人說道。


    “老太爺,二爺跟三爺不在,聽他們院中的人說去了醉花舫。”有仆從小心迴道。


    “那就派人去找,就跟他們說我快死了,讓他倆滾迴來!”沈萬三怒吼道。


    仆從不敢在拖延,立即找了兩人前去尋找沈家兄弟。當然他們不敢真像沈萬三所說的那樣,隻是言說老爺子讓他們立刻迴去,什麽事自然不知道。


    沈萬三的話還是有分量的,沈家兄弟見老爺子都派人找到煙花場所來了,哪裏還敢再多留,著急忙慌的就趕了迴來。


    當他們進院看到沈芸也在,意識了可能他倆的事兒可能東窗事發了,不過你發現歸發現,跑老爺子這說什麽,娘的,這死妮子真是個掃把星。


    因此二人本能畏懼的看了眼沈萬三,又帶著怨恨瞪著沈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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