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馬頭琴音圓潤,低迴宛轉,胡琴音色柔和渾厚,悠揚流暢,宛如天籟之音。


    樂聲停,族人臉上洋溢著喜悅之情,注視著他們的王。


    穆錦安站在李元漾身側,一位老者與婦人手捧哈達,走上前來,兩人緩低頭,哈達輕落脖肩。


    “???????? ???????? ????? ???????? ? ???? ???????? ?????? ???????? ”


    族人異口同聲,祝福王生辰快樂,長壽安康,穆錦安問李元漾幾句蒙語,聽著他並未撒謊,她神色喜悅,指著遠處歸來的牛羊:


    “???? ??????? ??????? ???????,???? ??????????????? ??????????”


    族人迴頭望向遠方,翠綠草地蔓延至天際,白雲悠悠,牛羊成群,河水宛如一條銀白色綢帶,像一幅畫卷展開。


    族人歡唿雀躍:“我們的牛羊找迴來了”


    “太好了,公主說我們的語言了”


    “我阿兄打獵之時,遇狼群,是公主的侍衛救了他”..


    眾人右拳置左胸,微躬身行禮,笑容滿麵:“???? ???”


    李元漾垂眸望著她,少女笑起來的眼睛,水靈靈明媚,如璀璨明珠,照拂著草原孤寂殘暴的王。


    他拽了一下她身前的哈達,眼巴巴瞅著她:


    “小公主,簪子呢”


    穆錦安立馬沉下臉來,瞥見李懷瑾死死盯著她,她握著簪子的手顫抖,李元漾一把拽起她的衣袖,嗓音渾厚,聲音極大:


    “公主還為本王準備了生辰禮,煩勞公主替為夫簪發”


    他今日特意梳著中原發飾,著中原衣衫,穆錦安腳步往後退去,李元漾向前一步,垂首靠近她,他墨深的瞳仁盯著她的眼睛:


    “公主,簪發”


    穆錦安輕咬著嘴唇,看著族人都盯著自己的手,她隻想一簪戳瞎他的眼睛,手指顫抖,將白玉簪胡亂塞入他青絲。


    李元漾唇角浮現得逞笑意,意味深長看著她,一隻手按在她的肩膀,一隻手端起碗茶,笑聲響徹無邊草原:


    “哈哈哈,哈哈”


    “你們有所不知,在中原,簪子是定情之物,隻贈心悅之人”


    “祈長生天庇護,公主與本王同願,齊心協力,佑吾族富庶安樂”


    雲馳站在李懷瑾身側,不敢言語一字。


    少年瞳仁翻滾著悲傷,怒火,手掌血跡一滴滴,落在草地,侵蝕著這一片生機,仿佛下一秒就要灼傷萬物。


    穆錦安咬著牙低聲道:“手拿開”


    李元漾對視上少年的眼眸,勾唇一笑,笑的更加猖狂,無所畏懼。


    眾人神色激動,他們的笑容如初升朝陽,眼眸清澈,沒有摻雜一絲邪念,他們逐漸接受這位公主:


    “祈長生天護佑,吾族安樂”


    “公主是我們草原的福星”


    “聽說公主已向中原皇帝請命,重開互市,此次條約比從前寬泛許多,我得好好飼養我的那些馬匹,去範陽販馬,給我的小孫子換些綢緞迴來”


    ..


    胡琴樂聲再次響起,眾人載歌載舞,清風吹拂起黛色,琥珀色長衫,她們額間翠珠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貴人進帳,盤腿安坐板足案前,李元漾與穆錦安坐在主位。


    李懷瑾,李珩,李節,史司,穆芸,耶律昌,孫景嵱等人坐在下方。


    帳內進來十多位西域長相的舞姬,濃眉大眼,身形嫋嫋。


    樂人手持鼓桴落於雅托克,四胡,胡笳伴奏,樂聲悠揚高亢。


    穆錦安立馬坐直身子,兩眼放光盯著那些舞姬,隻一個字:“美”


    “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


    領舞那女子,一襲朱砂色輕紗舞衣,舞姿曼妙,猶如精靈漫步雪山之上。


    穆錦安不由得看著自己的手,隻覺一把就能握住那女子腰肢。


    她出神的望著那女子,端起案幾上的酒盅,一飲而下,坐在一旁的李元漾愣了愣,她不是從不在宴席吃食一口?


    隻見那舞姬手中輕紗拂過孫景嵱麵容,為他斟酒,目若秋波,孫景嵱握著那女子的手腕。


    舞姬將酒盅遞到他嘴邊,孫景嵱震耳欲聾的笑聲總是讓人心驚。


    “今夜來老夫帳中”


    那舞姬隻是微微點頭,神情嫵媚,輕盈的舞步如雪花落下,伴與翩翩公子身側,隻見少年雪狐麵具,氣質脫俗。


    舞姬十指纖纖,眸光嬌羞,奉上酒盅。


    李懷瑾垂眸不語,忽的側過臉望向穆錦安,那舞姬手中的酒盅貼在他唇邊。


    穆錦安躲避著他的視線,一盅酒而已,她還等著美女喂她一口酒呢。


    李懷瑾遲遲未張嘴,舞姬隻好放下酒盅離開,李元漾為穆錦安斟滿酒,聲音穿透王帳每個角落:


    “愛妃,多喝兩盅”


    穆錦安頓了頓,這李元漾莫不是神誌瘋癲,愈發輕狂,她小聲罵道:


    “住口”


    李懷瑾端起那玉杯,酒香濃鬱,一股淡淡的果香。


    少年分不清醋與酒,一盅接著一盅,眼底冒著火星子,已殺李元漾萬次。


    隻見那舞姬挪動玉足,將手中的哈達獻給李元漾,穆錦安。


    穆錦安拔下發髻一根金釵,贈與她,舞姬笑顏如花:“謝公主”


    舞姬衣袖翩翩,手中紅綢落下,她素手輕撚酒壺壺柄,背對契王李節,如棉花柔軟的腰肢向下垂落。


    美女眉如翠羽,絕色麵容倒映在李節眼眸,酒水斟滿,李節一隻手撫摸在她的麵頰,清涼溫潤,垂涎三尺的眼神。


    “哈哈哈,好,本王要你喂酒”


    舞姬腰肢靈活,躍身而坐,伴在他身側,酒盅已遞到他嘴邊,李節粗暴摟著那舞姬,寬大手掌掐著她楊柳腰肢。


    她又喂著他喝下一盅酒,李節麵頰染上一層紅暈,落在她額間一個吻,大笑道:


    “美人兒,今夜來本王帳中”


    舞姬媚眼如絲:“那位大人也要奴,奴該去何處”


    孫景嵱醉意上頭,盯緊李節,他阿娘在他幼時失去蹤跡,是李節的父王所為,他阿娘至死都未迴到家鄉,他與李節不共戴天。


    坐在孫景嵱身旁的少年,是他的孫子,孫襄,約十五六歲,他阿娘是西域女子,他生的一副好麵容,眉眼深邃,五官分明。


    他最不喜見到這些西域舞姬,怒容滿麵。


    還未待李節開口,舞姬掙脫他的懷抱,輕紗舞動,腰間鈴鐺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似蠱惑著每個男人。


    她摘下腰間係著的香囊,扔向孫景嵱懷中,他笑聲爽朗:“哈哈”


    那香囊上繡著一隻仙鶴,栩栩如生,他將舞姬摟入懷中,女子又喂他喝下幾盅酒,她聲音酥軟:


    “大人,恕奴今夜不能從您,明夜可好”


    跪坐在孫景嵱身旁的隨從宣離,黑沉的眸子盯著那舞姬:


    “一個奴,別不識抬舉,是我們大人先要的你”


    孫景嵱握緊拳頭,對視上李節的眼眸,兩人暗自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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