嫵蓉輕聲道:“蜜蜂怎可操縱?今日宴席,妾隻能躲遠,在後花園一人欣賞景色”


    “無意看見那群蜜蜂先是撲向別人,那人害怕的包著臉跑了,又看到蜜蜂向著樹木而去,三娘子剛好在那邊,蜜蜂就向著她撲去了”


    穆宸半信半疑道:“真的?”


    嫵蓉輕輕捶了一下穆宸的胸口,眼神無辜,氣鼓鼓道:


    “妾是奴婢出身,將軍不相信妾,妾這就離開”


    隨即生氣轉過身去:“哼”


    穆宸連忙拉住她的手笑著道:“好了,別生氣了”


    嫵蓉轉過身去,纖細的手扶著他,蜻蜓點水般的落在他的唇上,穆宸大笑一聲:“哈哈哈”


    一把抱起嫵蓉,走向床邊,帷幔輕紗。


    蜜蜂之事不了了之。


    月如銀盤,風聲穿過竹林,熙悅堂內燭火漫漫,穆錦安一邊看著書籍,一邊吃著果子,莓蘿道:


    “娘子,剛才為何不告訴將軍,三娘子對您的衣服做了手腳?”


    穆錦安道:“用小事去消耗阿爹對我的那幾分愧疚,得不償失”


    此事要查清非常容易,但今日有貴客在,穆錦安明知是局,還跳進去。


    穆宸或許會責罰穆芸,但也會覺得穆錦安不顧穆家體麵,說不定也會被斥責。


    “此前他覺我是弱勢的那一方,忽發現我將蜜蜂反引入穆芸那裏,他隻會覺我心思深沉”


    穆芸每日早上都去請安,不是煎茶,就是親手做菜,穆宸有些心軟,本想要放蕭氏出來。


    但現在有嫵蓉這樣的美人在側,哪裏還會在意那點舊情?


    疏玥堂內,丫鬟秋雨輕輕幫穆芸吹著紅腫之處,穆芸哭泣道:


    “這樣醜陋,我好幾日都不能出門了”


    秋雨安慰道:“娘子耐心等幾天,在家中修養”


    穆芸著急道:“阿娘被關,舅舅禁足,現下我的婚事就都由阿爹做主,阿爹有意讓我嫁給盧氏表親盧硯辭,可我不願”


    秋雨靈機一動道:“娘子,今日奴婢看到睿王出手相救,上次來府又送了您禮物”


    “娘子這樣的容貌,做個王妃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


    穆芸往床邊靠了靠,眼中閃過一絲遲疑,她歎息道:


    “睿王一表人才,陛下寵愛,溫和有禮,隻是,我總覺他看著我時,別有深意”


    秋雨一邊幫她按摩著肩膀一邊道:


    “娘子,依奴婢看,睿王定是對您一見傾心,所以才會兩次來府上,為的就是見您”


    穆芸道:“真的是這樣嗎?”


    秋雨道:“做王妃可比做氏族夫人體麵貴氣,娘子何不試試呢”


    穆芸先是有些疑惑,猶豫,隨之笑著道:


    “有幾分道理”


    “毒蛇都咬不死她”


    “今日未傷穆錦安,我心不服,想辦法讓祖母和二叔母迴來,她們討厭穆錦安,也是個幫手”


    “隻是二叔未在長安城任職,如何迴來呢”


    她看著今日李珩送給她的簪子,試了一次又一次,心中歡喜,扯唇一笑。


    燭火熄滅,紗帳隨著清風飄了起來,穆錦安沉沉睡去,嘴角帶笑,似是做著美夢。


    霎時,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在夢中,她看到一個小男孩倒在地上,額頭滿是血跡。


    她剛要伸手抓住。


    忽然周圍一片空白,她猛地驚坐起來,額頭汗流不止。


    穆錦安覺大腦中似乎有幾根弦纏繞在一起。


    她神情痛苦心口絞痛,雙目驚恐:


    “我怎會做此夢?”


    她擦去額頭的汗珠,一邊又一邊安慰著自己:


    “沒事的”


    穆錦安有些慌亂的拿出桃禦劍,將隱藏在劍鞘的藥物拿了出來。


    連忙吞了下去。


    在藥效的催動下,她逐漸恢複冷靜,蜷縮在被子裏。


    過了很久,漸入睡眠。


    月影之下,睿王府己鄉閣內,李珩坐在案牘前畫著一張畫像。


    隻看到是一張女相的身子,衣袂飄飄,書本遮去了人物的頭像,不知是何人畫像。


    策安著急來報:“王爺,派去南宮家打探消息的人,無一生還”


    李珩手中的筆頓了頓,眼神未有一絲變化。


    他繼續描摹著女子的衣帶,似早有意料的淺笑:


    “送給陛下的曲譜都安排好了嗎?”


    策安道:“安排好了”


    李珩沉聲道:“本王不便出麵,送給沈煜中交與陛下,是時候接齊王妃沈玉鳶進宮了”


    策安道:“是,殿下”躬身離開。


    李珩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畫像,眼眸中露出一絲魅惑,輕聲道:


    “你好美”


    他緩緩褪去外衣,吹滅燭火,隻留下一盞,光著腳底,走向床邊。


    輕紗帷幔之下。


    隻著裏衣。


    隻見他的胸口,手臂上赤紅的傷痕若隱若現。


    “穆錦安,我們之間的較量開始了,南北邊關近十族,送你去哪裏和親都可行,不止欷雀族”


    他背過身去,將手中的膏藥輕輕敷在滿是鞭痕的背上,他有些疼痛的蹙起眉頭。


    輕輕咬著嘴唇,鬢角青筋暴起。


    燈光昏暗,濃密的睫毛難掩他眼底的脆弱與悲涼。


    他的樣子,有些可憐,麵目可憎。


    烏雲散去,靛藍色的天空浮著朵朵白雲,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大街上,一行人身姿挺拔,英姿颯爽,車隊緩緩行來。


    隻聽百姓們熱情道:


    “這就是裕鶴族的公主嗎”


    “好美呀”


    紅色的帷幔輕輕吹起,馬車之上,隻見一位女子頭戴桃形金冠,額頭之上輕描著幾隻紅色仙鶴,栩栩如生。


    身著精美鳳鳥花草錦繡紋樣翻領,窄袖,粉色通裾大襦裙,腰係湛藍色青魚蓮花腰帶。


    她眉青如墨,炯炯有神,鼻梁高挺,五官似雕刻般深邃。


    她就是裕鶴族仙麗公主。


    騎馬首位的那位男子,濃眉大眼,山峰刀削般的鼻梁,身著金色狼圖紋花鳥紋長袍。


    他便是裕鶴族葛絳王子。


    鴻臚寺卿向知南同禮部主客司郎中章敘白等人,負責將裕鶴族使團與王子公主接待至四方館。


    第二日麵見皇帝陛下,大明宮宣政殿之上,眾大臣和皇帝陛下身處殿內。


    高內官大聲道:“宣,裕鶴族使團覲見”


    裕鶴族使團等人走上大殿,隻見大殿氣勢威武肅穆,金龍盤柱,殿宇金碧輝煌。


    “裕鶴族葛絳王子,裕鶴族仙麗公主叩見盛國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願盛國得天佑之昌,萬世之明”


    “使臣茨耶代仁然可汗問禮,願皇帝陛下長壽安康,盛國四海升平,民和年豐”


    盛國朝臣的臉上洋溢著自信謙和的笑容。


    公主王子一行人行禮,裕鶴族使臣茨耶呈上文書。


    明帝道:“仁然可汗身體如何?”


    茨耶道:“謝陛下關懷,可汗雄鷹之姿,雪豹之軀,時常掛念陛下”


    明帝微笑道:“我盛國與裕鶴族通婚互市已久,安然和平,眾位遠道而來,朕已設宴在闕月樓”


    茨耶抬眼望去那龍椅,隻覺壓迫雄偉,試探道:


    “陛下,這位是我裕鶴族的王子公主,仁然可汗欲與盛國皆為姻親之好?”


    李懷瑾隻覺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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