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歎息之壁內
開局：星際女兵邀我當艦長 作者：貓大人的三叔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既然你們做了此等選擇，那就要明白，此等選擇的後果...”
......
圍堵的艦隊看著無法阻擋的飛船，朝著歎息之壁的方向衝去，頓時間都傻眼了！
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秦主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莫非是因為他們的攻擊，飛船控製係統失控了？
看著即將撞上歎息之壁的飛船，沒有任何人上前攔截。
“情況怎麽樣了，他...死了嗎？”
截殺艦隊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現在的這種情況，能說他死了嗎？
可是卻沒有明確的事實，因為隻是看著像是死了。
畢竟飛船以亞光速撞向歎息之壁。
在大秦集團剛進駐到歎息之壁的時候，曾經對歎息之壁進行過分析，明確的知道，歎息之壁盡管是由高速移動粒子構成，但其形成的力場卻宛如鋼鐵般堅固。
最初的時候，為了檢測出歎息之壁的防禦力。
大秦工程師和科學家們，對其進行過暴力分析
也就是用秦炮對著轟炸。
可是卻沒有對其造成什麽有效的傷害。
甚至秦炮造成的能量餘韻都被歎息之壁給吸收了。
而現在飛船以亞光速撞過去，下場可想而知。
可是迴複說“秦主”死了吧。
飛船現在還沒有撞上去。
“說沒死吧。”
卻又快死了。
“嗯，這個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截殺艦隊如此迴答。
可反叛者們卻不認可這樣的答案。
“你就說他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個...大概率不可能的吧...”
如果這撞向歎息之壁還能生還，那秦主可就太可怕了。
他們還反叛個屁啊。
與其反叛還不如束手投降。
“確定嗎？”
“額這個...應該吧。”
“那就好，不管付出多大的損失，你們都必須將他留下來，這是最佳的機會了！”
“我們，我們盡量吧。”
說是這麽說，實際上截殺艦隊並沒有繼續攻擊。
第一是速度跟不上，第二便是飛船是望著歎息之壁撞去的。
他們不想在靠近過程中，受到歎息之壁的波及。
“好了，事情就這樣，在沒有達成目的前，我們先不聯係了。”
“...”
用完就扔是吧。
但...他們給的太多了，給予他們獨立的星球作為私人領地，星球上產出都歸他們所有。
他們都是大秦集團邊緣人士，歸降者。
是被大秦集團擊敗的那些勢力俘虜的後裔。
他們對大秦集團並沒有多大的忠心。
所以即便是截殺秦主，他們也沒有所謂，隻要錢給到位，萬事皆可。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不然呢？”
“為了避免意外，我們應該...”
“助他一臂之力！”
截殺艦隊在沉寂了幾秒後，頓時啟動了星艦搭載的殲滅武器。
殲滅武器，專門用來針對破壞敵人防禦工事、星艦單位等等。
他們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為了增加讓秦主徹底死絕的幾率。
近千道殲滅光炮如同彩虹橋般，朝著飛船激射過去。
光炮飛舞的感覺，就像是旋轉跳躍的霓虹光管。。
頃刻便將眼前的區域給點亮。
可光炮的速度沒能趕上飛船。
在殲滅光炮落下前，飛船便撞都了歎息之避上。
那耀眼的光芒，就像是迪迦開啟光耀形態。
光芒充斥視野。
殲滅光炮緊隨其後，射進了光芒中。
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衝擊從裏麵傳出。
“這下他應該沒有機會了吧？”
“再觀察觀察再說。另外把彈藥庫都打出去。”
截殺艦隊並沒有停止攻擊，他們打算借用歎息之壁的特殊性，以劇烈攻擊引起歎息之壁反應，借此將秦主連飛船帶人送葬。
“以此送秦主一程吧。”
而此刻，光芒中的秦主，此刻全身被宛如液態的金屬包裹著。
而飛船並沒有像他們所想那般，船毀人亡。
飛船就像一根釘在木板上的釘子一樣，飛船頭部插進歎息之壁，飛船外部也被液態金屬包裹起來。
而那吸收來的能量外衣，卻被歎息之壁轉為吸收了。
飛船的光芒逐漸暗淡下來。
秦主抬起手打量著包裹身體的東西，感覺十分神奇。
這是至高智慧在傳授他那個知識的時候，連帶著送給他的東西。
他當時問是什麽。
至高智慧沒有迴答，隻是說這東西會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予他所需要的幫助。
“果然祂的一舉一動，都是計劃好的...”
秦主雖然一開始就知道，至高智慧不簡單，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了。
“按照祂的意思，接下來，我需要將意識加載過去...”
深吸一口氣，秦主緩緩挪動，來到操作台前，雙手按在操作台上。
包裹著他的那些液態金屬，此刻往手臂蠕動，然後凝聚成一根根電線，插入了操作台。
飛船就是這麽，被液態金屬包裹起來的。
而隨著秦主的操作後，包裹飛船的液態金屬，同時分化出數根巨大的宛如數據線的東西。
在數據線與歎息之壁達成聯係後。
秦主頓時感覺到，自身意識在被什麽東西掃描，然後輸出。
這種感覺就像是體內重要信息，在被動的傳送出去，這是種奇特的感覺。
一開始會感覺到害怕和緊張，但隨著時間推移後，這種感覺會轉變為好奇。
沒錯就是好奇。
在傳輸的意識達到一定程度後，秦主周圍的環境都有了清晰的感知。
此刻他感覺到，自己是被宛如泡沫球一樣的東西包裹著，感覺不會讓他受傷，卻又限製了他的行動。
而當意識完成傳輸後，秦主看清了包裹自己的東西。
那些事...無數的宇宙微粒子，極微小的粒子。
他的意識信息就是被這些極微小的粒子包裹著。
而眼前的世界，異常壯觀和多樣化。
仿佛量子微觀世界。
最重要的是在這裏，會忘記時間的概念。
就在秦主感歎世界的多樣時，忽然他像是聽到了什麽人的唿喚。
“有聲音？”
秦主警惕的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人。
難道是幻聽了，可他確實是聽到了...
等等！
又來了！
“...啊~”
“終於有人進到這裏來了。”
歎息之壁，微觀的粒子世界中。
秦主張望著尋找聲音的來源，此時他發現隻要撥開包裹的粒子，他就能在這個世界裏活動。
於是他扒拉開了身前的粒子，就像進入玉米地那樣，往前鑽去。
這個世界很大，秦主不知道自己往前鑽了多久，四周的環境卻沒有多少的變化。
仿佛他隻要身在此處，就無法迴到原來的地方。
不，他已經找不到迴去的路了。
這是字麵的意思，周圍的一切都一模一樣，讓他仿佛置身漫天白雪中，眼前一片白芒，分辨不出東西南北，分不清放心。
即便他明確自己是往前鑽的，可他前進的路線是否保持著直線，卻無法保證。
最終他停了下來。
至高智慧告訴他，他隻需要將自己能同化部分就行。
以點帶麵的，牽一發動全身。
將意識融合，將意誌注入。
但秦主發現，他無法做到。
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阻礙著他。
“你是個什麽東西？”
此時那道聲音又傳來。
這次秦主聽得很清楚。
聲音有些古老悠久，仿佛跨越了時間從遙遠的過去傳來。
而且對方的話，並不是他所認知的語言，而是更加晦澀的東西，隻是在被他聽到後，自動轉化成了他所認知的語言。
這樣的情況，讓秦主震驚之餘，又多了幾分警惕。
因為在進入之前，他從未想過，歎息之壁內居然還有著別人。
但那真的會是人嗎？
“你是誰？”
秦主試著語氣對話。
“哦？你這是聽到我的聲音了？”
不悲不喜，不驚訝。
對方似乎不認為他會聽到聲音，但在知道他能聽到聲音後，卻又不為所動。
可想想也是，畢竟對方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道人影。
隨著對方緩緩走來，沒錯就是雙足行走，那些粒子卻自動的避讓開來。
秦主警惕的注視著對方，直到對方來到他的跟前。
這是一名...人類？
“哦？我不是人類。”
“準確的說，我不是碳基生命。”
對方一副人類的外表，模樣仿佛是糅合了多色人種的特征，就像是個上了許多塗裝色彩的...人偶。
可人偶會說話嗎？
“我也不是人偶。”
“那你是什麽？”
不是人偶？
外表上有著電子元件的紋路，甚至身體四肢都暴露出電子元件的部件。
而且一隻眼睛就跟科技義眼一般，散發著獨屬科技的光輝。
智能人偶？
這種東西在星盟宇宙並非沒有，而且很常見。
每個時代的阿宅們都需要能排憂解難的東西，而交往所能提供的情緒價值，能很好的填補當代年輕人空虛的內心。
智能人偶就能很好的做到這一點。
首先，智能人偶可以私人定製，哪怕你想要當紅明星都未嚐不可，最重要的一點是，它是完全合法合規的。
隻需要獲得授權，讓你當執政官乃至艦長大都督的女人或者男人都沒有問題。
隻需要給智能人偶輸入設定，設置好人設，你就能體驗萬千。
而且根據核心代碼，智能人偶並不會產生所謂的負麵情緒。
甚至根據分級，智能人偶還能分成童年陪伴型、學生陪讀型、生活情趣型、未亡人安撫型、旅行伴侶型等等。
隻要你想，隻要你的錢給足，你想要的都可以擁有。
但對於大秦集團這種星際資源開發機構來說，他們需要的是後勤類型的人偶、流水線加工廠人偶、戰鬥人偶等等。
但鑒於人偶的實用性，後勤才是和偵查才是它們發揮功能的最好場所。
戰鬥方麵，人偶完全不如武裝機甲戰鬥好用。
不過現在已經開發出了武裝人偶，基本上可以以數量優勢，持平與武裝戰兵的差距。
按照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未來武裝人偶占據武裝戰兵的位置，是可以預見的。
因為隨著科技水平的提升，武裝人偶的招架會不斷降低，至少在中低層戰兵間，武裝人偶的代價會比武裝戰兵低的多。
而眼前的這道看起來和武裝人偶類似的存在，就像是武裝人偶發展到了極致，擁有超高自主的智能模式，就跟真人幾乎無異。
並且似乎擁有著超高的戰鬥力...
秦主在腦子裏想著這些，對麵的疑是武裝人偶的東西並沒有不耐煩，反而是安靜且微笑的等待秦主迴過神來。
秦主與其對視了一眼，隨後便在腦子裏停止了思考。
“你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麽嗎？”他開口道。
偽人偶一臉笑意：“你在推測我的存在，試圖解析我是什麽東西。”
秦主這次並沒有表現失態，或者說，他已經試探出了些東西。
沒錯，他剛剛的胡思亂想，不過是在試探對方是否擁有著讀心的能力。
是否擁有讀取意識記憶的能力。
結果顯而易見，對方並沒有這種能力。
它之所以能夠說出他心中所想，完全是...
“根據你的表現進行推測。”
它微笑著說道，隻是那微笑看起來過於僵硬和虛假。
“確實如此。”
“所以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秦主再次問道。
對方能知道他是碳基生物，知道他是人類體，也就是說，對方可以透過歎息之壁，看到外麵。
“我是這裏的囚徒，我確實能夠看到外麵的世界，但我無法對外界產生影響。”
它迴答了秦主的問題。
然後再秦主的問題上，它又做出了解釋。
“你應該會問我為什麽會是囚徒。”
“因為這道壁壘，隔絕了這方宇宙，這裏沒有時間和空間。”
“它就像是一個密封的箱子，而我便是這個箱子裏的東西。”
“在箱子沒有被打開前，我無法離開。”
“當然你會問，我是怎麽到這個地方來的。”
“那麽我可以迴答你的是...”
“我是被關進來了。”
“...”
誰猜不到你是被關進來的啊，問題是誰把你關進來的，或者說你從哪裏來。
核心問題依舊是，你是什麽。
“你估計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你應該隻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什麽。”
人偶微笑著。
“不過在迴答這個問題前，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到這個地方來的吧。”
秦主猶豫片刻，便將至高智慧傳授祂的知識理論，以及那液態金屬告訴了對方。
隻見對方的科技義眼爆發出光亮，仿佛一顆魔眼，在洞察一切。
一分鍾後，人偶接著說道：“至高智慧嗎？”
“有點意思。”
“你認識？”
“認識？”
人偶笑道：“我不認識，至少在我存在的時候，我沒有聽說過什麽至高智慧，我倒是知道與之相關的...”
“也就是說，你的存在要早於祂。”秦主從這句話中得到的信息。
人偶張開科技義眼，湛藍的光亮逐漸轉變為猩紅，它湊前的與秦主麵麵，科技義眼的光芒照在秦主的臉上。
“你知道祂給你的東西，是什麽嗎？”
“是什麽？”
“一名宇宙生命物質體的腦髓。”
聽到這話時，秦主心裏一緊，他沒想到至高智慧給他的會是這種東西。
而這也就意味著，至高智慧至少見證了某個宇宙生命的隕落，甚至有可能參與了其隕落的過程，又或者是祂殺死了對方...
否則無法說清楚，至高智慧如何擁有這樣的東西。
“你是不是在推測，這東西是不是祂強取得來的？”
人偶退了迴去，一臉虛假的微笑。
科技義眼的依舊是猩紅的光芒。
秦主自然想過，這也許是至高智慧的陰謀，為此不惜整死了一名宇宙生命，奪取了對方的腦髓。
一想到至高智慧隱藏著的東西，秦主就越發的不安，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繼續進行下去了。
隻是人偶的話，似乎讓此事有了轉折。
“沒錯，那腦髓不是祂能取來的，能讓你意識離體並且進入到這裏，至少也是宇宙等級的生命，才能夠做到，而且還得是那家夥的...”
人偶話裏有話，秦主聽得出透露給他的。
可即便意識到這可能是圈套，秦主依舊選擇了詢問，
“你的意思是，是給祂腦髓的存在，將你關在這裏麵的嗎？”
人偶微笑著沉默了片刻。
隨即開口道：“你很不錯。”
“但我們都無法確定不是嗎，至少在祂沒有顯露的意思前，我們不會知道是不是祂。”
“不過我可以確定一點的是，兩者間必然存在聯係。”
“所以，你說的那個家夥是什麽？”
秦主忽然想到，如果說真的存在那麽個存在，將眼前的人偶囚禁在這裏，這意味著歎息之壁跟對方也存在關係。
那麽能不能將對方引出來，去對付泯滅呢？
從人偶的話裏話外，能夠聽出，那個存在至少是宇宙級別的存在。
很顯然是超出泯滅的存在。
他認為，隻要那個存在露麵，泯滅自然會不攻自破。
“你打算幹什麽？”
猩紅的義眼死死盯著秦主，秦主抬頭無畏的對視起來。
一瞬間屍山血海的絕望死淵朝他撲麵而來，那是無盡哀嚎與死寂的黑暗，是永不見天日的沉淪，是沉睡的呢喃，也是生命的告別。
然而在來到歎息之臂前，秦主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在成為大秦之主的過程中，秦主身邊時常伴隨著死亡，在那權力寶座下的，是無盡的骸骨與血海。
是死亡成就了至高權力。
或許對人偶這般存在而言，死亡不算什麽。
可對秦主這般的生命，死亡便是終結。
越是弱小者，死亡越是令人動容，成千上萬弱小的死亡，絕對是意識和靈魂上的衝擊。
任由死亡哀嚎，任由死者亡魂的索命，任由血海沉淪，骸骨吞沒...
死亡不會讓他退步，磨難不會讓他止步，隻會讓他越是堅定。
麵對人偶的死亡凝視，秦主絲毫沒有閃躲。
人偶在與秦主對視片刻後，猩紅的光芒逐漸收斂。
“能在我死亡注視下如此不為所動的碳基生命，我還是第一次見。”
言語中不乏對秦主的欣賞。
很快那股死亡深淵就此散去。
秦主也恢複了過來。
短暫的思索片刻後，他對人偶說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什麽東西了...”
“哦？說來聽聽。”
人偶對此很感興趣，畢竟在這裏它存在了無盡歲月，難得有東西能與它對話。
“你大概是跟死有關係的吧？”
“戰爭？瘟疫？疾病？”
人偶臉上能看到詭異的欣賞，在秦主說話的同時，它那張人偶的臉，慢慢的腐蝕，成了一半骷髏一般人偶臉，而在骷髏裏卻又有著機械構造和電子元件。
“我為什麽就不能是死亡呢？”
猩紅的義眼再次展露光芒。
灰色從它的身體爆發，將他們周圍的一切，都侵染成了灰色。
那些本該活躍的粒子，此刻卻仿佛凍結了一般，失去了動靜。
灰色不知是什麽東西，將其團團包圍，將它拔高，淩駕於秦主之上。
“我，即是死亡！”
感受著周圍濃濃的死寂，秦主表情產生了變化，察覺到秦主情緒變化。
死亡人偶迴到了同等的水平位上，灰色收攏迴了身體裏，恢複原本人偶的摸樣。
“果然，生命是無法承受死亡的。”
“準確的說，我是死亡概念的意誌化身。”
死亡人偶若無旁人的解釋道。
“而將我關在這裏的那家夥，是宇宙級之上的存在，是同宇宙誕生時，出現的那一批原初的家夥...”
“永恆存續。”
“祂認為我的誕生會影響到宇宙的平衡，於是便將我關了起來。”
“隔絕了我對宇宙的影響。”
“這個壁壘是永恆存續從宇宙坍縮的裂縫中，轉移到這裏來的，並且將自身概念能力注入了裏麵，使其變成了現在這座...牢籠。”
聽著死亡人偶的話，秦主眼睛一亮。
果然是猜對了。
“那麽能否將祂引來？”
“你真想那樣做？但是可惜了，永恆存續...似乎已經凋零了。”
凋零了？秦主對這樣的話，保持懷疑的態度。
那樣的存在，如何會凋零。
......
圍堵的艦隊看著無法阻擋的飛船，朝著歎息之壁的方向衝去，頓時間都傻眼了！
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秦主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莫非是因為他們的攻擊，飛船控製係統失控了？
看著即將撞上歎息之壁的飛船，沒有任何人上前攔截。
“情況怎麽樣了，他...死了嗎？”
截殺艦隊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現在的這種情況，能說他死了嗎？
可是卻沒有明確的事實，因為隻是看著像是死了。
畢竟飛船以亞光速撞向歎息之壁。
在大秦集團剛進駐到歎息之壁的時候，曾經對歎息之壁進行過分析，明確的知道，歎息之壁盡管是由高速移動粒子構成，但其形成的力場卻宛如鋼鐵般堅固。
最初的時候，為了檢測出歎息之壁的防禦力。
大秦工程師和科學家們，對其進行過暴力分析
也就是用秦炮對著轟炸。
可是卻沒有對其造成什麽有效的傷害。
甚至秦炮造成的能量餘韻都被歎息之壁給吸收了。
而現在飛船以亞光速撞過去，下場可想而知。
可是迴複說“秦主”死了吧。
飛船現在還沒有撞上去。
“說沒死吧。”
卻又快死了。
“嗯，這個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截殺艦隊如此迴答。
可反叛者們卻不認可這樣的答案。
“你就說他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個...大概率不可能的吧...”
如果這撞向歎息之壁還能生還，那秦主可就太可怕了。
他們還反叛個屁啊。
與其反叛還不如束手投降。
“確定嗎？”
“額這個...應該吧。”
“那就好，不管付出多大的損失，你們都必須將他留下來，這是最佳的機會了！”
“我們，我們盡量吧。”
說是這麽說，實際上截殺艦隊並沒有繼續攻擊。
第一是速度跟不上，第二便是飛船是望著歎息之壁撞去的。
他們不想在靠近過程中，受到歎息之壁的波及。
“好了，事情就這樣，在沒有達成目的前，我們先不聯係了。”
“...”
用完就扔是吧。
但...他們給的太多了，給予他們獨立的星球作為私人領地，星球上產出都歸他們所有。
他們都是大秦集團邊緣人士，歸降者。
是被大秦集團擊敗的那些勢力俘虜的後裔。
他們對大秦集團並沒有多大的忠心。
所以即便是截殺秦主，他們也沒有所謂，隻要錢給到位，萬事皆可。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嗎？”
“不然呢？”
“為了避免意外，我們應該...”
“助他一臂之力！”
截殺艦隊在沉寂了幾秒後，頓時啟動了星艦搭載的殲滅武器。
殲滅武器，專門用來針對破壞敵人防禦工事、星艦單位等等。
他們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為了增加讓秦主徹底死絕的幾率。
近千道殲滅光炮如同彩虹橋般，朝著飛船激射過去。
光炮飛舞的感覺，就像是旋轉跳躍的霓虹光管。。
頃刻便將眼前的區域給點亮。
可光炮的速度沒能趕上飛船。
在殲滅光炮落下前，飛船便撞都了歎息之避上。
那耀眼的光芒，就像是迪迦開啟光耀形態。
光芒充斥視野。
殲滅光炮緊隨其後，射進了光芒中。
一陣陣劇烈的爆炸衝擊從裏麵傳出。
“這下他應該沒有機會了吧？”
“再觀察觀察再說。另外把彈藥庫都打出去。”
截殺艦隊並沒有停止攻擊，他們打算借用歎息之壁的特殊性，以劇烈攻擊引起歎息之壁反應，借此將秦主連飛船帶人送葬。
“以此送秦主一程吧。”
而此刻，光芒中的秦主，此刻全身被宛如液態的金屬包裹著。
而飛船並沒有像他們所想那般，船毀人亡。
飛船就像一根釘在木板上的釘子一樣，飛船頭部插進歎息之壁，飛船外部也被液態金屬包裹起來。
而那吸收來的能量外衣，卻被歎息之壁轉為吸收了。
飛船的光芒逐漸暗淡下來。
秦主抬起手打量著包裹身體的東西，感覺十分神奇。
這是至高智慧在傳授他那個知識的時候，連帶著送給他的東西。
他當時問是什麽。
至高智慧沒有迴答，隻是說這東西會在他需要的時候，給予他所需要的幫助。
“果然祂的一舉一動，都是計劃好的...”
秦主雖然一開始就知道，至高智慧不簡單，但現在看來，他還是小看了。
“按照祂的意思，接下來，我需要將意識加載過去...”
深吸一口氣，秦主緩緩挪動，來到操作台前，雙手按在操作台上。
包裹著他的那些液態金屬，此刻往手臂蠕動，然後凝聚成一根根電線，插入了操作台。
飛船就是這麽，被液態金屬包裹起來的。
而隨著秦主的操作後，包裹飛船的液態金屬，同時分化出數根巨大的宛如數據線的東西。
在數據線與歎息之壁達成聯係後。
秦主頓時感覺到，自身意識在被什麽東西掃描，然後輸出。
這種感覺就像是體內重要信息，在被動的傳送出去，這是種奇特的感覺。
一開始會感覺到害怕和緊張，但隨著時間推移後，這種感覺會轉變為好奇。
沒錯就是好奇。
在傳輸的意識達到一定程度後，秦主周圍的環境都有了清晰的感知。
此刻他感覺到，自己是被宛如泡沫球一樣的東西包裹著，感覺不會讓他受傷，卻又限製了他的行動。
而當意識完成傳輸後，秦主看清了包裹自己的東西。
那些事...無數的宇宙微粒子，極微小的粒子。
他的意識信息就是被這些極微小的粒子包裹著。
而眼前的世界，異常壯觀和多樣化。
仿佛量子微觀世界。
最重要的是在這裏，會忘記時間的概念。
就在秦主感歎世界的多樣時，忽然他像是聽到了什麽人的唿喚。
“有聲音？”
秦主警惕的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人。
難道是幻聽了，可他確實是聽到了...
等等！
又來了！
“...啊~”
“終於有人進到這裏來了。”
歎息之壁，微觀的粒子世界中。
秦主張望著尋找聲音的來源，此時他發現隻要撥開包裹的粒子，他就能在這個世界裏活動。
於是他扒拉開了身前的粒子，就像進入玉米地那樣，往前鑽去。
這個世界很大，秦主不知道自己往前鑽了多久，四周的環境卻沒有多少的變化。
仿佛他隻要身在此處，就無法迴到原來的地方。
不，他已經找不到迴去的路了。
這是字麵的意思，周圍的一切都一模一樣，讓他仿佛置身漫天白雪中，眼前一片白芒，分辨不出東西南北，分不清放心。
即便他明確自己是往前鑽的，可他前進的路線是否保持著直線，卻無法保證。
最終他停了下來。
至高智慧告訴他，他隻需要將自己能同化部分就行。
以點帶麵的，牽一發動全身。
將意識融合，將意誌注入。
但秦主發現，他無法做到。
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阻礙著他。
“你是個什麽東西？”
此時那道聲音又傳來。
這次秦主聽得很清楚。
聲音有些古老悠久，仿佛跨越了時間從遙遠的過去傳來。
而且對方的話，並不是他所認知的語言，而是更加晦澀的東西，隻是在被他聽到後，自動轉化成了他所認知的語言。
這樣的情況，讓秦主震驚之餘，又多了幾分警惕。
因為在進入之前，他從未想過，歎息之壁內居然還有著別人。
但那真的會是人嗎？
“你是誰？”
秦主試著語氣對話。
“哦？你這是聽到我的聲音了？”
不悲不喜，不驚訝。
對方似乎不認為他會聽到聲音，但在知道他能聽到聲音後，卻又不為所動。
可想想也是，畢竟對方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待了多久了。
不多時，眼前出現了一道人影。
隨著對方緩緩走來，沒錯就是雙足行走，那些粒子卻自動的避讓開來。
秦主警惕的注視著對方，直到對方來到他的跟前。
這是一名...人類？
“哦？我不是人類。”
“準確的說，我不是碳基生命。”
對方一副人類的外表，模樣仿佛是糅合了多色人種的特征，就像是個上了許多塗裝色彩的...人偶。
可人偶會說話嗎？
“我也不是人偶。”
“那你是什麽？”
不是人偶？
外表上有著電子元件的紋路，甚至身體四肢都暴露出電子元件的部件。
而且一隻眼睛就跟科技義眼一般，散發著獨屬科技的光輝。
智能人偶？
這種東西在星盟宇宙並非沒有，而且很常見。
每個時代的阿宅們都需要能排憂解難的東西，而交往所能提供的情緒價值，能很好的填補當代年輕人空虛的內心。
智能人偶就能很好的做到這一點。
首先，智能人偶可以私人定製，哪怕你想要當紅明星都未嚐不可，最重要的一點是，它是完全合法合規的。
隻需要獲得授權，讓你當執政官乃至艦長大都督的女人或者男人都沒有問題。
隻需要給智能人偶輸入設定，設置好人設，你就能體驗萬千。
而且根據核心代碼，智能人偶並不會產生所謂的負麵情緒。
甚至根據分級，智能人偶還能分成童年陪伴型、學生陪讀型、生活情趣型、未亡人安撫型、旅行伴侶型等等。
隻要你想，隻要你的錢給足，你想要的都可以擁有。
但對於大秦集團這種星際資源開發機構來說，他們需要的是後勤類型的人偶、流水線加工廠人偶、戰鬥人偶等等。
但鑒於人偶的實用性，後勤才是和偵查才是它們發揮功能的最好場所。
戰鬥方麵，人偶完全不如武裝機甲戰鬥好用。
不過現在已經開發出了武裝人偶，基本上可以以數量優勢，持平與武裝戰兵的差距。
按照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未來武裝人偶占據武裝戰兵的位置，是可以預見的。
因為隨著科技水平的提升，武裝人偶的招架會不斷降低，至少在中低層戰兵間，武裝人偶的代價會比武裝戰兵低的多。
而眼前的這道看起來和武裝人偶類似的存在，就像是武裝人偶發展到了極致，擁有超高自主的智能模式，就跟真人幾乎無異。
並且似乎擁有著超高的戰鬥力...
秦主在腦子裏想著這些，對麵的疑是武裝人偶的東西並沒有不耐煩，反而是安靜且微笑的等待秦主迴過神來。
秦主與其對視了一眼，隨後便在腦子裏停止了思考。
“你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麽嗎？”他開口道。
偽人偶一臉笑意：“你在推測我的存在，試圖解析我是什麽東西。”
秦主這次並沒有表現失態，或者說，他已經試探出了些東西。
沒錯，他剛剛的胡思亂想，不過是在試探對方是否擁有著讀心的能力。
是否擁有讀取意識記憶的能力。
結果顯而易見，對方並沒有這種能力。
它之所以能夠說出他心中所想，完全是...
“根據你的表現進行推測。”
它微笑著說道，隻是那微笑看起來過於僵硬和虛假。
“確實如此。”
“所以你到底是什麽東西？”
秦主再次問道。
對方能知道他是碳基生物，知道他是人類體，也就是說，對方可以透過歎息之壁，看到外麵。
“我是這裏的囚徒，我確實能夠看到外麵的世界，但我無法對外界產生影響。”
它迴答了秦主的問題。
然後再秦主的問題上，它又做出了解釋。
“你應該會問我為什麽會是囚徒。”
“因為這道壁壘，隔絕了這方宇宙，這裏沒有時間和空間。”
“它就像是一個密封的箱子，而我便是這個箱子裏的東西。”
“在箱子沒有被打開前，我無法離開。”
“當然你會問，我是怎麽到這個地方來的。”
“那麽我可以迴答你的是...”
“我是被關進來了。”
“...”
誰猜不到你是被關進來的啊，問題是誰把你關進來的，或者說你從哪裏來。
核心問題依舊是，你是什麽。
“你估計對這些都不感興趣，你應該隻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什麽。”
人偶微笑著。
“不過在迴答這個問題前，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是如何到這個地方來的吧。”
秦主猶豫片刻，便將至高智慧傳授祂的知識理論，以及那液態金屬告訴了對方。
隻見對方的科技義眼爆發出光亮，仿佛一顆魔眼，在洞察一切。
一分鍾後，人偶接著說道：“至高智慧嗎？”
“有點意思。”
“你認識？”
“認識？”
人偶笑道：“我不認識，至少在我存在的時候，我沒有聽說過什麽至高智慧，我倒是知道與之相關的...”
“也就是說，你的存在要早於祂。”秦主從這句話中得到的信息。
人偶張開科技義眼，湛藍的光亮逐漸轉變為猩紅，它湊前的與秦主麵麵，科技義眼的光芒照在秦主的臉上。
“你知道祂給你的東西，是什麽嗎？”
“是什麽？”
“一名宇宙生命物質體的腦髓。”
聽到這話時，秦主心裏一緊，他沒想到至高智慧給他的會是這種東西。
而這也就意味著，至高智慧至少見證了某個宇宙生命的隕落，甚至有可能參與了其隕落的過程，又或者是祂殺死了對方...
否則無法說清楚，至高智慧如何擁有這樣的東西。
“你是不是在推測，這東西是不是祂強取得來的？”
人偶退了迴去，一臉虛假的微笑。
科技義眼的依舊是猩紅的光芒。
秦主自然想過，這也許是至高智慧的陰謀，為此不惜整死了一名宇宙生命，奪取了對方的腦髓。
一想到至高智慧隱藏著的東西，秦主就越發的不安，可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繼續進行下去了。
隻是人偶的話，似乎讓此事有了轉折。
“沒錯，那腦髓不是祂能取來的，能讓你意識離體並且進入到這裏，至少也是宇宙等級的生命，才能夠做到，而且還得是那家夥的...”
人偶話裏有話，秦主聽得出透露給他的。
可即便意識到這可能是圈套，秦主依舊選擇了詢問，
“你的意思是，是給祂腦髓的存在，將你關在這裏麵的嗎？”
人偶微笑著沉默了片刻。
隨即開口道：“你很不錯。”
“但我們都無法確定不是嗎，至少在祂沒有顯露的意思前，我們不會知道是不是祂。”
“不過我可以確定一點的是，兩者間必然存在聯係。”
“所以，你說的那個家夥是什麽？”
秦主忽然想到，如果說真的存在那麽個存在，將眼前的人偶囚禁在這裏，這意味著歎息之壁跟對方也存在關係。
那麽能不能將對方引出來，去對付泯滅呢？
從人偶的話裏話外，能夠聽出，那個存在至少是宇宙級別的存在。
很顯然是超出泯滅的存在。
他認為，隻要那個存在露麵，泯滅自然會不攻自破。
“你打算幹什麽？”
猩紅的義眼死死盯著秦主，秦主抬頭無畏的對視起來。
一瞬間屍山血海的絕望死淵朝他撲麵而來，那是無盡哀嚎與死寂的黑暗，是永不見天日的沉淪，是沉睡的呢喃，也是生命的告別。
然而在來到歎息之臂前，秦主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在成為大秦之主的過程中，秦主身邊時常伴隨著死亡，在那權力寶座下的，是無盡的骸骨與血海。
是死亡成就了至高權力。
或許對人偶這般存在而言，死亡不算什麽。
可對秦主這般的生命，死亡便是終結。
越是弱小者，死亡越是令人動容，成千上萬弱小的死亡，絕對是意識和靈魂上的衝擊。
任由死亡哀嚎，任由死者亡魂的索命，任由血海沉淪，骸骨吞沒...
死亡不會讓他退步，磨難不會讓他止步，隻會讓他越是堅定。
麵對人偶的死亡凝視，秦主絲毫沒有閃躲。
人偶在與秦主對視片刻後，猩紅的光芒逐漸收斂。
“能在我死亡注視下如此不為所動的碳基生命，我還是第一次見。”
言語中不乏對秦主的欣賞。
很快那股死亡深淵就此散去。
秦主也恢複了過來。
短暫的思索片刻後，他對人偶說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什麽東西了...”
“哦？說來聽聽。”
人偶對此很感興趣，畢竟在這裏它存在了無盡歲月，難得有東西能與它對話。
“你大概是跟死有關係的吧？”
“戰爭？瘟疫？疾病？”
人偶臉上能看到詭異的欣賞，在秦主說話的同時，它那張人偶的臉，慢慢的腐蝕，成了一半骷髏一般人偶臉，而在骷髏裏卻又有著機械構造和電子元件。
“我為什麽就不能是死亡呢？”
猩紅的義眼再次展露光芒。
灰色從它的身體爆發，將他們周圍的一切，都侵染成了灰色。
那些本該活躍的粒子，此刻卻仿佛凍結了一般，失去了動靜。
灰色不知是什麽東西，將其團團包圍，將它拔高，淩駕於秦主之上。
“我，即是死亡！”
感受著周圍濃濃的死寂，秦主表情產生了變化，察覺到秦主情緒變化。
死亡人偶迴到了同等的水平位上，灰色收攏迴了身體裏，恢複原本人偶的摸樣。
“果然，生命是無法承受死亡的。”
“準確的說，我是死亡概念的意誌化身。”
死亡人偶若無旁人的解釋道。
“而將我關在這裏的那家夥，是宇宙級之上的存在，是同宇宙誕生時，出現的那一批原初的家夥...”
“永恆存續。”
“祂認為我的誕生會影響到宇宙的平衡，於是便將我關了起來。”
“隔絕了我對宇宙的影響。”
“這個壁壘是永恆存續從宇宙坍縮的裂縫中，轉移到這裏來的，並且將自身概念能力注入了裏麵，使其變成了現在這座...牢籠。”
聽著死亡人偶的話，秦主眼睛一亮。
果然是猜對了。
“那麽能否將祂引來？”
“你真想那樣做？但是可惜了，永恆存續...似乎已經凋零了。”
凋零了？秦主對這樣的話，保持懷疑的態度。
那樣的存在，如何會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