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敲響,進來三個男人,其中一個是伊凡的隊長穆爾。


    “伊凡,好點了嗎?”穆爾首先開口,“這兩位是血獵協會的奧斯汀隊長和馬裏恩長老。”


    伊凡點頭,“你們好,坐吧。”


    馬裏恩坐下和伊凡寒暄幾句之後終於進入他們此行的正題。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願意配合嗎?”


    “當然,馬裏恩長老盡管問,我都會告訴你的。”伊凡應下,同時心裏暗自提醒自己此前想好的借口。


    “首先我想問問,你是否知道那個把你帶到衛生間的人是血族?”


    伊凡臉上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驚訝,“他居然是血族嗎?難怪對我有那樣大的惡意。”


    “我看到當時宴會的區域圖,你原本不負責那片,是什麽讓你和原本負責這個地方的人調換了位置?”


    “我當時看到那個人朝我招手,以為他有事要吩咐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單獨找我,但畢竟都是貴族,我也不好違抗,隻能和那個人換位置去找他。”


    奧斯汀微微皺眉,接著問,“是那個血族把你帶到衛生間的嗎?”


    “是的,他勾住我的脖子把我帶到那邊。”


    “然後在衛生間裏開始動手?”


    “是的奧斯汀隊長,當時他把我帶到裏麵突然就對我出手。”


    “你胸膛的傷是他的手筆?介意給我看看嗎?”


    伊凡把傷口處的紗布扯下,五個血窟窿非常駭人,醫生給用的藥止血效果並不好,紗布一扯開血便止不住往下流。


    馬裏恩打斷伊凡,“可以了,纏迴去吧。”


    伊凡怯怯地看著他,“有什麽問題嗎?”


    “這五個窟窿顯然是血族的爪子弄傷你的,你為什麽在聽到他是血族時很驚訝?”


    伊凡囁嚅,“我……”


    穆爾開口,“馬裏恩長老是這樣的,他是今年新加入的成員,實力不太強,甚至可以說……非常弱,殺末代血族也很費勁,他是真的不知道血族的爪子可以變成那樣。”


    馬裏恩眼神審視伊凡,“但現場有血族的血,這意味著他弄傷了那個血族。”


    穆爾第一個跳出來反駁,“這,這不對吧,伊凡的實力是真的讓人不忍直視,我對上帝發誓,他絕對沒有那樣的能力!”


    馬裏恩看向伊凡,“你有什麽說的?”


    “馬裏恩長老,那個……血族,他來找我的時候身上就有傷……如果他確實是血族的話,可能是為了吸我的血補充體力。”


    “嘶,能讓公爵級別的血族受傷,還久久未愈……”


    奧斯汀停下一直在記錄的動作迴應馬裏奧,“會是血獵嗎?還是他們內訌?”


    馬裏恩冷笑,“內訌吧,區區血族,不足為懼。”


    馬裏恩站起身看伊凡,注意到他手上的傷順口問,“你手上的傷怎麽來的?”


    “是血族割的,至於用意我也不清楚。”


    “謝謝配合,好好養傷。”馬裏奧扔下這句話轉身走人。


    奧斯汀合上手中的筆記本匆匆跟上他的步伐離開。


    穆爾在追上他們和留下之間猶豫一瞬後,留下一句“好好養傷”也跟著跑出去。


    轉眼隻剩病床上的伊凡。


    伊凡低頭看胸口處已經被血液浸透的紗布,出神想,浪費了好多血,好可惜。


    他小心把手伸進口袋裏,還好胸針還在,在他昏過去的這段時間笙有沒有找他?時間過了很久,她餓了嗎?為什麽不來找他?


    他拿出胸針把它捧在手心,然後把臉貼在胸針上,“笙,你在聽嗎?我想你了,好想見你。”


    那被他唿喚的賀笙在幹嘛呢?


    在睡覺,勿擾。


    沒有血族會在白天行動!沒有!


    ——


    夜晚再次籠罩這片土地,賀笙也終於睡醒,管家第一時間為她遞上新鮮血液。


    賀笙喝下之後想著這口不如伊凡的香,他的血液真的好香。


    賀笙去衣櫃挑衣服,管家站在她身後說:“大人,王今晚要召開會議,他的仆人送來的消息。”


    “時間?地點?”


    “入夜就去,地點在王的城堡。”


    賀笙伸懶腰,“這麽著急啊,有什麽大事發生了嗎?”


    管家低頭盡職盡責迴複,“丹尼爾公爵疑似遭遇不測,王交代給他的任務他沒有如期給王稟報。”


    “不測?不至於吧。”賀笙想起自己昨天才見過他,“他去人類王宮參加宴會了,搞不好在溫柔鄉裏樂不思蜀呢。”


    管家搖頭,“屬下並不清楚。”


    賀笙從衣櫃裏拿出來一條款式簡單的裙子,嘀咕,“又開會。”


    管家輕聲離開她的房間,房門關上。


    賀笙換好衣服立馬飛去該隱的城堡,好在她和該隱的領地距離近,抵達的時候隻有尤利塞斯在。


    賀笙坐到他身邊開始和他打聽,“你知道發生了什麽嗎?”


    尤利塞斯先注意到了她的裙子,眼底閃過驚豔,“這條裙子很漂亮,襯你。”


    “說正事。”


    尤利塞斯無奈,“讚美都不喜歡聽嗎?正事的話,我知道的也不多。”


    “你說唄。”賀笙頭朝他偏,豎起耳朵等待他開口。


    “丹尼爾死了,你知道嗎?”


    賀笙立馬坐直身子猛然扭頭看他,“死了?怎麽確定他死了的?”


    尤利塞斯被她吃驚的表情逗笑,輕聲迴複,“我的血仆告訴我的,他在外覓食的時候路過人類王宮,他混進去意外看到了丹尼爾的屍體。”


    “怎麽死的?誰殺死的?”


    賀笙可太好奇了,公爵級別的血族怎麽可能輕易死掉,就算丹尼爾是他們四個裏麵實力最差勁的,也不應該死得悄無聲息。


    尤利塞斯嗤笑,“血獵殺死的,沒有使用聖器。”


    賀笙眼睛瞪得更大了,“血獵有天才橫空出世?”


    尤利塞斯笑出聲,“不是,意外而已,那個蠢貨那般自大,栽跟頭也正常。”


    “那你的血仆有看到是誰殺了他嗎?”


    “沒看清臉,但一換一了,那個血獵險些被丹尼爾掏出心髒,按照那個出血量他也活不成了。”


    賀笙咋舌,“好歹是個公爵,死的時候隻殺死一個血獵也太……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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