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張書禹睜眼程秋澤的臉就在他眼前,直接把他嚇醒。


    他後退一下。


    程秋澤喊賀笙,“笙笙,他醒了。”


    賀笙正在吃飯,聞言放下筷子過來看,“需不需要去醫院看看?”


    張書禹瘋狂搖頭,“不需要,我已經沒事了。”


    “那餓了嗎?”


    賀笙伸手摸摸,張書禹之前買的飯還是溫熱的,“嗯,沒涼,還能吃。”


    程秋澤盯著張書禹,“你真的失憶了嗎?”


    張書禹微笑,“或許我該給你看我的病例?”


    程秋澤皺眉歎氣,怎麽失憶一下手段高級這麽多,你說,他要是也被車撞了,賀笙會不會也這樣時刻惦記他?


    當然程秋澤就是瞎想一下,他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健康的。


    正好程秋澤下午也沒事,幹脆也跟著張書禹守在賀笙辦公室,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不想讓他倆單獨相處,就算他在這裏無所事事也不能讓他們兩個人待在一個房間。


    下午賀笙離開辦公室找別人商討方案,這屋子裏隻剩程秋澤和張書禹。


    張書禹突然小聲問,“我能問問,你們那時候為什麽分手嗎?”


    “哈?我倆分手你都知道?”


    “戀綜裏的。”


    “哦。”程秋澤神情冷漠,“她不接受異國戀。我當時單方麵和她鬧矛盾,所以賭氣走了。”


    張書禹緩緩揚起嘴角,“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們分手,我也沒機會趁虛而入吧。”張書禹垂眸,雖然很多東西他都不記得,但他清楚,如果不是他們那一次的分手,自己絕對不會走到賀笙身邊。


    程秋澤聽得火大,“你真的失憶了?”


    張書禹偏頭扒開頭發給他看傷口,“傷口總不能造假吧。”


    程秋澤徹底接受,“你現在可比以前討厭多了。”


    張書禹笑,“以後隻會更討厭。就當是你對我的誇獎了吧。”


    程秋澤是真無語,看吧,他就說現在這個人比以前的張書禹討厭多了!


    張書禹接著又問,“那現在呢?我和你算什麽關係?”


    程秋澤看不開也被迫看開,“簡單直白一點,就是,我們現在都是她的pao友。”


    程秋澤停頓一下繼續說,“當然,我很希望你不喜歡這個名頭,願意退出競爭。”


    張書禹點頭,“抱歉,我確實不喜歡這個稱唿,但我並不會因此退卻。”


    程秋澤靠住沙發,“我就知道。不過無所謂,今晚我要和笙笙住一起了。”


    “住進我們的房子嗎?”


    “怎麽就你們的房子了?”


    “那個房子裏此前隻有我和笙笙住,說是我們的房子有問題嗎?”


    程秋澤不滿,“嘖。總之,以後還得在一個屋簷下生活,希望我們能和平共處。”


    “真的嗎?”張書禹麵帶微笑,“我記得你的職業是醫生,應該很忙吧,而且經常要加班。”


    程秋澤看他,“你當演員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好歹還能每天都迴去,你搞不好外出拍戲三個月迴不來。”


    張書禹指指自己的腦袋,“我在休假,起碼幾個月。”


    程秋澤沉默地看著他,過了很久他開口,“張書禹,你是知道怎麽捅人心窩的。”


    “謝謝誇獎。”張書禹照單全收。


    程秋澤嗤笑,“這也算誇獎?”


    “對手的唾罵就是誇獎,謝謝你認可我。”


    程秋澤選擇閉嘴不和他多說了。


    辦公室內再次沉默下來,程秋澤因為這安靜的氛圍昏昏欲睡,再加上昨晚加班到很晚才迴去,他沒抵住困意徹底睡過去。


    ……


    睡意朦朧間,他好像聽到門開了,好像是賀笙小聲問張書禹,“他睡了?”


    “嗯,他好像很累。”


    聽到這裏程秋澤滿意徹底睡過去,沒趁著他睡覺抹黑他就好。


    “好,那你呢?你要不要也睡會兒?”賀笙從櫃子裏翻出毛毯給程秋澤蓋上,蓋完毛毯蹲在他身旁仔細打量他的臉。


    他的睫毛很長,但因為平日裏戴著眼鏡所以很容易讓人忽略這一點,現在他摘下眼鏡安靜睡著,睫毛異常顯眼,賀笙伸手突然想玩玩他的睫毛。


    手指剛湊近他的睫毛就開始顫抖,好像要醒過來,賀笙隻好歇了心思。


    張書禹湊過來,小聲說:“你可以玩我的。”


    賀笙扭頭看他,“睫毛嗎?”


    “或者你想玩別的?我都歡迎。”


    賀笙打個哈哈,“開玩笑的。”


    她轉移話題,“晚餐想吃什麽?你午餐吃得很少,餓不餓?”


    張書禹輕哼,“嗯哼,都可以。而且我現在肚子不餓,可能是因為吃狗糧吃飽了吧。”


    賀笙:???


    “說正經的,真不餓?”賀笙從口袋裏掏出兩顆糖,“剛剛去茶水間順的,你要吃嗎?”


    “喂我。”他理直氣壯。


    “一塊糖都要喂——”賀笙嘴上嫌棄但還是快速撥開糖衣喂到他嘴邊。


    張書禹張嘴吃下,他帶著笑意道,“你居然真的喂我。”


    “不喂會怎麽樣?”


    “不會怎麽樣,我就是隨便說說。”張書禹說完突然吻上賀笙的唇瓣,舌頭在她的口腔裏逛一圈然後迅速撤迴。


    “你喂的糖甜嗎?”


    賀笙舔舔嘴唇,“咦,好黏糊。”


    不過確實能嚐到一點甜味,“張書禹你跟誰學的這些啊。”


    “網上啊,對你有用嗎?”他虛心請教。


    “沒用,下次不要了。”


    “好的。”他語氣頗為遺憾,“可是你舔嘴唇之後還吧唧嘴了,是不是真的很甜?”


    “嗯。”


    “你喜歡我們可以再來一次。”


    “……還是不要了,婉拒了哈。”


    “程秋澤說他今晚要搬進來,真的嗎?”


    “真的,我答應他了。”賀笙反問他,“他搬進來你生氣嗎?”


    “不生氣,他不搬進來也會有別的辦法經常見你,這樣還省下他經常打擾你工作。”


    賀笙遲鈍的想,哦對他失憶了,所以他不知道那是他們曾經的婚房。


    “你想快點恢複記憶嗎?”


    “你有辦法?”


    “沒有。”賀笙搖頭,“我就隨便問問。”


    “那算了,我現在好像和恢複記憶沒什麽區別。程秋澤問了我好幾次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看來我現在的狀態和以前差不多。”


    張書禹輕笑,“過去的記憶就算了,要看未來。”


    兩個人之間的動靜吵醒了程秋澤,他睜開眼,聲音帶著困倦,“背著我偷偷說什麽呢?”


    “沒什麽。”


    程秋澤一骨碌坐起來,“不睡了,我迴去收拾行李去。”


    張書禹眼看著他快步走出去,轉眼就看不見人了。


    賀笙聳肩,“他真的很想和我住一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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